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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中从来都没有蛋糕可吃,因为根本买不起。一位住在附近的老妇人可怜我,每星期都给我十分钱;而在我的饿生日时,更会给我一元。但这十分钱都被当作家用,那一元就给我买那年穿的内衣裤。 这一天,学校的联欢会有很多蛋糕分发,那些平时每天都吃到蛋糕的小孩,人人分发到两三块,而当学校老师见到我的时候(我当然是排在最后一个),却一块蛋糕也没有给我;因为都已发完给别的同学了。 我当时很伤心,但现在已经清楚知道,那时因为我那时在学校里表现得自己毫无价值、不值得任何奖励,所以才使我排在最后一个,也使我连一块蛋糕都拿不到。那完全是我自己惹人厌,他们只是在反映他们对我的不满而已。 在我十五岁大的时候,我的知识已开,我再不能忍受性的虐待,于是我从学校和家庭中出走。我在一间餐馆中找到一份服务的工作,这份工作虽然辛苦,但比起我在家中所做的一切劳力工作要轻松很多。由于我没有培养到一点自尊,所以对爱和关怀感到非常饥渴,以致我肯把我的身体献给任何一个对我关心的人。 就在我刚过了十六岁生日的时候,我生了一个女婴。 我觉得我没有能力照顾她,所以我替她找到了一个好的、充满爱的家庭,那是一对没有子女的夫妻,他们非常盼望要有一个婴孩。我在产前就到他们家中住了四个月,然后才到医院生产,孩子生下来就用了他们的姓名。 由于环境是这样,所以我一点都没有能体验到身为母亲的快乐,反而只有失落的感觉,而且内疚、羞耻。那时候,真是一段极尽羞耻的日子,我只想尽快度过。我仅仅记得我女婴的大脚指,和我的大脚指一样,很不寻常。如果将来我们能再见面,我想我只要见到她的大脚指,便会认出是她。 当女婴五天大的时候,我便离开了。我回到家中,我的母亲不想继续这后夫的虐待,于是我对她说:‘我们一起走,你不需要再忍受这一切,我带你离开这里。’ 她跟我一起走了,留下我十岁大的妹妹;这个妹妹一向都受她父亲的疼爱。 我帮助母亲在一间小旅馆中找到了一份清洁工作,把她安置在一间可以使她感到自由和舒适的楼房,我感到我的义务已经完毕,就和一个女友去了芝加哥,原来只想停留一个月,结果去却一去三十年,其中一次都没有再回去过。 在我早年的那些日子中,在我的孩童时代,经历了很多暴力,加上我以后发展得不理想,更认为自己没有价值,所以只吸引到对我不好、甚至殴打我的男子。如果我在以后的人生中,只不停的怨恨和责怪男人,而不知道改变自己,那我可能直到现在仍是同样的悲惨。但是,在经过做了很多积极的工作和经验后,我的自尊增加,而那种坏男人,也终于渐渐离开了我的生命。 以往,我在潜意识中相信我是只有被虐待的份,所以他们这种人即使行为很不好,我也接受。如果不是我自己的思想不正确,我就不会吸引来这种男人。现在,凡是虐待女子的男人,根本与我无缘。我与他们之间,已经互不吸引。 我在芝加哥起先只做些低下的工作,做了几年以后,我去了纽约,很幸运地能够成为一个高级服装模特儿。可是,替那些名气大的时装设计家做模特儿,也并不能帮助我增进多少自尊;而且它还带给我更多的机会在自己身上找寻到不满,我拒绝承认自己美丽。 我一直在时装界工作。很多年以后,我嫁给了一个人品很好,学历也很高的英国绅士。我们到世界各处旅游,会见知名人物,甚至在白宫吃过晚餐。 虽然我是一个服装模特儿,又嫁了这样一位很好的饿男子,但是我的自尊仍然很低。 经过了十四年的婚姻生活,我刚开始相信美好的一切可以长久不变,却在有一天,他忽然宣布他爱上了别人,准备和我结束婚姻关系。当时,我的痛苦真是笔墨所不能形容。 但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我继续生存下来;接著,我开始感觉到我的生命在改变。一个命相家预言在秋天的时候,会发生一件小事情,这件小事情,可以令我的生命大为改观。我没有在意这一类的预言,几个月以后,秋天到了,很偶然的,我去参加了在纽约市举行的‘宗教科学联会’。一切对我来说很是陌生,但我内心有一个感觉,要我‘留心的听’。我于是留心的听了,而且参加了他们每星期日都举行的集会和学习课程。佛教学科给了我最大的兴趣和启发。 这以后,时髦装饰的世界开始令我渐渐失去兴趣;我想到我能够有多少年继续去关注我的腰围和我眼眉的形状?从一个没有读完中学的无知者,我变成一个热心的学生,把很多很多关于宗教和医疗的书本都读了。‘宗教科学’会所,变成了我的新家。虽然我大部分的生命仍然是如常的继续,但所有新的学习,开始占了我生命更多更多的时间。 三年以后,我能够去申请那会所的特别会员。后来我通过了考试,便成为里面的学习顾问。 这只是一个初步的开始。这以后,我更成为一个静坐者,然后,进入一所大学。 