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积分
- 218564
- 精华
- 注册时间
- 2015-6-28
- 最后登录
- 1970-1-1
- 点击头像
- 看学佛情况
|
楼主 |
发表于 2020-2-21 09:1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就照师公的锦囊吧!”
开学后,注了册,学生证的学号,一个字也没错。大女儿目前已留学归国,并已完成博士学位。
附注一:“景”是“时”(日)己(京),“美”是“羊大”,“女”儿,“高”兴。合起来暗指:“景美女高”。羊大女儿,也指属羊大女儿。一九六七年次,生肖属羊。
附注二:我这大女儿第一次见到我时,因为乱指穿着男装之师父为其生身母亲,而被家人及在场参加法会之信徒,判定为中邪发疯,并被家人多次送往某著名寺庙,由神职人员辟邪收妖,但均告无效。
第二次见我的,虽已间隔两年多,却又历史重演,且大喊大叫,其家人与亲友都一致认为系旧病复发,又再度送往瑶池金母座下,由乩童及通灵之大师亲手作法,挥剑驱魔赶鬼,但依旧每天哭妈妈,喊妈妈,而宣告无效与无救。
第三次见我,已十六岁,读高一,自行摸索找到我家。但我已建立幸福之家庭,基于一家之安定与和谐,实无法相认。但我一劝再劝,一赶再赶,皆不肯离去,只好让其住了下来,直到今日,已逾十八年。古人说:“母女亲情,出于天性”,诚然一点不假。十八年间,骨肉连心,其天伦之乐,使我从此一扫黑暗,重现光明。
附注三:我因日夜哭泣,长达八年之久,对身体健康与一家大小之幸福,影响甚巨,故于人海茫茫中,猛然回头,决心不再寻找无缘之女儿,而毅然予以放弃,故第一次,第二次,我皆无动于衷。
附注四:我在观赏龙舟大赛途中,路边有不少命相摊,都指着我肚子里的胎儿,铁口直断地说:“百日内会克死父母或祖父母”。我不希望这孩子克死我爸妈,宁可我自己被克死,所以,我在十分忐忑不安与惊慌失措下,选择与自己这块心肝肉一齐死。事实上,这孩子降生不到三个月,非常疼我的台南爸爸,竟莫明其妙地突然暴毙,那时是一九六七年的农历八月十八日。算命或许很准,但不可恐吓而使人产生恐惧,这是口德。要给绝望者希望,不可杀人。
附注五:我大女儿回来时,我四十四岁。有位道长说她会克死我,果然,自从她踏进我家门起,我便开始高烧不退,前后卧病十多个月,无法下床,却查不出理由,而我宁可被克死,也舍不得让大女儿再离开我。道长说我要大女儿,不要命,太愚蠢。
附注六:我学的是德国法,会的是德语,到美国读博士,会有困难,因为英文是英文,德文是德文,没有什么相通之处。虽然我也会一些英文,但不够专业水准,所以,我根本不能去美国,
附注七:父亲看我挺着大肚子,才发觉我没把孩子打掉,非常生气,罚我跪在地上,并且拿木棍打我,由于孩子在肚子里,不到四个月,经不起打,我一闪一躲地,更让父亲火上加油。为了保住胎儿,我只好往外逃命,什么也来不及带,而外婆也不敢救我。
附注八:生产后,从三重痛哭流涕地回到台北,外婆说一定要好好静下心来坐月子,不准乱跑,但我还是想念孩子,半口鸡酒也吃不下。师父到病榻前来安慰我。他老人家说:“你的小宝贝在垃圾堆里尸我听了哭得更伤心,怎么可以这般小人,把别人家的婴儿丢到垃圾堆里呢?师父笑着又说:“别紧张,今后你只要热心公益,每天早晚打扫马路,清除沿途行人乱丢乱掷的垃圾,等你所经手的垃圾堆到一个量,足够赎回你的小宝贝,他就会出现在你眼前,平安地回到你身边,但你可千万要记住,你这小宝贝的八字非常之重,至少也值好几车垃圾,可别灰心唷!”我坐完月子,恢复不少元气,便开始复职上班,并利用上班前、下班后,每天认养四条大马路,早晚认真打扫清除 垃圾,但一天盼过一天,长达八年之久,也没小宝贝半点讯息。师父很不放心,一大早便从山上匆匆赶了下来,他仔细边看着我打扫,边笑着说:“凭你这种打扫速度和打扫方法,八年哪会有个着落呢?我看最快也还得再拼八年”,但这是良心工作,我一点也不敢马虎潦草,所以,只好再八年就八年,家人听了,很是灰心,便一再规劝我,不如从此死了心算了。事实上,对寻找女儿一事,我早已不存任何希望了,只是这八年来,我已养成打扫的习惯,已欲罢不能,所以我仍然每天早晚认真打扫清除所认养的四条大马路,风雨无阻,从未间断,直到今日。我的小宝贝在我充当义工的十五年后,才与我相认,已经大到抱不动了。大女儿从团圆之日起,便每日早晚打扫马路,像块粘胶一般,分分秒秒粘着妈妈,直到研究所毕业,出国读博士,才依依不舍地丢下我,不再与我母女档,也不再当跟屁虫。
附注九:我和大女儿每年农历五月五日端午节,都手牵着手,一起由台北这一头步行走过中兴大桥,到达三重那一头。我们带着亲手包的肉粽和碱粽,还有三牲前往当年被打捞上来的沙滩上,母女恭恭敬敬地三跪九叩,来祭拜屈原与河神、江水神,感谢他们当年慈悲地放过我们母女二条命。这是每年固定的大事,即使将来大女儿成了家,也要一直祭拜下去,一代叮咛一代,誓不荒废。
附注十:我大女儿在学校,最害怕的是游泳课,她看到全是水的游泳池,就全身发抖而休克,口吐白沫。我带她看过很多大夫,都查不出病因,也治不好。我每次都被体育老师请到学校去,但我实在也没有办法解决。我后来突然想到:会不会是当年我怀着她到中兴大桥跳淡水河时,把还是肚中胎儿的她给吓坏了?好可怕的胎教。我把
这项推测告诉了学校体育老师,请他转求学校特别通融,才勉强过了关。
附注十一:除了人,这世间还有神,而人有千算,神只一算,又叫天算。人算永远不如天算。
阿母,您到底是谁?
一九六七年中秋节,我刚坐完月子不久,我要求外婆准我出门到三重找我失散的大女儿。我直觉地以为今天是家家团圆的日子,一定会全家出来赏月。我站在天台戏院门口,这是三重人潮的交集点,我注视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这时,远方有一大堆野孩子,跟在一个老太婆后面,一边起哄,一边拣拾路上小石子来丢她,而这老太婆也频频拿着竹子赶这些凌虐她的野孩子。
这老太婆逐渐往我这方向走了过来,我发觉这老太婆疯疯颠颠,自言自语地,时而乱嚷乱叫,时而大哭大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