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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第五十六 优波离经
北传 中含一三三.优婆离经(大正藏一、六二八页。)
本经乃述离系派之徒,长苦行者及同派之居士优婆离,受世尊的教化而成为佛弟子。离系派之师若提子、知之而吐血。与北传大体一致,但至后面记述,若提子其后往波瓦国而死。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那烂陀之波婆离庵婆园。尔时,离系派之若提子与离系派之大众俱,住那烂陀。是时,此离系派长苦行者于那烂陀行乞已,食后由行乞而归,诣波婆离庵婆园世尊处。诣已,向世尊问讯,交换友谊礼让之语立于一面。世尊对立于一面之离系派长苦行者曰:“苦行者!有诸座,汝若愿意,则2坐之!”如是言已,离系派之长苦行者取一卑座坐于一面。世尊对坐于一面之离系派长苦行者曰:“苦行者,离系若提子对恶业之成熟、发起,设施若干之业耶?”苦行者曰:“卿瞿昙!离系若提子不常施设“业也,业也。”卿瞿昙!离系若提子是常施设“罚也,罚也。””世尊曰:苦行者!关于离系若提子对恶业之成熟、发起,设施若干罚耶?”苦行者曰:“卿瞿昙!离系若提子对恶业之成熟、发起,施设三罚,即:身罚、口罚、意罚也。”世尊曰:“苦行者!其身罚、口罚、意罚,各异乎?”苦行者曰:“卿瞿昙!身罚、口罚、意罚为各异也。”世尊曰:“苦行者!如是各异,如是特殊此等三罚中,彼离系若提子对恶业之成熟、发起,汝施设何罚为最重罪耶?身罚耶?口罚耶?抑意罚耶?”苦行者曰:“卿瞿昙!如是各别,如是特殊之此等三罚中,离系若提子对恶业之成熟、发起,以施设身罚为最重罪,口罚不然,意罚不然。”世尊曰:“苦行者!汝云“身罚为最重罪也”耶?”苦行者曰:“卿瞿昙!予言“身罚也”。”世尊再度曰:“苦行者!汝言“身罚也”耶?”苦行者再度曰:“卿瞿昙!予言“身罚也”。”世尊三度曰:“苦行者!汝言“身罚也”耶?”苦行者三度曰:“卿瞿昙!予言“身罚也”。”如是,世尊实对离系派长苦行者于此论点,至第三次确定之。
是言已,离系派长苦行者白世尊曰:“卿瞿昙!然则,对恶业之成熟、发起,
汝施设若干罚耶?”世尊曰:“苦行者!如来不常施设“罚也,罚也”。苦行者!如来是常施设“业也,业也。”苦行者曰:“卿瞿昙!对恶业之成熟、发起,汝施设若干业耶?”世尊曰:“苦行者!对恶业之成熟、发起,予施设三业,即身业、口业、意业也。”苦行者曰:“卿瞿昙!其身业、口业、意业为各异耶?”世尊曰:“苦行者!其身业、口业及意业为各异也。”苦行者曰:“卿瞿昙!如是各别,如是特殊之此等三业中,对此恶业之成熟、发起,汝施设何业为最重罪耶?身业耶?口业耶?抑意业耶?”世尊曰:“苦行者!如是各别,如是特殊之此等三业中,对恶业之成熟、发起,予以施设意业为最重罪也。身业不然、口业亦不然。”苦行者曰:“卿瞿昙!汝言“意业为最重罪也”耶?”世尊曰:“苦行者!予言“意业也”……乃至……“卿瞿昙!汝言“意业也”耶?”世尊曰:“苦行者!予言“意业也”。”如是,离系派长苦行者对世尊,实就此论点,至第三次确定后,由座起立,诣离系派若提子处。
其时,离系若提子正与以优波离为上首,愚人所组成之大在家众俱坐。离系若提子遥见长苦行者前来;见已,对长苦行者曰:“苦行者!汝晨早由何处来耶?”苦行者曰:“师尊!我由沙门瞿昙处来也。”若提子曰:“苦行者!汝与沙门瞿昙有所共论耶?”“师尊!我与沙门瞿昙有所共论。”若提子曰:“苦行者!汝与沙门瞿昙,就何事共论耶?”于是,离系派长苦行者将与世尊所共论尽告知若提子。离系若提子于长苦行者说此时,如是曰:“善哉!善哉!苦行者!如由对师之教说,具正确了解之多闻弟子,如是依离系派之长苦行者已为沙门瞿昙作答也。微不足道之意罚如何与如此重大身罚比美?然而,更恰当言之,对恶业之成熟、发起,身罚为最重罪,口罚不然,意罚亦不然也。”
