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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相关] 阅微草堂笔记选读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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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19 09:1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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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云和尚,不知何许人。康熙中挂单河间资胜寺,终日默坐,与语亦不答。一日,忽登禅床,以界尺拍案一声,泊然化去。视案上有偈曰:
「削发辞家净六尘,自家且了自家身。仁民爱物无穷事,原有周公孔圣人。」
佛法近墨,此僧乃近于杨。

发表于 2018-6-19 11:49 | 显示全部楼层
阿弥陀佛 ,自家且了自家身?自了汉?见到佛祖被批评的。
 楼主| 发表于 2018-6-22 04:05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18-6-22 04:07 | 显示全部楼层
有僧游交河苏吏部次公家,善幻术,出奇不穷,云与吕道士同师。
尝抟泥为豕,咒之渐蠕动,再咒之忽作声,再咒之跃而起矣。
因付庖屠以供客,味不甚美。食讫,客皆作呕逆,所吐皆泥也。
有一士因雨留同宿,密叩僧曰:「《太平广记》载术士咒片瓦授人,划壁立开,可潜至人闺阁中。师术能及此否?」
曰:「此不难。」拾片瓦咒良久,曰:「持此可往,但勿语,语则术散矣。」
士试之,壁果开,至一处,见所慕方卸妆就寝,守僧戒不敢语,迳掩扉登榻狎昵,妇亦欢洽。倦而酣睡,忽开目,则眠妻榻上也。
方互相疑诘,僧登门数之曰:「吕道士一念之差,已受雷诛,君更累我耶?小术戏君,幸不伤盛德,后更无萌此念。」
既而太息曰:「此一念,司命已录之,虽无大谴,恐于禄籍有妨耳。」
士果蹭蹬,晚得一训导,竟终于寒毡。
 楼主| 发表于 2018-6-22 04:08 | 显示全部楼层
族叔楘庵言,肃宁有塾师,讲程朱之学。一日,有游僧乞食于塾外,木鱼琅琅,自辰逮午不肯息。
塾师厌之,自出叱使去,且曰:「尔本异端,愚民或受尔惑耳。此地皆圣贤之徒,尔何必作妄想!」
僧作礼曰:「佛之流而募衣食,犹儒之流而求富贵也。同一失其本来,先生何必定相苦?」
塾师怒,自击以夏楚。僧振衣起曰:「太恶作剧。」遗布囊于地而去。
意必复来,暮竟不至。扪之,所贮皆散钱,诸弟子欲探取。
塾师曰:「俟其久而不来,再为计。然须数明,庶不争。」
甫启囊,则群蜂坌涌,螫师弟面目尽肿,号呼扑救。
邻里咸惊问,僧忽排闼入曰:「圣贤乃谋匿人财耶?」提囊迳行。
临出,合掌向塾师曰:「异端偶触忤圣贤,幸见恕。」观者粲然。
或曰幻术也,或曰塾师好辟佛,见僧辄诋。僧故置蜂于囊以戏之。
楘庵曰:「此事余目击。如先置多蜂于囊,必有蠕动之状,见于囊外。尔时殊未睹也。云幻术者为差近。」
 楼主| 发表于 2018-6-22 04:08 | 显示全部楼层
己卯七月,姚安公在苑家口遇一僧,合掌作礼曰:「相别七十三年矣,相见不一斋乎?」
适旅舍所卖皆素食,因与共饭。问其年,解囊出一度牒,乃前明成化二年所给。
问师传此几代矣?遽收之囊中,曰:「公疑我,不必再言。」食未毕而去,竟莫测其真伪。
尝举以戒昀曰:「士大夫好奇,往往为此辈所累。即真仙真佛,吾宁交臂失之。」
 楼主| 发表于 2018-6-22 04:10 | 显示全部楼层
景城南有破寺,四无居人,唯一僧携二弟子司香火,皆蠢蠢如村佣,见人不能为礼。
然谲诈殊甚,阴市松脂,炼为末,夜以纸卷燃火撒空中,焰光四射,望见趋问,则师弟键户酣寝,皆曰不知。
又阴市戏场佛衣,作菩萨、罗汉形,月夜或立屋脊,或隐映寺门树下,望见趋问,亦云无睹。
