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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友来稿】我心安稳2015-07-07 杨惠玲 净土宗弘愿寺
夜晚,一阵胃疼突然袭来。剧烈的痛,让人四肢发冷。在床上搂紧抱枕,蜷成一团。
此时,绝大部分的脑细胞纷纷奔赴“痛感地带”,成了门诊医生—— “胃癌吧?晚期了。” “会不会胃穿孔?好大的一个洞!” “可能吃了残留农药的菜?毒性很强的那种……” 同时,那一小部分留守着的脑细胞则成了升堂问审的判官—— “是的。胃癌了,胃穿孔了,中毒了……总之,你马上要死了!怎么办?” “你看,你的注意力都到胃上去了,痛成这样,还有心思念佛?” “是……我好像已无力念佛了。” “此时走,你恐惧吗?” 接下来,我将“前线”的“医生”细胞全部召回,集中所有的意念,共同审视自己的“心”——我看到,我的“心”安详地躺着,以它本有的、原始的自然之态。 倘若将此“拷问”推移到两年前,我的“心”给出的将是什么答案呢? 那时,囿于“圣道门”的高门槛,读《无量寿经》,懊丧自己“定散二善”着实差劲,不够往生条件;读《阿弥陀经》,为自己临终一念,能否精准地落于佛号而心思忐忑。 一次,在外看一位居士送往生的光碟。说是一位老太太平时念佛很精进,预知时至。往生之时,就因为家人对她唤了、拉了,送进医院抢救了,她竟堕到地狱去了。看完后,回家的路上,阳光暖暖地照在我的身上,可我的心却是冷冷的、灰灰的。 不久,我的大姐握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勉励我:“要发心!爬也要爬到西方极乐世界!”我绝望得想哭——我这如山的重障,我这陋劣的根器,我这脆弱的心志——我爬不动啊! 我因为怕死而学佛,但学了一圈佛,我却因为怕堕地狱而更加怕死。起初的欢喜和信心,很快成了晨光里的“草头霜”。我焦虑地安排起自己的“后事”——关照一位贴心的莲友,一定要在第一时间赶到我的身边助念;嘱咐侄女,再忙也别忘了每天为我诵部《地藏经》;叮咛女儿,不要忙着哭,四十九天里茹素念佛……我不停地担心——为自己的不得往生而担心,继而衍发到为别人能否助我往生而担心。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读了净宗法师的《阿弥陀经核心讲记》。在“临命终时一心不乱”“少善根福德因缘”等经义的诠释中,法师引经据典,娓娓道来,慈心殷殷,悲心一片。让人透过寥寥数语的“一线天”,看到了生命转机的“九重天”。就像被困在了着火的车厢里,恐惧绝望之际,窗玻璃“砰”地击碎,伸进一只有力的大手,把自己稳稳地拽了出去! 我念佛,就是为生命终结的那天“以资前路”。可当初,我口念弥陀时,真正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放心地交给阿弥陀佛了吗?没有啊。我只是把解脱的希望寄托在了朋友的“两肋插刀”上,寄托在了侄女的“忙里偷闲”上,寄托在了女儿的“爱母心切”上,唯独没有靠倒在阿弥陀佛的慈悲力上、大愿力上、威神力上——我身赴宝山,却空手而归! 今天的我念佛依旧。“凡夫入报,平生业成”——我感受着自己那颗曾经不安、焦躁的心,在弥陀的安稳光里,尽情舒展、自在地呼吸。生命终有结束的一天,届时,当我的凡胎肉身在病痛的烈焰中炙烤时,我深信,我的心会在一旁静静等候,等候慈父的如约而至…… 作者:杨惠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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