说此已居士优波离对离系若提子曰:“善哉!善哉!师尊苦行者,实如对师之教说具正确了解之多闻弟子,如是依大德苦行者为沙门瞿昙作答也。微不足道之意罚如何与如此重大之身罚比美?然而,更恰当言之对恶业之成熟、发起,身罚为最重罪,口罚不然、意罚亦不然,师尊!我亦去向沙门瞿昙对此论点破之。若沙门瞿昙对我如此主张,如依大德长苦行者所确言者;犹如强人将长毛之羊,捉其毛能曳之、能偏曳之、能回曳之;如是,我对沙门瞿昙,将以论对论曳之、偏曳之、回曳之;或又如力强之酿造者,将大酒糟袋投入深池,把握其隅端而曳之、偏曳之、回曳之,如是,我对沙门瞿昙,将以请对论曳之、偏曳之、回曳之;或又如力强之漉酒人,把握毛筛之端,能筛除之、振筛之、回筛之,如是,我对沙门瞿昙,将以论对论筛除之、振筛之、回筛之;或又如六十岁象,入深莲池,作2麻洗游戏,如是,我思对沙门瞿昙,嬉行麻洗游戏。师尊!今我往,对沙门瞿昙于此论点破之。”若提子曰:“居士!汝宜往,向沙门瞿昙于此论点破之。居士!我能向沙门瞿昙论破之,离系派长苦行者”得论破之,汝亦得为之。”
是如,离系派长苦行者白离系若提子曰:“师尊!我不悦居士优波离欲向沙门瞿昙论破之事,师尊!沙门瞿昙实是幻士,知诱惑术、幻化术,以诱惑外道弟子众。”若提子曰:“苦行者!在诸道理上,无余地使居士优波离成为沙门瞿昙之弟子;然,沙门瞿昙有可能成为优波离之弟子也。居士!汝往,向沙门瞿昙应于此论点议论之,予实得向沙门瞿昙论破之,因长苦行者得论破之,汝亦得为之。”第二度……乃至……第三度离系派长苦行者对若提子曰:“师尊!我不悦居士优波离欲向沙门瞿昙论破之事,师尊!沙门瞿昙实是幻士,知诱惑术、幻化术,以诱惑外道弟子众。”若提子曰:“苦行者!在诸道理上,无余地使居士优波离成为沙门瞿昙之弟子;然,沙门瞿昙有可能成为优波离之弟子也。居士!汝往,向沙门瞿昙应于此论点论议之,予实得向沙门瞿昙论破之,因离系派长苦行者得论破之,汝亦得为之。”居士优波离对离系若提子应诺:“如是,师尊!”由座而起,向若提子敬礼,右绕后,诣波婆离庵婆园世尊处。诣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居士优波离白世尊曰:“师尊!离系派长苦行者曾来此处耶?”世尊曰:“离系派长苦行者曾来此处。”优波离曰:“师尊!与离系派长苦行者有何共论耶?”世尊曰:“居士!予与离系派长苦行者有所共论。”优婆离曰:“师尊!与离系派长苦行者有何共论耶?”于是,世尊将与离系派长苦行者之所共论,尽告居士优波离,如此说已,居士优波离白世尊曰:“师尊!善哉!善哉!长苦行者,实如对师之教说具正确了解之多闻弟子,其如离系派长苦行者对世尊之所答也。微不足道之意罚如何与如此重大之身罚比美?然而,更恰当言之,对恶业之成熟、发起,身罚为最重罪,口罚不然、意罚亦不然也。”世尊曰:“居士!汝若愿住真实而论之,则我等对此宜论议也。”优波离曰:“师尊!予愿住真实而论之,我等在此论议之。”
世尊曰:“居士!汝对此作何思耶?在此,有一离系派徒,患病、苦闷、重患、拒冷水,仅受用热水,彼得冷水会死去。居士!对彼,离系派之若提子施设于何处往生耶?”优波离曰: “尊者!有名谓意着天3之天界,彼往生其处,何以故?师尊!彼实为意之执着而命终也。”世尊曰:“居士!居士!汝实宜思惟已而答之;汝勿前言置后,而后言置前。居士!汝前实曾言:“师尊!予愿住真实而论之,我等在此论议耶?””优波离曰:“师尊虽然世尊如是言,然此身罚对恶业之成熟、发起为最重罪,口罚不然,意罚亦不然。”世尊曰:“居士!汝对其作何思耶:此有一离系派徒,住四种制戒防护:避一切之水,以防(杀生之恶)。以避一切水,控制(杀生之)恶。以避一切水,抖落恶。以避一切水触,达制恶。但彼于来回之际已杀害众多小生类。居士!对此之事,离系若提子施设何报耶?”优波离曰:“师尊!非思非故意者,则离系若提子不施设大罪。”世尊曰:“居士!若彼思作则如何?”优波离曰:“是大罪也,师尊!”世尊曰:“居士!离系若提子对所云思,施设于何处耶?”优波离曰:“于意罚也,师尊!”世尊曰:“居士!居士!汝实宜思惟已而答之,汝勿前言置后而后言置前。居士!汝前实曾言:“师尊!予愿住真实而论之,我等在此论议耶?”优波离曰:“师尊!虽然世尊如是言,但是身罚对恶业之成熟、发起为最重罚,口罚不然,意罚亦不然。”