或举所见语之,则合掌曰:「佛在西天,到此破落寺院何为?官司方禁白莲教,与公无仇,何必造此语祸我?」
人益信为佛示现,檀施日多。然寺日颓敝,不肯葺一瓦一椽。
曰:「此方人喜作蜚语,每言此事多妖异。再一庄严,惑众者益借口矣。」
积十余年渐致富。忽盗瞰其室,师弟并拷死,罄其赀去。
官检所遗囊箧,得松脂戏衣之类,始悟其奸。此前明崇祯末事。
先高祖厚斋公曰:「此僧以不蛊惑为蛊惑,亦至巧矣。然蛊惑所得,适以自戕,虽谓之至拙可也。」

点评

白忙活了十余年,竟是给他人做嫁衣裳,好惨啊!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8-6-23 14:01
 楼主| 发表于 2018-6-22 04:10 | 显示全部楼层
有书生嬖一娈童,相爱如夫妇。童病将殁,凄恋万状,气已绝,犹手把书生腕,擘之乃开。后梦寐见之,灯月下见之,渐至白昼亦见之。相去恒七八尺,问之不语,呼之不前,即之则却退。缘是惘惘成心疾,符箓劾治无验。
其父姑令借榻丛林,冀鬼不敢入佛地。至,则见如故。
一老僧曰:「种种魔障,皆起于心。果此童耶?是心所招;非此童耶?是心所幻。但空尔心,一切俱灭矣。」
又一老僧曰:「师对下等人说上等法,渠无定力,心安得空?正如但说病证,不疏药物耳。」
因语生曰:「邪念纠结,如草生根,当如物在孔中,出之以楔,楔满孔则物自出。
尔当思惟此童殁后,其身渐至僵冷,渐至洪胀,渐至臭秽,渐至腐溃,渐至尸虫蠕动,渐至脏腑碎裂,血肉狼藉,作种种色,其面目渐至变貌,渐至变色,渐至变相如罗刹,则恐怖之念生矣;
再思惟此童如在,日长一日,渐至壮伟,无复媚态,渐至鬑鬑有须,渐至修髯如戟,渐至面苍黧,渐至发斑白,渐至两鬓如雪,渐至头童齿豁,渐至伛偻劳嗽,涕泪涎沫,秽不可近,则厌弃之念生矣;
再思惟此童先死,故我念彼,倘我先死,彼貌姣好,定有人诱,利饵势胁,彼未必守贞如寡女,一旦引去,荐彼枕席,我在生时,对我种种淫语,种种淫态,俱回向是人,恣其娱乐,从前种种昵爱,如浮云散灭,都无余滓,则愤恚之念生矣;
再思惟此童如在,或恃宠跋扈,使我不堪,偶相触忤,反面诟谇,或我财不赡,不餍所求,顿生异心,形色索漠,或彼见富贵,弃我他往,与我相遇,如陌路人,则怨恨之念生矣。
以是诸念起伏,生灭于心中,则心无余闲。心无余闲,则一切爱根欲根无处容着,一切魔障不祛自退矣。」
生于所教,数日或见或不见,又数日竟灭。
至病起往访,则寺中无是二僧。或曰古佛现化,或曰十方常住,来往如云,萍水偶逢,已飞锡他往云。
 楼主| 发表于 2018-6-22 04:12 | 显示全部楼层
范蘅洲言,昔渡钱塘江,有一僧附舟,迳置坐具,倚樯竿,不相问讯。与之语,口漫应,目视他处,神意殊不属。
蘅洲怪其傲,亦不再言。时西风过急,蘅洲偶得二句,曰:「白浪簸船头,行人怯石尤。」
下联未属,吟哦数四。僧忽闭目微吟曰:「如何红袖女,尚倚最高楼。」
蘅洲不省所云,再与语,仍不答。比系缆,恰一少女立楼上,正着红袖,乃大惊,再三致诘。
曰:「偶望见耳。」然烟水淼茫,庐舍遮映,实无望见理。疑其前知,欲作礼,则已振锡去。
蘅洲惘然莫测,曰:「此又一骆宾王矣。」
 楼主| 发表于 2018-6-22 04:16 | 显示全部楼层
王孝廉金英言,江宁一书生,宿故家废园中。
月夜有艳女窥窗,心知非鬼即狐,爱其姣丽,亦不畏怖,招使入室,即宛转相就。
然始终无一语,问亦不答,惟含笑流盼而已。如是月余,莫喻其故。
一日,执而固问之,乃取笔作字曰:
「妾前明某翰林侍姬,不幸夭逝。因平生巧于谗搆,使一门骨肉如水火,冥司见谴,罚为瘖鬼。已沉沦二百余年,君能为书《金刚经》十部,得仗佛力,超拔苦海,则世世衔感矣。」
书生如其所乞。写竣之日,诣书生再拜,仍取笔作字曰:
「借金经忏悔,已脱鬼趣。然前生罪重,仅能带业往生,尚须三世作哑妇,方能语也。」
 楼主| 发表于 2018-6-22 04:24 | 显示全部楼层
张明经晴岚言,一寺藏经阁上有狐居,诸僧多栖止阁下。
一日天酷暑,有打包僧厌其嚣杂,迳移坐具住阁上。
诸僧忽闻梁上狐语曰:「大众且各归房,我眷属不少,将移住阁下。」
僧问:「久居阁上,何忽又欲据此?」
曰:「和尚在彼。」
问:「汝避和尚耶?」
曰:「和尚佛子,安敢不避?」
又问:「我辈非和尚耶?」
狐不答。固问之,曰:「汝辈自以为和尚,我复何言?
