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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升居士编著现代因果报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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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0-12 16:4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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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升居士编著现代因果报应录

现代因果报应录
道升居士 编著

一、深信因果——《现代因果报应录》序

文/道升师

印光大师说:“道德仁义,乃吾人本具性德;因果报应,实天地化育之大权”。

各人气质禀性不同,根机深者,自然能恪遵道义,能尽做人本分。但若宿生习气重者,则障蔽性德,以致心念、口说、身行都与道义违背。可是由于他听到福善祸淫(行善得福,作恶受祸)道理,及见到善恶报应之事,没有不战兢惕厉、自修反省希望获福而免祸。故知天地以福善祸淫,为摄得众生遵守道德仁义之大权,圣人本着天地之心,来行教化。故惠吉逆凶——顺理而行则吉祥,逆理而作召凶恶;五福:长寿、富贵、康宁、好德、善终;六极:短命、疾病、忧愁、贫苦、恶事、耗弱。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之说,屡见于经上。其用意是感发人之善心,惩罚人之放佚。所以因果报应之吉凶祸福,就是你是否奉持或违背道德仁义真伪实验,既知是实验,则想为善便要更加勉力,以致于成;想为不善遂生恐惧,有所不敢。所以提倡因果报应,乃是仰承天地圣人之苦口婆心,以成就世人本具道德仁义之性德也。若你以为因果报应为渺茫无稽,不但违背天地圣人之心,自己这种邪知邪见,将来也将永堕恶道。若没有因果报应,则上智之人不肯立愿用功,努力修德;下愚之人无所忌惮,敢于造恶,那这样天地圣人化育之权便不能表彰,我们本具性德,也隐而不现,这是灾祸的来源。因果报应提倡如此重要,但是世间圣人论此都语焉简略,而且只说今生及子孙,而对于未生之前,死了以后,及从无始以来、众生随着罪福因缘,轮回六道,均未说明清楚。以致造成见识浅薄的人,虽然每日读圣人因果报应之言说,心中仍然不信因果报应。而佛法则不同,他不仅指出我们心性智能不可思议之理,也强调了三世因果微妙之事。举凡格物致知诚正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世间法道理,及断无明证佛性了生死之出世间法,均完备具足。所以佛家讲到遇父言慈、遇子言孝、兄友弟恭、夫唱妇随、主仁仆忠、各尽本分则与世间圣人所说没有任何差异;但佛家提到前因后果,则是世间圣人所不能及。我教众生尽义务本分,只能教导上智之人,而不能制服下愚之人。若大家均知道因果报应,则善恶祸福,清楚像观火,有谁不想趋吉避凶,免祸而获福呢?若有外表像善相,实际上是暗存恶心,而行恶事,自以为别人不知,有何妨碍。却不知道我们这一念心,与天地鬼神,及诸佛菩萨之心,息息相通,我们起一心念,他们无不了知。故说:“人间私语,天闻如雷;暗室亏心,神目如电”。故周安士说:“人人知因果,天下太平之道;人人不知因果,天下大乱之道也”。

佛法说三世因果:“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来世果,今生做者是。”一般人认为佛教说前世来生看不见,是迷信,眼见才是真实。那周公、孔子、我们曾祖父、祖父,我们没见过,为什么我们说他们是存在实有呢?水中月、镜中像,我们眼前看得见,这是真的吗?世人认为转生投胎是看不见,那我们吃苹果,种子从何而来?大家都知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事实,因果何尝不是如此。

世人如果认为眼睛看不见就说没有,那我们眼睫眉毛均看不见,为什么不说没有呢?要知道,“因果”就是一面镜子,看看自己习气、毛病、嗜好、今生遭遇、命运就是您自己因果写照呀!台湾从前,某地民众跑防空洞躲空袭,当时一位妇人及小孩,因小孩哭声而被赶出洞外,结果空袭炸弹不偏不倚把山洞内的人全炸死,该妇人小孩幸运逃过一劫。本来她以为是祸,结果变成福,请问?这炸弹是谁在推?该妇孺被逐出洞外,是谁在推?当然是“业力”呀!这“因果”不是很明显吗?其实在这世间到处都有因果故事发生,只是大家“隐恶扬善”罢了!佛在经上说,人不是只有一世,若只有一生、死了就完了,那就简单,但问题不是如此。人都有来世,一切有情也都有来世,欠命要还命,欠债要还债。说因果通三世,今生果报是前世修来,前世造善因,今生就得善果,今生所造善恶业,果报在来世。三世果报到临终一剎那就看到。经云:“假使百千劫,所作业不亡,因缘会逢时,果报还自受。”“汝负我命,我还汝债,一世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生死。”还债时候,不是少一点,便是多一点,来世再互相追讨,永远扯不清。世尊成佛都还有三个月“马麦之报”;后汉安士高大师,两次来中国还命债,过去生误杀别人,今生也被人误杀,修行证果还要还命债,何况迷惑颠倒无修行造业众生,这个事实真相明白,心就平了。因果报应,分毫不差,你还敢造恶业吗?

《太上感应篇》说:“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人心有善恶,报应如日光照身影,身正影正,身斜影斜,没有任何闪失。种善因得乐果,造恶因得苦果。但世间人看到有人行善命运坎坷,有人造恶命高寿,认为没有因果报应。要知道世上没有数百岁之人,上天也有未实时了结的案子。全善全恶的人少见,时善时恶的人最多,众生心念随时会改变,所以上天报应也会衡量。有时报在本身,有时报在子孙,有的报在现世,有的报在后世,报应大小轻重快慢,经常变化转移,但分毫也不会有差错。俗话说:“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不要只谈目前,还要看究竟,有那一件事不是如影随形而得报应呢?东岳大帝门前对联:“阳世奸雄,忍心害理皆由己;阴司报应,古往今来放过谁?”地狱不是天造,也不是地造,是众生恶业所造,业何以能造地狱,业由心生,心能造天堂,也能造地狱,万法唯心造,世间没有一个人占到别人便宜,也没有一个人真正吃亏,三世一看很公平,心就清净了。

本书名为《现代因果报应录》,缘起是在公元2001年9月26日恩师 净公上人,睽违台湾四年首次回台弘法。老法师与艺文界陈居士见面,提起筹拍《地藏经》故事,当时老法师特嘱咐末学去搜集近代(公元1911年)以后所发生因果报应故事。因末学于几年前,
 楼主| 发表于 2020-10-12 16:52 | 显示全部楼层
山谷还不在意。

次日午睡,再梦如昨,口中又有芹香,于是大感奇异,遂起身步出州衙,循着梦中道路行去。行至老婆婆家门外,叩门进去,正是梦中所见的老婆婆,问她有无在门外喊人吃面之事。婆答:“昨天是我女子的忌辰,因为她在生喜欢吃芹菜面,所以我在门外喊她吃面,我每年都是这样喊她。”山谷问:“你女儿死去多久了。”婆答:“已经二十六年了。”山谷心想,自己正是二十六岁,昨天亦正是自己的生辰。遂再问她女儿在生的情形,家中还有些什么人?婆答:“我只有一个女儿,她在生喜欢读书,信佛吃素,很是孝顺,但不肯嫁人,到二十六岁生病死了,死的时候,她说还要回来。”山谷问:“她的闺房在哪里,我可以看看吗?”老婆婆手指着那间房说:“就是这一间,你自己进去看,我给你倒茶去。”山谷走进房里,只见卧床桌椅之外,靠墙有一个大柜还锁着。山谷问:“里面是些什么?”婆答:“全是她的书。”问:“可以打开吗?”婆答:“锁匙不知她放在哪里?所以一直无法打开。”山谷心中想了一下,记起锁匙的位置,便告诉老婆婆找出锁匙,打开书柜,发现许多文稿。山谷细阅之下,原来他每次试卷文章,竟然全在这里,而且一字不差。山谷此时心中完全明白,他已回到了前生的老家,老婆婆便是他前生之母,这个家只剩老母一人。于是山谷跪拜在地,口称母亲,说明自己就是她的女儿转世,然后回州衙带人来迎接老母,奉养终身。

山谷在州衙后园植竹一丛,建亭一间,命名“滴翠轩”,亭中有山谷的石碎刻像,自题像赞曰:“似僧有发,似谷脱尘,作梦中梦,悟身外身。”从这首像赞,亦可以证明山谷的转世故事,为真实不虚也。

这故事有五点值得研究:

确实有轮回。山谷的前生,原是安徽省南部芜湖县乡村的女子,死后转生到江西省北部修水县的男身黄山谷。

确实有业力。由前生种因,而来生结果。山谷前生喜好文学,遂有今生的诗书画三绝,所以清代进士袁枚说:“书到今生读已迟。”现今的天才儿童,应属此理。至于由女转男,且有功名,当为其信佛、吃素、孝顺、不嫁等业力而来,极为明显。

确实有灵魂。人的身体是由地水火风四大假合而成之有形的肉体,但灵魂则是身体的主宰,乃是无形的,佛学上称为第八识,又名阿赖耶识。山谷在州衙午睡,灵魂仍会回去老家接受老母的芹菜面,因而促成再生的会合。阿赖耶识在唯识学上它是“去后来先做主公”的,当它离开芜湖乡村,飞向修水黄家,千里迢迢瞬息即到,飞行迅速且不谈,它何以偏偏找到黄家呢?佛学上说这是由于“业力”,但业力本身会有选择的能力吗?这又使人费解了。后来读了《地藏经》才知道,原来举首三尺,便有神明,在虚空之中,有很多鬼神鉴查善恶,人世间一切的一切,无论如何隐秘的事物,它们全都了如指掌,真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地藏菩萨说:“南阎浮提众生,举止动念,无不是业,无不是罪。”可见已经表现在行为上的罪恶,绝隐瞒不了,就连心念初动,也会被鬼神洞察无遗。不过世人不觉,还以为自己心中的事,有谁能知?因此可见业的范围,应包括有形的行为与无形的心念,由业所产生的力量,便决定此人的趣向,而鬼神再从中撮合,这便是黄山谷出生之所自来了。还有鬼神撮合亦应有所标准,否则便是鬼神作主了,其标准即佛家的因缘,说完全点就是因缘果报。佛家因果通于三世,或超过三世,而为多世。如此说来,则黄山谷之出生,必有其因缘,绝非偶然巧合之事了。 

这故事依世间法来讲,可以算是成功的,因为善有善报,她不仅保持着难得的人身而且由女转男,又有功名,与前生相较,有了显著的改善。但依出世间法讲,则不算成功,因为还是在六道轮回之内,凡轮回一次,便迷失一次本性,何况有了功名富贵,更因权势凌人,而容易造业。

试看山谷少年时期,受一般风气影响,喜好填写有关男女情爱的哀艳词章,有一次与同辈少年擅于画马的李伯时,同游佛寺,参访当代得道高僧圆通秀禅师,秀禅师为了不忍心见他迷于艳词,致招堕落可惜,所以当他警诫完了李伯时,嘱他不要再画马,因为画马时,心念专想于马,以致形随心转,恐难免堕落成马身。然后又呵责山谷:“大丈夫怀有盖世的文才,难道竟用以写作无益于世,而又动人邪思的哀艳词句吗?”山谷听了这番呵责,还很不以为然反自以为是的笑着说:“据禅师这么讲,难道我也会像李伯时一样变作马吗?”秀禅师听他这样反驳,乃特别以威严而庄重的态度,很诚恳地开示他说:“李伯时如果为了画马,念想在马,仿真既久,难免堕落成马而不自知,但也只是他自己的事。而你作那撩乱人情思的哀艳词章,不知会令多少人读后,动起邪思而贪淫好色,这种诲人于淫乱的作为,岂只是变马而已,恐怕地狱正等着你下去哩。”

山谷被那义正辞严,因果报应道理的当头棒喝,深知秀禅师乃一得道高僧,绝不会虚言吓人,顿时猛悟其间利害关系,遂极为惶恐的向秀禅师谢罪悔过,发誓永不再写作那哀艳词章了。

山谷奉母最孝,他的母亲喜爱清洁,他就亲自为母洗涤溺器,虽然后来他做了官,也还是要亲自来洗,这是他行孝的美德,所以他被后人选他为二十四孝之一。若以其少年的行为不检,几乎堕落,幸遇善知识指正,后来有此孝行,这都足以证明山谷的善根深厚。山谷曾作戒杀诗:“我肉众生肉,名殊体不殊,原同一种性,只是别形驱。苦恼众他受,肥甘为我须,莫教阎老断,自揣看何如?”

由此诗得知山谷终于回归佛门,而学佛吃素了。因当时禅风高峻,时人多驱于习禅,山谷晚年亦参禅了。

三、四岁男孩说出前生是他舅父

美国俄克拉荷马州一个小镇,有一位男孩,名叫泽利安德逊(JeremyAnderson),从两岁开始,就时常讲些奇奇怪怪的“前生”事情。

有时候他对祖父说:“我好痛啊!我痛死了!我是痛死的!我从前痛死的时候,比现在年龄大一点。”

小孩又对祖父说:“我驾着汽车,开得好快好快,像子弹那么快!后来给一辆大货车撞碰了,
 楼主| 发表于 2020-10-12 16:5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就给撞死了!”

小男孩时常讲这些怪话,祖父祖母和父母都不由不觉得奇怪,也不由不联想到小男孩的小舅舅詹美。

小舅舅詹美郝塞(James Houser),是小泽利的母亲的小弟弟,14岁时被货车撞死,那是在1967年12月12日。

小泽利1976才出生。家里从来没有人对他提起过小舅舅车祸身亡的事,他怎会知道呢?

祖父决定寻求专家的研究,于是请了在俄克拉荷马州捕鱼鸟市(Kingfisher)的沙芬堡研究基金会(Shaferberg Research Foundation)的班纳纪博士(Dr.H.N.Banerjee)帮忙,班纳纪是一位精神医生。

班纳纪博士对小男孩施予催眠,问他是谁叫什么名字。

小泽利说:“我叫詹美郝塞。”

“你几岁?”

“我死的时候,还不到15岁。”

“你记得你的出生日期吗?”

“我1952年8月22日生,1967年12月12日被车撞死。”

“在什么地方撞死?”

“在俄克拉荷马州通卡华,就是我出生的家乡。”

博士问:“我们到通卡华去,你能带路吗?”

“我能!”

博士就带小男孩和父母一同开车去通卡华,一进了市区,小孩就立即指出道路来,他非常熟悉街道,好像素来居住过似的。事实上,他从未到过这个小舅舅生长的地方。这时候,小泽利才不过4岁。

博士后来在研究报告书上说:“小泽利在催眠之后,完全能记忆前生的事。在汽车上,他坐在我身边,非常快乐指出哪一条街道是什么地方,哪一条同学住在那一座房子,他的口气不像是4岁,而是十多岁。他指出他出生的医院,他上的学校,他又带路来到一家百货店,他说他的祖母在该店做工,他每天放学后必来该店找祖母。”

“他又带我们去一家理发店,说是他祖父的理发店。果然,那是他小舅舅詹美郝塞的祖父开的店。”

“他又带路去郊外,指出一处树林,说他用长枪在该处打猎,这些也都符合詹美的生前事迹。”

“后来,我们开车驶向詹美被撞死的地点。一到了那里,小泽利就不肯指路前进了,他不肯下车,他大哭了起来,我们硬把他拖下车,走到詹美惨死的地点,小泽利倒在地面痛哭不止,不住哭叫‘好痛好痛!’”

“后来,我们抱他回到车上,我们驾车经过一处公墓坟场。小泽利含泪指着坟场说:‘我就是给埋藏在那边!’”

“那果然是小舅舅詹美埋骨之地。”

“下了车,小泽利十分熟悉,一直领路带众人到小舅舅的墓碑前面来,指着说:‘这就是我的坟墓!我躺在那下面,好冷!好冷!’”

“那一点也没错,正是小舅舅的坟墓!而小泽利才4岁,从未来过,也不认得字!”

小孩哭泣着,他的母亲也大哭。

没有人分析得出,小孩才4岁,怎么就都知道小舅舅生前的事,怎么就能带路找到小舅舅的坟墓!

