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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化上人讲述 〗:
阿难。彼善男子。当在此中。得大光耀。其心发明。内抑过分。忽于其处。发无穷悲。如是乃至。观见蚊虻。犹如赤子。心生怜愍。不觉流泪。
‘阿难’,‘彼善男子’:这个善男子,‘当在此中’:在这个情形的时候,‘得大光耀’:他得著一种大的光耀,很光明的。‘其心发明’:他的心里,自自然然就生出来一种的感想。 ‘内抑过分’:因为他总过分强制自己这种思想,太过了,就在这个内抑过分的时候,‘忽于其处,发无穷悲’:在这个地方,他就发生一种悲愍的心,一种无穷的悲。他悲什么呢?就悲愍众生。 ‘如是乃至,观见蚊虻’:他就观见蚊虫和虻虫,这种很小的东西,‘犹如赤子’:他看见这个小的生命,就好像他自己的小孩子一样。赤,是说小孩子的颜色是红色的。所以他看见蚊虫,也像他的小孩子那样地爱惜;看见虻虫,也像他小孩子那么爱惜。‘心生怜愍’:他心里生出一种怜愍心,‘不觉流泪’:噢!他也不知不觉就哭起来了。
此名功用。抑摧过越。悟则无咎。非为圣证。觉了不迷。久自消歇。若作圣解。则有悲魔。入其心腑。见人则悲。啼泣无限。失于正受。当从沦坠。
‘此名功用’:这是用功偶尔有的情形,这叫功用,用功用出来的。为什么有这种情形呢?就因为‘抑摧过越’:这么你历制得太厉害了,所以有这种情形发生。 ‘悟则无咎’:你如果明白了,啊!我怎么这么无缘无故就哭起来了呢?这个境界应该改。你明白了,这就没有关系,不要紧了。 ‘非为圣证’:这个不是圣证,不是说,你得到同体大悲了。不是看见蚊虫和这个小小的生命,都拿它当自己的儿子那么看待,这真是同体大悲了,这不是的。 ‘觉了不迷’:你若能觉悟而明白它,不迷惑于这种境界上,‘久自消歇’:时间久了,就没有了。 ‘若作圣解’:假设你说,我现在有同体大悲心了,这可是我修行成功了。‘则有悲魔入其心腑’:你这么一想,就有悲魔来了。什么悲魔?专门好哭的,见著人就哭!这是悲魔入其心腑,到他心里头去,附到他身上,怎么样呢?‘见人则悲’:见人就哭起来了,‘啼泣无限’:这哭得不知怎么那么悲。 我前几天不是对你们讲,我在东北的时候,有一个叫刘金童的,她就是这样子。一见著人来,她就哭起来了,说:‘你呀!在以前是我第几个第几个儿子啊!你现在可回来了,你可找著妈妈了。’就这么样子哭起来了。一哭,就把这个人哭得也迷糊了。以为这真的是见到妈妈了。其实怎么样?是见著这个魔王了。 ‘失于正受’:这修定的善男子,就失去正定正受了,‘当从沦坠’:应该堕地狱了。你跟著这魔王跑,就会堕地狱的。
受阴十境相(中间过程诸相)
⑴责已悲生——悲魔入心
阿难。彼善男子,当在此中得大光耀。其心发明,内抑过分。忽于其处发无穷悲。如是乃至观见蚊蝱,犹如赤子,心生怜愍,不觉流泪。
此名功用抑摧过越。悟则无咎,非为圣证。觉了不迷,久自销歇。
若作圣解,则有悲魔入其心腑。见人则悲,啼泣无限。失于正受,当从沦坠。
注释:
当在此中:当处在此色阴已尽,受阴未破之中。
得大光耀:以在色阴尽时,十方洞开,故得大光耀。
内抑过分:在内心中过分责备压抑自己,因为在受阴区宇相中,见诸佛心,如镜现像,故知已心既同于佛,而悟得一切众生,皆本具光明妙心,却枉受沦溺,因此便自责不早发起度脱众生之心。
