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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wlxg20130220

[其它话题] 安士全书南无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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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2-12 13:45 | 显示全部楼层
更惨于我否?’众莫能对。父言:‘人若悭贪、嫉妒,后世堕饿鬼中,百千万岁,不闻水浆之名,举动骨节火燃。如此饥火,当胜汝百千万倍。’天神又化一人,手脚杻械,项复枷锁,身中出火,举体焦烂,而来问曰:‘世有更苦于我者否?’臣父言:‘人若不孝父母,逆害师长,诽谤三宝,后世堕地狱中,一日一夜,万死万生,当惨于今百千万倍。’天神化一女人,端正无比,而来问曰:‘世有更美于我者否?’臣父言:‘人若敬信三宝,孝顺父母,好施忍辱,精进持戒,得生天上,端正殊特,过于汝身百千万倍。以汝较之,如瞎猕猴。’天神以一旃檀木,四面方正者,问曰:‘谁为根,谁为末?’臣父言:‘放著水中,根自在下,末自在上。’天神又以二白草(*牝马)马形色无异者,问曰:‘谁母?谁子?’臣父言:‘与草令食,若是母者,必让草与子。’如是数问,一一答之。天神大喜,许以拥护国土。时王大悦,而问臣曰:‘汝自知耶?或教汝耶?’臣具以实告,王乃迎养其父,尊之为师。大臣言:‘王当普告天下,不许弃老。有不孝者,加以大罪。’而后恶法遂除,人知孝养。



[按]佛言:‘尔时父者,则我身是;尔时大臣,舍利弗是;尔时王者,阿阇世是;尔时天神,阿难是也。’



异香远闻(《法苑珠林》)



唐慈州刺史王千石,性仁孝,以沉谨称,尤精内典。贞观六年,丁父忧(*丁忧,父母之丧),哀毁过节。负土成坟,庐墓左,每夜必诵经,以资冥福。其处恒闻击磬音,甚清彻,异香遥闻数里。



[按]新死之人,神识昏迷,前途不见光明,举目全无伴侣;七七日内,恐怖周慞,其苦无量,时时望阳世作福救拔。所以孝子慈孙,不但欲使父母之形骸得所,并欲使父母之神识得所,譬诸桃李之核,其生生不已者,仁也。今人但知附身附棺,必诚必信,而于父母之神识,反不使之安放得所,岂非护其壳而弃其仁乎?



出家报父(《缁门崇行录》)



唐谢某,父以渔为业,堕水死,念父杀业甚多,必生恶趣,遂剃发为僧,法名师备,苦志修持,行头陀行。一日携众出岭,伤足流血,忽然大悟。后梦父来谢云:‘荷子出家,了明心地,已得生天,故来报耳。’



[按]《贤愚因缘经》云:‘如百盲人,有一明医,能治其目,一时明见。又有百人,应挑眼,一人有力,能救其罪,令不失目。此之二人,福虽无量,犹不如听人出家,及自出家,其德宏大。然则子能出家,父母生天,又何疑乎?’



修忏遇母(《梦溪笔谈》)



宋朱寿昌,刑部侍郎朱巽之子,其母刘氏微(*出身卑贱)。寿昌七岁,父守雍,出其母嫁民间。及长,哀慕不已。乃解官访母,遍走四方,备历艰苦。刺血书《水忏》一部,印施流通,昼夜诵持不辍。后行次同州,忽然会遇,相持大哭,感动行路。遂迎归孝养,复出为司农少卿,士大夫为之传者甚众。



[按]刺血书忏,昼夜诵持,何等精诚!宜其忽然会遇也。乃《小学》所引,反将此事略过,何哉?



树德资亲(《感应篇广疏》)



福建林承美,幼丧父,其母守节抚养。承美旦暮号泣,患莫能报。一禅师告云:‘孝子思亲,痛泣无益,当求所以报之之道。’语云:‘作善亲有益,作恶亲有忧。子欲报亲,惟有戒杀放生,广积阴德,乃可报耳。’承美省悟,誓戒杀放生,广修善事,后享年九十有六,科第甲于闽中。



[按]世有善用其孝者,有不善用其孝者。吾尽其诚,能使亲实受其惠,此善用其孝者也。吾尽其诚,不能使亲实受其惠,此不善用其孝也。若云哭泣尽哀,即名为孝,纵使两目涌泪,若决江河,于亲何益?若云衰(*丧服)麻在身,即名为孝,任汝积麻成山,坐卧其内,于亲何益?夫衰麻哭泣,原人子必不容已之情,然欲使生我劬劳之父母,得沾实惠,则在彼而不在此矣。



‘敬兄’



[发明]兄弟之间,形骸虽异,然以父母观之,其爱同也。故彼此睽离,未有不伤亲之心者。人能互相友爱,则悌也,而孝存乎中矣。但言敬兄,不及弟,省文也。手足之谊,每伤于妇人。妇人之贤者虽有,而不肖者甚多,惟其见小不见大,知己不知人,故争端易起。无如世间男子,偏信妇人,兄弟虽万语千言,安能及妻妾之一诉乎?所以极刚之夫,遇妻而柔;极勇之夫,遇妻而怯;极智之夫,遇妻而昏;极贵之夫,遇妻而奴;极果断之夫,遇妻而不决;极鄙吝之夫,遇妻而慷慨;极倨傲之夫,遇妻而低头;极方正之夫,遇妻而谄媚。虽以君父之尊,不能强其忠、孝,独有闺中一妇,左提右挈而有余。可怜哉!五浊恶世之兄弟也。安得家家有贤妯娌,使之式相好,无相尤也。 下附征事(二则)



