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2扬己齐佛(分三)
J1发端现相 J2指名教悟 J3示迷必坠
今J1 阿难!又彼定中诸善男子,见色阴消,受阴明白,胜相现前,感激过分,忽于其中生无限勇,其心猛利,志齐诸佛,谓三僧祇一念能越。 阿难!又彼定中诸善男子:阿难!又在这个定里边,这一切修道的善男子,见色阴消,受阴明白:见五阴中的色阴已经消了,他自己也知道;这个受阴他也很清楚的。在这个时候,胜相现前:就有一种胜相。“胜”,是殊胜,很不同,很特别的这种相;“现前”,现到他的心里。感激过分:所以他就生了一种感激心,可是太过分了。过犹不及,那个走过头的,和没有走到的人,相差得不太多,都不合乎中道;譬如,你想到这个地方,到了这地方,你不停,又过去了,那也等于没到一样。 所以这感激过分了,忽于其中生无限勇:忽然在这个定中生出来一种大勇猛的心。其心猛利,志齐诸佛:他这个心勇猛精进得不得了,他说:“佛和我是一样的。”自己同佛是一样的。谓三僧祇一念能越:他说第一个阿僧祇劫、第二个阿僧祇劫、第三个阿僧祇劫,这三个大阿僧祇劫,他在一念之中就能超过去,所以他自己就说他是佛了。不但他说自己是佛,还说所有的人都是佛,那么这种人就落于邪知邪见了。不错,所有的人都是佛,但是你要修行;修行不是说在一念之间就成了佛,这修行要有一个长远的时间。你若明白佛法,依照佛法去修行,那么或者会时间不太长,但是也不能一念就成佛了。 这种人就因为修行没有善知识指示,他自己也没有智慧,那么他用苦功,用来用去,就发生一种邪知邪见,他看自己这么久都没有成佛,所以他说他就是佛,已成佛了。这一段文就是受阴里头的“扬己齐佛”,说自己和佛是一样的,其实就这一念的错误,已经就着魔了。 【编按】以下节自上人八○年代补述 “谓三僧祇一念能越”,本来我告诉你们,有这个境界──顿超,可以的;可是这个顿超的人,就是得到这种境界,也不会对人宣传的。不会各处卖广告,自己说:“我已经怎么样了!你已经怎么样了!”不会这样的,这么自满的。〈永嘉大师证道歌〉也说:“刹那灭却三祇劫。”这都是一念之间的;可是他得到这种境界,他不会各处去招摇撞骗的。 这个为什么对人说呢?对人说就是他想要招摇撞骗,想要叫人对他生信心。你若真得到这个境界,还怕什么人家对你不生信心?你这还在那儿贪呢!还在那儿求呢!因为这个贪求啊,就是一种邪了,就不对了,这是一种魔了,魔的境界就是这样的!魔啊,就是要自我宣传;佛呢,就不自我宣传。他为什么要对人说呢?就是要叫人信仰他,就差在这个地方。 ──上人八○年代补述至此 J2指名教悟 此名功用,陵率过越,悟则无咎,非为圣证,觉了不迷,久自消歇。 现在《楞严经》讲到五十种阴魔,这是最要紧的地方!修道的人如果不明白这五十种阴魔,一定会走错路的;不走错路,那是很少很少的。所以你若认识阴魔的境界,就不会胡吹乱捧了,不会自己看自己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所以无论谁,你有亲戚朋友,都可以叫他们来听一听这五十种阴魔,令他们知道这种修道的境界。 此名功用:这个名字就是发生一种功用,你用功发生一种作用,陵率过越:它在你自性里边互相这么样变化,变化出来的这一种过越,所以才生出一种发大勇猛心。你发勇猛心,勇猛精进向前去修佛法是可以的,不是不可以的;但是你不可以生一种我慢的心,不可以说:“哦,我就是佛了!” 你就是佛了?佛说了三藏十二部,你说了几藏几部啊?佛说的三藏十二部,你连懂都不懂呢!说你也就是佛了?你说这真是岂有此理呢!佛说三藏十二部一切经典,你连一藏也没藏,一部也不部,怎么你就可以成佛呢?那不要说你讲了三藏十二部,你就讲一讲这三藏十二部,无论哪一部经提出来都会讲的,都明白它那个道理;你若能这样子,这也只可以称做佛的弟子,也不可以称佛的!所以他觉得这个世界上,现在人人都恭敬佛,他也就想作佛了,将来死了,好有人供养他。其实死了埋到地里头,变成灰了,什么也没有了。 悟则无咎,非为圣证:发这种猛利的心,可以!你要是明白这是一种境界,不是圣证。觉了不迷,久自消歇:你能觉悟而明了,不再迷惑,那么时间久了,它也就平息下来了,它这是一时的。 【编按】以下节自上人八○年代补述 “陵率过越”,你知道这是怎么样子呢?这就是功用总想争第一,很躁进的,很“不列等而进”,就想“我怎么样能用功用得超过一切”的人,他心里总有这个争第一的思想,这就叫“陵率过越”。这个“陵”,好像皇帝那个坟墓叫陵,就想自己争第一,自己坐的比谁都高;所以就得这种狂魔,见人就自己赞叹自己,总是自己称扬自己的功夫。好像某某之类的,他是不用功陵率过越;那么这一类的呢,只是用功陵率过越,觉得自己不可一世,发狂了,这叫狂魔。 可是这种你不能说是:“我修得好了。”你有这种思想,更狂了,更走火入魔了。你要拿它不当一回事,久自消歇;时候久了,它就没有了,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你们觉得是不是这样的道理?这有点像果某的样子,自己什么也没有了,就发起狂来了;凡是自夸,都是有问题的。 弟子:躁进? 上人:躁就是急躁,进就是进取。就那么粗里粗气的,往前也不加思索,就那么很Nervous的(紧张)。 ──上人八○年代补述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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