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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处分单 之后,我决定依‘自然疗法’治疗,放弃了医师建议的电疗和药物治疗(吃荷尔蒙强制停经)。李医师给我的处方是: ◎离开台北(工作和家庭)一年(后来,我在埔里寺庙住了九个月) ◎每日步行四小时(后来,我只有每日步行不到二小时) ◎每日打坐三小时(这一项做得比较好,打坐念佛) ◎每天要笑(一直做得不太好) ◎凡事要往正面看(也一直做得不太好) ◎要依自然疗法(还算尽力而为) 开刀至今,已经五年又七个月了。虽比以前清瘦(160公分、53公斤;以前是56公斤),体力反而比以前好很多,爬山四小时,不觉得太吃力,绝少失眠,胃口普通,白头发很少,还不用戴老花眼镜。比以前会笑,当然,还笑得不够。想法比较正面。总之,手术后是‘佛法’、‘自然疗法(包括饮食和运动)’和‘中医’带领我走过了癌症。同时,走得很顺畅,几乎没有什么痛苦。下面,总结我亲身经验的一些康复的要点,提供大家参考。 忏悔 得病之后,一定要自我反省,忏悔改过,重新塑造一个新的生活和新的自己。绝对不能存著这样的想法:‘我这么努力认真诚心学佛,怎么还会有这种果报呢?’这个想法,就是不明三世因果,就是‘疑’,也就是非常非常严重的谤法。忏悔方法很多,我主要是依夏莲居居士的‘宝王三昧忏’的法本拜忏。自己反省下来,还是很不够,菩提心不足,随顺众生做得很差,身口意三业时常都在供养‘我执’,仍有待努力,彻底反省忏悔,打碎再造。 检视内心·惭愧祈愿 有些统计数字显示,得右乳房的癌症病人,多半是和先生过不去,而我的乳癌就正好是在右边。反省起来,我得癌症,和我死不认错,自以为是,很执著又很闷的个性有很大的关系。尤其是对我先生,我一意从自己的观点去想,对他只有排斥和不满,从来没有考虑他的处境和心情。 认识我们夫妇的人,都觉得是一对很奇怪的匹配,因为我们二个几乎没有一点点相似之处。他高大英俊潇洒,很有书卷气,唱歌跳舞都是一流的,人很聪明能干,个性强悍而尖锐,正直无私,十分讲求理性。而我从不打扮,穿著很随性,长相和个性都有点像露西蒙哥玛丽笔下的小时候的安雪丽,一个迷糊却又有个性的乡下孩子,喜欢静静看书,听古典音乐,做事很迷糊,又不理性。记得,在小学一年级时,老师选我在游艺会中担任跳舞节目,我就吓得哭著回家,要外婆去跟老师说:‘我家这个孩子是不跳舞的’。我们夫妻俩个性和兴趣都很不相像,好在也都是知识份子,在一个屋檐下也还能相敬如宾。不过,他常常说:‘我们家有两个先生和一个阿巴桑(帮我照顾家务的一位管家女士,我们一起相处了十九年),就是没有太太。’他说这话的心境是很苦的,只是我没有去体会他。 虽然在我十岁时,全家就由南亭老和尚授了三皈依,但一直到我四十岁时才听到净空法师的‘弥陀要解’和‘普贤行愿品’,得前所未有的大震撼和欢喜,才发现自己以前活得很渺小,原来人生还有一片这么广阔的天地。 但是他的因缘还没成熟,还没有机会深入佛法的妙理,所以他非常不能忍受像我这种学科学的高学历的人,居然会这么‘迷信’,几次冲突之后,我就不再试图沟通,而瞒著他学佛。这就是我开刀前的情况,我只觉得他反对学佛,是我学佛的障碍,怎么从来没有替他想过,有一个想法和他差距很大的老婆,他的日子也是很不好受的。我并没有用阿弥陀佛的精神去体谅他,让他也有缘感受到佛心的慈悲柔软,也没有用阿弥陀佛的耐心,让他也有机会体会佛法智慧的深奥广大。 开刀后,因为我信阿弥陀佛,情绪上很平静,而生来又是自闭而不爱表达自己情绪的个性,所以没掉过一滴眼泪。倒是我先生整天守在病床边,动不动就擦眼泪,两眼红得像兔子。很想帮我做些事,像是扶我下床、用餐等,但是我恢复得很快,一切都自己来,也不会撒撒娇,装作要人照顾。在我最需要照顾的手术后二十四小时,是由我们家族中最善于照顾病人的专业护士(我的干姐,护专讲师兼实习主任)负责照顾我。 学佛的莲友们每天一大早就来医院陪我念佛,带给我些汤食,一直到晚上很晚才走。我很感念她们的照顾,也很喜欢和她们在一起,现在回想起来,与其说一些感谢我先生的话,不如说是应该好好的忏悔,因为,当时我一点也没有想到他的心情和处境,把他冷落在一边,看他整天红著两只眼睛。我心里还嘀咕著:‘大男人一个,怎么这么爱哭?’尤其是最近读道证法师的书,看到法师在灵鹫山的祈愿文:‘请帮助我,让我能体会众生的痛苦,感同身受。’让我真正地流下了忏悔的泪水。我和他相处这么多年,一直就只知道埋怨他的刚愎自用和霸道,而从没有想过要去体念他的苦处,更不用说去感同身受了。 后来,在台大住院的后期,我看他在一旁红著眼睛,就请他去找李丰医师。他见了李医师回来,好像换了一个人,因为李医师让他知道癌症不是绝症,另外还是有康复的路可走,就硬要我去见李医师。在她的指导下,我走了一条很特殊的治疗路程,就像我前面介绍的。在我出院的时候,李医师给我十多本书,都是有关自然疗法克服癌症的书。回到家里,我也只顾念佛,懒得看,后来这些书都是他一一细读,然后告诉我应该怎么注意饮食,以及自然疗法的一些基本的道理。也开始陪我吃素,因为他是很理性的人,只要对身体有益,不会嫌那些生菜和没油没盐的水煮菜难吃。这一点是很难能可贵的,很感谢他。〈大众也感恩这理性的照顾,使谢教授健康〉 另外,由于他的理性,他很支持自然疗法,所以对于我要不要接受化疗和电疗,以及以后要不要做持续追踪检查,都很尊重我的想法,完全没有给我任何压力。也放了我九个月的假,让我去埔里寺庙过一段修行日子。记得当时我刚开完刀,稍一恢复体力,还没拆线,就吵著要去埔里,而且坚持就在回诊后当天下午就要开车去埔里,他也就依我的意送我去埔里山上。第二天又开车去埔里镇上帮我找小麦草。竟然不但找到了小麦草,还找到了会种小麦草的人,又去请教怎么种小麦草。这些慈悲照顾我都应该相当感激他。然而,当时并没有以礼敬,恒顺的心,深深感恩。 法师要我们学习感恩,发菩提心、要念恩、报恩,而修慈、修悲须由周围最近的人修起。 我真正感谢我的先生,他像一面镜子,随时随地清楚地照出来我是一个很差劲的佛弟子,这些年学佛只是在‘我执’上加工,贪嗔痴慢都没有减少,尤其是缺少一颗真实的慈悲心,和本师的心全然不相应。但是本师还是平等慈悲地摄受,我只能惭愧地祈愿: ‘阿弥陀佛,请帮助我,让我生起真正的忏悔心,向一切曾经被我伤害过的众生忏悔!让我生起真实的慈悲心,善待一切曾经被我伤害过的众生!让我生起无私的平等心,不让一己的私念有意无意地伤害任何一个众生。阿弥陀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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