爱敬交至(《感应篇解》)



明赵彦霄,与兄彦云,同爨(*炉灶)十二年,彦云游浪废业,遂求析箸,甫五年,而兄产荡尽。霄乃置酒语兄曰:‘弟初无分意,以兄不节,敬为兄守先业之半,尚可供朝夕。请归,仍主家政。’即取分契焚之,付以管钥,且代兄尽偿诸逋(*欠款)。兄惭,受而改辙。次年,彦霄父子,同登进士。



[按]临财之际,兄弟尤易参商(*参在西,商在东,此出彼没,永不相见。比喻双方隔绝)。所以为亲用财,则互相推诿;分亲所有,则彼此争竞也。善哉!《功过格》云:‘人子当养生送死时,应作譬如父母少生一子想。当析产受业时,应作譬如父母多生一子想。’观赵君所为,何尝有财产之见在其意中哉!



至性感人(《功过格》)



归安严溪亭凤,天性孝友,与同邑施翊之,乘舟。施诉兄分产不均,公频蹙曰:‘吾兄懦,吾正苦之,使得如令兄之力,可以尽夺吾田,吾复何忧。’因挥泪不已,翊之恻然感悟。盖相之,与翊之,兄弟也,皆以知州致仕,因田产而成隙者,累年矣。自是兄弟交让,终身无间言。



[按]严公之致仕也,兄贫且老,迎养于家,每宾客,必兄执爵,公执箸随后。一日进箸稍迟,兄怒,批其颊,公欣然受之,终席尽欢。酒罢,送兄入卧。次旦,天未明,随至榻前候问。未几兄卒,哭葬尽礼。公之事兄若此,知其对施之言,
 楼主| 发表于 2021-2-12 13:46 | 显示全部楼层
字字由中而发矣。



‘信友’



[发明]据字义言,则多人为朋,少人为友。然此处不必强分,凡同朝、同类、同窗、同事者,皆可为友。信即不欺之谓,非独指践言一端。是故谋事不忠,非信也;负人财物,非信也;面誉背毁,非信也;缓急不周,非信也;知过不规,非信也。绝其不信之端,所谓信者,在是矣。 下附征事(二则)



千里赴约(《史林》)



卓恕,还会稽,辞太傅诸葛恪,恪问何日复来,恕言某日。至日,恪宴客,停不饮食,欲以待恕。客皆曰:‘会稽建康,相去千里,道阻江湖,安能必来?’俄而,恕至,一座尽惊。



[按]此特信中之一耳,然能不爽千里之约,信何如之?



度友全信(《梁高僧传》)



汉洛阳僧世高,安息国王太子也。幼以至孝闻,赋性聪慧,博极群书,精天文、医理,即鸟兽之音,无不辨之。自言前世出家时,有同学友好嗔,谏而不改,许以今世相度。时值灵帝之末,乃振锡江南,度昔年同学。行至?亭湖庙,此庙素著灵异,商旅往来,能分风上下,祷祀者不绝。高未至时,神从虚空先告庙祝曰:‘某舟有沙门,可请上来。’庙祝如其言。高同舟者三十余人皆随往,神曰:‘吾昔在外国,与师学道,今为此庙之神。周回千里,皆吾所治。以宿生布施故,享福甚多。以嗔恚故,堕此神报。吾命且尽于旦夕,以祷祀多杀,恐堕地狱,愿师救吾。吾有绢千匹,并杂玩、宝物,可为我营修佛事。’高请相见。神曰:‘我形甚丑,众人必惧。’高曰:‘无妨,众不怪也。’神从床后出头,乃是大蟒,不知尾之长短。至高膝边,高向之持咒数遍,嘱咐数声。蟒悲泪如雨,身形即隐。高取绢物辞去,即为建造东寺,以资冥福。未几,有一少年,跪而谢高,倏然不见。高曰:‘此即拱□亭庙神也,得离恶形矣。’后有人于大泽中,见一死蟒,身长数里。即今浔阳郡蛇村也。



[按]水陆神祇,若受荤血祷祀,未有不堕地狱者。世俗不知,一遇疾病,辄问卜求神,肆行杀害,徒累病人,雪上加霜,从苦入苦。此正所谓呼诸魍魉,请乞福佑,欲冀延年,终不能得者也。东岳圣帝,于唐以前,亦曾偶用荤祭,故急求元圭禅师授戒(事在唐《高僧传》),况其他乎?此亦信中之一耳,然能不爽前世之约,信何如之?



