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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6-16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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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继之又问而说:「火种居士!譬如一位士夫,身体婴缠众苦,常和苦俱在。那些苦痛并不断灭,也不舍去,这时会得快乐吗?」尼揵子回答说:「弗也,世尊!」佛陀说:「像如是的,火种居士!身体如果婴缠众苦,而常和苦痛俱在。那些苦痛不断、不舍,就不得快乐。」
「火种居士啊!譬如士夫,手拿斧头,进入山去,想求取坚实的材料。他看见芭蕉树,非常的洪大而又 直(粗大而直立),就断其根叶,剽剥其皮,乃至穷尽,都没有坚实可言。火种居士!你也是如此啊!你自立论端,而我现在乃善求其真实之义,都没有坚实之义可言,有如芭蕉树一样!而你却在于此大众当中,敢说此语:我未曾看见过沙门、婆罗门中之所知、所见,能与如来、应、等正觉之所知所见共相论议,而不被摧伏的人。而便自说:我的论议,却有如风之偃草、折树,也能破金石,能调伏龙象。故要使瞿昙额头有水,腋会出汗,毛孔都流水分来。可是你现在自论的自己所立之义,而不能自立。刚才的夸言大语,说能伏彼相,而现在尽自取(尽自己之能力去发挥自己的主张),却不能动如来的一根毛!」
这时,世尊,乃披露郁多罗僧(上衣、大衣),现出胸部,而提示说:「你们试试看!能动如来的一毛与否?」
萨遮尼揵子到这时,乃默然而低头,非常的惭愧,而失色(面色苍
白)。这时在大众中,有一位离车族出身,名叫突目佉(也是尼干子外道的弟子),乃从座而起,整其衣服后,合掌而仰白佛陀说:「世尊!请听我说譬喻好吗?」佛陀告诉突目佉说:「宜知是时」(这时很适当,可以的)。突目佉白佛说:「世尊!譬如有人,拿着斗斛(量器,古十斗,今五斗),在大聚谷当中,去取二三斛之谷物一样,现在这位萨遮尼揵子,也是如此。世尊!譬喻一位长者,非常的富有而多财,然而忽然有罪过,故其所有的一切财物,均被王家所抄没。萨遮尼揵子也是如此,所有的才辩,均被如来之所摄受。譬喻城市部落之边有大水,男女大小,均入水中嬉戏,而取水中之蟹,而截断其足,放置在于陆地。由于已没有脚之故,不能还回而入于大水中一样。萨遮尼揵子也是如此,诸所有的才辩,都被如来之所断截,终不能一再的敢诣于如来,去认佛为敌人而和佛论议的了!
这时萨遮尼揵子,乃非常的生气(忿怒炽盛),就唾骂突目佉离车说:「汝这麤疏之物!不审谛而为甚么在那边大叫呢?吾自和沙门瞿昙辩论,何干你之甚么事?」
萨遮尼揵子呵骂突目佉后,又白佛说:「且搁置那些凡辈鄙贱之说,我现在另有所问。」佛陀告诉萨遮尼揵子说:「任你所问,当会随问随答」。尼揵子说:「云何呢?瞿昙!你为弟子们说法(到底是为弟子说甚么法),使他们离开疑惑呢?」
佛陀告诉火种居士说:「我为诸弟子说诸所有色,不管是过去,或者是未来,或者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那些一切的一切,如实观察为非我,非异我(不是他之我),不相在(不是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受想行识,也是如此。他们学习后,必定会见迹(见道之迹,所谓见道)而断坏,会堪任成就,会厌离而知见,而守持甘露之法门。虽然并不是
一切悉得究竟,但是都具向涅盘。像这种弟子,从我的教法,就能得离疑惑」。
尼揵子又问瞿昙说:「你又以甚么去教诸弟子,在于佛法里得尽诸漏,而至于无漏,而心解脱、慧解脱,直到在于现法中自知作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的呢?」
