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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演程居士 于 2012-6-22 22:47 编辑
复有诸鬼 首如牛头 或食人肉 或复啖狗
头发髼乱 残害凶险 饥渴所逼 叫唤驰走 复有诸鬼,首如牛头:又有一种鬼,他的鬼头上,有两个犄角,就像牛脑袋一样,他这面孔也是牛的面孔。这鬼有牛的面孔?鬼不单有牛的面孔,什么面孔都有;有狗的面孔、猪的面孔、鸡的面孔,鬼的样子就多了!甚至于我们人间的畜生,有什么畜生,鬼就有什么样子;那个鬼的头像狮子、像老虎似的──什么样的都有。那么这个鬼,像牛头。
牛头有两个犄角,这是譬喻边见依于身见,“边见”要依靠“身见”才会有。在这边见和身见上,又生出来两种见,一种断见,一种常见;牛角就比方断见和常见这两种见。这断、常两种见,是最坏不过的,它能断出世的善根。 或食人肉:吃人肉,就是譬喻断出世的善根;“人肉”比方善根。或复啖狗:或者它吃这狗。吃狗,也有一个譬喻;譬喻断世间的善根。
出世的善根,就是要勤修戒定慧,息灭贪瞋痴,具足四谛、六度万行、十二因缘这种功德,就是出世的善根。世间的善根,就是持五戒、修十善。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这是五戒;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贪、不瞋、不痴、不绮语、不妄言、不恶口、不两舌,这就是十善。
由“断”、“常”这两种见,就把世间的善根也断了,出世的善根也会断的;所以就比方“或食人肉,或复啖狗”。 头发髼乱:头,是我们的头;发,是头发;髼乱,就是散乱无章。头发本来应该把它梳得很顺的,不应该那么乱;怎么头发会髼乱呢?这也是比喻,譬喻这种外道的人,有时“计常”。
有的时候,他就算计了,说天上的神仙永远都是天上的神仙,人间的人永远都是人,畜生永远都是畜生,什么都是一定的,这是常的,没有变更的,永远都不会改变的;所以他说神一定是神,鬼一定是鬼,人永远都是人,草木永远都是草木,没有改变的可能。 所以有的时候,他有这种的思想;有的时候,他又觉得“计常”这个道理不对了,又跑到那个“断”上去了。他就说:“哦!人不是永远都做人,人死了,就没有了,就断灭了。马、牛、羊、鸡、犬、豕,死了,也都是没有了。好像树木,它长大了,你把它砍断了,就没有了!这神也不一定是有的。”他就生这么一种怀疑。所以有时候他就认为是“断”,有的时候又认为是“常”,前后矛盾。
你若断,就不会常;常,就不会断。他就这两边跑,跑到左边,变成一个“断”;跑到右边,又变成一个“常”;他就不在中道上停止,就是一个太过,一个不及。 什么叫太过?譬如有人从美西想要到美国的中部,可是他一跑,跑到纽约去了,把这中部过去了。为什么他过去了呢?因为他不知道路,所以就跑过去,他自己也不知道跑过头了。什么叫不及?他在三藩市,想要去美中,天天说要去,但始终也不迈步,所以永远都到不了。 “执断”、“执常”这两种的见解,也是这样子,一个太过,一个不及。他就说这一切是常的,常的?又不对;哦!大约是不是常的,是断的。就来回这么想、来回这么研究这个理,研究来、研究去,不是断、就是常,不是常、就是断,前后矛盾、前后回转;走过去、又走回来,来回打转转,所以这就比方“头发髼乱”。你看这一根头发跑到那边去,那一根头发跑到这边来,来回这么乱了,这也就是执断、执常的表现。 残害凶险:头发既然髼乱,这就是认理不清;对于“断”和“常”,没有一定的智慧来分别它。所以他计常,认为这是常的;这就对于这真正的道理、这无常的道理不明白。
佛讲一切都无常的,苦、空、无常、无我;他计常的道理,就破坏了这种无常的正理。他认为这个理论是“断”,说人死了,就永远不会再做人了,断了!他是破坏这种缘起的正理。这一切都是由因缘而起的,所以他认为是“断”,就堕落入“断坑”;认为是“常”,就堕落到“常坑”里去。这“断、常”好像两个坑似的。在地下,你挖出几丈深,没有土了,这叫“坑”;人掉到这坑里头,就不容易出来。断见、常见,这两种就比喻是坑,所以叫“残害凶险”,就是比喻执断、执常,落到常坑或者断坑里头,你不容易再跳到坑外边来;也就是你不容易再明白真正的真理,不容易再成佛了!所以在这种境界上,非常的凶险。 饥渴所逼:饥是饥饿,渴就是没有茶饮。你看!苦恼不苦恼?走得饥又饥、渴又渴,又饥又渴。饥的病,比这渴的病还容易忍一点;如果渴了,这是很不容易忍的。