‘或奉真朝斗’



[发明]真者,天仙之谓;斗者,列宿之名。尝记人之善恶,注人之生死,安得不敬奉朝礼乎?若欲原其最初,则天仙在前,斗宿居后。盖劫初未有众星,梵王帝释,因驴唇大仙之请,而后安置二十八宿于四门也。斗为西门第五宿,属斗宿者,当以粳米花和蜜祭之。《楼炭正法经》云:‘大星周围七百里,中星四百八十里,小星一百二十里,中有天人居住。’世俗乃谓陨星仅如拳石,甚至画七猪之形于斗母下,亵亦甚矣。真人斗母,宿生皆从尊敬三宝、修行十善而来,故能享飞行宫殿,照临下土。乃今之奉道者,往往反谤佛法,安在其能奉真朝斗也?汉魏以前,称佛为天尊,称僧为道士,称道士为祭酒。自北魏寇谦之,窃天尊与道士之号,而后佛不称天尊,比丘不称道士,其后祭酒之名,沿为大司成矣。 下附征事(二则)



七星救焚(《劝惩集》)



常熟奚浦钱氏,聚族而居。有小四房者,素奉斗,姑媳孀居。正德丙寅,其房旁失火,延烧三昼夜。恍惚见朱衣者七人,于檐前举袖一麾,火光随灭,四面皆成灰烬。



[按]《普门品》云:‘设入大火,火不能烧。’即此可信。



礼斗免盗(淩子正述)



句容严近山,康熙初年,客荆襄,遇道人教以礼斗,严遂笃信奉行,精诚三载。一日在江边行,已昏黑,遇大盗,严惧,乃持斗母心咒,未几,若有黑云笼罩其船。严遂得脱,而余舟皆被其害。



[按]有谓斗母即观音大士,此谬也。菩萨虽随类化身,然皆韬光不露。若既明识其为观音,而又列玉皇之下,颠倒甚已。或云,乃摩利支天,未知是否? 下载附录(二则)



道藏源流



道家无所谓藏也,唯有《道德》五千言为真耳。尝考《元都目录》,皆后人妄取《艺文志》书名,矫注八百八十四卷,名之为道藏也。至于历朝伪撰者,又不一而足。略言之,如前汉王袤,造《洞元经》;后汉张陵,造《灵宝经》及《章醮》等书四十卷;吴时葛孝先,造《上清经》;晋道士王浮,造《三皇经》;齐道士陈显明,造《六十四真步虚品经》;梁陶宏景,造《太清经》。后周武时,有华州道士张宾,诏授本州刺史,长安道士张子顺,选得开府,扶风进士马翼,雍州别驾李通等四人,于天和五年,在故城内守真寺,抄览佛经,造道家伪经一千余卷(装潢者,乃万年县人索皎)。隋大业末年,有五通观道士辅惠祥,私改《涅槃经》为《长安经》,为尚书卫文升所奏,敕令戮于金光门外。麟德元年,西京道士郭行真、东明观道士李荣、会圣观道士田仁惠等,又将从前伪撰经,重加修改,私取佛经添换在内。故有‘三界’、‘六道’、‘五阴’、‘十二入’、‘十八界’、‘三十七助道品’、‘大小法门’、及‘优婆塞’、‘优婆夷’等语,此正孔子所谓‘“相维辟公,天子穆穆”,奚取于三家之堂者’也?不然,道家极其分量,不过为天为仙而止,安得有菩萨修行之法耶?



道藏摘语



道藏《珐輪经》云:‘天尊诫敕道士云:若见佛图,思念无量,当愿一切,普入法门。’《太上清净经》云:‘若见沙门,当愿一切,明解法度,得道如佛。’《老子升元经》云:‘道士设斋供,若比丘、比丘尼来,当推为上座。’《符子》云:‘老氏之师,名释迦文佛。’《灵宝消魔安志经》云:‘道以斋为先,勤行当作佛(今改为勤行登金阙)。’《上品大戒经》云:‘施佛塔庙,得千倍报;布施沙门,得百倍报。’《老子大权菩萨经》云:‘老子是迦叶菩萨,化游震旦。’



[按]旧时祭醮,皆有鹿脯、清酒,今并改为干枣、香水。



‘或拜佛念经’



[发明]佛者,觉也。自觉觉他,觉行圆满,名之为佛。自心中人人有觉,则自心中人人有佛矣。若云泥塑木雕,方名为佛,
 楼主| 发表于 2021-2-12 13:53 | 显示全部楼层
则是愚夫愚妇之佛也;若云降祸降福,斯名为佛,是又唐宋诸儒之佛矣。愚夫愚妇终日言佛,而佛实未尝敬;唐宋诸儒终日谤佛,而佛实未尝毁者,以其皆不知有佛也。



佛为三界大师,即诸天诸仙,梵王帝释,犹当恭敬礼拜,而况具缚凡夫乎?礼一佛,即当观想礼无数佛;礼现在佛,即当观想礼过去、未来佛;要使十方三世微尘数如来前,一一皆有我身修供养,方为善拜佛者。诸佛经典,与世间之善书不同,一则但知谋及身家,一则直欲救人慧命;一则止能谈议现在,一则直欲福利多生。世间若无佛经,则天上天下,皆如长夜。所以《胜天王经》云:‘若法师所行之处,善男子,善女子,宜刺血洒地,令尘不起。’如是供养,未足为多也。念经能解其义,复能如说修行,固为上也;若不能解其义,但存敬慕之心,亦得无量福报,譬之儿童服药,虽未谙其方,却能除病。 下附佛法渊源



阿难结集(《法苑珠林》)



世尊入涅槃后,将结四十九年所说法,人天大集。阿难升高座,披如来衣。大梵天王,持七宝盖,覆阿难上。天帝释,进七宝案,至阿难前。罗侯阿修罗王,执七宝香炉,在阿难前。他化天王,进七宝几。魔王波旬,持七宝拂,授与阿难;仍与帝释,夹侍左右。四大天王,侍高座四脚。结集既成,阿阇世王写得五本,梵王写三本,帝释写七本,婆竭罗龙王写八万本,皆以金银七宝印,印之。