这件真事,轰动了全美的心灵界和精神研究者。有人说,小孩真的是小舅舅的再世,有人说不是,只是他母亲心中怀念着小舅舅,把一切在无意中传心传给了他。

四、断气十余小时起“死”回生
记者廖彩伶∕福兴报导

彰化县福兴乡厦粘村六十七岁妇人粘黄谢流,去年三月因肝癌末期被医师指没有希望而载回家,讵料在断气十多個小时后,竟然“死而复生”,家人为庆祝她的复活,特摆宴、做戏,粘妇则在此后改吃早斋,成为福兴乡的传奇人物。

据粘黄谢流的家人表示,粘妇患有糖尿病、哮喘与肝癌等毛病,去年三月因肝癌末期住院治疗,三月下旬因为病情恶化奄奄一息,眼见没救了,其家人就在医生的指示下将她载回家,伤心地准备后事。

粘妇回到家后,就陷入昏迷,在一阵急促的呼吸后,在三月二十六日当晚十点多,就没了气息,其家人痛哭失声,并连忙为她张罗后事,除寿衣等都已换好,也从她“过气”开始,就在她停放的大厅烧“脚尾钱”。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粘妇从二十六日晚上十点多“过气”后,到隔天上午八点多,胸口却仍有余温,其黄姓女婿见状对她大喊:“岳母,要死你就安心去死,要活,你就快点醒來”。说也奇怪,粘妇在女婿的“喊话”后,竟然就睁开眼睛,双手往上举,且问了句:“我这样起来,会不会吓到你们?”就在一阵慌乱中,其家人才赶紧将她扶起來,转悲为喜,并询问她鬼门关前走了一圈的状况。

据粘妇表示,自她在医院不省人事后,就浮现过观音佛祖的影像,而她在进入另一个世界后,看到一条笔直的柏油路和一座桥,当她走到桥头时,除看见几位亲人,还见到二位少女和一座山,在悲伤和恐惧中,她被绑手绑脚地吊起来,然后就被从高处丟下,她在极度害怕中醒來,才发现自己身穿寿衣,家属则哭成一团。

为庆祝她的重生,其家人除将她当初所盖的白布放水流,还在村內演戏并大宴宾客,乡民对她的传奇遭遇,都啧啧称奇,事后她回医院门诊时,还着实让主治的林姓医师大吃一惊,直呼怎么可能。

而粘妇从鬼门关前回來后,除与老伴粘礼仪都改吃早斋,至今身体仍相当硬朗。当时也在场目睹一切经过的村长粘合兴,则在昨天带了水果前去探望,事隔一年多,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八十五年九月十日自由时报)

五、田三牛记得前生事
王成圣

一年之前,亦即去年(一九六七年)九月,笔者于台北近郊某训练机场,听到这一则“田三牛再世为人”的真人真事。当时言之凿凿者为台湾省社会处副处长牟乃紘先生,听得毛骨悚然的诸君,时下均仍在台,“田三牛再世为人”事迹,旋由前经济部次长王抚洲先生证实,而亲见其人的,现任退役官兵辅导委员会副秘书长韦德懋(勉斋)先生,尤曾向笔者复述一遍,历历如绘,丝毫不爽,具见其真实性百分之百,不容置疑,因敢濡笔记下,以充“中外”篇幅。

幽冥之神与孟婆汤

民国三十一年,韦勉斋先生任陕西永寿县长时的一位部下,国民兵团事务员张生有,陕西邠县人,邠县与永寿县相邻,两县距离仅只五十华里,因此,张生有等于是当地土著。

张生有这个人很老实,平时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他资质不高,学识能力平平,但是他身上却有一桩令人难以置信的灵异—他记得他前生的事,巨细靡遗,而且不差毫厘。

中国民间历来相传,有幽冥之神名“孟婆”者,她能酿造一种似酒非酒的汤,
 楼主| 发表于 2020-10-12 16:54 | 显示全部楼层
使鬼魂喝了,顿时将前生的事全部遗忘。“孟婆汤”一说或谓出自佛典,其实此说在佛典中全无根据。不过,心地观经中载“有情轮回生六道,犹如车轮无始终”之句,因果轮回,是佛家的基本理论。所谓轮回六道,天道、修罗道、人道为三善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为三恶道,而芸芸众生,莫不以其在世时的思想言行,善恶表现,决定其来世应该归属于轮回六道中的那一道。

佛家并不认为人死后再度投生,绝对无法记起前生的事情,他们说人之不能记忆前生,系为凡人被已造己生的业障所迷,因而使前生所获的智慧,一时为之蒙塞。中国佛教会理事长、十普寺住持白圣法师便曾说过:“前生有修行的人,就能一经点醒,即告领悟,否则就不得不从头学起,人类智愚之别,正基于此。”

张生有的灵异所以特别稀奇,特别与众不同,正因为他的前生未必如何“有修”!而且二十六年前韦勉斋先生这位部下,的的确确称不上有什么了不起的智慧,除了他能记得前生种种,他是一个很平凡的人。

他的家境还不错,可以供他读书,但是张生有小学毕业,即未能升学,他去投军,再投考中央军校,毕业于军校干训班,在永寿县他当一名起码的非正式军官—国民兵团办事员。三十二年秋天,韦勉斋先生调任邠县县长,张生有向韦先生表示,他愿回故乡为桑梓服务,韦先生便把他带到邠县,虽说破格优容,却也不能不“量才录用”,只派他当一名乡队副。

张生有记得前生事,在邠县、永涛一带,不但父老相传,而且尽人皆知。因为他的前生便是邠县县城西南三十里许的某村人氏,姓田,叫田三牛,世代业农,家道小康,妻子儿女俱在。邠县乡间居民多半都住窑洞,窑洞有两种,一种是就着山坡挖掘,越掘越深,越挖越宽,于是分为客厅、卧室、仓贮、乃至厨厕齐全。一种则先在平地掘一个大坑,作为院落,然后在院落的四面墙上,再往里挖成一个个的房间。

凡是窑洞,必定冬暖夏凉,安全而有保障,尤其只要有人手、有时间、有力气,随时可以大加扩充,尚且永远不需修茸翻建。所以窑洞小的三室五室,大的十进八进,甚至有聚族而居,一洞能容数百人者,可谓为相当理想的国民住宅。

当地乡民多住窑洞,是因为邠、耀、泾一带,地处高原,土质坚硬如石,掘地十余丈,亦不见水,一洞之凿,往往累世不坏。外人不识究竟,笑他们穴居野处,回到了茹毛饮血的原始时代,殊不知道此是当地地理环境的特殊,造物者予他们特别优待,在地价飞涨,建材如金的此时此地,被高价房租累得喘不过气的小市民,那才真叫艳羡“窑洞”而不可得。

一怒离家投入窄门

田三牛一家和乐融融,就住在窑洞之中,在他三十多岁的时候,邠县久雨成灾,他的窑洞大门下面,积了不少湿土。田三牛一俟天晴,便去将湿土刨开,清扫出路。讵料雨久土松,骤如山崩,以吨计的湿土将他全身活埋,他当时便一命呜呼,惨遭压毙。可是,他自己却觉得既不曾进鬼门关,也没有上酆都路,更不用说是见到孟婆,硬要给他喝那一碗似酒非酒的孟婆汤。他还在以为自己已经奋力从大堆泥土中爬出,居然又回到了坦荡乾坤,光明世界,他惊喜交集,一口气奔回自家的窑洞,看见了他的妻子,开口便说:“今天好险,我差一点儿就压死在山下泥中,好不容易给我挣扎出来!”

却是奇怪,田三牛的妻子,竟然对他视而不见,置若罔闻,正眼儿也不瞧他一瞥,脸上不曾有任何的反应与表情。他的妻子对他“阴阳怪气”,不理不睬,使田三牛十分恼怒,然而一转脸,又见到他的儿子,于是他又向儿子欣欣然报“佳音”。

“你听见没有?刚才大堆的泥土坍下来,就像山崩!我居然能拿开那些泥,逃出了一条生命!”

然而,他的儿子明明跟他面对面的站着,竟头也不抬,不屑一顾,他高声报喜,儿子像是一个字也没听见。这一下,田三牛是可忍孰不可忍,心想自己大难 “不死”,“拣回命来”,连老婆儿子都漠然淡然,根本不把他当一回事儿,可见妻子儿女,对自己是何等的绝情绝义。心中无名火起,怒不可抑,愤愤的一顿足,转身便走,田三牛不要这个家了!

田三牛愤而出走,信步所之,来到邠城,然后一时兴起,又赴东郊,离城八里之处,一个叫做“鸣玉池”的名胜。这“鸣玉池”的泉水出自山腰石龛下面,崖津滴流溜,其声淙淙,泉水凉意袭人,凄寒不可久处,由于它水声淙淙,所以取名为“鸣玉池”。田三牛有意到“鸣玉池”一游,可是眼看将到,偏又多出一道小门,使他无法通过。当时他便使劲的往门外挤,也不知道挤了多久,猛然挤身而出,顿时头目昏眩,茫然莫知所以。俄而张眼一望,怪了,他发觉自己正在裂嘴哇哇地哭。(按:此一道小门是喻女性的阴部)

甫出娘胎便开口说话

忽然又听见人语喧哗,步声杂沓,这才看清楚自己原来到了一间卧室,竟是躺在炕上。炕外有几个女人,神色仓皇,动作紧张,一个个的东翻西找,一叠声的大呼小叫:“剪刀啦?剪刀啦?再找不到剪刀那可不得了啦!”

偏是田三牛一眼看到,就在墙上挂着有一把剪刀,当下他便伸手一指,高声的说:“剪刀不在墙上挂着吗?”

说时,看见了自己伸出去的那只手,于是,紧接着便又是一声惊呼:“哎呀,我的手怎地变得这么小啊?”

他说头一句话,满屋子人齐齐的一呆,瞠目结舌,仿佛骤然之间,撞上了妖魔鬼怪,当他第二句话紧接着来,屋里的人便吓得鸡飞狗走,东奔西跑,而且有人骇极叫道:“这娃儿是个怪物呀!得赶快把他丢在粪坑里淹死!”

一唱三和,屋里的女人纷纷表示赞成,大祸临头,直把田三牛吓得魂飞天外。这时候他已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刚出娘胎的小婴孩。他下不了炕,又跑不开,急切间又不知应该如何辩解?正在心跳突突,手足无措,幸好,躺在床上的产妇开了腔,她向众人竭力抗争,不管是谁怎么说,她誓死不肯处死她的亲生骨肉。

那些惊惶忙乱的女人,拗不过拼命保护儿子的母亲,只好由其中一人,鼓起勇气前来给他剪断脐带,脐带剪断了,又为驱魔逐邪,
 楼主| 发表于 2020-10-12 16:55 | 显示全部楼层
她顺手抹了一把产妇的秽血,涂了田三牛一嘴一脸。

箴口七载人称哑巴

从此以后,田三牛晓得一开口便有生命危险,他装哑巴,其实本是一个正常的婴儿,不管怎样,他绝口不说一句话。

在母亲的怀抱中过了几个月,有一天,家中人出外农忙,把他用一床棉被包好,让他坐在炕上。那张炕劈面对着窑洞口,门外地面晒的有麦粒杂粮,于是便有一群家中豢养的鸡子争来啄食,田三牛一眼瞥见,情不自禁,连连的挥舞小手,跟大人般的吆喝赶鸡。没想到偏巧家中有人回来,瞧见田三牛一副大人模样。仍然认定了他是个怪,“家门不幸,出此妖孽”,他骇怕来日会有大祸临头,一把抱起了田三牛,飞快的往窑洞外走,他要将他丢进粪坑里头。

幸好他母亲想想不放心,赶回来探视,这才救下田三牛的一条“小命”,可是田三牛自此再也不敢开口了,他一肚皮的凄苦,唯有不时付之一哭。

长到六七岁,田三牛的名字改成张生有,他成了张家的小孩,却是具张生有的躯壳,仍还保有“田三牛”的心智。六七年里他始终骇怕,于是一语不发,大家反而叫他“小哑巴”。

一日,他祖父牵着他的手,把张生有带到荒郊野外,乘四下无人,很恳切的问他:“你生下来便会讲话,怎么这会儿六七岁了反而到成哑巴?我真弄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如果你真哑,那是我们张家祖上缺德,生了你这个残疾!倘若你是能讲话而不敢开口,怕人家把你当做怪物来杀害,那么你只管放心,咱们家人口单薄,将来还得靠你撑门立户,再怎么说我们也不会加害亲生的骨肉,你就别再隐瞒了,不妨趁此机会,把这里头的缘故说个明白。

张生有察言观色,晓得他爷爷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当下推拒不得,也无法继续隐瞒,于是便将他死而复苏,一怒离家,游“鸣玉池”而挤进了窄门,方开口就被人詈为怪物,险乎葬身粪坑,因而才咬紧牙关,装聋作哑的前因后果,向他祖父声泪俱下的说了个清清楚楚。

他祖父当时便毅然决然的说:“那这样好了,从今儿起,你该怎么的就怎么的,别害怕,一切有我。”

便这样,张生有解脱了桎梏枷锁,他言行举止,自由自在,他从此不跟小孩子玩在一块,反喜欢跟了三四十岁的中年人谈笑自若,相习如常,除了体力,无论从任何方面来看,这个六七岁的张生有,简直就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

可是,正也因为如此,张生有转世投胎不曾喝过孟婆汤,他呱呱坠地便懂得人事,会讲言语,而且他前世便是本县某村田三牛的这件希奇古怪,骇人听闻的事儿,渐渐的越传越广,越传越远,终至闹得扬扬沸沸,使邠州一县,上自官府,下至妇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时候田三牛家六、七年前便掘出了田三牛的尸体,备棺殓埋,归葬祖茔,田三牛的老婆子女一概遵礼成服,尽衰守制。

六、七年后他大儿子都二十多岁了,听到说田三牛投生某村张家,生而能言,又知生前事,田家的人当然不信,一致认为这是荒诞不经的传说,根本不拟加以过问。

田契不获一索便得

可是,为时未几,田家因为地界不清,跟邻居发生了土地纠纷,双方相持不下,终至告入官里。这时候田家的人由于地契一向由田三牛自行保管,而田三牛 “死时”并无只字遗言,因此地契遍寻不获,拿不出地契,不但这场官司必输无疑,而且败讼之余,亦将后患无穷,说不定连全部家产都无法保住。于是田家上下忧心忡忡,岌岌不可终日,他们邀集了诸亲好友,前来筹商应付之计,当时,便有田三牛的一位妹夫,灵机一动跟田三牛的大儿子,建议的说:“全邠县的人都在讲,鸣玉池张家那个生下来会说话的男孩,是你父亲投生。这件事是真是假,谁也弄不明白。可是,如今你们家的田契找不到,眼看着要吃亏,依我之见,何不利用这个机会,张家那小孩不是说他能知前生事吗?就把他找来试试看,如果他真是你父亲投生的,而且能记前生的事,那么,他就应该晓得地契何在?假使问他地契在哪儿他说不上来,谣言定会不攻自破,所以我说,试他一试,其实是一举两得。”

田三牛的儿子,许久以来,都在为他父亲转世投胎,这一码子事困扰万分,他听姑丈这么一说,觉得试他一试倒也不错,最低限度是有利而无害,于是,他答应了,随即请他姑丈到张家去走一遭。

那日,田三牛的妹夫才到鸣玉池张家,正好遇见七、八岁的张生有,独自站在窑洞门口。他一见这位前世的姐夫,亲情洋溢,笑逐颜开,老远老远的便直向他妹夫招手!欢声的叫:“你不是我妹夫吗?怎么得闲上这儿来了?”

来人大吃一惊,却是不由不信,他抢前几步,执住他大舅的小手,然后一五一十,将他的来意,和田家的困厄,告诉给张生有听。

张生有不假思索,随口便说:“你问咱们家的地契呀?有有有!早先我藏在窑洞某个角落的一道石头缝里。只不过,如今隔了七、八年啦,就不晓得还在不在?”

他妹夫疑惑不定的再问一句:“你是说,连你自己也没有把握?”

张生有笑了笑说:“你试试看嘛,回去找一下,你不就晓得我有没有把握了吗?”