从兄懋园闻之,曰:「此狐黑白太明。然亦可使三教中人,各发深省。」
~~~~~~~~~~~~~~~~~~~~~~~~~~~~~~~
按:坛间此辈亦复不少,彼辈自以为正法,自以为功德,我等又复何言?






 楼主| 发表于 2018-6-22 10:03 | 显示全部楼层
白衣庵僧明玉言,昔五台一僧,夜恒梦至地狱,见种种变相。
有老宿教以精意诵经,其梦弥甚,遂渐至委顿。
又一老宿曰:「是必汝未出家前,曾造恶业,出家后渐明因果,自知必堕地狱,生恐怖心。以恐怖心,造成诸相,故诵经弥笃,幻象弥增。夫佛法广大,容人忏悔,一切恶业,应念皆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汝不闻之乎!」
是僧闻言,即对佛发愿,勇猛精进,自是宴然无梦矣。


 楼主| 发表于 2018-6-22 10:12 | 显示全部楼层
宏恩寺僧明心言,上天竺有老僧,尝入冥,见狰狞鬼卒,驱数千人在一大公廨外,皆褫衣反缚。有官南面坐,吏执簿唱名,一一选择精粗,揣量肥脊,若屠肆之鬻羊豕,意大怪之。
见一吏去官稍远,是旧檀越,因合掌问讯:「是悉何人?」
吏曰:「诸天魔众,皆以人为粮,如来运大神力摄伏魔王,皈依五戒。而部族聚伙,叛服不常。
皆曰:『自无始以来,魔众食人,如人食谷。佛能断人食谷,我即不食人。』如是哓哓,即彼魔王亦不能制。
佛以孽海洪波,沉沦不返,无间地狱,已不能容,乃牒下阎罗,欲移此狱囚,充彼噉噬,彼腹得果,可免荼毒生灵。
十王共议,以民命所关,无如守令,造福最易,造祸亦深,唯是种种冤愆,多非自作,冥司业镜,罪有攸归。
其最为民害者,一曰吏,一曰役,一曰官之亲属,一曰官之仆隶。是四种人,无官之责,有官之权。
官或自顾考成,彼则惟知牟利,依草附木,怙势作威,足使人敲髓洒膏,吞声泣血。
四大洲内,唯此四种恶业至多,是以清我泥犁,供其汤鼎。
以白晰者、柔脆者、膏腴者,充魔王食;以粗材充众魔食。故先为差别,然后发遣。
其间业稍轻者,一经脔割烹炮,即化为乌有;业重者,抛余残骨,吹以业风,还其本形,再供刀俎,自二三度至千百度不一;
业最重者,乃至一日化形数度,割剔燔炙无已时也。」
僧额手曰:「诚不如削发出尘,可无此虑。」
吏曰:「不然。其权可以害人,其力即可以济人。灵山会上原有宰官,即此四种人,亦未尝无逍遥莲界者也。」
语讫忽寤。僧有侄在一县令署,急驰书促归,劝使改业。此事即僧告其侄,而明心在寺得闻之。
虽语颇荒诞,似出寓言,然神道设教,使人知畏,亦警世之苦心,未可绳以妄语戒也。


点评

阿弥陀佛 ,因果报应丝毫不爽 ,诚心念佛好 。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8-7-1 18:13
 楼主| 发表于 2018-6-22 10:16 | 显示全部楼层
沧州插花庙尼,姓董氏,遇大士诞辰,治供具将毕,忽觉微倦,倚几暂憩。
恍惚梦大士语之曰:「尔不献供,我亦不忍饥;尔即献供,我亦不加饱。寺门外有流民四五辈乞食不得,困饿将殆,尔辍供具以饭之,功德胜供我十倍也。」
霍然惊醒。启门出现,果不谬。自是每年供具献毕,皆以施丐者,曰:「此菩萨意也。」
 楼主| 发表于 2018-6-22 10:35 | 显示全部楼层
莆田林教授清标言,郑成功据台湾时,有粤东异僧泛海至,技击绝伦,袒臂端坐,斲以刃,如中铁石。
又兼通壬遁风角,与论兵,亦娓娓有条理。
成功方招延豪杰,甚敬礼之。稍久,渐骄蹇,成功不能堪,且疑为间谍,欲杀之而惧不克。