[按]佛言:‘此阎浮洲(*又称赡部洲,大洲名,在须弥山的南方,就是我们所居住的洲),三十二国(阎浮提共有十六大国,五百中国,十万小国),是诸众生,并有大根,可流行遗教。东弗婆提,二百六十国;西瞿耶尼,一百三十国,亦可并行遗教。自余天下,众生薄福,不堪闻教(指北俱卢洲)。’



此土闻经(汉《法本内传》)



汉明帝遣蔡愔、秦景、王遵等十八人,至天竺国,得梵僧摩腾、竺法兰及佛经、图像还。帝问:‘法王出世,何以教不及此?’腾曰:‘天竺乃大千世界之中,诸佛出世,皆在于此,余处略偏,佛故不出。然百千年后,皆有圣人传教往化。’时帝大悦。永平十四年正月朔旦,五岳诸山道士褚善信等六百九十人,上表,请与梵僧较试优劣。帝敕尚书令宋庠,于此月十五日,大集白马寺。南门设立三坛,道士将道经三百六十九卷,置于西坛;二十七家诸子书二百三十五卷,置于中坛;奠食百神,置于东坛。明帝设行殿,在寺门道西,置佛舍利及经。道士皆以荻火绕坛,临经涕泣,曰:‘人主信邪,道风衰替。敢延经义在坛,以火验其真伪。’便放火烧经,并成灰烬,种种咒术,皆不能验,道士相顾失色。太傅张衍曰:‘卿今既无一验,宜从佛剃发矣。’褚善信等,惭不能答。佛之舍利,放五色光,上空如盖,覆日映众,得未曾有。摩腾禅师踊身高飞,神化自在。法兰师为众说法,开化未闻。时司空刘峻,后宫阴夫人,及道士吕惠通等共千余人,并求出家,帝皆许之。遂建十寺,广兴佛法(至今洛阳尚有燔经台遗迹)。



[按]晋建安中,丁德慎为凝阴令。有北界妇人,忽作外国语,观者如市。遂索纸笔,作外国书,俄成五纸,投笔教人读,人皆莫识。有数岁儿,偶在妇旁,妇即指曰:‘此儿能读。’小儿得书,即以外国语读之,观者惊愕。德慎遣吏赍书,诣许下寺,以示梵僧,僧惊曰:‘斯乃佛经中语也,此土偶亡数行,正忧道远难得。’遂留写之。 下附征事(六则)



得免驴胎(《法句喻经》)



昔有天帝释,五德离身,自知命尽,当生陶家,受驴胞胎,甚大愁忧。自念三界之中,济人苦厄,唯有佛耳。驰往佛所,稽首伏地,至心归依佛法圣众。未起之间,其命忽终,便入驴胎。时驴践坏其家坏器,其主打之,寻时伤胎,其神得入故身,复为天帝。佛言:‘善哉!能于陨命之际,归命三尊。’遂为说法,得须陀洹道。



[按]《涅槃经》云:‘虽得梵天之身,乃至生非想非非想天,命终之时,还堕三恶道中。’



得免猪胎(《折伏罗汉经》)



忉利天宫,有一天人,寿命垂尽,五种衰相已现。自知命终之后,当生鸠夷那渴国,疥癞母猪腹中作豚,愁惧不知所为。有一天人告曰:‘今佛在此,为母说法,何不往求?’即到佛所,稽颡投诚。佛授以三归依,遂如佛教,精诚七日,天人寿尽,下生维耶离国,作长者子。



[按]大富贵人临终,欲舍官爵财宝,田宅妻孥,如割身肉,其苦无量。天人寿终,亦复如是,《正法念经》云:‘若先世有偷盗业,尔时见诸天女,夺其所著庄严之具,奉余天子。若先世有妄语业,诸天女等,闻其所说,生颠倒解,谓其恶骂。若先世以酒施持戒人,或破戒而自饮酒,临终迷乱,失其正念,堕于地狱。若先世有杀生业,寿命短促,疾速命终。若先世有邪淫业,见诸天女,皆悉舍己,共余天子,互相娱乐。是则名为五衰相也。’



经救全城(《法苑珠林》)



晋刘度,平原人也。其乡有千余家,俱奉佛法,供养僧尼。值北虏有逃人,多匿城内。虏主大怒,将屠此城。刘率城内大小,尽诵观世音菩萨。未几,虏见天上有物坠下,入其庭中,绕于屋柱,视之,乃《观音普门品》也。虏心大喜,此城由是得释。



[按]平时既知植福,临难又能哀恳,虏之回心也,固宜。



枷锁自脱(同前)



晋河内窦传,永和中,为并州刺史高昌部曲。被吕护所虏,及其同伴六七人,共闭一狱,克日当杀。传乃专心念观世音菩萨,凡三日三夜不懈,枷锁渐宽,忽然自脱。心虽窃喜,然念同伴尚多,不忍独去。仍复至心兼祷同伴。俄而诸人枷锁,以次得脱,遂开户走出,踰城夜遁。走四、五里,隐于榛中。天明,人马四出追捕,纵火烧野,唯传所隐亩许之地,人火俱不至。



[按]此所谓‘念彼观音力,释然得解脱’也。至于入水而不溺,入火而不焚,种种灵验,见于他书者,不可具述。



僧作天王(《唐高僧传》)



隋相州释元景,姓石,沧洲人也。仰慕大乘,礼诵不辍,后卧病三日。告侍者曰:‘吾欲见弥勒佛,云何乃作夜摩天王?’又自云:‘宾客极多,
 楼主| 发表于 2021-2-12 13:54 | 显示全部楼层
事须看视。’众问之,曰:‘非尔所知也。有天众来迎耳。’遂异香盈室,奄然而逝,时大业二年六月也。遗命葬紫柏河极深处。三日后观之,水中突起一高坟,而河遂分为两道云。



[按]发光地菩萨,每现作夜摩天王,然则吾乌乎测师?