忽于其处:“其处”:有众生之处。
发无穷悲:发起无穷之相似同体大悲。(同体者,同有真如本体也。)按,这其实是“爱见悲”,并非真正的大悲。
蚊蝱:“蝱(méng昆虫的一种,像苍蝇而较大。常见的有牛虻,雌的吸牛马等家畜的血,也吸人的血。)”亦作“虻”,或(máng(整理者注:《现代汉语词典》1996年7月修订第3版中无此音)),为昆虫类之双翅类,形像苍蝇而体积较大,爱吸人畜的血液。寄生在牛身上的称为“牛虻”。(故虻亦可说是一种吸血的大苍蝇。)
犹如赤子:“赤子”,刚出生的婴孩,皮肤的赤色未退,故名;引申为纯真而未受世染之孩童、或者成人。
抑摧过越:抑责摧伤自己过了分。
悟则无咎:若能即果悟了,便无过咎(就不会有问题了)。
失于正受:“正受”,即正定之异名:谓一切受不受,名为正受。既失正受,再加上受悲魔入心,故成邪受。所谓“邪受”,谓虽非理而悲、非时而悲、非处而悲,然却自以为是大悲增上,而惜爱此受,故成邪受。
义贯:
“阿难,彼善男子” 正“当在此”色阴已尽、受阴未破的境界“中”,以色阴不覆,十方洞开,故“得大光耀,其心”开“发明”了,见诸佛如镜像,了一切众生本具妙心,“内”自“抑”责“过分”,责已不早发度生之心,“忽于其”有众生之“处,发无穷” 之相似同体大“悲,如是乃至观见蚊蝱” (蚊子及吸血苍蝇)时,即“犹如”初生之“赤子”一般,“心生怜愍,不觉流泪”,如此即堕爱见悲。
“此名”有“功用”之心“抑”责“摧”伤“过越”其分,以致成悲,若能速“悟则无”过“咎”,此“非为圣”人实“证”之同体大悲境界。若如实“觉了不迷” 其境界,“久”之其境“自”然“销歇”。
但“若作”已得“圣”证之“解”,自谓已证诸佛同体大悲,“则有悲魔” 得其方便而“入其心腑”,摄其神识,一“见”到“人”,心“则”生伤“悲,啼泣无限”,由此无法自制而“失于”三昧“正受”,反成邪受,来世“当从”而“沦坠”恶道。
诠论:
问:“曾闻有人,到佛寺去,或自己礼佛,或参加法会,常悲不自胜,不由自已地泪流满面,这种情形算不算著‘悲魔’呢?”
答:“不一定。如果他只在开始的一两次如此,法会完就好了,那便不是悲魔。如果他每一次都这样,经过好几个月、或好几年,那就有问题;如果悲哀的情况,连法会结束后,甚至回到家都还持续着,那问题就比较大了。你若问他为何流泪,有的说:他一礼佛或诵某段经文,就‘好感动、好感动’;有的说:他也不知道为何会流泪,只是不能自已。若真的很感动,流泪一、两次,还算正常,这是由于宿缘积于八识田心,如今因缘际会,忽然迸现,所以如此,不足为怪。但若每次都如是,且不能自禁(意识上想不哭都不行),甚至连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要哭,这就不正常,亦即多半与悲魔有关,因此碰到这种情况,不要高兴,以为自己在修行上‘很有境界’才会如此。而是应加警觉,想办法矫正过来。”
问:“应如何作才能矫正过来?”
答:“一、须诚心忏悔业障。须知这是修行的障难,且须自问:为何别人没有这种障难,而我却有?可知由于自己业障十分深重才会如此,而非自己特别‘行’,才如是。故须诚心忏悔,去除贪、慢二心。二、忏悔可拜八十八佛,或诵《地藏经》。三、忏后可念《金刚经》或《首贤行愿品》。如是即可望除灭‘准悲魔’之相(因为这还不是完全的悲魔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