其大将刘国轩曰:「必欲除之,事在我。」
乃诣僧款洽,忽请曰:「师是佛地位人,但不知遇摩登伽,还受摄否?」
僧曰:「参寥和尚久,心似沾泥絮矣。」
刘因戏曰:「欲以刘王大体双一验道力,使众弥信心,可乎?」
乃选娈童、倡女姣丽善淫者十许人,布茵施枕,恣为媟狎于其侧,柔情曼态,极天下之妖惑。
僧谈笑自若,似无见闻。久忽闭目不视,国轩拔剑一挥,首已欻然落矣。
国轩曰:「此术非有鬼神,特练气自固耳。心定则气聚,心一动则气散矣。
此僧心初不动,故敢纵观,至闭目不视,知其已动而强制,故刃一下而不能御也。」
所论颇入微,但不知椎埋恶少,何以能见及此?其纵横鲸窟十余年,盖亦非偶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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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王大体双,见《清异录》:

(南汉后主) 刘鋹昏纵角出,得波斯女,年破瓜,黑腯而慧艳,善淫,曲尽其妙。
鋹嬖之,赐号「媚猪」。延方士求健阳法,久乃得,多多益办。
好观人交,选恶少年配以雏宫人,皆妖俊美健者,就后禠衣,使露而偶,鋹扶媚猪延行览玩,号曰「大体双」。

点评

阿弥陀佛 ,常修不净观 、白骨观 、多看地狱受刑图 ,坚道心才能过得色关 。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8-7-1 18:19
 楼主| 发表于 2018-6-22 10:43 | 显示全部楼层
景州申君学坤,谦居先生子也,纯厚朴拙,不坠家风,信道学甚笃。尝谓从兄懋园曰:
「曩在某寺,见僧以福田诱财物,供酒肉资。因着一论,戒勿施舍。夜梦一神,似彼教所谓伽蓝者,与余侃侃争曰:
『君勿尔也。以佛法论,广大慈悲,万物平等,彼僧尼非万物之一耶?施食及于鸟鸢,爱惜及于虫鼠,欲其生也。
此辈借施舍以生,君必使之饥而死,曾视之不若鸟鸢虫鼠耶?
其间破坏戒律自堕泥犁者,诚比比皆是。然因有枭鸟而尽戕羽族,因有破獍而尽戕兽类,有是理耶?
以世法论,田不足授,不能不使百姓自谋食。彼僧尼亦百姓之一种,彼募化亦谋食之一道,
必以其不耕不织为蠹国耗民,彼不耕不织而蠹国耗民者,独僧尼耶?君何不一一著论禁之也?
且天地之大,此辈岂止数十万,一旦绝其衣食之源,羸弱者转乎沟壑,姑勿具论;桀黠者铤而走险,君何以善其后耶?
昌黎辟佛,尚曰鳏寡孤独废疾者有养。君无策以养而徒朘其生,岂但非佛意,恐亦非孔孟意也。驷不及舌,君其图之。』
余梦中欲与辩,忽然已觉,其语历历可忆,公以所论何如?」
懋园沉思良久曰:「君所持者正,彼所见者大。然人情所向,匪今始今,岂君一论所能遏?此神剌剌不休,殊多此一争耳。」


点评

这个是狡辩了,若施舍给酒肉僧,则是增长其罪业也,不吃酒肉亦不会死,若僧只吃粗茶淡饭以活命,那还有理讲,讲此神说法,那拦路打劫偷盗之人亦是众生,何不去施钱给偷抢之辈?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8-6-23 14:37
发表于 2018-6-23 14:01 | 显示全部楼层
威灵仙 发表于 2018-6-22 04:10
景城南有破寺,四无居人,唯一僧携二弟子司香火,皆蠢蠢如村佣,见人不能为礼。
然谲诈殊甚,阴市松脂,炼 ...