盲者得视(《北史》)



后周时张元,字孝始,年十六,其祖丧明。三年,元昼夜礼佛,以祈福佑。一日读《药师经》,见盲者得视之语,遂请七僧,然七灯,七日七夜转读《药师经》,且拜且泣曰:‘天人师乎!元为孙不孝,使祖丧明,今以灯光普施法界,愿元代暗,使祖目明。’如是殷勤,经于七日。其夜梦一老翁以金鎞刮其祖目,谓元曰:‘勿忧,三日后,乃即明耳。’元梦中喜踊而寤,遍告家人,越三日,祖目果明。



[按]善医病者,莫如对证发药。失明之故,多由宿生谤佛、谤法,故欲救生盲,须是点金刚正眼。《大集经》云:‘若有众生,于过去世,或毁于法,或谤圣人。于说法者,或作障碍;或抄写经法,洗脱文字;或损坏他法,或暗藏他法,由此业缘,今得盲报。’又《付法藏经》云:‘障人出家,必堕恶道。恶道罪毕,得生人中,生盲无目。’张孝始可谓对证发药者矣。



‘报答四恩’



[发明]四恩者:一父,二母,三如来,四说法师也。父与母,生育我之形骸;如来法师,长养我之智慧;皆恩之极重而难报者。《观佛相海经》云:‘有恩不报,是阿鼻因。’然则报答之事,可忽乎哉?报答父母之恩,唯有尽劳尽养,得亲之心,引导父母以出世之法而已。报答师长之恩,唯有依教奉行,四事供养而已。至于如来之恩,尤难言报,唯有发菩提心,立宏誓愿,仰学菩萨而已。莲大师云:‘亲得离尘垢,子道方成就。’《楞严经》云:‘将此深心奉尘刹(*像尘土一样多的世界),是则名为报佛恩。’ 下附征事(三则)



礼塔度亲(《缁门崇行录》)



唐范某,母王氏,素不信三宝,范谏不听。遂依庆修律师出家,号子邻。后归,母已没三载。因诣岳庙,志心诵《法华经》。誓见岳帝,求母生处。梦岳帝告曰:‘汝母禁狱,现受诸苦,可往鄮山,礼阿育王塔,庶可免也。’邻即诣塔,泣拜久之。忽闻其母谢曰:‘承汝之力,得生忉利天矣。’



[按]阿育王者,佛涅槃后一百年,所出之铁轮王,王一阎浮提者也,能役使鬼神。将如来八万四千舍利,造八万四千塔。每有一亿人处,方置一塔。此方见于记载者,凡十九处,此特其一耳。



诚感父骨(《高僧传》)



后周李氏子,长安贵胄里人,唐宗室也。七岁出家,法名道丕。十九值驾幸洛,长安焚荡,乃负母入华山。时谷涌贵,丕自辟谷(*古代的一种导引之术,不吃五谷,可以长生),惟乞食供母。母问食否,必曰:‘已斋。’母曰:‘汝父霍山战没,骨暴霜露,能收取归葬乎?’遂往霍山,拾白骨聚一处,昼夜诵经,忏父杀业,且祝曰:‘群骨之中,有动转者,即父遗骸也。’一心持诵,目不暂舍。数日间,有骷髅从骨聚中跃出,摇曳良久。丕擗踊(*擗踊:捶胸顿足)抱持,赍归见母。是夜,母梦夫归,明晨骨至。后应诏入京,名播朝野。



[按]孝有二,有世间孝,有出世间孝,师盖兼而有之矣。若夫道纪荷亲而讲演,法云居丧而毁瘠,鉴宗医父病而两股皆刳(*剖挖),智聚丁母忧而三年泣血,如斯之类,罄竹难书。倘谓辞亲出家,父母遂可不必奉养,岂识孝名为戒之义乎?



酬恩护法(《金汤编》)



宋吕蒙正,字圣功,太宗时,举进士第一,累官参知政事,封许国公。方公之微也,尝寄迹僧寮,得安意书史。后执政十年,郊祀俸给皆不请,帝问其故,对以私恩未报。诘之,以实对,帝曰:‘僧中有若人耶?’赐紫袍以旌之。所得恩俸,悉与寺僧,以酬宿德。公于晨兴礼佛,必祝曰:‘不信佛者,莫生吾家。愿子孙世世食禄,护持三宝。’后从子夷简,封申国公,每遇元日,拜家庙后,即叩礼广慧禅师。申公之子公著,亦封申国公,于天衣禅师亦如之。左丞好问,于圆照禅师,亦如之。左丞之子用中,于佛照禅师亦如之。世世贵显奉佛,果符公愿。