妹夫将信将疑的回到家里,按照田三牛—亦即张生有的指点,那份关系全家财产的田契,果然一索便得。田契到手时,连他自己和田家上下,一致目瞪口呆,毛骨悚然,回想从上吨泥土里面挖掘出来,归了葬的那具尸首,他们几疑置身梦中。

于是,田家上下,齐来鸣玉池张家窑洞,妻啼儿哭,罗拜于前,那时节张生有才八岁,可是他三十多岁的老婆视他为夫,二十多岁的儿子尊他如父,说什么也要把他接回家厥尽妻职,恪遵父道。八岁的张生有居然请准祖父、父亲和母亲,到田家去住了些时,可是中年妇女伴宿鬓龄童子,二十多岁的壮男喊八岁的娃子叫爸爸,天长日久,大家都不习惯,都不耐烦。兼以张家家境远比田家为优,张生有要读书,张家替他缴了学费,上课在即,于是张生有不再为田三牛,他还是回到了鸣玉池。

自此,张生有亦即田三牛,他时而张家住住,田家歇歇,两头来往,都受欢迎,仿佛他天生下来,便该在两家为主,
 楼主| 发表于 2020-10-12 16:56 | 显示全部楼层
庸人也有庸福。

(录自《中文文摘》第五期)

六、化鸟记 

一件灵魂附在锦鸟身上,返回家园的事实报导
(转载一九六九年一月二十日高雄新闻报记者时建丽专访)

世间奇幻事件固然不少,但像这件发生在高雄市一位殷商身上的故事,却属少见。

这位殷商是世居高雄,年四十七岁,经营铝业的欧烟州,他在去年(一九六八年)十二月四日因肺癌病逝台北后,竟被疑化身一只锦鸟,回到五福四路的老家,和家人团聚一段短时间。

这件事说起来是不会有人相信的。但他的家人、亲戚和他生前的好友,五福四路“老大房”老板钱梦明,以及“大荆溪饭店”老板黄秉南,却指证确凿,使人不得不叹为神奇。

可惜的是,这只锦鸟在与家人相聚一周后,竟在一次阳台上的歇息时,掠翼而去,到现在还没有讯息,他的家人正为之懊丧不已。

要说这件梦幻故事,须溯自去年十二月四日那天的清晨。

那天天还未破晓时分,和欧烟州相交近二十年的老大房老板钱梦明,突然做了一个梦,梦见正病入膏肓的欧烟州,已从台北荣民医院回到高雄来。当时,欧已住院多时,患着严重的肺癌,他的家小,已在前几天就赶到台北去探视。

钱梦明得了这个梦后,心中不免感到有点蹊跷。天亮后,就差遣他的儿子,到跟老大房只有三四间店面的欧家去问问看,欧家伯伯到底回来了没有?

钱家少爷回来的报告是否定的。欧家那天正是铁将军把门,他全家大小都去了台北,只留了一个男工在家看门。

钱梦明一听,心知不妙。于是,立即挂了个长途电话到台北,想问个究竟。这时,台北的长途电话也来了,从电话里传来的讯息,是一生笃实的欧烟州,终因重病不起,就在那天清晨逝世了。

这个消息颇使钱梦明懊丧,也不免为之吃惊。想不到他早上的梦应了验,梦中说欧烟州回家,这是欧在撒手西归时,为好友送的讯。

那天傍晚,欧烟州的遗体,就从台北运回高雄。于是开吊、公祭、出丧,钱梦明帮着欧家的人着实忙了一阵。

一个因病逝世,然后举行丧祭,原本是极寻常的事,在这纷扰的世界上,几乎天天都有,所以,当丧事办完后,欧家除了抑不住那份哀伤之外,日子过得倒还算平静。

但是,不寻常的事终于来了;那就是欧烟州去世的第七天(俗称“头七”),一只锦鸟出现在欧家。

这是一只尖嘴、细脚,全身夹杂着墨绿色和金黄色羽毛的飞禽。纤细而细微,量量大小还不足五寸。

神奇的故事就是从这只鸟的身上开始的。

其实,这只锦鸟当天最先出现的,是在位于大义街的欧烟州的妻弟庄英杰家的大门前。

那天—去年十二月十一日,也是个大清早,庄家大门前突然传出“喀!喀……”的叩门声,同时,一阵阵清脆的鸟叫,在吱喳不停。

庄家的下女在睡梦中被惊醒后,就披衣起身开门,想看个究竟,这时,但见一只鸟在不住的叩门,她心里不免一阵纳闷,就随意地挥了挥手,想赶走那只鸟。可是,那只鸟并没有立即飞走,仍在“吱吱,喳喳……”的叫着。庄家下女显然有点厌烦了,只说了声“讨厌!”,也未再加留意,就径自关门进去了。

不久,庄英杰也起了床。那几天,由于他姐夫去世,他天天都到欧家去帮忙料理善后。这天早晨他起身后,听到下女告诉他鸟叩门的事,他只不经意的笑了笑就赶到五福四路欧家去办事。

可是,当他一进到欧家大门,就看见一只鸟正温驯地伏在欧烟州平日办公的桌子上。它看到庄后,竟不住的转动着小眼珠,对着他定神地看。

庄英杰并没有见过那只鸟,现在看到后,倒使他忆起早上,下女告诉他鸟叩门的事。于是,他立即打电话回家,让他的下女赶到欧家来辨认。

庄家下女赶到后,一眼就认出那只鸟,就是她早上见过的。她告诉庄英杰说:“不错!就是它。”

庄英杰这时冥冥中有了感应,他不禁想道,难道真如所传,人死后,灵魂要回家一趟?既然是灵魂回家,又怎会化身为一只锦鸟呢?当时,他心中颇有点不自在。

这时,欧家大小都已起床,下楼来看见一只鸟伏在办公桌上,也都为之惊讶不已。于是,大家就盯着这只鸟在看。

这只鸟倒是蛮体人意的,它在办公桌上蹲了一会儿后,就跳下地来。仿着人走路似的,一步一步的转向后间,然后沿着后间的扶梯,拾级而上。

这时,在场的人都看呆了,既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去打扰它,只顺着它走过的扶梯,屏息凝神地尾随着。

欧家的二楼有一个客厅,二个房间。欧烟州生前就住在二楼的一个大房间里。

那只鸟上了楼后,先在客厅走了一圈,然后,就走进卧室,跳在欧烟州生前睡过的大床上,一声不响地蹲着。

尾随在后的人,这时都围在房门口,看它的动静,大家一句话也说不出。

不多时,那只鸟就在床上站了起来。这时,它并未下床,而是振翼飞向悬在大床右侧墙壁上的一个镜框,大家一看,那只镜框里,正挂着欧烟州的遗孀,庄秀琴女士的一张彩色画像。

这时,在场围观的庄秀琴女士,心中有点忐忑不安,但她莫可奈何,只好耐心地观看。

它在镜框上,轻轻的啄了几下后,又跳下床来。这时,它不再蹲着了,却飞到床头的大玻璃柜上,沿着玻璃柜上,陈列着的欧家五个女儿、两个儿子的照片镜框,一个个耐心的察看,神态自若。

老二是你,落我手指

这些动作,引起在场围观的欧家大小,莫大的惊愕。这时,恰巧欧烟州生前的另一知友,“大荆溪饭店”的老板黄秉南也来到欧家。他在楼上看到这幕情景时,也给吓住了,但他总算沉得住气,当那只鸟沿着床头的镜框一一看完后,他立即伸出右手的食指,猛的向空中一扬,对着那只鸟说:“老二(欧烟州生前的昵称)(记者按:他直当那只鸟就是欧烟州了)!如果是你回来了,你就跳到我的手指头上。”黄秉南边说,边摇着他右手的食指。

说也奇怪,黄秉南话刚说完,那只鸟竟然纵身一跃,不偏不倚的,跃在黄的右食指上。这时,大家更看得发呆了,黄秉南的心中也不免为之一惊。

好在不久后,黄就定下神,他看到鸟跃上右食指后,就不停地抚摸它的羽毛,并连声说:“好!好!”

后来,
 楼主| 发表于 2020-10-12 16:57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只鸟又拾级走上三楼,欧家共有五楼建筑,除一楼店面外,二、三楼是住家。三楼是饭厅和他家子女的房间,这只鸟上了楼后,先到饭厅的桌子蹲了一下,然后沿着每个房间,一一的来回走着。

盆景手泽,锦鸟眷爱

这只鸟后来又走下二楼,到了阳台上,阳台上陈置着欧烟州生前种植的各色花卉,那只鸟又不住的在盆景前来回走着。

这时,欧家的人似已默默的察觉到,这只鸟的不寻常,大家不再带着神奇的眼光看它。所以,当它在阳台上把玩时,欧烟州生前最疼爱的老幺,十二岁的欧政明想用手去提它,但猛不提防,那只鸟受惊飞走了。好在飞得并不远,肉眼看得到它,落在老大房的楼上,被钱老板一把捉住。钱正为这只突如其来的飞鸟纳闷时,欧家的人赶到了。经说明原委后,于是,欧家的人,钱梦明、黄秉南,把一连串的奇幻经历一一说出来,从欧弥留那天的托梦,以迄这只神奇的鸟之翩然而至的种种,使他们不禁猜疑这只纤小而美丽的锦鸟,很可能就是欧烟州的化身。

这还不说,这只鸟在当天午餐时,竟兀自飞到饭厅,栖坐在欧烟州生前经常坐的椅子上。欧烟州生前最疼爱他的小儿子,那只鸟竟也在菜盘上夹了一块肉放在他的盘子上看着他吃。欧家的小弟弟告诉记者:“起初,我有点怕,但后来,我还是将那块肉吃了!”他还说:“我正想要不要吃的时候,那只鸟就盯着我,好象在乞求似的。”

一飞不回,全家萦思

在后来的一周中,这只鸟就成为欧家的宠儿。欧家特地为它制了一只鸟笼,每天选择好的食物给它吃。欧家最小的男孩,现在就读盐埕国小四年级的欧政明,更是每天逗着它玩,使他多交了个“朋友”。

这只鸟在欧家住了一周后,在一次现在台北工作的欧家老大回家来,将这只鸟带到阳台晒太阳时,竟飞出了鸟笼,再也没有回来。

欧烟州的太太庄秀琴女士说:“这只鸟已成为我家的一分子,它在家的时候,每天有人逗着它玩,现在飞走了,大家都很想念它。”

痴等七七,再看灵异

欧的妻弟庄英杰和他的六弟欧兴达也都有这样的感叹。

现在,欧家的人都在等待欧烟州满了“七七”后(四十九天),是不是还有神奇的事出现。如果那只鸟去而复返,欧家将好好的“招待”它,正如欧家小弟弟欧政明说:“我要和它做一辈子‘朋友’。”

这件事就报导到这里为止,照说,在科学昌明的今天,神幻的事原不值一谈,但它的发生却是千真万确的,这又应该作如何解释呢?

是耶非耶化为锦鸟?相对唏嘘伤心故交

人死了后,化作飞禽的事,过去在大陆上亦有所闻。

据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浙籍文化界人士表示:在他的家乡过去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一个死了的人,化身成一只鸡,回到家里!虽然它不会传声,但善体人意,曾在一堆白米上用脚爪写出字来,经对证后,和那人生前的笔迹一模一样。

“老大房”和“大荆溪”的老板钱梦明、黄秉南,对欧家的这番奇遇,都难有适当的解说。虽然听来有点虚玄,但事实如此,他们认为这只好委之于天意。

钱、黄二人与逝世前的欧烟州相处甚笃,他们在高雄的商界都很有名气。而于欧逝世后,亲身经历一连串的奇幻事件,使他们不禁为之唏嘘不已。

据欧兴达说:这只鸟的嘴尖而长,带淡黄色。两翼和尾部呈墨绿色,翼下以至腹部则为金黄色。两脚纤小而细长,看起来非常可爱。

欧家的人都承认,这只鸟是他们所从未见过的。据推测:很可能来自深山丛林中。

记者曾问:欧烟州生前是不是喜爱饲鸟?

欧太太的回答是:“并不,他对鸟的知识很少,生前只喜欢运动、游泳、打高尔夫球,并参加狮子会,对社会公益很热心。”

欧烟州世居高雄。因经商及出席国际狮子会到达日本和香港。他是台铝的经销商,家境不错。逝世后,他的事业由他的太太接管。

(录自《菩提树》杂志第一九五期)

【地狱篇】

七、还魂记

两书记官面貌酷似,致勾魂使者捉错人。——桃园地方法院盛传趣事

联合报六十八年五月二日,刊载该报记者邱杰专访如下:

台湾桃园地方法院书记官查一峰,不幸在上月下旬病逝,连日来盛传他在病逝以前,曾有另一刘书记官,因面貌、体型与死者酷似,而险遭勾魂使者误捉,此事传得十分“绘声绘影”。但刘书记官于昏迷之后送医,医生说他“心率失调”。不少人津津乐道。该报记者特地走访了与这桩传闻有关的每一位当事人。

林金本检查官,是第一位被访问的。

记者问:据说,法院有一位刘国浚书记官,曾经在上月间无缘无故的“死去活来”,你当时正好在现场,并且将他送医。

检查官:这说来是三月间的事了。那天中午,我经过法院中央楼
下,发现刘书记官坐在地上,不省人事,我认为情况有异,立即请法警陈信贵开车来,我和陈信贵二人将他报到车上,载到义务法医师杨盛敏
的外科医院急救。

我发现刘书记官病发的时候,约当天中午十一点半。送到医院已经十二时了。当时他的呼吸困难,毫无知觉,连指甲都黑掉了。由杨医师为他急救打强心剂,罩氧气罩,照心电图,一直到下午三点多中他才苏醒过来。

记者:醒来的时候他说了些什么吗?

检查官:我记得醒来的时候他的第一句话是说脖子很痛,后来又说肚子饿。

记者:当时有没有提到什么其他的呢(比如有关连日来的传闻)?

检查官:他当时倒没说什么。那些话大概都是后来才说的吧。

记者又访问了法警陈信贵,陈所说的,与林检查官说的经过大致一样,他对林检察官发现部属急难,立即送医,一直忙到下午三点多还没吃午餐的精神,尤表推崇。

记者那天下午三时,访问到了刘国浚书记官。

记者问:刘书记官,你能谈一谈你这次“生病”的经过吗?

刘答:我身体很好,十年前一场肝病,容总、三总都说我会死,可
是我却没死,那以后,一直没在再病过。

上月二十一日上午十一点左右,我在办公室办公,突然咳嗽不已,坐在我旁边的同事们问我,我说没事,说完,便不自觉地走出去,朝餐厅的方向走,好像是要去吃饭吧,但走到楼梯地下的中廊,
 楼主| 发表于 2020-10-12 16:58 | 显示全部楼层
便昏迷了。  记者问:你感觉到什么吗?

刘答:我只记得,有两个身材比我高大的人,用绳子勒住我的脖子,走进一间房子里去。我只记得房子也很高,很大。有一位身材瘦瘦高高的(可能是站的位置比我高),穿着一件黑袍的人一看我,就责问带我来的那两个人:你们把他带来干什么?

那两个人回答:不是你要我们带来的吗?

穿黑袍的说:搞错了,快放回去!

那两个人立刻把我脖子上的绳子松了。我记得曾责问他们:我没犯罪,你们胡乱抓人,是妨害自由的行为啊!但两人不理我,把我从门里一推,推出门外,再把门一关,关的声音很响,轰隆一声,我张大了眼睛,发现我居然在医院里了。而且已足足昏迷了三个多小时啦!

记者问:你能叙述那些人的相貌吗?

答:我记不清楚他们长得什么样子,我只记得的是,那扇门好像是两面开的,很大很大的门。

问:醒来以后有什么感觉呢?

答:我感觉到脖子痛死了,一直到这几天还在痛,我记得是被勒痛的。其他的一切都很好,尤其是心情,感到很轻松,很舒泰,胃口也好得很。

问:你究竟患的是什么病呢?

