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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住者为客,动者为尘,常住者为主人。 世尊伸出他的兜罗绵网相光手,开五轮指,教诲指示阿难和在座的大众说,我初成道时,在鹿园中为阿若多等五个比丘,以及你们四众说,一切众生,不成菩提正道和阿罗汉道,都是因为客尘烦恼把他们引向错误的道路,你们当时,因为什么缘因而悟道,得以成就今天圣果的? 骄陈那说:我是年龄最老的人,如来说法时,在大众中,我是最初得解,故独得以解为名,我是因悟客尘二字得证圣果的。 陈那继续说:世尊,旅客投宿到旅馆,或是饮食或是住宿。食宿完后,收拾行李依旧踏上旅途,不能安详地在这里久住。但如果是这里的主人,自然就不会离去。我是这样考虑的,不停住的就是客人,长住不去的就是主人。因此我悟到了凡是不住的,都名为客。 (二)主客之义 如来在大众中,把他的五轮指,屈起后又张开,张开后又屈起来。对阿难说,你现在看见什么? 阿难:我见如来的百宝轮手掌,在大众中开合。 佛说:你看见我的手在大众中开合,到底是我的手有开有合,还是你的见有开有合? 阿难:世尊的宝手在众中开合,我看见如来的手自己开合,不是我的见性有开有合。 佛说:谁是动的(不住)?谁是静的(住)? 阿难:佛的手没有停住(如客不遑安住),而我的见性,根本未曾动过,动尚且没有,何来动后之静相呢?见性之主人尚无动静二相,又如何无住呢? 手之开合为客,见性为主,见无舒卷。若阿难只知手之开合,不知见性并无舒卷、见性无动,则为只知其宾,不知其主矣。阿难如是见解,正合主客之义,故佛说,正是这样。 (三)尘空之义 如来于是从轮掌中,飞出一道宝光在阿难的右边,阿难回头来看右边,又放一道光在阿难的左边,阿难又回头来看左边,犹如尘在旋绕。 佛说:你的头今天为什么摇动? 阿难:我看见如来发出奇妙的宝光,来我的左右两边,我左右两边观光,所以头就自然两边摇动了。 佛说:阿难,你因为盼看佛光,左右动头,是你的头动,还是你的见动? 阿难:世尊,我的头自己在动,而我的见性,根本未曾动过,动尚且没有,何来动后之止相呢?见性之主人尚无动止二相,又如何无住呢? 头之摇动为客,见性为主。头之摇动为客,摇动不息故喻为尘,生灭不停,是为幻相;见性空寂、寂然不动,这幻相之真性,始终空寂不动,故喻为空。如是境况,即阿难的头摇动不息(客尘),但见无所动,客尘之真性空寂不动,尘空分明矣。若阿难只知客之摇动,遗失澄寂真性之主空,即是以摇动之尘为真境,只知其尘而不知其空矣。阿难见解,不违尘空之义,故佛说,正是这样。 (四)反客为主 于是如来普告大家,假若众生,以摇动的就叫为尘,以不住的就叫为客,那么你们为何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们看阿难的头自己在摇动(客),然而见性始终没有动(主),客尘之真性是空寂不动的,尘空之理已是相当明了,为何你们只知阿难的头在动(客尘动),只知其幻相在动,而不知幻相之真性,始终空寂不动? 又看我的手,一开一合(客),但见性却没有开舒、也没有卷缩(主)。宾主现在跟前,你们为何只知其宾之开合、而不知其主并无舒卷? 客尘生灭不定,其真性空寂不动,如是义理近在眼前,为什么你们,现在又以生灭不定之动客作为根身?以摇动之尘作为真境? 众生从无始来,主客不分,甚至反客为主、反妄为真,故成种种颠倒之相。众生一念不觉,以致念念生灭,遗失了自己的真性,妄认摇动之客尘为真境,故说颠倒行事。遗失澄寂之真心,误认客尘为主人,认物为己,反客为主,是故 轮回于客尘之中。如是业果,并不是客尘使你流转,而是你自取流转而已。 (待续:《楞严经演义第6回:涅盘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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