世尊曰:“居士!汝对其作何思耶?此那烂陀城富裕丰乐,人民众多耶?”优波离曰:“如是,师尊!此那烂陀城富裕丰乐,人民众多。”世尊曰:“居士!汝对其作何思耶?”于此有人拔剑来曰:“予将此那烂陀城之生类等,于一刹那、一瞬间,悉作成一肉聚,一肉山。”居士!汝对其作何思耶?彼人,将此那烂陀城之生类等,于一刹那、一瞬间,得能悉作成一肉聚,一肉山耶?”优波离曰:“师尊!纵令十人、二十人、二十人、四十人,或五十人,亦不能将此那烂陀城之生类等作成一肉聚、一肉山,何况一恶人岂能作之耶?”世尊曰:“居士!汝对其作何思耶?于此,有神通力、得自在之沙门或婆罗门来曰:“予对此那烂陀城以一嗔意,将可化成灰也。”居士曰汝对其作何思耶?“彼有神通力、得心自在之沙门、婆罗门对那烂陀城以一嗔意有可能化成灰耶?”优婆离曰:“师尊!纵令十那烂陀城、二十那烂陀城、三十那烂陀城、四十那烂陀城、或五十那烂陀城,彼有神通力,得心自在之沙门或婆罗门,以一嗔意亦能化成灰也,何况卑劣之一那烂陀城不能作之耶?”世尊曰:“居士!居士!汝实宜思惟已而答之;汝勿前言置后而后言置前。居士!汝前实曾言:“师尊!予愿住真实而论之,我等在此论议耶?言优波离曰:““师尊!虽然世尊如是言,但是此身罚为对恶业之成熟、发起为最重罪,口罚不然,意罚亦不然。”世尊曰:“居士!汝对其作何思耶?汝闻单达迦闲林、迦邻伽闲林、迷奢闲林、摩但迦闲林为闲林,为真实之闲林耶?”优波离曰:“然也,师尊!予闻:“单达迦闲林、迦邻伽闲林、迷奢闲林、摩但迦闲林为闲林,为真实之闲林也。”世尊曰:“居士!汝对其作何思耶?汝未曾闻:“依谁,其单达迦闲林、迦邻伽闲林、迷奢闲林、摩但迦闲林为闲林,为真实之闲林”耶?”优波离曰:“师尊!予曾闻:“以诸大仙之嗔意。其单达迦闲林、迦邻伽闲林、迷奢闲林、摩但迦闲林成为闲林,成为真实之闲林也。”世尊曰:“居士!居士!汝实宜思惟已而答之,汝勿前言置后而后言置前。居士!汝前实曾言:“师尊!予愿住真实而论之,我等在此宜论议”耶?”优波离曰:“师尊!予以世尊最初譬喻已欢喜、已满足;更而,予对世尊犹欲闻此等对种种质问之答辩,然我终不认世尊为5敌对者也。伟哉!师尊!伟哉!师尊!世尊恰如能扶起将倒者,能揭露被覆者,对迷者能导之以道,于闇中能持来明灯,使有眼者见诸色,如是,世尊以种种方便之开示。师尊!在此!予归依世尊,亦归依法及归依比丘僧伽,愿世尊认予从今以后终生归依佛、法、僧为优婆塞。
世尊曰:“居士!汝宜作熟虑,如汝等知名之士熟虑为幸甚也。”优波离曰:
“师尊!以世尊对我言:“居士!汝宜作熟虑;如汝等知名之士熟虑为幸甚也。”我对世尊,更生欢喜满足。师尊!外道实以我为弟子,彼等于那烂陀城全城持播巡游,宣言:“居士优波离为我等之弟子也。然世尊对我如此言:“居士!汝宜作熟虑,如汝等知名之士熟虑为幸甚也。”师尊!在此!予再度归依世尊,归依法、归依僧伽。愿世尊认予从今以后终生归依佛、法、僧为优婆塞。
世尊曰:“居士!长时,汝家成为供离系派徒所望之泉源也,然彼等来乞食时,宜记得与施食。”优波离曰:“师尊!以世尊对我言:“居士!长时,汝家为供离系派徒所望之泉源也,然彼等来时,宜记得与施食。”我对世尊更生欢喜满足也。师尊!我曾闻:沙门瞿昙如是言:“只应施与我,不应施与他,只应施与我之弟子,不应施与他之弟子;只施与我则有大果报,施与他则无大果报;只施与我之弟子有大果报,施与他之弟子无大果报。”然世尊却劝导我施与诸离系派之徒也。师尊!我等于此当知时也。师尊!在此,我三度归依世尊归依法及归依比丘僧伽。颅世尊认予从今以后终生归依佛、法、僧为优婆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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