答:我原来有一点高血压,但当天血压不高,大夫说是我心率失调,后来我再到台北仁爱医院,做了一次总检查,但从头到脚,一点毛病也没有。记者那天曾想访问杨敏盛医师,因他下午忙于一项大手术而没能如愿。

八、法医杨日松博士奇遇记
——叶昭渠博士谈鬼怪
                                     联合报记者唐经澜

鬼神之说,自古已有。但人世间到底有没有鬼?我和刑事警察局的名法医,杨日松博士认识十多年了,不止一次向他提出这个问题,他都严肃地摇摇头,然后补上一句:“灵魂可能是有的。”杨法医这样说,自然有根据。

二三十年来,他相验过一万多具尸体,解剖过其中六千多具,加上检验内脏的数量,总共和两万多个死人打过交道,曾经有几次怪异的遭遇。

一、“活见鬼”

台北县三芝和野柳之间,有个叫老梅的地方,二十余年前一名妇人因为家人得了急病,不慎失足溺毙。杨日松追随当时台湾省刑警总队的法医,也就是现在中央警官学校教授,叶昭渠博士前往相验。同行的还有检察官和书记官。

验了尸,他们到淡水吃过晚饭,喝了点酒,便在细雨霏霏的夜晚搭车回台北。途中杨日松赫然发现,车厢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位年轻的女人。他以为是谁从淡水带上车的,不好意思声张,只用手肘碰碰书记官,书记官会意地微微一笑。

车过士林的平交道,检查哨栅栏竟然放下来挡住去路。众人正感诧异,一名警员上前问明他们身分,即向检察官报告,正在拦他们的车,因为台北大桥下的淡水河边,捞起一具女尸。请检察官去验尸。

这样一折腾,车上的年轻女人,已趁别人不注意时悄悄离去。

车到河边停尸处,刑警伸手揭开草席,点亮手电筒,他们几个倒吸一口冷气,内心惊骇万分,原来死者就是刚才出现在他们车厢的女子,先前几个人都看到了。

警方初步调查,死者有个不务正业的姘夫,把她当摇钱树,而她无法忍受,两人为此争吵。据她的姘夫告诉刑警,晚上她们乘车经过台北大桥时,车行受阻,停了一下,她匆忙跳下车投水自尽,抢救不及。

可是死者,何以会在杨日松她们的车上现行呢?经检察官交代刑警细心查证,后来果然查出,死者是被她姘夫推下河淹死的。

二、“鬼电话”

杨法医告诉我另外一个故事。

早年有一位法医,一天夜半时分,家中电话铃声大作。她太太从被窝里爬起来接电话,又把话筒交给他,迷迷糊糊听到对方向他报告三峡发生一起命案,请他次日去相验。

第二天确实有个案子。等他去验过尸回来,夫妻俩一谈,脊椎骨陡然一阵寒意。

因为他家根本没有装电话。

这个故事有名有姓、有地址。由于民间习俗,这种事不吉利,此后那位法医绝口不提,杨法医命我“姑隐其名”。

三、“母子连心”

记得台北县江子翠分尸案,案发之初,死者身份不明,案子无从查起,有些办案人员觉得泄气,唯独杨日松依旧乐观。

“即使凶手分尸的手法再残酷,面貌再难辨认,死者的妈妈来认,往往会认得出来。以前有很多例子。”

他的解释是“母子连心”。

前不久,南港发现一只男人的大腿,有人分析可能是医院切除的病腿。后来杨法医到殡仪馆去相验,那只冷冻的大腿解冻时,竟抽动了几下。他心中一懔,细细检查,找到两处刀砍的痕迹,显然是一起谋杀案。

很快的,真相大白,死者是惨遭分尸的黄春雄。“这些事情都和灵魂有关吗?”我问。

“我们说‘心灵感应’好了。”

四、“托梦”

常常有人提到“托梦”,真真假假颇费疑猜。

最近几年叶昭渠博士。亲口告诉我几个,他的亲身经历。

四十四年前,他在高雄由小儿科改行当法医,相验的第一起命案,是一对母子在田野中一间小茅屋,因为失火而葬身火窟。

当天夜里他梦见,那个妇人向他哭诉,说她和她罹患流行性脑膜炎的儿子,其实是被人谋害的。次日一早,他到实验室化验,证明那个男孩虽然被火烧死,她却不是。

警方根据叶法医的相验报告深入追查,终于破了案。凶手是她的丈夫。由于他有外遇,夫妻失和。那天他们在茅屋争吵起来,他在盛怒之下,抓起瓶子把她砸昏,以为他死了,索性狠心纵火焚屋。

另一次他午睡时,梦到一个女人请他雪冤,两个小时后他到淡水河边验尸,死者就是托梦给他的女子。他验出她是“死后落水”,刑警随后查出,她被人失手击毙后,抛入河中。

还有一次,叶昭渠梦见一个男子向他点点头,一晃而逝。事过三天,他到屏东县的深山验尸,死者赫然是这个人。

最后警方查明他在北部当教师,患有精神病,自杀而死。

五、“法医室祭游魂”

刑事警察局的法医室,在该局东北角,是一幢三层楼的建筑物。一进门,左首的木桌上,摆了一排玻璃瓶罐,其中有一个罐子里装的,是新店屈尺分尸案的死者头颅。常去的人不难察觉,
 楼主| 发表于 2020-10-12 16:59 | 显示全部楼层
死者下巴的胡须又长长了一点点。

杨法医告诉我一件趣事:「刑警局夜间有人留守。过去有位高级警官,晚上在局里四周巡逻时,发觉法医室灯火通明,以为有人加班,走进一查,门却又上了锁。胆小的略一思维,拔腿就走。」

那么,法医室的电灯是谁开的?天晓得。

刑警局法医室工友陈克土,大陆沦陷前是骑兵队中尉队长,骑马开枪,百步穿杨。这二三十年,他随杨日松博士跑遍台湾各地的穷乡僻壤,是杨法医的得力助手。每年中元节下午,陈克土一定在法医室,设香案奠祭历年来到过刑警局法医室,却又“无家可归”的游魂。届时该局许多老刑警,都会自动前往膜拜行礼。

九、六道轮回真实不虚
净公上人

我初学佛时,朱镜宙老居士对我有很大的帮助。他老人家告诉我他学佛的因缘,使我对因果报应、六道轮回的信心增加很多。他是学科学的、学财经的,曾任浙江省财政厅长。抗战期间在重庆,那时候还没有学佛,晚上跟朋友打麻将,到深夜才散场,没有车,走路回家。路灯很远才一个,半明半暗。深夜路上没人,他在路上遇见一位妇女走在他前面,走了半小时,他不在意。忽然想起,夜这么深,怎么会有一个妇女在前面走?一想,寒毛直竖;再仔细一看,这个女人只有上半身没有下半身。他吓呆了!惊吓之后,这个人没有了。这才知道佛家讲的鬼是真的,不是假的,也学佛的因缘从这里开始。学佛以后,他说,大概是观世音菩萨示现度他的;不教他亲眼看到,你怎么劝,他都不相信。

而后,他回想到年轻时遇到许许多多希奇古怪的事情,后来知道那都是事实,证明六道轮回是千真万确的。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宣统三年,辛亥革命前半年,他十七岁时,他们的乡村浙江温州,有一个举人,家境小康,是独生子,非常孝顺。他没有做官,在家奉事父母。有一天他睡午觉时,有一个人来敲门,实际上他是作梦,梦中他起来开门,看见一位官差,送来一封信给他。他一看,是自己的名字。

送信的官差说:“我们的将军请你去谈一谈。”他一听──这话不对,自己跟官府没有往来,特别是军官,更是一个也不认识。他问官差:“你是不是搞错了?也许是同名同姓的。”官差不分青红皂白,把他推上马。上了马之后,他感觉那匹马不是在地面上走,好像在空中飞一样。飞了一段时间,到了;他看到许多人在交头接耳,好像有很重要的会议要在那里召开的样子。于是,他向别人请教:“大将军是什么人?”别人告诉他:“是岳飞。”他一听── 糟了,岳飞是宋朝人,那我不是死了吗?要我去见他,不行!我家里上有父母,妻子还年轻,小孩还年轻,小孩还小。不行,我不能死!过了一会儿,岳飞升帐,他就走到面前哀告。岳飞安抚他:“我找你来,是请你帮忙,我们准备北伐,攻打金人,请你做幕僚文书。”他说:“我家里有父母妻儿,没有办法跟你去。”岳元帅说:“我们时间还有三个月,现在可以送你回家,你去安排后事,到我出发时,再派人接你来。”

他想一想,能够当岳飞的部下,也挺光荣的,也很难得,也就答应了。于是岳飞派人送他回家,他的梦也醒了。醒了之后,告诉父母这一桩事,他的父母说:“这是作梦,不是真的。”他觉得这个梦不假,因为梦中的境界太清楚了,不像作梦。接他的日期他记得很清楚。于是,他交代后事。到约定的那一天,召来家亲眷属告别。朱老居士是他邻村的人,听到这希奇古怪之事,也去看热闹,要看他好好一个人怎么死法。酒宴吃完饭后,他跟大家说,时间快到了,跟大家告辞,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没多久,他说:“接我的人就在门口。”他的父亲发脾气,说:“我就这么一个独生子,无论如何也不让他走。”小鬼在门口等着不敢进来。他跟他父亲说明:“人不管活到多少岁,总会死。死了之后能跟精忠报国的民族英雄在一起,这也不是坏事。算了,你让我走吧!”他的父亲哼了一声:“好吧!”他就断气了,真的走了。后来,朱老居士想一想,辛亥革命成功,满清被推翻,半年之前,阴间鬼道岳飞已经出兵打仗了。阴阳确实有感应。岳飞至今未离鬼道(当鬼王),原因是仇恨未忘,念念要报仇,这一念未消除,所以他还在鬼道。学佛之后,才知道因果的可怕。这是说明经上讲的地狱的真相,绝对是事实。           

佛菩萨在经上详细说明,用意在于让我们了解真相,知道事实的可怕,起心动念,言语造作,不可以不谨慎小心。千万不要认为这是小小的过失、小小的恶业,以为没有果报,这就容易铸成大错。既然讲到地藏菩萨度生的对象,讲到法门修学的对象,为什么只重地狱这一道,其他九法界没说呢?必须晓得,十法界里地狱最苦,地狱道都能度,地狱道都能修,其余九法界必然能修、能度,这就是以地狱道含括十法界。所以这一部经它修学范围之广,跟净土宗弥陀经、无量寿经无二无别,所谓三根普被,利钝全收。十法界所有一切众生,人人有分,而且人人必修;一定要从这一部经典、这一法门下手,才能成就圆满的佛法,成就修学圆满的功德。这一个意思要把它认识清楚,然后读诵地藏经、研究古德注解,才能够有所领悟,才能契入,才知道在日常生活中,实践地藏菩萨的教训是必要的。

十、鬼闻令名  发心受戒

民国四年(岁次乙卯七十六岁)举行春戒,期满后,邓川县有一位姓丁的绅士,是清朝的孝廉,只生一女,年十八,尚未出阁。一日,忽然不省人事,全家仓惶,不知怎样才好;醒来后即变作男声,指父大骂:“你丁某,恃势诬我是土匪,以致丧失了我的生命。我是大理西川人,名字叫作董占彪。你还记得吗?今在阎王前告准,要报八年之仇。”说毕,持刀逐父,丁大骇,避匿他处,不敢归家。

鬼每日必来,鬼来时女就变形态,闹得全家不安。时鸡足山派素琴、素值二僧往邓川办事,过丁家,看見鬼附女身,凶恶可怕,就对鬼说:“劝你不要这样,令地方不安。”

鬼说:“你們出家人不要多事。”
  
僧说:“本來不与我们相干,但我们的师父常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愈结愈深,
 楼主| 发表于 2020-10-12 17:02 | 显示全部楼层
他在二十五那天半夜里,当我与二个小孩子都睡得正熟,不知他什么时候起来,拿了一把日本刺刀,两边口,疯狂似的,连向我腹部刺了三刀,肠子从刀口里流出来,其中有一条肠子断了,肠子里的屎,从肠子里冒出来,两手臂两背肩共有十几处刀伤,我当时也不感到痛,也不知道逃,后来听他说:「斩草要除根,全家一个也不留」。再杀我的十四岁的女儿,女儿当时受伤很重,从楼上想逃,跳下楼来,后来不久就死了。我的儿子这时看到我和他的姐姐遭杀,吓呆了,站在一边,我也不顾自己,叫儿子快逃命,这时他又用刀来追杀我儿子,我用手来抢他的刀,所以手指都被刀割断了。(现在手虽好了,可是手指都不直了)儿子总算从虎口里逃出来叫人营救,他见有人来,自己也想自杀,伤势不重,给人把刀夺下来,有人去喊警察,四点多钟警察就来了,我当时还不知自己伤势如何,只是顾念儿女的死亡,有人在旁指我身上说:「你看,你自己?怎么浑身都是血?你看!你站的地方,遍地流满了血,你的伤势不得了。」经旁人这样一说,我才感觉到自己受伤,身上所有的血已流尽了,这时自己也倒下去了。由警察派人送医院急救。送到私立医院,不敢收。伤口也没有缝起来,吹了四个小时的风,医院七点钟开门,到十一点时才把手续办好,开始医治缝伤口。

院长到我睡的地方来要验血治伤,两耳边已经取不到血,周身都流不出点血来。因为血已流尽了,缝肚肠时,发现肠子断了,尿从肠里流出,有的地方已经腐烂了。因此医生也就草草了事,把肠子乱七八糟的塞进去,再把伤口缝上,横竖活不上几个小时。把我放在太平间里等死。凶手自杀两刀,也住在隔壁医伤。有人问他:「你为什么要杀你太太?」他无话可答,只说:「这个女人是一个坏女人,我一定要杀死她,不知她能不能医好?」旁人讲:「不会好的,院长说夜里十一点钟,一定要死的。」我在隔壁,句句听见,他用坏话来侮辱我的名誉,我想用手把缝的线抓破,求早一点死?可是一点力也没有,动也动不起来,只有心中明白。后来又听到医院里面看护的女人看好钟点说:「这个女人,逃不过夜间十一点二十分钟,你要注意她的时间。」那个看护女人还回去把她丈夫喊来作伴,等着我死。

我知死期不久,自叹命苦,连泪也流不出来。这时来看守的一男一女,双双睡去,一点责任也不负。如果这时我死了,看他如何交差。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靠近死亡的时间不到半点钟,这时我忽然想起观世音菩萨的圣号,开始念白衣大士神咒,过去我曾皈依三宝,吃花斋,算得上是一个佛教徒,如今遭此不幸,就这样子死了?我死也罢,恐怕今后无人敢信佛教,皈依佛教,甚至讥笑以为信佛,皈依无用,因此我静心闭目默念南无大悲观世音菩萨圣号,约廿余声。奇迹出现了,顿觉房间有了异样。睁开眼来一看,房中一人也没有,可是光明充满了暗室,忽然看见观世音菩萨,现身站在我面前。菩萨后边站了无数的人,都在为我合掌念佛。菩萨手里拿的像香蕉叶子,送来给我,我想为什么送我香蕉叶呢?菩萨随即就说:「这是芭蕉叶,不是香蕉叶,世间没有的宝物,并不同世间的芭蕉叶。」我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我就随着说了一句「啊!世间无有,如此很好。」因此我就很安定的睡着了,一直到天亮,一切痛苦皆无,就是感到没有精神。

第二天台北法院派法医来,为我检验,因为医院报告上去说我在夜间十一点廿分,一定会死的;可是我没有死,医院过去断定人死的时间,都很准确,从来没有差错,这个人没有理由不死;可是事实我没有死,因此轰动一时。基隆厅长来,亲自对我说:「你过去一定做过什么好事,有神明保护你,像你这样的伤势,十分有十二分也该死了,现在你不死,该死不死,有大福气。」我听厅长说我有大福气,想想一生的苦境以及现在家破人亡,不觉悲从中来,放声大哭。厅长劝我不要哭,他说:「你的肠胃都已烂了,你不能动,不要伤心,你的女儿已经好了。」我说:「你不要骗我,我的女儿已剖腹,然后火化,我皆知道。」他说:「你知道也不瞒你,你有福,你女儿无福,我当用我私人的经费,来替你医病,据医生告诉我,凡是肚肠子破了就无救的,你的肚子破了,屎都流出来了,并且烂了、断了,现在居然不死,这是一件奇事,你一定有大福气。」因此过年的时候,厅长派人送来很多东西给我,安慰我。

(四)凶手狠毒,还想杀人

凶手起初听看护说我那天夜里,非死不可,所以他很安心,他一点儿也没有忏悔的心理,一心一意希望我死。过了两天,他忽然问那个看护「那天夜里十一点钟,那个女人死了没有?」看护说:「奇怪得很,不但没有死,她的伤反而好了呢!现在仍在这里养伤,一点痛苦也没有。」石良咬牙发狠的说:「这一次杀她不死,我再杀她,要用刀把她的头砍断了,看她还会好起来不?」医院里恐怕他再行凶杀人,与其调换房间,可是他还要杀人,医院里用手铐脚镣把他给制住了,一天他探知我住在楼上。他说:「我没有刀,我要用手铐把她肚子的伤口打破,再把她肠子拉出来,看她死不死?」有一天他真的爬上楼来,所幸被人家发觉得早,把他被从楼上打得滚了下去,马上被关起来,等他的伤医好以后,被法院就判了他十五年的徒刑。

(五)欲明现果,但看前因

我经过这一次的打击,伤愈出院,常常自己在观音大士前痛哭不止,我想我平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要遭这样的痛苦,丈夫早亡,招了这样一个毒心的男人,为什么如此狠心杀我呢?我十四岁的女儿也惨遭毒手,一家人死的死了,伤的伤了,维持家庭的男人,判刑十五年,在他固然是罪有应得,可是我为什么要受这样一连串的打击呢?我前生不知做了什么坏事,还求菩萨慈悲指示。

一日我在念佛,忽然昏去,看见自己变成一位公子的样子,手中拿了一枝弓箭,公子身边有一人随从,样子似主仆二人,看见一只猩猩,公子对准猩猩就是一箭,猩猩中箭倒地,那一个跟从的人就赶前来,把猩猩拖回去杀死,以后不久,
 楼主| 发表于 2020-10-12 17:03 | 显示全部楼层
又看见来了一只猩猩欲报仇,我就逃走。猩猩在后边追来,我就跳入水中,牠抱住我的头,想要扼死我,我即念观世音菩萨,救苦救难,这时大士出现,对畜生大喝道:「畜生还要害人。」猩猩合掌,大士带去,并说:「关牠八年,如能改过就放牠出来。」大士去了,忽然惊醒。似梦非梦,这明明是大士将我前生之身,现出来给我知道。

我前生是这位公子,我的女儿是那位仆人,猩猩就是现在杀我的男人,我射伤猩猩,我的仆人把猩猩杀死,现在遭男人杀伤,我的女儿给他杀死,猩猩报仇,想在水中扼死我,这次男人在医院总想要杀死我,最奇怪的事,我的那个男人判刑十五年,结果只坐了八年的牢,遇着大赦把他放出。正合观萻菩萨把猩猩带去说:「关他八年,改过放出。」的数目,这种前因后果,丝毫不爽。我从此知道,我前世打猎,不知伤害多少生命,所以今生受这些痛苦,那都是我罪有应得,只有诚恳的信佛,消灾减罪。

(六)大小手术十六次

我病好以后,因为肠子在内部没有按位置纳进去摆好,所以有的地方多,有的地方空的,吃饭,咳嗽都很痛苦,有时睡下去翻身,肠子在肚子里滚动。因此去请问医生,医师答道:「当时因为判你会死的,所以就马马虎虎的把跑出来的肠子塞进去,缝起来了事。」因此我的病,前后又经过三次大开刀,十三次的小开刀。普通人经过三次大开刀非死不可。可是我不但没有死,开刀也不大痛苦,或许是我应该受的业报吧?