[按]经言:‘诸佛之恩,过于父母。’夫父母之恩,至深重也,反谓佛恩过之,何哉?盖父母之恩,止于一世;诸佛之恩,尽未来劫。父母之恩,但养色身;诸佛之恩,济人慧命。又父母训诲,不过导以名利,若或误用,反能造业;诸佛菩萨,能示以究竟法门,苟从其教,疾出轮回。父母若遇逆子,便发嗔恨;诸佛菩萨,虽遇谤佛谤法之人,悲悯无已。不特此也,父母爱其子,原望养生送死;至诸佛菩萨,毫无希望,虽度尽众生,初无能度之想。故世间第一负恩之事,无如谤佛,吕公不愿此种来为子孙,识亦卓矣。



‘广行三教’



[发明]三教圣人,皆具救世之念,但门庭施设不同耳。儒用入世之事,佛行出世之法,道则似乎出世,而实未尝出世者也。孔颜虽圣,然欲藉以却鬼驱妖,则迂;佛道虽尊,然欲用以开科取士,则诞;此三教所以有不得不分之势也。人非一途可化,故圣教必分为三,譬如三大良医,一精内科,一精外科,一精幼科,术虽不同,而其去病则一也;若三人共习一业,所救必不能广。故曰:‘为善不同,同归于治。’



余阅贵州《铜仁府志》,知向来本名铜人,因其地有铜人山,故名。后改人为仁,而地与山,俱更其旧。山在巨浸中,其下皆水。曾有一年大旱,见山下尽空,但有三大铜人,头顶此山,岿然直立,而三人恰是三教服式。窃思此山,乃开辟时物,尚无三教名色,而铜像又非人力所铸。始知三教门庭,本天造地设,合下当有。况帝君德位,超乎人类之上,岂不知孔颜大道,已如日月经天,而必欲牵合释、道,以之训饬(*同‘敕’,告诫)士子乎?



又考南阎浮提,名虽一洲,其中国土甚多,每一国土,各有圣贤持世立教,如孔子、老子者,不计其数,但各国姓名不同耳。至于书法,亦有六十四种。今儒者所读,不过举业之书,此外所见,能有几何?所以三藏十二部之文,龙宫秘笈之语,不唯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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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之反加排斥,以为苟不如此,便不似儒道。不特宣之于口,并著之于书,无不曲肆诋毁,一片意必固我之私,习成党同伐异之套。至考其旦昼所为,幽独所念,无非争名逐利,欺世害人;甚至夤缘奔走,赌博樗蒲,无所不至。凡吾儒正心诚意之学,济世安民之道,全然不讲,但损儒门之望,何增学术之光?帝君示以广行三教,可作午夜之钟矣。人能学孔子,释迦必喜;人能学释迦,孔子亦必喜。若必欲从我教而善,则悦;不从吾教而善,即不悦,则是奴投主、兵投将之法而已。岂三教圣人乎?



‘广行’二字,以心言,不以迹言。人能修仁慕义,即是行儒道,不必青衿墨绶,而后为士也。人能见性明心,即是行佛道,不必圆顶方袍,而后为僧也。拘儒闻‘广’字,必嫌学问之杂,不知杂亦有辨,如天理而杂以人欲,王道而杂以霸术,米粟而杂以糠枇,此决不可杂者也。至于三教所言,皆有益身心之务。太(*同‘泰’)山不辞土壤,故能成其大;沧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奈何亦患其杂耶?一家之中,有食有衣,有财有宝,有仆婢田园,可谓杂极矣。然苟不如此,其家必不能富。若论腹中所食,则为饭为糜,为羹为炙,为醯、醢、盐、梅,亦可谓杂极矣。然苟不如此,其人必不能肥。何独于三教而疑之?



论广行之益



助扬王化



国家所恃以为治者,不过赏、罚二端。明刑弼教,儒术之所以当广行也。然赏罚所能及者,不过千百中之一耳。若欲究其幽独之所为,念虑之所动,则虽家设一孔子,户置一皋陶,而有所不能。故世人畏王法,恒不如畏天谴,盖王法可逃,而天谴不可逃也。能广行释、道二教,使因果之说,昌明于世,则世人方寸之间,自然有所畏惮,比之孔子作《春秋》,其功不在下矣。



[按]刘宋文帝谓何尚之曰:‘范泰、谢灵运尝言六经本在济俗,若求性灵真要,则必以佛理为指南,使率土皆感佛化,朕则坐致太平矣。’尚之曰:‘渡江以来,王导、周顗、庾亮、谢安、戴逵、许珣、王蒙、郗超、王坦之、臣高祖兄弟,莫不归依。夫百家之乡,一人持五戒,则一人行善;十人持五戒,则十人行善。行一善则去一恶,去一恶则息一刑。一刑息于家,万刑息于国,陛下所谓坐致太平者是也。后儒以佛为讳,徒欲藉“君子小人”四字,以佐赏罚之所不及,吾见其术之疏矣。’



培植真儒



吾辈有志学孔孟,当学其大本领处,如学无常师,吾道一贯,无意必固我,是孔子之大本领也。发明克复忠恕之理,是颜、曾之大本领也。仲尼之学,专务治己,故曰:‘默而识之’,‘夫我不暇’,‘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垂训不一。孟子之时,虽有杨、墨,孟子辞而辟之,是犹揖让之变为征诛,非可人人效颦也。无如后人于仲尼躬行之道,畏难苟安;一闻能距杨、墨,即是圣人之徒,便踊跃鼓掌,舍难趋易,反恨当今之世,无杨、墨可辟;构求稍可牵合者,即以杨、墨例之。于是移其说于释道,但从事于讲学,而所以自治者疏矣。则何如存圣贤大公之心,但尽其在我,无事党同伐异之为得也。



