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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14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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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历史]日本佛教史(圣严法师)
续-《●[佛教历史]日本佛教史(圣严法师)》
摘自《无量香光网文章集锦》
宪法第二条条文:‘笃敬三宝。三宝者佛法僧也。则四生之终归,万国之极宗。何世何人,非贵是法。人鲜尤恶,能教从之。其不归三宝,何以直枉。’皈依三宝之功,能够直曲杜枉;人虽或者向恶,若能教化得法,无不从善如流。教化之法寄于信仰的最高指导,唯有对于三宝的信仰,才是人间最高的指归;不但是普天下的各国应以此为极高的指导原则,就是胎、卵、湿、化的四类众生,若舍三宝,即无脱苦之门。大意如此,可见圣德太子对于三宝崇信之深切,可谓无以复加了。
宪法第十条的条文:‘绝忿弃瞋,不怒人违。人皆有心,心各有执。彼是则我非,我是则彼非。我必非圣,彼必非愚,共是凡夫耳。是非之理,讵能可定。相公贤愚,如镮无端。是以彼人虽瞋;还恐我失。我独虽得,从众同举。’这一条的内容及形式,都有点像四十二章经的格调,乃是运用佛法以训勉人民从自家心地上做工夫的。其中的用词遣句,也都在尽力采用佛典语汇,例如‘绝忿弃瞋’、‘人皆有心,心各有执’、‘共是凡夫’等,均甚明显。
圣德太子之崇信佛教,并以归敬三宝,实践佛法而教国民,那是他的最高明处。他知道惟有以佛教信仰的启发与自觉,人间始能达成真实和平的目的,以之对付氏族之弊,不过是其一端而已。
据余又荪的隋唐五代中日关系史的意见说:‘太子提倡佛教,其所收之效果。大约言之,为(一)以佛教之教义而养成和平和睦之精神,导动乱之人心趋于正途。(二)接受佛教之文化以促进日本文化之发达。(三)当时日本停滞于氏族社会阶段,每一氏族各信奉其氏神,形成分裂之现象。太子提倡佛教,超越各氏族氏神之上,使人民普遍信奉佛教,由信仰统一以促成国家统一。’
佛教中心的飞鸟文化
推古天皇都于奈良县的飞鸟地方,文化史上称为飞鸟时代。此一时代的中心人物是圣德太子,此一时代的中心文化是佛教文化。圣德太子虽对于当时中国大陆的各种学问:佛、儒、道、法与经籍史籍,无所不通,但他专注于佛教文化的推展,却是事实。所以,
当时的日本,是以佛教文化而放出灿烂的飞鸟文化。
飞鸟时代的佛教事业非常之多,现举其重要者介绍如下:
一、创建寺院:圣德太子建有在大和地方的法隆学问寺、中宫尼寺、橘尼寺、池后尼寺、葛城尼寺,以及摄津的四天王寺、山城的蜂岳寺(亦名广隆寺),此七寺最有名。尚有苏我马子所建的法兴寺等好几个寺。到推古晚年时,计有寺院四十六所,僧侣二千三百八十五人。在这些寺院之中。以今之大阪的四天王寺及奈良县的法隆学问寺最有名。四天王寺的兴建缘起已如前述。法隆寺的用意在于兴隆佛法。为建此寺,除了日本工匠之外,特向百济招来寺工、瓦工、雕刻工、画师等,大陆佛教艺术的输入,一时达于鼎盛。其中以法隆寺的建筑,日人称为现存世界的最古木造建筑物。原物系推古天皇十五年所建,但可能会被火烧一次而于元明天皇和铜年间(西纪七○八──七一四)重建,纵然如此,距今也有一千两百五十多年的历史了。
二、讲经制疏:圣德太子深达佛理,故于推古十四年秋,受天皇之请而讲胜鬘夫人经三日。其次又于冈本宫讲赞法华经,颇得天皇嘉许,而将播磨国之水田百町施太子,太子转施法隆寺。太子说法时,于俗服之上加着袈裟,宛如沙门,而以优婆塞之身份自居。唯仅以三日的时间,讲完胜鬘经,其简略可知。太子选择胜鬘经,是因此经是叙述一位皈依释尊的女性菩萨胜鬘夫人;推古天皇为女性,日本开国神话中的天照大神,也是女性的太阳神,此可谓观机逗教之举。至于
法华经,乃为中国佛教家誉为经中之王的一部重要经典,会三归一,畅佛陀的本怀,示佛教的极致。中国的天台智者大师,也正好活动在这个时代,此真所谓:‘东海有圣人出也,此心同此理同;西海有圣人出也,此心同此理同。’
圣德太子不但讲经,并且为经制疏。他作有法华义疏四卷、胜鬘疏一卷、维摩义疏二卷,合称谓‘上宫御制疏’。此为日本最早的佛教著述,就中的太子亲笔草本法华义疏四卷,现仍存于日本的皇宫,视为传国之宝。
三、对外交通:推古之世,太子的政治建设是在休养生息的原则下完成的,对内对外,皆不主张用兵。尤其对外政策,愿以不亢不卑的对等地位,与中国接触,并尽量吸收中国的文化,以助长日本的进步。从中日交通史上看,推古之世,遣使入隋,先后计有四次。初次是隋文帝开皇二十年,即推古八年,第二次为隋炀帝大业三年,即推古十五年,第三次为大业四年,第四次为大业十年。第一次在日史无记载,而见于中国的隋书倭国传。自第二次起,日本派遣了大批通晓中国文化的学者来中国留学,例如隋书倭国传中说:‘大业三年,其王多利思北孤(天皇的日本读音)遣使朝贡,使者曰:“闻西海菩萨天子,重兴佛法,故遣使朝拜,兼沙门数十人来学佛法。”’这就是使臣小野妹子及其所带的一批人员。其中有名的有八人:倭灌直福音、奈罗译语惠明、高向汉人玄理、新汉人大国、学问僧新汉人日文、南渊汉人请安、志贺汉人惠隐、新汉人广齐。这些人的头上两字如奈罗、高向、南渊、志贺,都是地名,汉人是指研究汉学的人,下面两字才是名字。他们到了中国,留学时间极长,都在十五年至三十二年之间。直至唐有天下,他们才回日本。将其所学,建设日本。比如学问僧日文,文化革新时被任国博士,且举为僧官的十师之一。
当然,除了遣使入隋之外,对于朝鲜半岛的往还,更加密切,故有惠慈、惠聪、惠观、观勒、昙徵等沙门,先后自半岛赴日,传播佛法。因此,又藉这些朝鲜半岛的沙门为媒介,将盛行于中国南北各地的佛教及其他文化如天文、地理、方术、历书,介绍到了日本。试看圣德太子在未遣使入唐之时,所讲所疏的三部佛经、胜鬘经,是刘宋文帝元嘉十二年(西纪四三五)自印度到江南扬都的求那跋陀罗,译于丹阳;法华及维摩二经,是姚秦弘始三年(西纪四○一)到长安的鸠摩罗什所译。胜鬘出于南方,法华、维摩出于北方。以此可见,到了飞鸟时代,盛行于中国南北朝时代的佛典,日本都已由朝鲜半岛输入了日本。不过,尚有一个事实,我们切不要忽略了,那就是直接由中国大陆移民而去的中国人,也是主要的文化使臣。
僧官及僧尼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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