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智度论》札记——中观与唯识的“幻喻” 2016-09-19 作者：观清法师 石观音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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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智度论》札记

**——中观与唯识的“幻喻”

**《大智度论》卷六：

**“如《德女经》说……”

**此《德女经》，即《有德女所问大乘经》，唐·菩提流志有译本，一卷；晋·竺法护译本作《佛说梵志女首意经》。

**“如幻”，是佛典常用比喻，特别是在般若系的经典里更是屡见不鲜。《大智度论》引《德女经》说“如幻师，幻作种种事”，这是一层的如幻 ——“幻师幻做种种事”。而唐译《有德女所问大乘经》云：

**“有德女，譬如诸佛化作於人，此所化人，复更化作种种诸物。其所化人虚诳不实，所化之物亦无实事。此亦如是，所造诸业虚诳不实，从业有生亦无实事。”

**则为两重“幻”：一、诸佛化作幻人[1]；二、所化人化作诸物。此亦如《中论·观业品》[2]：

**“如世尊神通，所作变化人，如是变化人，复变作化人。

**如初变化人，是名为作者，变化人所作，是则名为业。”

**亦说两重“幻”：一、世尊之神通所作变化人；二、变化人复作变化人。

**从两重“幻”立论的着眼点和好处在于，第二重的幻化中，“能化”与“所化”皆“无实体而有作用”，很好地表达了中观的立场。此亦如阿底峡尊者答苾刍问所说[3]：

**“苾刍又请问（阿底峡）尊者云：‘若尔，中观当如何许幻喻耶？’

**（阿底峡）尊者告曰：‘如咒虚空，象马乱现，如是显现亦唯有种种幻现而已，若此所依之实法，虽就世俗亦不许有也。’”

**谓：幻现所依，虽世俗亦不许实有！与《中观论》和《有德女所问经》一致。此即中观的“幻喻说”，与唯识宗之“木石幻作象马”不同。

**注：

**[1]原文作“於人”，依上下文，当作“幻人”。

**[2]《中论·观业品第十八》。

**[3]善慧重编版《阿底峡尊者传》，2016年5月，P106-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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