因为我穷,没有钱给医生,医生没有道德心,把肚子开刀,肠子拉出来,见有不好的地方,就用刀割去一段,然后再拉出一段来缝上,结果肠子短了,回去觉得不舒服。过去被杀了三刀,就开了三次大刀,浑身有十三个地方中伤,后来也开了十三次小刀。都是当时这些地方没有细心医治,所以后来都一一的发作起来,都要重开刀。

(七)梦中菩萨打针救苦

我的病伤,虽然经过这次开刀,因为没有钱,医生也不热心,我的病多数都是菩萨梦中治好的。因为那时有很多布线纳进腹中肠内,屡经医治,都不能除根。后来我也气了,不去请医生,只有求大士加被救苦,有多次刀伤发炎,夜里梦菩萨来替我打针,看到他很大的针打进去,有一个白的东西冒出来,第二天一看,就有一块小布条似的东西,从刀伤处吐出来,把它用力扯去,过一天就好了,数次皆是如此。菩萨慈悲救苦之恩德,使我永生不忘。总之,恳请法师慈悲,把我这个故事写出来,给大家知道。让大家都知道信仰佛教念 「观世音菩萨」的圣号。」

(八)寄语读者勿等闲视

这是我亲自所目睹的事实,因为她把浑身的刀伤都给我看过,其实我看到实在骇怕得很,菩萨救苦感应,实在不可思议,这不是人力可能想象得到的。她前后有两小时的时间,把故事说完,我整个精神都被牵入紧张的状态。杨居士对我说:「她现在很有修持,本是一个目不识丁的人,有人送她一部《法华经》结缘,她现在也会诵《法华经》。」佛法真是不可思议,希望读者,不要作等闲的故事来看。让我们都来称念 「南无观世音菩萨!」

十三、朱秀华借尸还魂记
李瑞烈
今日佛教”杂志记者李玉小姐麦寮专访

这是一个千真万确的事实,我所以要告诉您这个借尸还魂的故事,并不是让您觉得奇异,而是证明在这个世界上确实有六道轮回、因果报应这件事,而且这件事就发生在今日的台湾。

麦寮乡下奇事发生

记得是今年的二月间(民国五十年),星云法师应邀到虎尾讲经,那时候同来的还有煮云法师,因为白天没事,我们几位居士,就陪着两位法师,到虎尾附近的乡下去玩玩。

也是在星云法师讲经的同时,智道尼师有事在麦寮,我因没有去过麦寮,所以就动了到麦寮去玩玩的念头。麦寮是个靠海的地方,交通并不太方便,而且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我们在紫云寺,拜访过智道尼师以后,就想赶回虎尾,可是紫云寺的住持,坚持留我们吃午餐,而且班车已过,我们就又留下来在大殿上聊天,现在,我们所讲的奇事也就是在聊天的时候由一位许庇右先生透露出来的。

海丰岛上初遇亡魂

这一个故事,就是“借尸还魂”的故事,本来这一件事情已经发生了很久,可是因为这个故事的主人一直都不愿意渲染这件事,所以知道这个事实的人,只限于麦寮附近的居民,至于外地的人,虽然偶或听到过传说,但都把它认为是神奇鬼怪的故事,或者竟认为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一直都没有人去注意它。

在我起初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因为叙说的人说话没有条理,听起来有些乱糟糟,我们只知道有一位吴先生在海丰岛工作,遇到一位金门小姐的灵魂,现在这位朱秀华小姐借尸还魂了,其余的,这位先生虽说了许多,但我都没有听明白,可是,仅听到“借尸还魂”这回事已引起了我们的兴趣,所以我们就打消了吃过午饭马上回虎尾的主意,决定去访问故事中的主角。

阿罔身体秀华占有

中山路是麦寮乡较为整齐的一条街道,这一位被视为神奇的人物就住在这一条街上,门牌九十五号,是一家建材行,故事的主角就是这一家得昌建材行的主人,吴秋得先生的太太林罔腰女士。我们一行人到达这一家建材行时,吴太太下田去了,主人吴秋得先生正在忙着办公,当他知道我们的来意时,先是一脸的难色,后来又经过我们再三的询问,他才带着无可奈何的神情,告诉我们事情的一些经过:

“那是民国四十八年的事了,因为我经营建材生意,所以参加了台西乡海丰岛工事的建筑工作,在那段时间我很少回家,偶尔一回家,我太太就生病,可是当我再去海丰岛的时候,她的病就好些,后来我回家次数越多,她的病就越重,等到海丰岛的工事全部完工,我就回家来,我太太的病就厉害到不可收拾了。她的病不是什么致命的病,而是精神不正常,闹到最厉害的时候,我们本来要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可是她不愿意,而且我们几个人合力抓她都没办法,而且她还大声嚷着:‘不要抓我到精神病院去,我没有精神病,我是金门人,我叫朱秀华,我是借尸还魂的,……’我的太太本来叫林罔腰,
 楼主| 发表于 2020-10-12 17:04 | 显示全部楼层
她竟说她是什么朱秀华,而且说话的口音已完全改变了,我简直不相信我太太的身体已被另一个灵魂所占据。”

吴先生好象已沉湎在回忆之中,他的眼光凝神的望着办公桌,那张夫妇合摄的照片,深深的叹息了一声,然后他接着说:“我实在想都没想到,世界上竟会有这种事发生,更没有想到,这件事会发生在我们家里。”稍微停顿了一下,他又说:“在我筑工事那段时间里,我每次从海丰岛骑脚踏车回家,总感到肩膀上有点重重的,但我想那是因为路太颠的关系,所以一直没有留意,事后,我才知道,每次我回家时,那位金门姑娘,总是坐在车子后面载货的架子上,跟着我回家。” 说到这里,吴先生不愿再说下去了,就借着给客人倒茶结束了他的谈话。

那位带我们来的许先生,在我们谈话的时候,就跑出去找吴先生的太太去了,他还告诉我们,有许多人要来看她,她都不肯见人,这一次是否愿意见人,他还不敢保证,不过,他答应我们尽力找她。当吴先生倒茶的时候,她的外甥就陪着我们谈话,当然,我们的话题都集中在“借尸还魂”上,这位年纪已有二十开外的先生说:

“舅妈生病的时候,我一直陪着舅舅守住她,舅妈有时候是哭,有时候口里念念有词,但我们都不知道舅妈说些什么,有好多次她从床上坐起来,我和舅舅想把她压倒在床上,可是她的力气真大,不仅我们没办法把她推下去,她反而把我们推开了,我想一个女人的气力哪会那么大,那准是她那一班‘朋友’在帮着她……”说到这里他做了一个神秘的表情,我知道他所指的朋友是那些孤魂。他又继续他的叙述:“当我们知道了舅妈的魂儿已换了一个人的时候,我们也无可奈何了,只好让好好的养病,起初她好象对什么都不惯,比如:舅舅叫她阿罔时,她会说:‘我叫秀华,我不叫阿罔。’她的姐姐和妈妈来看她时,她会楞楞的说:‘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是谁呀’!当然,我们的邻居,她也全不认识了。”

说到这里他向房门瞟了一眼,他深怕他的舅舅会在此时出现,也好象怕他舅舅听到了他的话,他压低了声音接着讲下去:“舅舅是个对家庭很负责任的人,虽然他和以前的舅妈(指吴林罔腰女士)意气不太相投,但他从来不在外面乱找女朋友,可是那一次在海丰岛建筑工事的时候就有好多工人看见有个女孩子老跟在舅舅身旁,因此那些人就常说:‘想不到吴先生,这位老实人也这么不老实!’有时候,年纪长些的老工人,就在休息的时候和舅舅聊天,老把话扯到女孩子身上去,又说舅舅艳福不浅,舅舅对这些人的话简直真是莫名其妙,他一直否认他曾带女孩子到工地里来过,可是尽管舅舅否认,那些工人们还是谈个不休,舅舅认为他们是无聊了,故意那他开玩笑,所以也就不理大家的话,没想到那时我们这位舅妈(指朱秀华)真是早就天天跟着他了。”燃了一只烟,他又接着说:“说起来也真是不可思议,海丰岛的工事已经有好多人去做过,可是以前每一个包工都亏了本,或者是有工人在工地摔伤,可是舅舅承做这个工事时,不但赚了钱,而且工人们也都很平安,这也许是那些海丰岛的孤魂,在默默的保佑着吧?”

吴先生这时已端出了几杯茶,我们一面喝茶,一面听着他讲下去:“也许你们不会相信,可那是我亲自见到的事,讲起来我还有些心悸,当这位舅妈(指朱秀华)刚刚病好些的时候,她常说有朋友来找她,要我们准备凳子和香烟招待客人。每次我们照她所说的准备了,但我们看不见有什么人来,只是听见舅妈在和客人讲话,而且有说有笑,更奇怪的是那些竹凳子真是像有人坐下一样,会吱吱作响,还有,我们点燃了香烟,放在烟灰缸上,香烟竟会没有人抽它而自己燃到一点都不剩。舅妈在说送客的话时,那些板凳又是吱吱作响,想必准是那些孤魂怕舅妈寂寞了,所以老是来陪舅妈,可是过些时候,他们也就不来了。

自从舅妈好了以后,她真是什么都会帮着做,和以前的舅妈,完全是变成两个人了,以前,舅妈只会烧烧饭,其余的什么事都不会做,可是自从病后,她和以往完全不同了,现在她只是会下田,会做粗重的工作,至于煮饭,她却说:‘不会做’,这就很怪了,不仅如此,连平常的嗜好,走路的动作也都不一样了,当然罗,最大的改变是她讲话的口音,她现在讲的话完全是金门腔。”

说到这里,这位先生喝了一口茶,看了看正在全神贯注听着他讲话的我们,又指了指供桌上正当中,所供的观音菩萨画像和地藏菩萨的塑像,继续告诉我们:“舅舅本来是只供祖宗,这些都是舅妈(指朱秀华)来了后才新供的,告诉您们吧,以前舅妈是鱼肉都吃的,可是自从换了一个人以后,不但不去吃它,连碰都不愿去碰它一下,这两年多来,她都是和家人分开吃哩!”

说到这里,那位带我们来的许先生,正好从外面进来,我们盼望着故事中的主角,会跟着他进来,可是他摇了摇头,告诉我们:“唉!她不肯进来,她哭了!”

我们都沉默下来了,大家都有些失望,最后,还是智道法师想出了办法,由她、宝凤小姐和我跟着许先生到外面去劝她回来。因为我们的来访,又深深伤了这位女士的心,当我们看到她时,她正无力的靠在邻居门口的一根柱子上,双目微闭,两行泪水正淘淘流下来,我想,她一定坐在这里哭了很久了,我们安慰了她许久,才把她劝回家。

可是这一次因为我们来访,又使她想起了金门的家,她止不住心里的悲伤,虽然想好好的跟我们谈话,可是她讲不到两句话就又泣不成声。

那天她只断断续续的告诉了我们:“她的名字叫朱秀华,是住在金门的新街,父亲叫朱海清,母亲叫蔡叶,当她十八岁那年,因为金门有炮战,所以她就跟着别人坐渔船逃难,后来,因为船在海上漂流过久,大家都没有粮食,所以都饿死了,最后她也晕了过去,不知经过多久,渔船漂到本省台西乡的海岛,她曾被救活过,可是后来,那渔夫又把那艘船带到海里让它漂流……”

说到这里,她又掩面跑进屋里去了,虽然,我们想多知道一点,可是看到她这样悲伤,我们再也不好追问下去了。因为时间也已经不早,
 楼主| 发表于 2020-10-12 17:05 | 显示全部楼层
而我们还须赶回虎尾,所以就站起来向主人告别,临走,我曾答应下次如果我有机会来麦寮,我要为她送来一串念珠。

谋财害命报应不爽

那位陪着我们来访的许先生,仍然陪着我们出来,在我们去车站的途中,他告诉我们说:“朱秀华本来是可以活命的,当她被渔夫救起的时候,她曾说过: ‘只求您救我一条活命,不管做您的太太、媳妇,或者是婢女都可以,而且船上的金子都可以送给您……’可是,那个渔夫太没有良心了,竟然抢了金子,把人又推下了海,可是他究竟不能安安稳稳的享用这此不义之财,听说没多久,这一家人一个个的接着死去,现在只剩下一个神经病的孩子,疯得很厉害,唉!佛教说的因果报应实在一点也没错。”

说到这里,他向我们扫视了一下,又接着说:“说起来也真怪,当朱秀华刚好后,有人把这消息传到台西乡,台西的人知道了这回事,感到很惊奇,有人曾知道多年前疯子的家人害过一个女孩的事,这次特别把疯子带来看朱女士,想不到他才到门口,朱女士就不许他进来,而且哭着说:‘你们家里的人还害我不够吗?你还要来逗我伤心!’以前,阿罔都没有到过台西,而这疯子来的时候也没有预先讲,而朱秀华就能知道,这不很怪吗?”

为送念珠再访麦寮

今年七月间,熊炬明居士来虎尾,教莲友们唱佛赞,在一次闲谈中,煮云法师又提到“借尸还魂”的事,熊居士也感到很有兴趣,再加上我曾答应,送给朱女士一串念珠,所以我决定趁此机会送念珠去,也可以顺便陪熊居士到麦寮玩玩。

熊居士曾经在金门居住过一段时间,所以对金门的一切都非常熟悉。一路上,熊居士曾经告诉我有关金门的许多事情,譬如:金门的建筑物,农作物以及风俗民情等等,这都是我和朱秀华见面时谈话的资料。

那天天气很坏,车行中一路都是下着蒙蒙的细雨,我很担心雨会下得很大,没想列车到麦寮时,雨竟停了,我不禁在心中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金门往事仍能记忆

因为下雨,朱秀华没有下田,当我知道她在家时,心中像放下了一块大石。也许因为我带了几个人一起来,朱秀华犹豫了许久才出来,不过,这一次显得平静多了,见到我们时她笑着点了头,但她的笑总是显得有些勉强。

我先把带来的念珠送了给她,然后,我们不着边际的闲聊了一下,有了上次的经验,我不愿意直截了当的提出我的问题,所以我一直是绕着圈子说话,我们先谈到信佛的事。

朱秀华说:“我自小就信佛,而且一直是茹素的,现在不管工作多忙,我早晚都要拜佛,我知道,佛说的话一点都不错,一个人要做好事,绝不要做坏事,做坏事绝对不会得到好报!”远在上次来时,我早就听到朱秀华的邻居说她每天拜佛得很勤,我想,这是她今天能够重来人间的原因吧!我趁机问她:“您说您小时侯就信佛,金门有没有佛堂?”

她思索了一下说:“我不知道,不过我们家里供观音佛祖,我只是在家里拜拜,我们一家人都是拜佛的!”

我说:“您现在还会记得金门的事吗?”

她叹息了一声说:“唉!记得记得,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还谈它做什么呢?”

