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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0-19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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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胎之时,由先业异熟生风,吹足向上,令头向下,两手缩屈,整个身体都被二骨轮逼迫,在极其粗猛难忍的苦受之中,全身通体变得青瘀,如同初疮一般,不能触着,身中一切根都痛楚难受,极秽胎垢遍粘其身。又由干渴,使得唇、喉以及心脏全都枯燥。如是胎儿产前需要感受难忍的逼迫痛苦。此后由因缘增上,宿业异熟生风吹促,至极艰辛,方才产出。
出胎之后,婴儿皮肤极其细嫩,如放垫子之上,则如落到荆棘丛中一般痛苦;剥脱背上的胎膜时,犹如活活剥皮一般痛苦;擦拭身上的不净物时,犹如用荆棘的鞭子抽打一般痛苦;母亲抱在怀里的时候,犹如鹞鹰叼捉雏鸡一样痛苦;放在睡床上时,犹如沉溺于粪尿之中。所以婴儿刚一出世,即呱呱失声大哭,哭诉着有情生命诞生的苦难。
出生之后,我们踏上了此生的旅程,身心刹那刹那都在变易迁流之中,不曾止息。人就好象风中漂泊的旅客,随着业风的吹刮,东奔西走,如是由少而壮,由壮而老,由老而死,尽此一生全在业力的支配之下毫无自由。虽然我们自以为能主宰命运,能按自己的意愿来生活,其实仔细观察这一生,有几分几秒自己作得了主张?这业报感得的血肉之躯,不食则饿,不饮则渴,不衣则寒,不睡则困。而这生灭不已的分别心如同瀑流奔泻一般,有几人能够调伏、控制它?所以投生在这三界之中,我们身心一切的行动,都是在业和烦恼的粗猛牵引之下,没有任何自主地被动流转。业惑如同马夫,身心如同马车,在马夫的牵引之下,马车不由自主地向前奔去。
我们初生便带有过去世的恶习,由于烦恼恶习随逐,由恶习更复取恶,我们无法自主,心想向善却不能入善,心想离恶却反而入恶,而且一经遇缘烦恼顿生。这就象是有病在身,为病所牵制,一切不能随心所欲一样,我们生来即是恶习重病缠身之人,没有心力安住于善法,这是俱生而来难免的一种痛苦。
老子说:“吾所以有大患者,唯吾有身,假吾无身,吾有何患?”因为有此业报之身,所以依之会增长老、病、死等无量的痛苦。一切有为法都避免不了生、住、异、灭的变化,由有漏法的本性,诞生必有老死,这个四大假合的色身在经历了健康美好的青春之后必然要感受身心衰竭的老病之苦。青年时代,精力充沛,浑身散发着活力,这时少年不知愁滋味,纵情声色,放纵欲望,虚耗精神,冷热失度,不知将养,由此种下病根。人过中年之后往往百病丛生,这时方知身命危脆,并非坚物,但已逝水不返,青春不再,惟有日渐一日地陷入难忍的老朽之苦中,直至精神枯竭而迈向死亡。
又因为有生,我们携带着过去世一切的烦恼种子而来,幼年天真幼稚,情窦未开,一旦发育成熟,接触这外境色声香味等欲尘之时,内在蛰伏的烦恼如干柴遇火般一诱即发。在没有对治力的情况下,注定了我们面临贪境嗔境痴境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将涌现猛厉的三毒烦恼,随其所转,我们的身心犹如飞蛾扑火一般追逐外境。因为烦恼随时随地都会遇缘兴起,逼恼身心,所以一个凡夫人终其一生,都伴随着烦恼,在身心苦恼、烦乱的状态中,难得有片刻的安宁。
而一切生的最后结局,惟以死亡而告终。每个人来到人间,赤条条地来,也将赤条条地去。生时痛苦号哭,死时也将在剧苦之中含泪而别。
(二)老苦
天近黄昏,日暮途穷,油灯渐灭,微光暗淡。当衰老降临的时候,人生品尝的只有痛苦。从生理到心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丧失了生命的活力。一切的青春美色都一去不复返,有的只是满脸的斑斑皱纹、苍白似雪的鬓发、如弓一般的弯腰驼背,人老花黄,人见人厌,没有任何可爱的地方。
同时,六根一切的感受、思维功能逐渐衰退。老眼昏花,虽是近前之物也看不清楚;双耳聋残,即使大声说话,也无反应,颠颠倒倒,将此听成彼,将彼听成此;而记忆力的衰退,使得眼前发生的事情转身即忘;舌根减弱,品尝不出食物的味道;体温失调,衣服稍微有些单薄,便会觉得寒冷。
精力衰退的老人成了这个世间一道隆冬的景象:他们坐的时候,如袋断索一般扑通坐下。而要站起,又如拔树一般艰难。语言迟钝,吞吐不清。行步缓慢,老态龙钟。米拉日巴尊者曾经这样描述道:“拔出木桩之起式,悄捉小鸟之走式,重物落地之坐式,倘若具足此三时,祖母示显愤怒母;身苦沉重褴褛衣,口食冷水浑浊食,睡处四层皮垫褥,倘若具足此三时,人狗践踏似证士。”
相对于热情似火正纵情享受生活的青年,老人是这个世界的被遗弃者。他们美味无法消化,各种欲妙的生活没有能力参与,所以只能退出世界的舞台,毫无生趣地蜷缩于冰冷阴暗的角落度着难捱的时光。死亡的信号时时处处都在发出,处在朝不保夕的生命违缘之中,老人对于死亡的将至充满了恐惧。
藏地大德迦玛瓦曾经说过:“衰老渐渐地降临,所以还稍可忍受。假如在一时之中老苦顿然至身,实在没有能忍的方便。”
(三)病苦
此身本是四大和合的本性,四大一旦不调,就会生出种种疾病。经云:“一大不调,百一病生,四大不调,四百四病同时俱作。地大不调,举身沉重;水大不调,举身胮肿;火大不调,举身蒸热;风大不调,举身掘强,百节苦痛,犹被杖楚。”
病里方知身是苦。一旦疾病降临,我们的色身如同鸟雀被石击中一般,体力完全丧失,只能卧于病榻,气力虚竭,行走坐卧都须他人扶侍。病魔摧残着我们的身心,使得身肉消瘦,皮肤干枯,同时在难忍的病痛折磨下,心生忧苦,情绪反复,动辄发怒,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十分担心死亡的降临。夜晚并不比白天好过,只能在辗转反侧中度过一个个不眠之夜。不能受用悦意境界,佳肴美食入口无味。为了治病,不得不饱受针灸、刀割等苦,又须强服难以下咽的药物。
倘若患上艾滋病、霍乱等绝症,则被隔离人群,饱受他人的歧视,内心充满了孤独、苦闷和绝望,只有眼睁睁地看着病魔吞噬自己的生命。
《广大游戏经》云:“多百种病及病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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