我以前讲过这个例子,在中国有个曹操,这人是最有计谋的;在三国里边,诸葛亮和曹操是对手,是敌对的。有一次,曹操带领一百多万兵出征,走到一个沙漠之地,几百里路的地方也没有水。走好几天,也没有水喝,把所有的军队,不单是饿,就渴得走不动路了,都好像有了病,要躺那个地方休息。曹操就问:“你们为什么都要躺下啦?”这些兵说:“渴得太受不了了!渴得没有法子走了!”曹操说:“你们渴了?我们再走,前面大约有十里、二十里,我知道那个地方有一片梅林。我们到那个地方,每个人吃一点梅,就可以不渴了!”他这一说“梅”的时候,这一些军队的口里都酸起来了;这一酸,口水都出来了,就都不渴了!又往前走,走完二十里路,就过了没有水的地方了。
根本没有梅林,曹操为什么说有梅林呢?他这是一种打妄语;虽然是打妄语,但是这些人可就被他骗了。这些人以为丞相知道有梅林,前边一定有梅林;一想起梅的酸味,口里就不渴了,所以就大家又走了二十多里路。所以你若渴了,可以想这个梅,这叫“望梅止渴”;你若望梅,是可以止渴的。但是人若饿了,吃什么呢?饿了,要吃油饼才能饱,可是油饼要有面粉做,才可以有;那面粉也没有、油也没有,这怎么办呢?于是那饿的人,就在纸上画了一个油饼;但是画的饼,可不能充饥。所以“画饼不能充饥,望梅可以止渴”,这饥渴是很厉害的。 这个“饥渴”是什么呢?是没有智慧的饭吃。我们修道的人,要吃智慧饭;可是没有,所以就饿了、饥了。修道的人,要有禅定饮。什么叫禅定饮?你打坐,往那儿一坐,自然就有一种甘露,充满你的口里和肚里,这是禅定饮;你若有禅定饮了,这才会不渴。修道要有智慧食、禅定饮,可是他既没有智慧食、又没有禅定饮;为什么?他也不修道,也不来听经。
什么叫智慧食?你来听经,这就是吃智慧食。你听经明白道理了,然后你回到你的家里,忙里偷闲,就打坐参禅,这就是禅定饮。你不听经,就没有智慧食;你不打坐,就没有禅定饮;所以没有智慧食、没有禅定饮,就为饥渴所逼。“饥渴所逼”,这就譬喻没有智慧食,没有禅定饮。 叫唤驰走:叫,前边不是讲是“大声叫”?“唉呀!我好饿啊!”这叫“唤”。驰走,就“跑”,你不给我吃的,我上那个地方去,又跑。
这“叫唤驰走”也有个譬喻,不是就这么“唉呀──”一声就算了。什么叫唉呀一声?这叫宣唱。宣,是宣传;唱,就是唱起来,好像唱歌似的。唱什么呢?唱“断”。说一切都是常的,没有断的,我讲这个理论是最正确的。完了又说,一切都是断的,都不常;你说常的,是不对的。所以不是讲“断”,就是讲“常”这种的邪论。有这邪知邪见,宣唱“断、常”那种邪的理论,这就譬喻“叫唤”。那么叫唤完了,就“驰走”,走到什么地方去?走到六道轮回里头去。这个“驰走”是譬喻在六道轮回里头,生了又死、死了又生,生了又死、死了又生,生生死、死死生,生死总也不停;看你走到什么地方去?走来走去,也走不出去! 夜叉饿鬼 诸恶鸟兽 饥急四向 窥看窗牖
如是诸难 恐畏无量 夜叉饿鬼,诸恶鸟兽:这是譬喻在欲界的里,五利使和五钝使这种烦恼众生的样子。欲界的众生,都是有漏的;因为有漏,所以就没有得到修道和禅的滋味。
饥急四向:因为他没有得到无漏,没有得到道果和禅乐的滋味,所以这一切饿鬼和饿的鸟兽都饿得很厉害,这就叫“饥急”。又因为这外道所修的邪观,就不能觉悟真理,所以他就很仰慕、很羡慕道果和禅的好处;因为他有一种羡慕的心,所以这叫“四向”,就到外边去找。他不知道你只要有一种正知正见,不随着五钝使、五利使去转,就会得到这种的道果和味禅。
窥看窗牖:他得不到,所以就四向窥看。窥,就是这么偷着看,不守规矩。你看!这个“窥”字,是个“穴”,底下是个“规”;言其这个人偷偷地在一个洞穴里边来看,看东西是很不合乎规矩的。窗,是窗户;牖,就是户牖。这种饿鬼和恶的鸟兽,在窗户这个地方也看,门那个地方也看,可是看也看不清楚,这就喻外道的人“滞着心多”。他这一种滞着的心很多,不明白真正的道理;就好像窗户一样。虽然他观空,但是也得不到无碍的境界,那还有碍;那么有所障碍,这就等于窗户和户牖似的,你虽然想看东西,但是还有所障碍。 因为这样子,所以就说“如是诸难,恐畏无量”:像前边所说这种种的灾难、种种的苦难和火,真是可怕的很!真是可怕的很!可怕到什么程度上呢?没有数量那么多的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