这所大学,对我来说,真是十分适当。第一年的学习是在每星期一,学习的科目有生物学、化学、相对论……这些科目。以前我只听人家提起过,现在我能自己学习,学得非常高兴。我们每星期六早上都要考试,星期天则放假,每星期都是如此。 大学位于爱荷华,这里并没有纽约市那么烦嚣。在吃了晚餐以后,我们都回到自己的房间温习功课。我是校里年纪最大的一个学生,对学校生涯的一分一秒都非常喜爱。学校里不准抽烟、不准喝酒,更不准吸毒,我们每天都静坐四次。 毕业后,我离开了学校。在飞机场,到处都有人抽烟,使我十分的不舒适。 回到纽约,我开始学习‘宗教科学’的更高课程。我在那里非常活跃,参加了很多活动。跟著开始讲演,而且更接见前来求助的人。 我参加多方面的工作,写出一本小书,书名‘医治你的身体’。书里讲述产生身体疾病的心理状况。写完这本书以后,到处举办讲座,主持初级课程。 然而有一天,医生宣布我患了癌症。 我的身世极差,在五岁时便被强奸,是一个常受性虐待的小孩,这不难明白,为什么我会患上妇科癌。像所有知道自己患了癌症的人一样,我听到医生的宣布以后,立刻变得非常恐慌,惊慌失措。但是,因为我本来已经在替他人治病,而且知道病人心理上有改变的确可以把病治好,所以我想这次该是我亲身替自己证明的时候了。 我知道癌症的起因,大都是因为有长时期的愤怒,这累积起来的愤怒发生毒素,慢慢把身体的细胞侵袭,使它们失去正常的发展,然后形成了癌。我因为为孩童时候的处境,所以一直未能化解对‘别人’的愤怒和怨恨。这次,我再不能浪费时间,我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做。 癌症是不治之症,这‘不治之症’四个字对大多数的人来说,是那么可怕,而对冷静下来的我来说,却明白这种疾病并不能从外面去医治,我想医治他的唯一方法,是要往内在寻找,寻求根治的方法。如果我去动手术,只是把癌细胞除去,如果我不去改变自己创造这些癌细胞的心理系统,那么,医生就会继续支解我的肉体,直到再没有办法支解为止。我并不喜欢这个方式。 我相信一方面去动手术,把癌细胞除去,同时另一方面又去清理导致癌症的心理系统,那么癌症就不会复发。如果癌症或其他病症复发,我并不相信是因为医生没有把他完全割除,我相信是因为病人并没有把心理状况改变。 我还相信如果我能清理癌症的心理系统,那么我根本就不需要动手术。于是,我便和医生拖时间,对医生说我暂时没有金钱来付医院的费用,医生答应给我三个月的限期。 我立刻积极地要自己作出治疗,找寻和调查所有有关医药以外的治疗方法,同时一心向佛。 我去了多间自然健康食品商店,买了他们所有有关癌症的书。又去了图书馆,作更多的阅读。我参看‘脚部反射法’、‘结肠治疗法’。觉得这些对我都会有帮助。我似乎被善缘带引到一个正确的地方,还遇到对我有大帮助的一个人。 事情是这样的:当我读了‘脚部反射法’之后,我希望能找到一位这种专家。我去参加一个讲座,平时,我都坐在前排听讲,这一次,我竟一反惯例,自自然然的坐到后排的座位上。而不到一分钟,一个男子来到,在我旁边坐下——原来他正是一个‘脚部反射法’的专家,而且是可以出诊的专业人员。我在和他谈话以后,就请他来我家中,一星期三次,连续做了两个月按摩,对我有著很大的帮助。 我知道我应该比以前更爱自己,更珍惜自己。因为在我的童年,我很少得到爱,没有人使我感到高兴满足,也因此我养成了和他们一样的饿态度,不停的菲薄自己、批评自己,终于渐渐地成为我自己的习性。我在佛学中认识到我不单要喜爱别人、勉励自己,而且更要做很多善事。以前,我明知要这样做,却一天一天拖延,正如那些想节食的人,一天拖过一天那样。现在,我不能再拖延了。 起初的时候,我对很多要做的善事觉得很困难,但是,当我坚决继续做下去的时候,我发觉在我生命中发生的某些处境,现在一点一点都在改变,往好的方面改变。它们不再令我丧气,我的健康也有了显著的进展。我知道我要继续的做下去,继续行善,对一切尽心尽力。 是的,我的确曾有过一个灰色的童年,充满精神上、身体上和性的虐待。但这已经是多年前的事,我不应该现在仍然这样拿它来令自己受折磨。我就是因为没有宽恕人,所以才会导致癌细胞的产生,侵害到我的身体。 得到一个好的佛学老师的帮助,我把旧的、隐藏著的愤怒都消除了,渐渐走到慈悲喜舍的境界,这使我感到舒服很多。然后,我开始把我家长告诉我的,有关他们童年时代的故事,一一连接起来。我清楚的看到有关他们生命的情景。由于我的理解力增长,我开始对我的父母的痛苦,产生慈悲;内心对他们的责怪,也开始慢慢化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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