佛陀告诉火种居士说:「我正以此法去教他们的,所谓:诸所有色,不管是过去,是未来,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那些一切的一切,都如实而知为非我、非异我、不相在。受想行识也是如此。这样的观察修学的话,就能成就三种的无上:1.智无上,2.解脱无上,3.解脱知见无上。成就此三种无上后,大家就应在于这位大师之处,去恭敬、尊重、供养,有如佛陀。世尊觉悟一切法,也就用此法去调伏弟子,使他们得到安隐,使他们得到无畏,而调伏,而寂静,而究竟涅盘。世尊乃为涅盘之故,为诸弟予说法!火种居士!我诸弟子们,在于此法中,得尽诸漏,得心解脱,得慧解脱,在于现法当中自知已作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之身」。
萨遮尼揵子白佛言:「瞿昙!犹如被壮夫(力士),以锋刀乱下,仍然还可以得免(可以逃避),可是在瞿昙的论手之下,就难以得脱。好像盛毒蛇,犹然可以得避其害。在旷泽的猛火,仍然可得而避其灾,遇凶恶的醉象,也可以得免其害,就是狂饿的狮子,还是统统可以得免其祸。然而在沙门瞿昙的论议手中,就难以得解的了!并不是像我这种凡品、轻躁的鄙夫,论具不备,能因论议之故,而来诣瞿昙的(也就是不是像我这类人物可以到这里来和佛议论的)。」萨遮尼揵子之语,还是继续说下去,他说:
「沙门瞿昙!此昆舍离国,乃为丰乐的国土。有好多的支提(制
底,译为积聚,通常都用做灵庙。)如遮梨支提、漆庵罗树支提、多子支提等是。瞿昙!还有拘搂陀支提、婆罗受持支提、舍重担支提、力士宝冠支提。」萨遮尼揵子至此,对于佛陀乃换一尊称。他说:「世尊!你应该安乐在于此毘舍离国。诸天、魔王、梵天、沙门、婆罗门,以及诸世间(诸众生界),都会因便利而在于世尊之处,常得恭敬、奉事、供养于您。好使这些诸天、魔王、梵天、沙门、婆罗门等众生,能够长夜安乐!也愿休息止住在此,明晨和诸大众,纳受我的薄食!」
这时世尊,乃默然而允许其邀请。萨遮尼揵子于此时知佛世尊默然受邀请后,乃欢喜而随喜,就从其座起后而去。
这时,萨遮尼揵子在回皈的路上,对于诸离车族们说:「我已邀请沙门瞿昙,以及诸大众,要供设饭食供养他们。你们各人各办一釜之食,送到我所来」。
诸离车族们各还其家后,就连夜供办,到了早晨,即送至萨遮尼揵子之处。萨遮尼揵子乃在于早晨洒扫、敷座,供办净水,然后派遣使人诣佛,而向佛说:「时到」(应供的时间到了)。
这时,世尊和诸大众,就着衣持钵,到萨遮尼揵子之处,在大众之前而坐下来。萨遮尼揵子亲手奉施清净的饮食,满足大众。大众食后,也已洗过钵器。萨遮尼揵子,知佛食后,就洗其钵,然后取一卑床,乃在于佛前坐下。这时世尊,就为萨遮尼揵子说随喜偈而说:
于诸大会中 奉火为其最 阐陀经典中 婆毘谛为最
人生王为最 诸河海为最 诸星月为最 诸明日为最
十方天人中 等正觉为最
(在于所有的大会当中,乃以奉火〔向火神献火〕为其最第一。在闱陀〔吠陀,婆罗门教典之一,以歌颂天为主〕的经典中,乃以婆毘
谛〔吠陀经中所讲的真理〕为最第一。在人类当中,乃以国王为最伟大。在诸河当中,乃以海为最大。在诸星当中,是以月亮为最第一,在诸光明当中,乃以太阳为最第一。在十方的天人当中,乃以等正觉为最第一!)
这时,世尊为萨遮尼揵子说种种法,示教照喜后,还皈本处。诸比丘即于此时,也就是在于回皈的路上,共相论议而说:「五百位离车族们,各人都为了萨遮尼揵子,而供办饮食,那么,那些离车族们,到底在何处得福报呢?而萨遮尼揵子又在于何处得福报呢?」
这时,诸比丘还回自住之处,都举放衣钵,洗了双足后,就到世尊之处,到后,行礼如仪,都退坐在一边。大众仰白佛陀说:「世尊!我们在路的途中,都自共论议:『五百名离车族乃为萨遮尼揵子而供辨饮食,而供养世尊,以及诸大众。那么,那些诸离车们,到底会在何处而得到福报呢?萨遮尼揵子又会在于何处得福报呢?』」
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那些离车们,供办饮食,乃为了萨遮尼揵子而作的,也就是由于萨遮尼揵子之处的因缘而得福报的。萨遮尼揵子即能得供佛的功德福报。那些诸离车们,得到之布施,为有贪、恚、痴的因缘的果报(谓有我相之布施,故有三毒之布施的果报)。萨遮尼揵子会得施无贪、恚、痴因缘的果报(由于供养佛而来。谓:无住我相之布施,故没有三毒之布施的福报)。
摄颂如下:
彼多罗十问 差摩焰仙尼 阿 罗长者 西毛端萨遮
彼多罗十问经(为经名。本经缺译,中阿含卷四有『波罗牢经』),差摩经、焰摩迦经、仙尼经、阿 罗经、长者经、西经、毛端经、萨遮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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