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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6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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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同结束了学校的教务,决心至虎跑定慧寺从皈依师了悟老和尚披剃出家,当年大师三十九岁。从此正式名为演音,号弘一。出家后,别署很多,常见的有一音,弘裔,昙肪,论月,月臂,僧胤,慧幢,亡言,善梦等,晚年自号晚晴老人,二一老人等。同年九月,他到杭州灵隐寺受具足戒,从此成为一个“比丘”。
一九二○年(民国九年庚申),弘一大师四十一岁,是年春,大师仍居杭州玉泉寺。同年,《印光大师文抄》出版,弘一大师见后,非常欢喜,并为其题词赞叹--《印光大师文抄题词并序》:“是阿伽陀,以疗群疚。契理契机,十方宏护。普愿见闻,欢喜信受。联华萼于西池,等无量之光寿。庚申暮春,印光老人文抄镌板,建东、云雷嘱致并词。余于老人向未奉承,然尝服膺高轨,冥契渊致。老人之文,如日月丽天,普烛群品宁俟鄙倍,量斯匡廓……”*注二:林子青编著《弘一法师年谱》(宗教文化出版社)110页
是年七月十三日,大师剃染二年,手书《佛说大乘戒经》回向法界众生,并自题记。又书《十善业道经》,并自题记。中秋节后,师移居衢州莲花寺,结识冯君明之,闻汪居士名,致词延召,为撰《汪居士传》。其间又书《戒本偈》后三颂于莲花寺。是时因写经过多,用心过度,印光大师曾致书诫之。印光致弘一大师书:“弘一大师鉴:昨接手书并新旧颂本,无讹,勿念。书中所说用心过度之境况,光早已料及于此,故有止写一本之说。以汝太过细,每有不须认真,犹不肯不认真处,故致受伤也。观汝色力,似宜息心专一念佛,其他教点与现实所传布之书,一概勿看,免致分心,有损无益。应时之人,须知时事。尔我不能应事且身居局外,固当置之不问,一心念佛,以期自他同得实益,为惟一无二之章程也。……*注三:林子青编著《弘一法师年谱》(宗教文化出版社)115页
一九二七年(民国十六年丁卯),师年四十八岁,是年八月二十日,叶圣陶、周予同、李石岑等,宴请弘一大师于功德林素食馆。饭后,弘一法师约定了去见印光大师:“谁愿意去可同去,印光大师这名字知道很久了,并且见过他的《文钞》,是现代净土宗大师,自然很想见一见。”同去的约七、八人。……
到新闸路太平寺,寺役去通报时,弘一大师从包袱里取出一件大袖的僧衣来,恭而敬之地穿上身,眉宇之异样的静穆。果然,弘一大师头一个跨进去,便对这(印光)和尚屈膝拜伏,动作严谨且安详。
印光大师热情地和弘一大师谈了好久,使得弘一大师感触颇深。临别时,弘一大师又一次屈膝、拜伏、辞别。印光大师颠着头,从不敏捷的动作上显露出他的老态。
在回去的路上,李石岑、周予同、叶圣陶十分感动,情不能禁,互诉对于两位大师的感念。事后,叶圣陶先生评价两位高僧说:“弘一大师与印光大师的并肩而坐,正好是绝对的对比,一个是水样的秀美、飘逸,而一个是山样的浑朴凝重。”
这段不长的记述,形象地描绘印光大师的严谨持重和弘一大师的至诚恭敬。印光大师在一九四○年圆寂后建塔苏州于灵岩山。弘一大师于一九四二年圆寂后分别筑塔于泉州清凉山和杭州虎跑山。
三、弘一大师最服膺者是印光大师
弘一大师对莲宗十三祖印光大师十分敬佩,一九二四年二月,弘一大师致书王心湛居士盛赞印光大师的盛德,谓“于当代善知识中,最服膺印光大师。”称他“折摄皆具慈悲,语默无非教化,二百年来,一人而已。”及他再三恳求列为弟子的经过。
早年,他便曾要求皈依印光大师,惜未允,便“于佛前燃臂香,乞三宝慈力加被,复上书陈情”,可是被印光大师再一次的“逊谢”了,逮及晚年,方被“允纳”,“欢喜庆幸,得未曾有矣。”
他崇敬印光大师,是在内心深处叹服:“禀善导专修之旨,阐永明料简之微,中正似莲池,善巧如云谷;宪章灵峰,步武资福,弘扬净土,密护诸宗;明昌佛法,潜挽世风;折摄皆具慈悲,语默无非教化;二百年来,一人而已。)并向许多人推广《印光大师文钞》,适时并指出下手之处。*注四:为柯文辉著《弘一大师传》(东方出版中心)217页
在这以前,一九二三年(民国十二年癸亥),师年四十四岁,是年四月,弘一大师居上海太平寺亲近印光大师。这一年,弘一大师与印光大师的通信最多,其原函虽不得见,但自印光大师之复书观之,便可得知。大师此时所致力之功夫,仍以掩关并刺血写经为主。印光大师得知,便劝其先专志修念佛三昧,然后再事写经。大师发愿刻期掩关,誓证念佛三昧,并请印光大师作“最后训言”。印光大师逊谢,略谓“朋友往还,贫富各尽其分。”劝他“关中用功,当以不二为主。不可以妄躁心先求感通。心未一而先求感通,乃是修道第一大障。”*注五:林子青编著《弘一法师年谱》134页(书中一共收录印祖给弘公的四封复信。限于篇幅,未能转录,请参阅)
弘一大师的佛学思想体系是,以《华严经》为境,《四分律》为行,导归净土为果。自从善如流,以净土法门“念佛三昧”为指归。印光大师的行持是以“弘扬净土”为主,“持名念佛”为行。两位高僧,勇猛精进,严持戒行,互相勉励,终成佛果。两位大师在平凡中显伟大,为我们树立了楷模,我们应当很好学习,循着他们踏过的脚印,稳步前进,首先应当积聚往生净土的信、愿、行三资粮。
四、弘一大师普陀参拜印祖为师
弘一大师曾多次请求印祖列为门墙,但印祖一再逊却,最后同意所求。弘一大师《略述印光之盛德》:“大师一生,于惜福一事最为注意。衣食住等,皆极其简单粗略,力斥精美。”
一九二四年(民国十三年)五月,弘一大师自温州庆福寺出发,前往普陀山朝礼印祖。在后山法雨寺举行简单而隆重的拜师仪式,并随侍七日。每日自晨至夕,皆在师房内观察师一切行为。师每日晨食,仅粥一大碗,无菜。师自云:“初至普陀时,晨食有咸菜,因北方人吃不惯,故改为仅食白粥,已三十余年。”*注六:林子青编著《弘一法师年谱》140页
弘一大师用心观察学习印祖的嘉言懿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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