[按]佛之五戒,仿佛儒之五常,但当交相赞,不当交相毁。世俗不察,闻慈悲之说,出于佛氏,必反乎其说,而吾儒之仁,于斯而丧。闻盗淫之戒,出于佛氏,必反乎其戒,而吾儒之义,于是而亡。闻妄言之禁,出于佛氏,必反乎其禁,而吾儒之忠信,于此而灭。岂非欲卫道,而反害道耶?昔有学者,以佛教之害,问象山先生,先生曰:‘试问害在何处?今之害道者,正在此种闲言语。’



潜消祸乱



茫茫宇宙,不无出类拔萃之英雄,用之于正,则为良、勃、平、何;用之于邪,则为莽、卓、懿、操。自制科一设,使彼垂髫之时,即从事于翰墨,年复一年,不觉鬓斑齿落,而其中奸雄之丧气,豪猾之灰心者,多矣。又有一种才智杰出,功名不足动其心者,则以丛林收之,使之暮鼓晨钟,东参西访,等富贵于浮云,视死生如梦幻。以跋扈跳梁之材,为念佛参禅之用,而潜消夫祸乱之源者,又不知几千万万矣,岂曰区区小补乎?



[按]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何惧乎?惧身后之恶名也,然此犹盛世之事也。若后世之乱贼,并不畏此虚名矣。岂惟乱贼,即号为识字者,亦毫不知有《春秋》矣。惟示以人命无常,死后受报,不忠不孝之人,化作畜生、饿鬼。乃知用尽奸心诡计,付之一空;他生万苦千愁,皆我自造。回思虎斗、龙争,图王创霸之谋,不觉冰消瓦解。嗟乎!自有佛法以来,不知令多少乱臣贼子寒心,多少巨慝豪强落胆,使民日迁善而不知谁之为者。余于如来之大教见之矣。  下附征事(一则)



毁教现果(出《魏书》)



北魏司徒崔浩,博闻强记,才智过人,太武帝甚宠任之,而独不信佛,劝帝毁教灭僧。见妻郭氏诵经,怒而焚之。崔颐、崔模,其弟也,深信三宝,见佛像,虽粪壤中必拜。浩笑而斥之。后浩以国书事,触怒太武,囚之槛车,送于城南,拷掠极其惨酷。更使卫士数十人,溲溺其上,哀声嗷嗷,闻于道路。自古宰执戮辱,未有如浩者。崔氏之族无少长,皆弃市,惟模与颐,以志向不合,独得免焉。



[按]太武灭法之后,有沙门昙始者,振锡诣阙,帝遣斩之,无伤。帝怒,抽佩刀自斩之,亦不伤。投之虎槛,虎皆怖伏。乃复以天师寇谦之,至其所,虎遂咆哮欲噬。帝始惊悟,延之殿上,再拜悔罪,许以复教(见《北山录》)。嗟乎!三教圣人,无非欲化人为善耳,岂愿各立门庭,絜(*度量)长较短哉?秦始皇惑李斯之计,焚书坑儒,卒之身死沙邱,李斯赤族。汉之桓、灵,唐之昭、宣,惑于宦官嬖幸,尽诛天下名士,而助者杀身,主者亡国(俱见《资治通鉴》)。魏太武惑于崔浩,毁寺焚经,不四三年,崔浩赤族。魏太武父子皆不得死(出《魏书》)。周武帝惑于卫元嵩而灭法,不四、五年,元嵩贬死,武帝忽遇恶疾,遍体糜烂,年三十六而崩,末路丑恶,所不忍言(出《周书》)。唐武宗信赵归真、李德裕,毁天下佛寺,不一年,归真被诛,德裕窜死,武宗三十二而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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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无继嗣(出《唐书》)。五季之君,莫贤于周世宗,然不知佛法,遂至毁像铸钱,故不六年,而社稷殒灭(出《通鉴》)。究竟秦废儒后,未及三十年而儒教复兴。汉唐禁锢后,未及数年而士林渐盛。魏废教后七年而即复,周废教后六年而即复,唐废教后,不一年而即复,岂非仰口唾天,反污其面乎?李斯、崔浩最为灭儒、灭释之首,故其受现报尤为惨酷。宋徽宗虽改天下寺院为道观,然未至灭法,故身虽被辱,而国祚复延。此皆前事之彰灼可考者。伏愿普天之下,皆仰体广行三教之意,儒者为儒,释者为释,道者为道,戮力同心,共襄治化,彼此无相诋毁,是则天下生灵之厚幸已。



附问答二则



[问]僧徒不耕不蚕,安受供养,但能耗费衣食耳,何所利益乎?[答]世之不耕而食者多矣,岂独僧人?向使此辈不出家,能保其不衣食乎?能保衣食之必出于耕乎?况在俗之人,一身而外,尚有妻子僮仆,所费更倍于本人,岂若僧徒之一瓢一钵,到处家风乎?夫貂骚、狐鼠,贵重之冠也;锦绣龙文,贵重之衣也;山珍海错,贵重之食也;其服用之人,谅皆不耕而食者也。试问此服用者,僧乎?俗乎?在俗者,为爱妾之梳妆,不惜珠围翠绕;为梨园之服用,动需玉带、金冠;或开赌博之场,而连宵彻夜;或结淫朋之党,而酌酒烹鲜;此种游手游食之辈,不胜车载斗量,奈何不此之务去,而独归咎于僧人乎?岂庸恶陋劣之徒,当任其锦衣玉食,而见性明心之士,反不许其疏水箪瓢乎?多见其党同伐异,方寸不平矣。



