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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12 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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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为三例:一曰行香定座上经上讲之法;二曰常日六时行道饮食唱时法;三曰布萨差使悔过等法。”[10]宋赞宁的《大宋僧史略》也记载说:“晋道安法师伤戒律之未全,痛威仪之多缺,故弥缝其阙,埭堰其流,立三例以命章,使一时而生信。”[11]这样说来,道安因当时戒律未能完全传入,只得依律而立僧制来救急。“凿空开荒,则道安为僧制之始也。”[12]僧团制定了规约,日常修持才算有了依止。赞宁对当时这样的做法评论说:“今出家者,以华情学梵事半,所谓半华半梵,亦是亦非。寻其所起,皆道安之遗法。”[13]这充分反映出当时佛教界困惑于戒法之贫乏而不得已制定规范的无奈。由此也可看出法显西行对于僧团的重要意义。
东晋安帝隆安三年(399),法显已是近六十的高龄,他约了慧景、道整、慧应、慧嵬四人一同从长安出发,到河西走廊的张掖,遇到宝云等五人,十人结伴而行,于隆安四年到达敦煌。在太守李浩的资助下,法显等五人先行,出了敦煌便是西域,漠漠大漠,“上无飞鸟,下无走兽,四顾茫茫,莫测所之。唯视日以准东西,望人骨以标行路耳。”[14]到乌夷(新疆)又遇宝云等,因当地人信奉小乘,待人刻薄,旅资难以筹措,慧嵬等三人返回。法显等再行,于东晋元兴元年(402)进入印度,慧应于此病故,宝云等就此回国。法显、慧景、道整继续前行,在翻雪山时,慧景冻死。剩二人于405年到达摩揭陀国,这是当年佛祖弘法之处。道整表示要永远留在这里,而法显志在收集佛经带回汉地,便四出寻访、抄写。义熙五年(409)他来到狮子国,居住两年,412年搭商船回国,遇大风于海上漂流两月,后在山东青州登陆。旋即经彭城、京口(江苏镇江),到了建康(今南京)。他在建康道场寺住了五年后,又来到荆州(湖北江陵)辛寺,元熙二年( 420年),终老于此。他在临终前的几年时间里,一直紧张艰苦地进行着翻译经典的工作,共译出了经典6部63卷。他翻译的《摩诃僧祗律》,也叫大众律,为五大佛教戒律之一,对后来的中国佛教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在译经的同时,法显还将自己西行取经的见闻写成了一部不朽的世界名着《佛国记》。在这本书中,法显记载了自己在外15年,历经30多个国家,行程约四万里的所见所闻。唐义净在《大唐西域求法高僧传序》中对法显大师与玄奘大师赞叹说:“观夫自古神州之地,轻生徇法之宾,显法师则创辟荒途,奘法师乃中开王路。其间或西越紫塞而孤征,或南渡沧溟以单逝,莫不咸思圣迹,罄五体而归礼,俱怀旋踵报四恩以流望。然而胜途多难,宝处弥长,苗秀盈十而盖多,结实罕一而全少。寔由茫茫象碛,长川吐赫日之光,浩浩鲸波,巨壑起滔天之浪。独步铁门之外,亘万岭而投身,孤漂铜柱之前,跨千江而遣命。或亡几日,辍饮数晨,可谓思虑销精神,忧劳排正色,致使去者数盈半百,留者仅有几人。设令得到西国者,以大唐无寺,飘寄栖然,为客遑遑,停托无所,遂使流离萍转,牢居一处,身既不安,道宁隆矣!呜呼实可嘉其美诚,冀传芳于来叶。”《法显传》的跋说得最为肯切:“于是感叹斯人,以为古今罕有。自大教东流,未有忘身求法如显之比。”近代学者梁启超说:“法显横雪山而入天竺,赍佛典多种以归,着《佛国记》,我国人之至印度者,此为第一。”日后,鲁迅先生将历经艰辛,舍身为法的人更称为民族的脊梁。
相传原始佛教至部派佛教时期,在五天竺最流行的律有五部,即法藏部的四分律、有部的十诵律、化地部的五分律、饮光部的解脱律和大众部的摩诃僧只律。其中,除饮光部的解脱律未传入中土外,其余四部律都先后传入,并译为汉文。在五部律中,中国最先译出的是《十诵律》。《十诵律》是萨婆多部的广律。姚秦弘始6年(404年),专精《十诵律》的沙门弗若多罗来长安,与鸠摩罗...(●[净公上人·开示集七]阴境的两个意思)
...统禅法,也不同于初传中国的各类禅法。行入是修禅的形式与方法,理入是所要达到的禅境,它们略相当于传统禅法的止观或定慧。达摩禅法在这两方面都作了显着的变革。他的“理入”说强调,含生同一真性,本来清净,只要凝住壁观,安心无为,即可使自然清净心与真如佛性冥然相符。他的“行入”说,一反以往禅法的繁琐形式不再注重静坐与调息等,而是以“安心”为宗旨,在契合“佛性”的基础上,随缘而行,任运自然。后代的祖宗子孙正是循着这一路数来开拓自己行住坐卧、担水劈柴都是道场的修行方法。道宣对达摩禅法评价说:“大乘壁观,功业最高,在世学流,归仰如市。”[7]正是如此,菩提达摩在众多来华传授禅法者中,独被尊奉为禅宗初祖。尽管在历史真实的层面有许多的学者对此提出了质疑,但在信仰尊奉的意义上其地位却是无可动摇的。
达摩“二入四行”说,有着无限的发展向度,但细分析其“四行”说,其实可以看作是头陀行在中土的翻版。如道宣对其“壁观”修法的肯定,说其“功业最高”。我们可以参照佛陀当年对大迦叶的称赞来体会其中三昧。佛陀肯定大迦叶的头陀行后,评价说:“汝等念着,系心一处,禅定功德从是得生。”[8]这清楚表明禅定波罗蜜可从头陀行中得。这也是达摩禅与头陀行相契合之缘由。有学者指出禅定与头陀行之间的这一关联事实:“可以肯定是,中国的头陀之法一开始就是与习禅结合起来的,也就是说,早期的禅僧大都是头陀僧或者是大行头陀法的僧人。”[9]我们可以在梁慧皎《高僧传》的《习禅篇》所记早期禅者的情况中看得更清楚。在所载32人中,帛僧光是“每入定,辄七日不起。”[10]慧嵬“戒行澄洁,多栖处山谷。”[11]法绪“德行清谨,蔬食修禅。”[12]道法“每夕辄脱衣露坐,以饴蚊虻,如此者累年。”[13]法悟“常六时行道,头陀山泽”、“有时在树下坐禅,或经日不起”,[14]僧周“韬光晦迹……头陀坐禅”,[15]净度是“独处山泽,坐禅习诵”,[16]僧从是“清修五门,不服五谷”,[17]慧明是“栖心禅诵,毕命枯槁。”[18]所有这样的记载无不说明早期禅者与头陀行的关系,也就是说早期禅者都是以头陀之行来修习禅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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