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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2-23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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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拘萨罗国王波斯匿之领土内,有一名为鸯掘摩(指鬘)之凶贼。残忍、血手、以杀戮为事,对生类无怜愍。因彼而使村非村、邑非邑、庄非庄。彼杀人时,以指为鬘而予戴着。时世尊清晨,着衣,轨持衣钵行乞入舍卫城,于舍卫城行乞毕,饮食后,由行乞归来,折床座,持衣钵,向凶贼鸯掘摩处之大道行去。牧牛者、牧畜者、耕作者、脚夫等见世尊向凶贼鸯掘摩处之大道行去,近前向世尊言:‘沙门!勿行此道。沙门!此道有一名唤鸯掘摩之凶贼,残忍、血手、事杀戮,对生类无怜愍,因彼而使村非村、邑非邑、庄非庄。彼杀诸人,以指做鬘。沙门!此道即十人、二十人、三十人、四十人一同行者,彼等犹成凶贼鸯掘摩之猎获物。’作是言时,世尊默然仍向前进。牧牛者、牧畜者、耕作者、脚夫,再白世尊言:‘沙门、勿行此道……乃至……成为凶贼鸯掘摩之猎获物。’
世尊再默然仍向前进。牧牛者、牧畜者、耕作者、脚夫,三度白世尊言:‘沙门、勿行此道……乃至……成为凶贼鸯掘摩之猎获物。’世尊再度默然仍进前进。凶贼鸯掘摩途见世尊前来,见而彼自思惟:‘实稀有哉!实未曾有哉!此道,十人、二十人、三十人、四十人、五十人一同来者、彼等犹自成为我猎获物。然如彼沙门者,独自无侣,威压而来,使我夺此沙门之命如何?’时此凶贼鸯掘摩执剑与楯,佩弓与箭,从世尊之后尾行之。彼时,世尊现神通力,凶贼鸯掘摩对普通步行之世尊、以全力尾随亦不得及。彼时,凶贼鸯掘摩思惟:‘委实稀有,确实未曾有也。我曾追捉疾走之象、追捉疾走之马,追捉疾走之车、追捉疾走之鹿。然我对此普通步行之沙门,虽以全力尾随追行犹不得及。’彼止步对世尊言曰:‘且止!沙门!且止!沙门!’‘我已止。鸯掘摩!汝且止步。’时凶贼鸯掘摩思惟:‘此等沙门为释子,说真实、誓真实、然此沙门犹继为行走,却言:‘我已止。鸯掘摩!汝且止步。’我今将问此沙门。’时鸯掘摩对世尊以偈问言:
‘沙门汝行却言:‘我已止。’
问我却言:‘汝不止。’
沙门,我今对汝问此义,
何为汝止我不止?’
‘常对不害诸生类,
鸯掘摩!故我自言我已止。
汝对生类无自制,
故我为止汝不止。’
‘我久尊敬之大仙,
今此沙门现大林,
闻汝与法相应偈,
长久之恶应舍离。’
如是凶贼弃凶器,
投入沟坑断崖坎,
贼向善逝足稽首,
彼于其处愿出家。
佛实慈悲之大仙,
一切人天之师主,
尔时世尊对彼言:‘比丘!汝来。’
彼为比丘佛弟子。
时世尊以尊者鸯掘摩为随从沙门向舍卫城游方而去、次第游行至舍卫城。于其处。世尊住于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
彼时于拘萨罗国王波斯匿之内宫门前集聚广大群众,发出高声、大声言曰:‘大王!卿之领土有名为鸯掘摩之凶贼、残忍、血手、以杀生为事、对生类无怜愍,彼使村非村、邑非邑、庄非庄。彼杀戮诸人,以指做鬘。大王!应将彼拘禁成囚。’
彼时,拘萨罗国王波斯匿率五百骑奔向舍卫城。于日中抵达给孤独园处。驱车至行车之通路,下车步行至世尊处,至已,同世尊敬礼,坐于一面。同坐于一面之拘萨罗国王波斯匿,世尊告之曰:‘大王!卿为往攻摩揭陀王斯尼耶频婆娑罗耶?或往攻毗舍离之离车王耶?或往攻其他敬王耶?’‘世尊!我非往攻摩揭陀国王斯尼耶频婆娑罗,亦非往攻毗舍离之离车王,更非往攻其他敌王。世尊!我领土内有名鸯掘摩凶贼,残忍、血手……乃至……以指做鬘。世尊!我将拘禁于彼。’
‘大王!卿若得见,鸯掘摩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趋向无家生活而出家,离杀生、离不与取、离妄语、为一食者、梵行者、持戒者、持善法者、卿将如何处置耶?’
‘世尊!我应礼敬,起立相迎,以座招请,并对彼以衣服、饮食、床座、医药资具予供养,对彼如法保护与捧献。然而,世尊!彼原为破戒恶法者,如何能成为如是之戒调御者耶?’彼时,尊者鸯掘摩坐于世尊不远处。时、世尊举右手、指告拘萨罗王波斯匿曰:‘大王!此即鸯掘摩。’
拘萨罗王波斯匿生恐怖,硬直,身毛竖立。时,世尊知拘萨罗王波斯匿生怖畏、身毛竖立,而告拘萨罗王波斯匿言:‘大王!勿惧!大王!勿惧!卿实无可恐惧者。’
当时生恐怖、硬直、身毛竖立之拘萨罗王波斯匿,心归平静。时拘萨王波斯匿到尊者鸯掘摩处,同尊者鸯掘摩言曰:‘尊者,贵师为鸯掘摩耶?’
‘诚然。大王!’
‘尊者!贵师之父为何姓耶?母为何姓耶?’
‘大王!我父为伽伽,母为曼多耶尼。’
‘尊者贵师!伽伽、曼多耶尼子应将满足。我将为贵师伽伽、曼多耶尼子,热诚为衣服、饮食、床座、医药资具之供养。’
时尊者鸯掘摩为阿兰若住者。乞食者、粪扫衣者、为三衣者。尊者鸯掘摩告拘萨罗王波斯匿曰:‘大王!足矣,我三衣已满足。’
彼时,拘萨罗王彼斯匿至世尊处。至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拘萨罗王波斯匿白世尊言:‘世尊!稀有哉!世尊!未曾有哉!世尊。世尊为不调伏者之调伏者,不寂止者之能为寂止者,不寂灭者之能为寂灭者。世尊!我等以刀杖、武器、犹不得降伏者,世尊无刀杖、武器而与能以降伏。世尊!我等今将离去,我等为多事、多忙者。’‘大王!请依御意之所为。’时拘萨罗王波斯匿由座起立,敬礼世尊、右绕离去。
尊者鸯掘摩,清晨,着衣,执持衣钵、入舍卫城行乞。鸯掘摩次第行乞至舍卫城时。见一妇人难产,为产所苦。见之彼自思惟:‘噫!确有实情为苦。噫!有情确实为苦也。’时,尊者鸯掘摩于舍卫城行乞食后,由行乞归至世尊处。至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尊者鸯掘摩白世尊言:‘世尊!今日清晨,我着衣,执持衣钵入舍卫城行乞。世尊!我次第乞食游方至舍卫城时,见一妇人难产,为产所苦,见之,我自思惟:‘噫!有情确实为苦,噫!有情确实为苦。’
‘鸯掘摩!然汝须即去舍卫城,同彼妇人作是言:‘妇人!我生来不知故意夺生类之命事。由此至言,使汝安之,安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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