[问]古之为民者四,今之为民者六。农之家一,而食粟之家六;工之家一,而用器之家六;安得不贫且盗乎?[答]食粟者少,则粟不售而伤农;用器者少,则器不售而伤工。是农之所利,正赖食粟者之多;工之所利,正赖用器者之多也。且试问食粟、用器之人,徒手需索乎?抑出钱贸易乎?若徒手需索,则食粟、用器者,诚患其多矣。若出钱贸易,亦患其多,则富商大贾,日售千金之货者,其父母妻子从门隙中窥见,皆当啼哭。此乃迂腐不知世务之谈,何足挂齿。



‘救急如济涸辙之鱼,救危如救密罗之雀’



[发明]‘危急’二字,所该甚广,与前‘救人之难’二句同意,但前系帝君自言,此则帝君劝世也。‘如’字有两义,一则直指所救济之事,一则极形欲救济之心。 下附征事(四则)



免难济厄(《法苑珠林》)



晋太元中,京兆有张崇者,素奉佛法。苻坚既败,长安百姓有千余家,将南走归晋,为镇戍所获,欲尽杀男子而虏其女人。时崇亦已被缚,械其手足,埋下体于土中,明日将驰马射之,以为娱乐。崇自分必死,唯至心念观世音菩萨,夜半械忽自破,身从土中涌出,遂乘夜逃遁。然脚已痛甚,乃复称大士名,至心礼拜,以一石置前,发誓愿言:‘吾欲过江东,诉此怨于晋帝,尽救今日被虏妇人。若得如愿,此石当分为二。’祝已,投石于地,石果裂开。崇至京师白其事,帝悉加抚循。已略卖者,皆赎归焉。



[按]未能自度,而先欲度人者,菩萨发心。崇既心乎大士之心,宜其祷之而辄应也。



遥救堂崩(《唐高僧传》)



周京师大追远寺,沙门僧实,俗姓程,咸阳人也,素有道德。一日正午,忽登楼鸣钟甚急,命众僧各备香火。香至,众问故,实曰:‘此刻江南某寺,有讲堂欲崩,将压死千人,可各齐心念观世音菩萨以救之。’由是经声佛号,响彻禅林。后数日,江南报至,云是日午刻,扬州讲堂内说法,听者盈千。忽闻西北异种香烟,及梵音经呗,从讲堂北门而入,直出南门,众皆骇异,寻声走出,听其所之。人方走尽,堂已崩摧,无一伤者。梁主闻之,三度诏请不至。以保定三年七月十八日示寂,哀动朝野。



[按]一念之诚,能使香烟梵呗,瞬息达于千里之远,可以悟一切惟心之说矣。安在修福荐亡者,不可瞬息通于冥府;念佛往生者,不可瞬息至于西方乎?



免官救吏(《宋史》)



宋绍兴中,庐陵周必大,监临安和剂局,失火,延烧民房。典守吏当论死。周问吏:‘假令火是官失,应得何罪?’曰:‘不过革职耳。’必大遂自诬服,罢官,吏得免死。必大归谒妇翁,翁以其失官也,愠之。时值大雪,童子扫于庭,忽忆昨夜曾梦扫雪迎宰相,因留而善遇之。后必大中博学宏辞科,历官至宰相,封益国公。



[按]自己之罪,世俗犹将嫁卖于人,况以他人之罪,而反肯引诸己,且以之失官乎?宰相之度,诚未可测也。



赎罪得子(《懿行录》)



明广平张绣,家贫无子,置一空坛,积钱十年,而坛始满。有邻人生三子,犯徒,拟卖其妻。绣惧妻去而三子失所也,遂倾所积钱赎之,犹不足,夫人复以一簪凑其数。是夕梦神抱一佳儿送之,遂生子国彦,官刑部尚书。孙我续、我绳,俱官藩臬。



[按]爱人之子,遂自得贵子,然则害人之子者,可知已。



‘矜孤恤寡’



[发明]孤则无父,寡则丧夫,皆孱弱可欺者。此而不矜不恤,正所谓无恻隐之心者也,尚可为人乎?吾力所不能及者,但当存矜恤之念;吾力所苟能及者,务当尽矜恤之实。矜恤不必定费钱财,且如示以所不知,教以所不能,戒其所不可,甚至为其排难解纷,申冤雪枉皆矜恤也。 下附征事(三则)



矜恤交至(《言行录》)



宋范文正公知越州,有孙居中者,卒于官,子幼家贫,难以归里。公以俸钱为其具舟,且遣吏送之归,并作诗一绝,授之吏曰:‘过关津,但以吾诗示之。’诗云:‘十口相依泛巨川,来时暖热去凄然;关津不用询名氏,此是孤儿寡妇船。’由是全家得以达里。



[按]孤寡之人,往往受欺,扶弱锄强,全赖仁者。



为主存孤(《懿行录》)



明李崧者,龚氏乳媪之夫也。媪死,所乳儿锡爵,五岁而孤,家奴欲杀之而有其产。崧夜负而逃,及城门,门闭。崧跪而号,掌门者怜而出之。走雪中五日夜,依儿外家沈氏。沈见其抚儿有恩,深感之。故其僮仆,皆得奴使,时残杯冷羹,不得与,然卒不愿。儿后成进士,念崧不置,而崧短衣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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