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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4-25 0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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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甲询问原因。程学圣答道:「冥府评论人的善恶,不只在某月或一朝一夕。平生为善,忽然产生了一个恶念,神明立即厌恶它的污秽。平生做恶,突然痛改前非,神明立即看见他的芳香。科举和功名的事,属於文昌帝君所管,凡是有学问和会写文章的人,都会登在名册上,不但他本人的心念和行为,丝毫无法隐瞒,甚至连他的父母、祖父母、曾祖父母和高祖父母的一善一恶,也都注在名册上。不但他本人的大善大恶,不会有所遗漏,连非常微细的心念或片言细行,也都清清楚楚地列入。比较这些善恶的轻重多寡,酌量取舍,丝毫没有差错。有些人品不好,能考取功名,是因为他祖上和父母的胜德。有些人品好,而考不取功名,是因为祖上与父母的道德不足。有些人放荡不拘,心肠直爽,却能录取。有些人外表善良或者道貌岸然,内心不忠厚,常有心机,经常被删除。有的人已经上榜,而忽然被除名,是因为最新的念头不善。有的人本来榜上无名,而忽然有分,是因为最近改过向善。天庭考察人间的善恶,没有片刻放过。现在两榜的名单都正在移动,我只能知道祝石林先生已经有分,而不能知丙戌和己丑两年的确定榜单。」
祝石林到了己丑年才考取功名。潘雪松是我多年的好友,冯开先生所录取的儒士。祝石林则是我亲手提拔的。
有一天,我经过祝石林的寓所,听到他谈及这件事的详情,我有所警惕。回忆我年少时,时常听家父讲四书五经的道理,一直到夜晚,甚至通霄达旦,我把所学发挥在文字上,呈给家父观阅,以博得家父的欢心。先母体弱多病,她常在夜深人静时到佛菩萨前,祈祷我早日登第。我曾亲眼看见先母在佛前祈祷,当时,念念只在敬爱双亲,并没有其他念头。
我在二十一岁时,考取乡试。後来,我数次到省城参加考试,都没登第。我很愤慨地说:「难道是我的心念有偏差吗?」
於是,我早晚都在佛前默祷:「如果我的志向只在富贵,而不在道德;只为了自身和家庭,不为众生百姓;上辜君主,下负父母的话,希望神明共鉴。」
过了三年,我又再登第。
现在我观察程学圣所说有关冥府的事情,跟我也有许多吻合的地方。或者不独是我,凡是考取功名,做事光明磊落,受世人敬重的人,他们都有善良的心念与愿望,而不尝轻易告诉别人。
我为什麽敢随便告诉别人呢?地上有多余的米粟,鸟儿就会呼叫它的同群来共啄。野外有美草,鹿只便会~FM3BX1;呦~I;叫它的同类来共食。这是动物的天性。现代的读书人也是我的同气,我有所闻,难道忍心不告诉同伴吗?
所以,我在程学圣话语後面,写上我的经历和感想,来奉告读书人,使他们能领悟:决定功名的录取以心存善念感动神明为本,博学读诵和会写文章是次要的事。(译自杨贞复先生所撰《决科要语》第二○一页至二○四页)
谦以行善,金榜提名
江阴的张畏岩,学习很久,又能写文章,在文艺界颇有名望。
明神宗万历二十二年(西元一五九四年),他没考上乡试,破口大骂考试官。有一位道人在旁边,微笑地对他说:「相公的文章一定不佳!」
张畏严很气怒地斥叱道人:「你怎麽知道呢?」
道人回答:「我听说写文章贵在心平气和,你脾气这麽暴躁,文章怎麽写得好呢?」张畏严不但不再气怒,而且虚心请教。
道人说:「文字固然要写得好,但如果命中不该考取,文字写得再精美,也没有用!所以你自己先要做个大转变才行!」
张畏严问:「如果我命中注定考不取,要怎麽转变呢?」
道人回答:「造命者是天,可是立命者在我。只要我们力行善事,广积阴德,又加上谦虚、谨慎,逆来顺受,以承天命,什麽福不可以求得到呢?」
张畏严问:「我只是一个穷书生,那里有钱行善事、积福德呢?」
道人回答:「善事和阴德都是由心创造的,常存善心,自然功德无量,就像谦虚这一项美德,并不需要花钱啊?你怎麽不自我反省,而骂考试官呢?」
张畏严从此感悟,虚心好学,果然在万历二十五年考取乡试。(《德育古监》第一三五页)
先父积德,荫子高中
张謇的祖籍在安徽,小时候,生活贫困,经过几番努力之後,竟然在清光绪年间考取了状元。
本来阅卷官翁同推荐最好的三本试卷时,将他的卷子放在第三,也就是最下的一本。第一本是学问较好的沈卫。
西太后审核他们的试卷时,看了第一名沈卫的卷子,觉得他的字体纤秀,好像曾经在那里见过,於是便把沈卫的卷子搁在一边考虑。当太后再审核其他两本,看到第三名张謇的卷子,觉得字体刚劲,看完就顺手放在第二本上面,而成了第一本。
当时有一位贝勒爷来晋见太后,谈起点元的事。西太后立即说沈卫那纤秀的字体,好像在那儿见过。贝勒答道:「前几天,我请您过目的那几首诗,便是进士们在八大胡同妓院中所写的。不知道是不是这种字体!」
说完,贝勒马上找出那几首诗,与沈卫的卷子对照,发现字体一模一样,显然是出於同一人的手笔。
西太后说:「这种风流学士,纵使中了状元,恐怕也无法成为国家的栋梁!」於是,便不录取。
西太后拿著原来第三名的卷子,说:「张謇的字体刚劲,个性耿直,恐怕难以驾御!」
正当太后犹疑不决时,贝勒进言:「现在国势凌夷,正需要刚毅正直的人出来服务社会,还请老佛爷考虑!」
他们谈到这里,便因为其他事情而中断。
第二天,西太后再决定时,三本卷子只剩两本,沈卫那一本散失了,遍寻不著。她就点了张謇的卷子,由第三名变成第一名。
张謇高中状元後,到翁府谢师,翁同向他说:「老实说,您的文章写得没有沈卫好,而且我是放在最後,太后会点中你,我想你大概做过积德的事吧!」
张謇答:「学生年轻,经历过的事很少,没有做什麽善事!」
翁同笑著说:「那麽,一定是你的祖上积德了!」接著,把贝勒所说他得状元的经过告诉了张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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