“如果现在有人要帮您找您的父母,您愿意吗?”我问她。

“当然,我是高兴的,可是谁愿意帮我找,就是找到了,恐怕他们也不会认得我了。”她苦笑着继续说:“我现在的身体并不是我离开金门时的身体了。”说到这里,我看见她紧抿着嘴,眼圈有些红了,可是她尽力的克制着不让眼泪在客人面前掉下来。

我指了一下坐在旁边的熊居士说:“这位先生在金门住了很久,而且他也是信佛的,他知道金门的许多事,而且他现在还有许多朋友在金门,如果您愿意,他可以帮您打听。”

她的眼圈又红了,有许久都低着头,为了打破沉寂,我笑着告诉她:“如果找到了您的父母,你就可以回金门去和他们见见面了,如果回去,您还会认识吗?”

“当然认得!如果可以去,我到想让您陪着我们去金门一次,您敢去吗?”她仿佛回到了金门,眼睛亮了起来,说完这句话,她直盯着我,等着我回答。

“当然,如果能去,我是想到金门去走走的,能陪着您去,这就更好了。”说到这里,我就要求她告诉我们她离开金门的经过。

缕缕叙述蒙尘经过

“事情发生的那一年,是民国几年我不知道,那一年我是十八岁,因为那时有人谣言驻在金门的军队要撤退,所以有许多老百姓都乘着渔船逃难,我也带了东西跟着别人上船一起逃难。”我问她:“你的父母没有一起来吗?”她摇了头说:“喔!没有,那时大家都很慌乱,我们家是做生意的,我们没有渔船,我走时是附搭别人的渔船走的,那时我就和爸爸他们分开了,况且我也不会料到我们一分开就再也不能见面了。”她有些黯然,但仍继续着她的叙述:“我们逃难那天,大陆的炮轰得很厉害,我被爆风所伤,可是仍然勉强上船,船到大海中我们也不知该向何处,大家平时都是在近海捉鱼,所以出了海就迷失方向,后来,我们任海水漂流,在海中有许多人都受不了饥饿死了。我在海中也很痛苦,我也不知道经过多少日子,船就漂流在海岛边,别的船只也漂了来,有许多有气力的人都弃船游上了岸,我还是昏昏沉沉的在近海漂浮。后来有渔船来了,有人发现了我,就把船靠近,他们把我弄醒了,我才知道这里是台湾的台西乡,他们问明了我在海上漂流的原因,我老老实实告诉他们,后来……”说到这里她的眼眶上出现了两颗晶莹的泪珠,但她很迅速的把它擦去了。

我再次打断她的话问她说:“听说他们夺了你的钱,又把你推到远海去了,所以后来他们全家都死光了,现在只剩下一个患神经病的孩子,是不是您……”没等我说完她就抢着说:“唉!你也听到这话了,其实这是误会,船上那些黄金并不全是我的,而是许多逃难的人带出来的,他们夺了黄金,全家死了是事实,我虽然觉得他们没有良心,但我是信佛的人,我不愿结仇,那是与我同船的人抱不平干的!”

“对”,我又问她:“那么,你还没有来到吴先生家里以前一直是住在哪里的?”

提到这问题,她有些不好意思,
 楼主| 发表于 2020-10-12 17:06 | 显示全部楼层
但是她终于说:“我一直是在台西乡的海丰岛,那里都是绿色的树木和绿色的海,很美!”

“你喜欢那地方吗?”

“嗯!我在那里住了不少年。”

我想,那里的不只是她一个孤魂,一定还有许多鬼魂在那里,我想问她,可是我想她一定是不愿意提到那些事,所以我另外又换了一个话题,我说:“麦寮有没有金门好?”

“麦寮?这儿怎能和金门相比,金门的房子都是用红砖建造的房子,街道也相当整齐,我们住的那条街都是生意人住的,热闹极了,麦寮的房子和那儿一比,实在显得太乱了。”熊居士同意了她的话。

根据熊居士的揣测,朱秀华是民国四十三年逃难的,因为在那次曾有许多人,看到军队在运火药箱到海滨,所以他们就糊里糊涂的,在大陆的炮轰中冒险逃出金门。我向朱秀华描述着,熊居士告诉我的情景,她说:“我就是在那种情形下逃出来的。”

接着,我又问了许多金门的风俗民情,想不到她讲出来的竟然和熊居士所说的完全相同。

在第一次我到麦寮时就听说过,吴秋得先生和以前的太太林罔腰感情并不太好,可是自从换了朱秀华女士后,他们的感情非常不错。而且她对林罔腰所生的孩子也像母亲照顾亲生的儿子,一样的照顾着,不但如此,吴家自从朱秀华来了以后,一直是在赚钱,如果她认为不可做的生意,一做准会亏本,这是屡试不爽的!

除此,她还会下田耕作,甚至于晚上看田水都是她一个人去,有时候建材行里,搬水泥包或是整理许多粗重的建筑材料,这些吃力的工作,她是照样的去做,只是她不愿意下厨房去料理炊事,这是她不愿意去摸荤腥东西的缘故。

我又问她:“你在麦寮已住了近两年了,现在惯了吧?”

她的脸上呈现了一片莫可奈何的神色,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唉!您想,我现在借到的这个房屋(指身体)是个旧房子,我住起来很不自然,况且,为了借人家的身体,还要替人挑起料理家庭的担子,我真是有点懊悔我不该来!”她的声音是够凄楚的。“我已告诉过你,我是信佛的,在我没到吴家之前,我还是个姑娘,我很厌倦现在的生活(我知道她的意思,是她现在的名义是人家的太太)。我曾经要求吴先生让我住到佛堂去,可是他不肯,我心里实在很难过,可是他们一家人都对我不错,所以我只好代人担起家庭的担子,不过,如果他以后要是肯答应的话,我还是住在佛堂里去比较清净些。”

我说:“听说你对你的儿子和婆婆都很好,大家都在夸赞你呢!”

“哪里,那是他们对我好,就是胜彦,虽然他不是我所生的孩子,可是他很懂事,他对我很好,我怎能对他坏呢?有时候,他父亲常常喜欢说他,我总会告诉他:‘孩子还小,有事也不必大声呵责他,应该好好的解释给他知道,我想他一定会接受的。’当然我也会劝胜彦听父亲的话,我既然住在人家家里,我就希望这家庭能很和乐。”说到他儿子的事,她脸红了,当然,如果依着她现在的年龄来计算,她还是十分年轻的,骤然间有一个与年岁仿佛的年青人叫她妈妈,她一定会感到不惯的!

珍重道别摄影留念

不知不觉间,我们已聊了一个多钟头,我想,我们也该走了,所以我站了起来,拉着她的手安慰她说:“既然大家对你都很好,你也应该放下心来,佛教说一切都是因缘所成,也许你是和吴家有缘,所以才会从老远的金门来这里和他们住在一起。”她点了头,我又说:“反正你每天都很诚心的在念佛,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一样的,并不一定要去住到佛堂里去,佛菩萨还是一样的会保佑你!况且,佛教徒的精神还是要有利他然后再求自利,你帮忙了他们一家人,使他们都能过得很好,这也是很有功德的呀!”她还是默然,我又告诉她“如果你想去佛堂,以后我有空的话,我可以来带你到虎尾去玩玩的,我希望你从此安下心来,不要常常觉得难过!”她感激地握着我的手,一直向我道谢。

临走,我请她和我合拍一帧照片留念,她好象有些为难,后来还是吴胜彦先生把她劝动了,她才点头同意。

脱胎换骨似假实真

我们告辞时,吴胜彦先生特别把我们送出来,在路上我曾问他,关于他母亲的事,他说:“我妈妈从小就生长在麦寮,从来也没去过台西或金门,当她病后,已完全换了一个人。我实在有些不相信,可是身体仍然是妈妈的,她却坚持说她不是阿罔。亲戚朋友们来探望她,她都不认识,连外婆和阿姨她都不承认她们,这事大家都感到很吃惊,我的心里也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我真不知我该怎么叫她!”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我问他说:“那么现在呢?”他苦笑了一下说:“当然我还是叫她妈妈。”

“你相信‘借尸还魂’这件事吗?”“以前我是全不相信,妈妈从来没有去过海丰岛,可是现在她能说出海丰岛的情景,而且就在那年(民国四十八年)我曾经参加了在菲律宾举行的童军露营。在我们队上,有个金门人,他讲话是另一种腔调,我回来后,妈正生病,后来她病好了,讲话的口音正和那金门人一样,而且她还能说出许多有关金门的事,所以,我相信她是金门人也是事实!”

我所以愿意告诉各位这个故事,并不是希望各位抱着好奇心去看她,而是以这个故事来说明佛教所说的六道轮回、因果报应这些道理,确确实实是存在的!末了,在这里,让我们共同为她祝福!

(录自《今日佛教》杂志五四期)

十四、借尸还魂记实
李瑞烈

世风日下,科学由原子进入太空时代的今天,有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层出不穷。笔者读“今日佛教”与“征信新闻报”之借尸还魂的报章,应友人之邀,为要证实其事,乃拨忙专程往访“借尸还魂”的主人。

笔者到云林县麦寮之后,即刻赴麦津村中山路九五号得昌建材行,找访吴秋得先生,说明来意,吴老板似有讨厌情绪,但表面上雅意接待。

据吴老板说:“我妻吴林罔腰在四十岁那年(民国四十八)我承标海丰岛工程,罔腰就卧病不起,我在筑工事那段时间,常回家探望罔腰之病,当我从台西骑脚踏车似有负重物之感,我虽有如此感觉,但因乡路崎岖不平,因此未曾注意,但常被工人取笑说:‘老板艳福不浅,
 楼主| 发表于 2020-10-12 17:07 | 显示全部楼层
常载美女出入,’我总以为工人对我所开的玩笑。后来,该工程完工,我妻罔腰病体渐转恶劣沉重,有一天终告不省人事,延医急救终难苏醒,但阳气未灭,延至二十数天并无进食任何茶汤。于无意之间,不料自己下床行走,与家族及邻居见面很感陌生,所说的话语口音与以前不同。使他莫名其妙,误认为是病后精神失常,要送她往精神病院治疗。而她说:‘我非神经病,送我到精神病院何用,我非你妻,我是金门人朱秀华来借尸还魂的。’当时我疑信参半。”

吴老板停了一下又说:“我一生对所传说荒唐怪诞之事,极不采信,不料戏剧性的‘借尸还魂’发生在自己家里。有一次,我岳母来家探望,罔腰还很陌生,向她招呼‘阿婆来坐’,使我岳母很伤心流泪,我对罔腰说:‘她是你的母亲,如何唤她阿婆。’罔腰说:‘我的母亲在金门。’当时我岳母放声大哭,罔腰安慰我岳母说:‘你的女儿虽然死亡,但肉体尚存,我的肉体是你的女儿的,我完全还是像你女儿一般,你亦不用如此的伤心才好。’”

吴老板说至此,内室步出约有四十岁的妇人,身着白底红绿点花的短衣,如外省籍的女人装束,行如少女般的娇态,面不染丝毫脂粉,很礼貌向大家打招呼,轻声说道:“各位劳驾请坐,我很忙失陪了。”说讫,向外就走。吴老板指她说:“她就是‘借尸还魂’的朱秀华。”

笔者为要见她庐山真面目,便即随背后而出,她在一广场,手握一约四十余台斤的铁槌,截断铁条工作,随后吴老板亦到,他向她谦逊地称呼:“秀华,他们(指笔者等)自远方来,要访问你,请你与他们谈谈几句。”朱秀华便停手,放下铁槌,含着微笑点头,回旅店里坐下,很谦逊地说:“今天很忙不得奉陪,很失礼了。”笔者乘机问:“今天我们专程拜访是为明了小姐在‘借尸还魂’的过程中由来,请小姐将一切细说给我们听听。”

朱秀华微笑,带着踌躇中,慢慢地说:“我住在金门新街,父亲朱海清,母亲蔡叶。”朱秀华说了这几句,突然珠泪盈眶,很伤心的样子,继续又说: “我十五岁就持斋拜佛,当我十八岁那年,战争炮火炮击金门,为求安全计,租渔船疏散于台湾逃难。当我们携带细软及干粮上船,经过一段的时间,小船遇上无情风雨,浪涛冲天,失却了航路,船在激浪大海中漂流数十天,一切的干粮已食完尽,饥迫灾厄降临我们的头上。由此饥寒交加,大部分相依为命的同行人,受饥饿丧命于船中,我亦渐支持不住,不省人事,听天由命,由无情的浪涛漂流,及苏醒争开眼睛,船已靠在岛屿,发觉船中有五、六名陌生大汉下船,抢走所带细软。我无法抵抗,被他们投掷于海中丧命,魂游海丰岛,在此徘徊十数天,,被五条港(海丰岛)张李莫三府王爷收为门下,经王爷公指示,说我阳寿未尽,可向麦寮乡吴秋得之妻,吴林罔腰的尸体还阳,乃暂住王爷庙。不久巧遇吴秋得来五条港承建工程,乘机会与吴秋得来往其间,在吴秋得工程完竣后,随他回乡待机。于是等几天,林罔腰病危沉重,魂归离恨天的时候,我便乘机‘借尸还魂’,但‘借尸还魂’太不容易,最感苦恼的是自己的灵魂,要投与他人肉体非常困难,幸得王爷公协助,经二十数天始完成还魂。”

笔者又追问:“借尸还魂后你有何感想。”她又说:“一切很自然的,但因借人旧屋(按:指徐娘的尸,因为朱秀华是少女),稍有不自然感,而对家人及邻居很感陌生,幸得吴等到对我很好,亦得安乐过日。”说后便起立向我们很有礼貌说:“今天我很忙,不能与各位多谈几句,很失礼,请各位原谅吧。”说讫就向外走了。

笔者转向问吴老板:“秀华小姐有无要求回金门认亲。”

吴老板答:“事后托友人到金门,查秀华双亲的下落,据友人说:‘照秀华所言的地址,确有朱海清其人,但自那年战争炮火炮击金门之后,朱海清一家人就失踪了!’所以无法回金门认亲。”

笔者再问:“林罔腰未被‘借尸还魂’以前有无念过书,‘借尸还魂’之后身体是否正常的。”吴秋得说:“罔腰是文盲不识字,还魂之后,她能整理帐项。以前她身体衰弱,只在厨房烧饭外,其他工作一点都不能干,还魂之后,一切形态具有异变,所说口音变成金门腔,身体比较以前健全,厨房方面的工作她就做不成,完全在店里帮忙,身体正常。”

当时笔者看吴老板很忙,所以不好意思再问下去,就此便向吴老板打招呼,离开得昌建材行。

这段“借尸还魂”的故事,在此科学发达的社会,谈起来,实使人怀疑不信,讥笑为荒唐怪诞的奇闻。但是,按笔者访问经过,采取几点,证实“借尸还魂”是真的,信不信由你。

1.林罔腰系四十外岁的徐娘,“还魂”之后其行动如十七、八岁的少女娇姿。

2.林罔腰乃麦寮人,麦寮说话腔口和鹿港的腔口相同。但自“还魂”之后,其说话皆属厦门的腔口(按:金门说话腔口和厦门的腔口相同)

3.林罔腰从前乃系无学,文盲不识字,自“还魂”之后,能写、能算,又讲得一口流利的国语。

4.林罔腰以前是荤食(鱼、肉都吃),自“还魂”之后,不但不食荤腥,连碰都不敢碰,这几年来,她都是茹素(素食,不吃鱼、肉荤菜),和家人分开吃。

5.林罔腰以前体弱,只是会烧饭外,其余什么事都不会做,“还魂”之后,身体健全,会做粗重的工作,厨房方面的工作不会做,完全在店里帮忙。

6.吴秋得先生乃非神棍之辈,绝不是利用“借尸还魂”之名,籍机取利为目的,反之,为要招待访客而费了不少的烟茶费。

笔者离开得昌建材行之后,再在邻近探查“借尸还魂”的实证,悉知当年朱秀华遇难的时候,有林清岛先生目睹其事,当时林先生曾说:“救人要紧,不要抢东西啊。”但众渔民不听劝告,反来辱骂林清岛先生,事后,众渔民皆受到报应,发狂而亡,林清岛反之事业如意。

笔者为要证实此事,离开麦寮之后,即转入台西乡访问。林清岛先生现年五十二岁(民国五十五年),住在台西村,他见我们颇有陌生局促之感,我们说明来意之后,林先生才露笑容。笔者问当年目睹海丰岛所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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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说:“当年有一条大船漂来海边,当时有十多位渔民在场,众人见船上有财物,图占为己有,我曾劝众人不可做伤天害理的事,但众人不听我的劝化,反来骂我傻瓜,又迫我不得声张,若大声小怪,就要我的命。”

笔者再问:“当时船上有女人被害吗?”林先生说:“确有其事”。又问他:“你知道那船是何处漂来的。”他说:“好象是从福建一带漂来的。”再问:“听说抢财害命的渔民皆发狂而亡是真的吗?”他说:“是的,这些人,个个皆接着发狂死了,现在只剩下一个神经病的孩子,,疯得很厉害。”话到此,时间也不早,而我们还要赶班车,所以就向林先生告辞,结束了这段“借尸还魂”的访问。

在此科学昌明的今日,还要来谈“借尸还魂”的故事,一般人都不相信。但这一切贵在求实证,若有人不相信者,可亲到麦寮查证其事。

俗语云:“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说的不错。朱秀华小姐不杀生换得了再生,泯灭良心的渔民,因为谋财害命而得到发狂死亡的恶果。这是足以做“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力证。奉劝世人,切莫泯没良心,此实天地所不容,如林清岛先生,心有善念,上天赐其福泽,使贫苦变成富有,足证善恶之报应也。

(中华民国丙午岁蒲月写于宜兰五圣宫修真堂)

十五、地狱报应故事
朱镜宙

民国初年,谛闲老法师去北京讲经,道经烟台,同他的皈依弟子,烟台尹伍雍说了一段地狱报应的故事:

有一位程某是一个官宦人家,家里很富足。程某在上海故去了。他还有一个太太,念夫心切,自从夫君死了以后,整天哭得要死要活,想要与夫君再见一面。那时侯,在上海有个法国人,会“鬼学”。能够把新死去的鬼魂招来,与家人重行见面谈话,一次要一千块钱,程太太因为家道很富足,花一两千块也算不了什么!只要把夫君招来见见面,这就心满意足了。于是请法国人到了家里,晚间,在大客厅里摆好坛,把电灯一熄,法国人就在里面掐诀念咒,约有一点钟功夫,电灯完全又开了,但却没见到鬼来!洋人说:“咳!这个人很难找!在阴间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后来见他在地狱里,无论怎么叫他?也叫不出来。”

程太太自从夫君死了以后,心里疼得吃不下饭,巴不得赶紧把他招来见见面,谈谈话,谁想出乎意料之外,自己的夫君不但没来,而且洋人还说他下地狱,程太太听到这话,不由得怒从心出,火了!