白忙活了十余年,竟是给他人做嫁衣裳,好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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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诈巧伪之辈,不信因果。因地不真,果招迂曲。佛经记载,比丘路见黄金,曰,蛇,蛇。又菩萨畏因,众生畏果。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8-6-24 06:04
发表于 2018-6-23 14:37 | 显示全部楼层
威灵仙 发表于 2018-6-22 10:43
景州申君学坤,谦居先生子也,纯厚朴拙,不坠家风,信道学甚笃。尝谓从兄懋园曰:
「曩在某寺,见僧以福田 ...

这个是狡辩了,若施舍给酒肉僧,则是增长其罪业也,不吃酒肉亦不会死,若僧只吃粗茶淡饭以活命,那还有理讲,讲此神说法,那拦路打劫偷盗之人亦是众生,何不去施钱给偷抢之辈?
 楼主| 发表于 2018-6-24 00:21 | 显示全部楼层
闽中某夫人喜食猫,得猫则先贮石灰于罂,投猫于内,而灌以沸汤。
猫为灰气所蚀,毛尽脱落,不烦挦治,血尽归于脏腑,肉莹如玉,云味胜鸡雏十倍也。
日日张网设机,所捕杀无算。后夫人病危,呦呦作猫声,越十余日乃死。
卢观察防吉,尝与邻居。防子荫文,余婿也,尝为余言之。
因言景州一宦家子,好取猫犬之类,拗折其足,捩之向后,观其孑孑跳号以为戏,所杀亦多。后生子女,皆足踵反向前。
又余家奴子王发,善鸟铳,所击无不中,日恒杀鸟数十。惟一子,名济宁州,其往济宁州时所生也。
年已十一二,忽遍体生疮,如火烙痕,每一疮内有一铁子,竟不知何由而入,百药不痊,竟以绝嗣。杀孽至重,信夫!
余尝怪修善果者,皆按日持斋,如奉律令,而居恒则不能戒杀。
夫佛氏之持斋,岂以茹蔬啖果,即为功德乎?正以茹蔬啖果,即不杀生耳。
今徒曰某日某日观音斋期,某日某日准提斋期,是日持斋,佛大欢喜。
非是日也,烹宰溢乎庖,肥甘罗乎俎,屠割惨酷,佛不问也。天下有是事理乎?
且天子无故不杀牛,大夫无故不杀羊,士无故不杀犬豕,礼也。
儒者遵圣贤之教,固万万无断肉理。然自宾祭以外,特杀亦万万不宜。
以一脔之故,遽戕一命;以一羹之故,遽戕数十命,或数百命;
以众生无限怖苦,无限惨毒,供我一瞬之适口,与按日持斋之心,无乃稍左乎?
东坡先生向持此论,窃以为酌中之道,愿与修善果者一质之。



 楼主| 发表于 2018-6-24 00:26 | 显示全部楼层
东光马大还,尝夏夜裸卧资胜寺藏经阁,觉有人曳其臂曰:「起!起!勿亵佛经。」
醒见一老人在旁,问汝为谁,曰:「我守藏神也。」
大还天性疏旷,亦不恐怖,时月明如昼,因呼坐对谈,曰:「君何故守此藏?」
曰:「天所命也。」
问:「儒书汗牛充栋,不闻有神为之守,天其偏重佛经耶?」
曰:「佛以神道设教,众生或信或不信,故守之以神;儒以人道设教,凡人皆当敬守之,亦凡人皆知敬守之,故不烦神力,非偏重佛经也。」
问:「然则天视三教如一乎?」
曰:「儒以修己为体,以治人为用;道以静为体,以柔为用;佛以定为体,以慈为用。其宗旨各别,不能一也。
至教人为善,则无异;于物有济,亦无异。其归宿则略同,天固不能不并存也。
然儒为生民立命,而操其本于身;释道皆自为之学,而以余力及于物。
故以明人道者为主,明神道者则辅之,亦不能专以释道治天下,此其不一而一,一而不一者也。
盖儒如五谷,一日不食则饥,数日则必死。
释道如药饵,死生得失之关,喜怒哀乐之感,用以解释冤愆,消除拂郁,较儒家为最捷;
其祸福因果之说,用以悚动下愚,亦较儒家为易入。特中病则止,不可专服常服,致偏胜为患耳。
儒者或空谈心性,与瞿昙、老聃混而为一,或排击二氏,如御寇仇,皆一隅之见也。」
问:「黄冠缁徒,恣为妖妄,不力攻之,不贻患于世道乎?」
曰:「此论其本原耳。若其末流,岂特释道贻患,儒之贻患岂少哉!即公醉而裸眠,恐亦未必周公孔子之礼法也。」
大还愧谢,因纵谈至晓,乃别去。竟不知为何神。或曰,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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