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严经演义第4回：见性与眼无关

菩提树下闻闻性

佛告诉阿难：我今天为你摧邪立正，同时令十方世界的一切众生，于此获得妙微密、一尘不染的净明心性，得到清净的道眼。

佛说：阿难，你见到光明拳，因什么缘因而有？你用什么看见的？

阿难：我是用眼睛看见世尊屈五轮指，示我及大众，故有拳相。

佛说：假若没有我的手，就不可能有我的拳；假如没有你的眼睛，就不成你的见；所以如果以你的眼睛，来比作我的拳，其道理是不是一样的？

阿难：是这样的，没有我的眼睛，就不成我的见；如果以我的眼睛，来比作如来的拳头，义理类似。

佛说：你说道理相类似，这个说法是不对的，为什么呢？手与拳二者之中，手是本、拳是末，本能生末、但末不能生本。眼与见二者之中，见是本，眼是末，虽然无末、但本非无，虽然无眼、但见非全无。即使没有波浪，也不代表没有水。

所以一个没有手的人，拳头就彻底没有了；但是无眼的人，并不是完全没有见。之所以这样的原因是什么？你试着在路上问那些盲人，你看见什么？那些盲人必然答复你，现在我眼前只看见一片黑暗，并没有看见别的东西。

世人以为无眼，即是无见，但问他怎样无见时，却说见到黑暗。一边说无见、一边说见到黑暗，难道黑暗不是物相？

阿难：那些盲人，眼前只看见一片黑暗，怎么说是见呢？

佛说：那些盲人没有眼睛，只能看到黑暗，这与处于暗室的有眼人相比，这些黑暗有什么分别？

阿难：处于暗室中的人，与那些盲人看到的黑暗，并没有两样。

佛说：阿难，如果一个没有眼睛的盲人，看见前面全是黑暗，忽然得到眼睛，见到前面种种事物，就叫眼见。那么处于黑暗中的有眼人，看见前面全是黑暗，忽然得到了灯光，也看见前面种种事物，就应该叫做灯见。如果叫做灯见，即是灯能够看见，就不应该叫它做灯了。既然是灯在看见事物，那与你的眼有什么关系呢？

因此你应当知道，灯能显现色，有眼人于黑暗中，有灯而见种种物，是由于眼的缘故，与灯并无关系，能见的实际上是眼睛而不是灯。以此类推，眼能显现色，能见的本性，实际上是心不是眼。

见性，只与心有关，与眼睛没有关系。众生从无始来，不见明尘，即说“无见”。不知见性，乃是超出明暗二尘之外，不随明暗而有或无。有眼人处于暗室中见黑，与盲者之见黑，二者没有两样，即是能见之性没有两样。见黑既然与眼无关，见明又怎会与眼有关呢？

（待续：《楞严经演义第5回：反客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