“你这个洋鬼子玩艺儿,真会骗人!”程太太愤愤的说:“我丈夫一辈子乐善好施,盖庙修桥,不升天,也就够冤枉!为什么反而下地狱呢?你这不是故意侮辱我们吗?”

就这样把那个洋人申斥一顿。那位洋人,因为当时不能给他拿出证据来,所以也没法子辩驳,白受了一顿气。

程太太气不过,仍然直嘀咕。洋人也实在忍不住了:“好啦,你如不信的话,如果你另有新死的人,我可以给你找来作个证明。”

“别人我不要,只要我丈夫!”她仍是气得要死的样子。程太太有一位大儿子,刚在窑子里死了不几天,说这话时,从旁有人想起程太太的大儿媳妇,说: “大少爷不是刚死了不久吗?既然他现在能招魂,可以借着机会,叫少奶奶花几个钱,把大少爷的灵魂招来;一方面可以说说话,一方面还可以证明这件事。”

有人把这话告诉大少奶奶,大少奶奶恐怕程太太不乐意,打算自己花钱;所以先给程太太商量一下。程太太说:“你们的事情我不问!”洋人也在旁边插嘴说:“你要愿意再作的话,我可以减算五百元。”

大少奶奶很年轻,男人又刚死过,心里正在很哀痛的时候,也很想把他招来见见面,说说话,安慰一下自己的心。就是花上五、六百块钱,也算不了一回事。于是把死者的生辰八字,以及死的日期开好。一切都准备好了以后,洋人重行登坛去作法。

这一次不象上次一样,登坛不一会功夫,鬼就来了。来的时候,似在桌子底下哭了一顿,以后又说话。他的女人问道:“你是某人吗?”

“是!一点不错。”

“你在阴间怎么样?”

“因为我刚死过不久,还在疏散鬼之列,未受拘禁。过几天,恐怕一点名,就要受拘禁了。唉!我在世间的时候,整天花街柳巷,吃喝嫖赌,不做正经事,造下这种孽,觉得很对不起你。现在我已经走到了这步田地,也没办法,除非你们能做功德,多多行善。在我那件衣服里,还有一张支票,你们可以到银行取出来。家里的事,你多费心,要好好照管孩子!”

有人到那件衣服里找一找,果然在口袋里有一张支票。这时候,在旁边看的人,又把他的小孩抱来,故意让他问:“你是我父亲吧?”

“是,乖孩子!你好好听你妈妈的话!”

这时,鬼也哭了,家里的人也哭,弄得客厅一片哭声。尤其是他的女人,几乎哭得不成声。后来她在极端悲恸之中,忽然又想起,刚才要请他老太爷的事。又问:“最初请咱父亲,为何不来?”

“听说他已经到地狱去了。”说到这话时,鬼的哭声更大,程太太在旁边听着,也沉不住气,忽然插嘴说:“你父亲一辈子行好作善,重修某隐寺,创修某佛寺,舍茶舍药,广作布施,印送经典,他有什么孽,还得下地狱?”她一边说,还一边着急的不得了!

“我问过他”,鬼对程太太说:“听说:因为我父亲原先穷困的时候,在北京做官。有一年,正值山西年岁不好,闹饥谨;皇上派他到山西,办赈济,国家发了六十万两银子的赈济款,我父亲违法贪污,完全入私囊了;因此饿死了成千上万的人。后来朝廷又派专使去调查,我父亲行了几万两银子的贿赂,把这件事情就掩饰过去了。因此罪孽太大,所以到阴间没有几天,就转到地狱里去了。”

“你父亲一辈子做的善事也不少哇!就是有罪的话将功折罪,也不致于下地狱吧!”

“那——他的功固然有,究竟抵不过他的罪。有功德,将来可以上天去享福,那又是一回事。而现在所欠的这些成千上万的人命债,还得先来补偿!”

程太太听到这话,更加火了!

“既然作善事没好处,我们还行善作功德干什么?赶快,派人到某佛寺去,把寺拆掉。把那一些僧人完全赶跑!”

这一幕中法合演的鬼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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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算完了。末了弄得佛寺却内外都不安起来。(见影尘回忆录)

谛老讲到这里,遂问伍道尹:“这件事在上海闹了很多日子,差不多人人都知道。你和程某某是至亲,究竟他在过去有没有这回事?”(伍夫人是程某的女儿)

伍道尹沉思了半天,吞吞吐吐地,有些怪不好意思的说:“他当时在北京做官的时候,正在穷得难过,这事情不能说一定,大半或者也许有,我不敢说。”

话讲到这里,也就无人再往下说了。

这是活生生的,最近数十年间一件地狱报应故事,读了以后,真够令人警惕!

十六、活捉生魂

大陆解放前,有位湖南籍的青年名叫张志明,他从光华大学外文系毕业后,就到外交部做事,这时认识一位名叫孟雅琴的女孩子。孟雅琴是个大学音乐系毕业的学生,曾在湖南女子师范学校教过音乐,透过这层关系,因此两人相处得非常融洽,不久,便双双堕入情网,走上结婚的殿堂。婚后,夫唱妇随,琴瑟和鸣,过了一段非常美满的日子。

后来他们双双逃到香港。但是,到了香港后,由于人地生疏,举目无亲,加上所带的一点钱在旅途中用光了,无可奈何,只得在调景岭的贫民窟住下,靠做苦工渡过了一年,那段日子真可说是饱尝颠沛流离,贫苦困顿。

后来,幸好遇到了孟雅琴的姑父,经由他的介绍,帮张志明在一家公司找到一份英文秘书的工作,替孟雅琴在一家广播电台找到一份唱歌的职业,这样一来,他们总算安定下来,同时生活也有了转机,渐渐的又恢复了在南京时代的欢乐日子。

俗话说得好,“贫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他们的生活稍微富裕之后,渐渐的朋友也多了,在这些朋友中,有一个叫施进寿的,这个人是张志明公司的总经理,有一天他打开收音机,听见孟雅琴的歌唱,不禁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赞赏之余,就跑到电台去拜访孟雅琴,孟雅琴知道有人欣赏自己的歌曲当然很高兴的接待他,两人寒暄几句后,彼此谈到自己的家世和亲人,施进寿才知道,原来自己所崇拜的歌手,竟是同事张志明的妻子。从此之后,施进寿便常常到志明的家里玩。志明夫妻认为既然是同事,彼此应互相照应,也就热诚的接待他。谁知!施进寿心怀不轨,他所以与孟雅琴接近,并不完全是欣赏她的歌声,而是看上她的美色,一心想找个机会染指孟雅琴。张志明当然不知道他心怀鬼胎,虽然施进寿时常在自己家里出出入入,他想以他的地位断不会有什么问题发生的,而且同事到家里来与妻子聊天,不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吗?

事有凑巧,有一天,志明所服务的公司,忽然接到菲律宾吕宋分公司的电报,说有一件大事必须总公司派个人前去协调,施总经理接到这个电报,一时计上心来,便去游说董事长,推荐志明前往,董事长也认为张志明是适当的人选,于是毫不考虑的派志明前往吕宋的分公司。

志明走后,施进寿到志明家走动得更勤了,有时还邀孟雅琴到他家玩。他家有个女孩很喜欢弹钢琴,孟雅琴又是音乐系毕业的,于是,他又请孟雅琴教女儿弹琴为由,叫孟雅琴每天下班后到家里来教女儿弹琴。孟雅琴不好意思一口回绝,因此,每天在电台唱完歌后,便到施进寿家教他女儿弹琴。有一天施进寿竟利用机会,使用迷药把孟雅琴奸污了。孟雅琴醒后,痛不欲生,本想写信把失身的事告诉海外的志明,但又恐怕丈夫得知这个消息后,心绪不安影响他的事业,只得每天以泪洗面。静等两个月后,张志明从吕宋回来了。夫妻久别重逢,照理应该是欢天喜地才对,谁知志明踏进家门,雅琴不但没有欢喜之色,反而愁眉苦脸,欲哭无泪。志明问她什么原因,她不肯说,志明心中纳闷不已。虽然很想问出一个究竟,但由于旅途劳累,他想明天再问也不迟,于是倒头便睡了。

第二天一早,志明又匆匆忙忙赶到公司报到,等他忙完回到家里,屋里寂然无声。他走进卧室一看,不禁下呆了,雅琴竟自杀僵卧在床上!身边留下一个空瓶和一封遗书,看完才知自己离开香港后,妻子中了施进寿所设的圈套,被他奸污了。

志明看完遗书,立刻跑到施进寿家中理论,施进寿矢口否认,反而骂志明存心敲诈勒索,并且要他拿出证据,志明又找不出有力的证据,无可奈何,只得怅然回家料理妻子的丧事。

志明受了这锥心刺骨的刺激后,就辞掉公司的职务,整天守在妻子的灵前痛哭,一面哭还一面指着灵桌嚷道:“雅琴,你太不该了,你怎么能够便宜了施进寿?难道你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他吗?想想,他不但害死了你,而且害得我失去妻子,失去职业,你为什么不变成厉鬼捉他到阴府去对质?”这样,每天都像和尚念经似的,在灵桌前哭着、骂着。这天,他又在灵前痛哭,忽然间,他将雅琴的牌位摔在地上,用脚践踏,一边踏一边骂,正在陷入半疯狂状态时,施经理的家人找上门来,请他到施家去一趟。志明恨不得剥施进寿的皮,吃施进寿的肉,心想来请正好,于是跟施进寿的家人来到施家。一踏进门,只见客厅挤满了人,施进寿歪躺在椅子上,面无人色,口吐白沫,见志明进来,突然一变成雅琴的声音说道:“志明,你来得正好,你不是要我变成厉鬼来捉这禽兽吗?今天我是奉阎罗王的命令来提他对质的,现在你总可以相信,我是清白无辜的吧!希望你将我的遗书公诸于世,使世人都知道施进寿的罪恶,同时,也让世人了解朋友妻不可欺,万不可存有淫心邪念,要不然纵使逃出阳间的法律,阴间的鬼神绝不会宽恕你。志明,我的话说完了,我现在要把这禽兽,拉到阎王那儿对案,你多保重吧!”说完,只见施进寿喉咙中吱咯的被痰堵住,两腿一伸,一命呜呼。

志明看到这种情形,知道妻子的鬼魂已把施进寿捉去,就照妻子的意思,当众宣读雅琴的遗书,在场的人知道施进寿竟是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后来报上也公布了这个消息,以致轰动了香港九龙,大家在茶余饭后谈起这件事时,都一致认为“朋友妻不可欺。”

(摘自《人间奇谭》)

十七、人畜轮回

话说民国十二年,江北泰兴有一个无业游民,名唤施庆钟,此人一向不务正业,胡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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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生性凶悍,动辄霸道横行,鱼肉乡民,使得乡民畏之若虎,避而远之。

这一年,施庆钟突然大病不起,生命已危险得像风里残烛了。这时,正好有一个云水僧云游到这个地方来,看见施庆钟这种残状,便走到他床前对他说: “你平日无恶不作,罪孽深重,如今罪恶贯身,已接近因果报应的时候了,我看你还是趁早忏悔弥补罪过吧!要不然,你死后一定会转世为猪。”

这时,病入膏肓的施庆钟,已经知道自己离死期不远,再听见和尚这么说,心中不禁惶恐万分,虽然后悔自己一生的荒唐,事到如今,一切都晚了,但心想将来转世为猪,仍觉不甘心,于是勉强伸出一只左手放在胸前,作个忏悔的样子。站在一旁的云水和尚看了后,又说:“可惜呀!可惜。你仅仅以一只手礼佛,还是难脱转世为猪的命运,这大概是自作孽不可活吧!虽是如此,你的左手还是可免于生成猪形,而且也可以免去挨刀之苦。

几天之后,施庆钟一病不起,带着一身的罪孽离开了人间。泰兴一带的居民,对这个罪恶满贯的恶人之死,莫不额手称庆,不过,很快的,大家就把他淡忘了,当然,云水和尚的话,也就没有人把它放在心上。

施庆钟死后的第七天,隔邻蔡大柱家所养的一只母猪,生下一条“怪猪”。这条小猪前面的左脚,竟生得与人的左手一模一样,不但五指俱全,大小长短和人手相同,而且指甲也齐全的挂在五指上。当左邻右舍看见这条怪猪时,才恍然想起云水和尚的那句话:“你仅以一只手礼佛,还是难脱转世为猪,不过—你的左手可免于生成猪形……。”于是施庆钟再生为猪的消息不胫而走,泰兴一带的居民,都把此事当成茶余饭后的资料,有的老年人更以此事来教训子女,要他们千万不做坏事,因为施庆钟就是一面活镜子。

自从蔡家的母猪生下这条怪猪之后,消息当然马上传到施家人的耳里,施庆钟的家人为了不忍这只猪遭到刀剐之苦,便花很高的代价向蔡大柱买下这只猪,送到上海市的大庙宝华寺放生。说也奇怪,每次有人到园里去参观,这只猪就东藏西躲的匿在猪群中,好象无脸见人似的。从这种迹象看来,人们更相信此猪是施庆钟转世无疑。

(摘自《人间奇谭》)

十八、三世猪身
既明

今余试举一亲眼目睹之受报故事,以为因果轮回之佐证—余于一九三七年,旅居四川西昌沪山光福寺时,一日,清晨下山入城办事,山下有湖名筇海,为入城便利,故须乘船渡湖。同船者共十余人,中有三四幼童,平均十一二岁;内有一牧童右手常插入腰内,以衣襟盖覆之,不令人见。余初亦未介意,船行十余分钟,一顽童忽将该牧童右手用力突然一拉,即时该牧童之胳膊伸出,现出一只带毛之猪爪来。余乍见之时,不禁甚为震惊,此实为余平生初见之怪相,同船老者,见余惊异既告余言:“此童能忆三世转生之事,知三世皆转为猪身,每次被屠夫宰杀之时,皆能记忆不忘,每思及当年被屠夫刀插喉颈之时,即仍感觉心为刀绞!或想起杀后,被挂街头出售之时,每割一刀,即觉疼彻肺腑,直至售尽无余,魂识始能脱离,方再转生。

“他记得前两生,皆是如此,但最后这一生,当他的猪身被杀后,在市出售之时,过了很久仍未能卖完,当最后仅剩一蹄时,他感觉痛苦得实在无法再忍受了,因此猛然用力一挣扎,这时魂识突然脱离猪蹄而投胎,虽然幸得人身,但因剩一蹄的“业债”未还清;所以累及今生,犹留一蹄以示人。因此他对三途恶报记忆犹新,每思及遭受残刑之时,不由痛彻肝肠,宛如活现,故其手长期遮盖,不令显现,使之忘记,俾免为人注视,以致引起心中沉痛之旧创。”如是可知因果业报丝毫不爽,这是我亲眼所见的一个轮回之报。

(节录自《中国佛教》月刊第七卷第十一期“因果轮回之理”)

十九、现世果报
李瑞烈

佛经上说:“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来世果,今生作者是。”这是因果通三世的道理,所以我们能时时刻刻记住。能处处种善因就能得善果,做了恶因就得恶果;一切业是由自己造的,果是由自己受的,这样看起来,因果报应丝毫不爽。从这里我可以介绍给读者一个十多年之久,现世报的事实,证明因果报应是不能不信。

天下事真是无奇不有,际此科学昌明时代,恒春镇内竟发现一只母水牛产下一只小水牛,它的背上发现浮起三个字,且有姓名之传奇的故事,该“牛”背上浮出“林新教”三字,可谓现代科学亦难以置信的神秘之怪事。此事发生于屏东县恒春镇山海里,农民尤万金的家里。尤万金饲养一只母牛,生下一只小牛,牛背上浮显“林新教”三字。

记者到该地方采访后,据四位约近六十岁左右忠诚老者透露:该牛饲主尤万金有一个小弟尤万达,家境贫困,在本省未光复前,系受该镇医师“林新教” 雇为长工。不幸林新教家宅有一天失窃了稻谷二千多斤,事实上失窃的稻谷为林新教的妻舅陈清江偷去。但案情发生后,可怜的尤万达竟被林新教冤枉诬告他所偷,该地刑警人员将尤万达严刑拷打,逼他。尤万达受刑不起屈打成招,抱恨终身,难于申诉冤情,就自杀身死来表达清白;不久林新教亦命归阴府死了。

光阴似箭,事隔十多年,尤万金一只母牛所产的小牛子,背上突有浮起林新教字迹。事后被林新教之子林荣观(当年二十三)获悉。即时央邻居向饲主尤万金愿以一万五千元买回收养,不料为饲主尤万金拒绝。其求买小牛子消息传出后,轰动遐迩,使人闻之惊讶不已。这是一段真实的事,我们可知切实有因果报应之说,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录自民国四十五年一月二十八日《民声日报》
民国四十五年一月十七日《东台日报》
民国六十年五月《观世音》杂志第十五期)

【恶报篇】

二十、常住之财戒侵损
善智

民国初年,古月律师在鼓山开悟后,以神通力治好福建省长萨镇冰老母亲的病。善男信女,不远千里来皈依律师,上求佛法,追求人生真理者日众,有发心修建大殿的,有发心金装佛像的,有发心供养三宝的,等等不一,数年之间,使鼓山成为化法大道场。

民国八年,西峰寺住持道沛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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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请律师住锡西峰寺兴建大雄宝殿,行至途中,忽有一只公牛跪在律师轿前,热泪直流,律师云:“汝已忏悔,善莫大焉!今值西峰寺兴建大殿,须用黄泥很多,我替你请一苦单,汝每天踏黄泥以赎罪,脱此苦身。”牛闻罢,即随律师轿后而至西峰寺,每天勤苦踏泥:至大殿建好时,牛跪亡佛前,诚佛法不可思议也。

信众请律师讲此牛的因果,律师说:“此牛前身机鼓山监院,某因他家乡另有一座小寺院,他在鼓山任当家师时,将常住的金钱,拿回去给徒弟花用,犯此因果,而堕牛身,所谓:‘因果不爽’”是也。

由此观之,诸君应有所警惕,牛虽因前世善根,不昧昔今,如非遇得高僧,善解牛意,亦难得到忏悔超度之力,岂不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吗?须知“人身难得,佛法难闻。”所以吾人应坚持“一、不杀生,二、不偷盗,三、不邪淫,四、不妄语,五、不饮酒”五戒。莫作损人利己之事,而多作利人利己的善事,以深保此难得的人身,进而能悟佛真理,了生脱死,庶不宝山空回为撼也。

转载五十四年四月十一日《觉世旬刊》第一八五期

二十一、屠刀—现实的因果报应

(一)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希望种出豆来吗?那你就不要种上苦瓜!

(二)

素有山水甲天下之称的桂林,是中国广西的省会,同时也是广西绥靖公署的所在地。当时由目前在美国作寓公的李宗仁先生充当主任,在台的白崇禧将军任副主任,已故叶琪上将担任总参某长。军民在这一片风景优美的都市里,过着安定繁荣的生活。

在市区近郊的一幢平民住宅里,住着一位苏太太和她两个聪明的小孩——大娃和二娃。苏太太一向敦亲睦邻,乐善好施。她的先生苏小武,在绥署当了一名传令兵,是一个屡劝不听的酒肉之徒。

一个星期日下午,苏太太在寝室里缝衣,大娃在堂里温习功课,二娃在屋里玩皮球!苏小武在绥署放假回家,闲着无事,在家里踱来踱去,忽然停住脚,转身对太太说:“我上街去逛逛,顺便买一副猪脑回来,晚饭时下酒;如果回来晚了,你先煮好饭,等我回来再炒吧!”

“小武,你平日很少回家,今天星期日,在家休息一会吧!”苏太太想劝劝先生,微笑着说:“晚餐家里有现成的青菜豆腐,猪脑我同孩子都不敢吃呀!还是不去买好。”

“我的好太太!请你不要固执好吗?”苏小武不同意她的意见:“再说:大娃已经读书,二娃也快要上学,吃点猪脑,补补脑筋,不是更聪明吗?”

“爸爸,请你不要买猪脑,买一枝钢笔给我!”大娃说。

“爸爸,我不爱吃猪脑,我爱吃糖!”二娃说。

“好孩子,用心读书吧,等你考上第一名,爸爸一定给你买一枝钢笔。”苏小武对大娃说完,转脸又对二娃说:“猪脑比糖还要好吃哩!”

他终于不顾太太和孩子的劝告,走出大门,苏太太同两个孩子也起身送出门口。“小武,早点回家去”苏太太说。

“爸爸再见!”大娃说。

“再见!”二娃招招手。

(三)

苏小武走到市区,在大街小巷逛了一阵。经过酒店,一阵“香”气吹来,酒瘾大发,不知不觉走了过去,叫了两瓶老酒,一盘红烧猪肉,大吃一顿,意犹未足,再买两瓶高粱酒,提着走向市场,准备买一副猪脑,以便晚餐时在家里喝个痛快。不料刚刚走到市场,酒涌上来!身上火辣地发热,解开军服纽扣;把军帽向后一推,戴在后脑上,红胀着面孔,踉踉跄跄,踏上戴火狗开设的肉摊。左手提着两瓶高粱酒,右手指着案上的猪头说:“喂!老板,我买一副猪脑。”

屠夫戴火狗嗅到酒气,心里起着恶心!但一看是个兵大爷,不好发作,勉强装出笑容:“同志!对不起!今天的猪脑,别人已经连整个猪头都买去了,不过还没有来拿。你要买猪脑,明天再来吧!”

这一扫兴,那还了得!苏小武两眼一瞪,不管许多,右手拿起屠刀,一连几砍,把猪头砍开。一面说:“老子今天非买不可!你待怎样?”

戴火狗再也忍耐不住,气冲冲地同他争吵起来。

忽见一匹骏马,由远处跑来,在马上跳下一位将军,他是谁?他正是绥署总参某长叶琪上将,原来他因事经过此地,看见一个士兵,歪戴军帽,不扣纽扣,左手提着两瓶高粱酒,右手提着一把屠刀,气势汹汹地同老百姓争吵,所以跳下马来问个明白。这位高级长官,苏小武哪有不认识之理。马上想到自己这副模样,一定要受到严厉的惩罚;这一惊,酒也醒了;面色也由红变白了;连忙把屠刀和高粱酒放在屠案上,戴正军帽,扣好纽扣,呆在当地,听候命运的安排。叶琪下马后,左手拿着马鞭,右手勒住马缰,冷电般的目光,从苏小武的头上缓缓看到脚下,再看看符号,知道是本部的传令兵。

好半天,才把目光移向戴火狗,用一种低沉的声音问:“什么事?”

戴火狗看见这位威风凛凛的将军,把经过情形一五一十的报告。叶琪想,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这正是整饬军纪的时机,冷酷的面容,陡的红涨起来,接着厉声向戴火狗说:“我是绥署参谋长!你敢不敢杀他?你杀了他由我负责。”

戴火狗顺手拿起刚才砍猪头的刀来,苏小武顿觉全身血液,涌向头部,眼前一片昏花,耳畔嗡嗡作响,双手本能地抓住戴火狗持刀的手臂,面对叶琪双膝跪下:“请……总参谋长——饶了我!可怜我的女人、孩子,他们正等着我回去吃晚饭,哪里知道我……现在……”说罢声泪俱下,两手不断的颤抖,屠刀也随着不停地在头上摆动。

“你怕死?像你这样的军人,打起仗来,还不是向敌人下跪?投降?”怕死,在军队里面被认为是没有种的脓包,至于下跪、求饶,更是莫大的耻辱。苏小武不但没有取得叶琪的同情,相反地使他更加恼怒!接着,一种凌厉的声音,由喉管里向戴火狗迸出一个字:“杀!”

戴火狗想:“他妈的,你这小子!刚才的威风到哪里去了?待老子宰了你!”持刀的手臂猛力一抬,拉开苏小武两手的羁绊,劈头一刀;砍在苏小武的头上,鲜血和脑浆死溅。

“呃……呃……”叶琪的坐骑,突然一阵惊叫和蹦跳起来,好容易才把它勒住。然后从容跳上马鞍,回到绥署,派人前来收尸,戴火狗也擦干了刀上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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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砍肉,供给饕餮客们大快朵颐。

(四)

黄昏前,苏太太早已煮好了晚饭。苏小武久不回来,孩子们嚷着肚饿,只好把煮好的饭菜拿到桌上,让孩子们先吃。自己实在放心不下,走出大门张望。门前的广场上,早已麇集了许多人,那是刚从菜场卖菜回家的老李,正同隔壁的王先生王太太等谈论些什么?大家都用惊异的目光听老李在说。王太太看见苏太太走来,向老李使个眼色,老李马上住口不言。大家都用目光投注到苏太太的身上,使苏太太立刻想到自己的先生可能出了什么事!

“苏太太!你等先生回家吃晚饭吗?”王太太问。

苏太太点点头。

“这么晚了,”王太太继续说:“现在回营的时间到了,苏先生一定是回绥署去了!你回去吃晚饭吧!”

苏太太回到家来,孩子们还在没精打采地吃着。忽然门外的人声鼎沸,两个士兵抬着一扇门板,上面躺着苏小武的尸体。一个副官提着苏小武买的两瓶高粱酒,跟在后面,由邻居引导抬到苏家的院子里,临时找了两条板凳,把门板搁上。顿时门里门外,挤满了左右的邻居!大娃和二娃哇的一声哭来!副官把两瓶高粱酒放在桌上,桌上的饭菜一片狼籍!苏小武的脑浆,还在断续的淌着!

随来的副官向苏太太说明了原委,并且把一大包钱交给她:“这是绥署发给的埋葬费和抚恤费,请你自己办理丧事,剩下的钱,留给你和孩子作为生活费吧!”接着带了两个士兵回绥署了。苏太太接着钱,既没有说话,也没有悲伤、哭泣,只是呆若木鸡地站着不动,邻居们都来劝慰,她好象都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好半天,她才把钱交给隔壁的王先生:“这些钱,请你全权处理吧!”说罢向后一仰,昏了过去。大家七手八脚,把她抬进房里,躺在床上,慢慢才苏醒过来。王先生目睹这个悲惨情况,义不容辞,邻居也自动的帮忙,买棺木的,买寿衣的,买冥纸的,…..人多手众,当晚一切准备完毕,只等明天安葬便好。

就寝前,王太太特别把大娃拉到一边,小声对他说:“你今晚睡觉,要特别注意!当心你妈妈寻短见!如果发现有什么情形,马上喊我同王伯伯!晓得吗?”大娃点点头,同二娃回房睡觉去了。

拂晓前,大娃和二娃忽然大哭喊妈!隔壁的王先生和王太太马上惊觉起床,一推苏家的大门,是虚掩的,再推房门,也是一样。两个孩子,在床上哭做一团,可是再也不见苏太太的人影。左右邻居也都纷纷起来,一直闹到天亮,附近的水井、池塘,都搜寻了好几遍,始终找不到苏太太的踪迹。王先生只好一面安葬苏小武,一面收养大娃和二娃。

时间像流水般的飞逝,转眼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某日的清晨,戴火狗在自己的门口,照例把猪肉和屠刀等装上推车,准备送到市场自己的肉摊上出卖。远处传来一阵木鱼声,接着一个女尼走过来向戴火狗合十:“施主,结结缘!”戴火狗给她钱,女尼摇摇头,给她米,又摆摆手。

“那么你化什么缘呢?”戴火狗问。

“化施主的屠刀!”

“出家人又不吃肉,你要屠刀做啥?”

“请施主放下屠刀,改做其他生意,永不杀生!”

“肉在眼前,佛在西天,你要我全家人都饿饭?”

“阿弥陀佛!肉在眼前,佛在心田!”又一声佛号,女尼敲着木鱼向远处走了。

女尼走后,旁人告诉戴火狗:“刚才那个女尼,正是你杀死那个兵大爷的太太。”

啊哟!“难怪她要我的屠刀,原来她是要给丈夫报仇的,幸好我没有给她,否则还不同她丈夫一样!”戴火狗摸摸头,接着赶到市场,把猪肉和屠刀等放在屠案上,继续营业。

中午,一个顾客来买猪脚。戴火狗举起屠刀,用刀猛砍。蓦地一声尖锐的战马长嘶,听起来惊心动魄,令人毛骨悚然。抬头一看,一匹骏马,人立而起,由马上掀下一位将军!他穿着马靴,右脚靴上的马刺,套在踏蹬里面拉不出来,接着头下脚上的被马拖着狂奔,他是谁?他又是叶琪!原来叶琪骑着原马,经过原地,那匹马上次受到惊吓,余悸犹存,这次看见戴火狗砍猪脚,又以为是在杀人,所以一声惊叫,把他掀下马来。戴火狗一看,知道是自己闯下大祸,把屠刀向案上一放,赶出前来抢救,不料急忙中被屠案绊了一交,屠案也被绊的前后摆动,那把砍猪脚、猪头、人头的刀,滑下来又砍在戴火狗的头上!砍断了动脉,鲜血像杀猪般的流淌!流尽了最后一滴血而死。叶琪的头部,也被马拖得血肉模糊,脑震荡过剧而亡。

泥带水 在人们一阵骚动和抢救声中,两人都分别被人抬起;遗弃在地上的,除了遍地鲜血而外,只有一柄血淋淋的屠刀!

不久,广西绥靖公署发布了一项命令:已故上将总参某长叶琪遗缺,由李仙洲继任。

(选自五十四年二月一日《觉世旬刊》第二七八期)

二十二、徐应男入梦求伸冤

距沪埠四十余里之鸽娄泾地方,于民国廿四年旧历正月间,发生一阿叔某财惨杀侄女之命案。死者徐应男托梦于甲长诸仲华,求为伸冤,经诸具呈县府,请求彻究,案乃大白。同年五月七日之晚报新闻夜报报等均详载此事,原文如下:

沪西鸽娄泾地方,青浦县辖境乡民徐迪荣,娶妻沈氏,单生一女,名应男。家道康,有粮田百余亩,与弟迪甫同居。十六年前,迪荣病故。沈氏不安于室,与他人同居江湾,一去不返。应男乃由其祖母抚养成人,与民国十八年嫁与泗泾强雪顺为妻。廿二年祖母去世,其父所遗田地及私蓄等财产,当由应男承继。讵被乃夫强雪顺陆续骗去田亩及私蓄大半后,忽与应男离婚。应男遂不得不回家,与叔迪甫同居一宅。女遭此打击,抑郁寡欢。至去年冬,其父执名屠绍雄者,行医为业,见而怜之。乃劝其招婿,并为介绍本地人马桂龙入赘,择于本年旧历正月初六成亲。乃事为徐迪甫所悉,一再表示反对,以致叔侄间常起口角。及至吉期将届,迪甫忽宣告应男突然失踪,以致婚事未成。

徐迪甫所以反对侄女招婿者,实因应男尚有田地二十余亩,及余蓄数千元,早存觊觎之心。今日一见赘婿入家,侄女财产,势将丝毫不得染指。乃于正月初五日下午一时许,先与应男发生口角,继用扁担将女头颅击破,即时毙命。徐宅本系独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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