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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籍(约767 —830),唐代诗人。字文昌,汉族,和州乌江(今安徽和县)人。早年与王建同在魏州学诗,后经孟郊引荐结识韩愈,晋仕途,官居太祝,世称“张水部”“张司业”。张籍为太祝十年,因患目疾,几乎失明,人又称为“穷瞎张太祝”。张籍的乐府诗与王建齐名,并称“张王乐府”,著名诗篇有《塞下曲》《征妇怨》《采莲曲》《江南曲》。 张籍早年服膺儒术,力排佛老,其所交游者,也大多是儒学之士。然而随着其仕途迪蹇、生活困顿,时时也会有想超脱现实的思想。张籍晚年的思想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诗文中说到“年长道情多”“别从仙客求方法,时到僧家问苦空”。现存的张籍诗集中,不仅保留较多他和僧道的赠别酬唱诗,还有不少题写僧院道观之作,如《题晖师影堂》:“日早欲参禅,竟无相识缘。道场今独到,惆怅影堂前。”这些诗作大多是诗人晚年所写,可以看出,张籍晚年和僧道交往相当频繁。有人统计,张籍现存与方外之人交往酬唱之诗,连同题写僧院道观之作,共有六十余首,约占其诗歌总数的七分之一,交往僧人和道士约有三十余位。 其实历史上从儒转佛,或是从儒转道、再转佛的文人名士非常多,如欧阳修早年激烈辟佛,晚年虔修佛法; 又如陶弘景早年学儒,中年学道,晚年学佛,且在儒道佛方面均有很深的造诣。 此类人中,历史上最具有戏剧性的,莫过于韩愈。韩愈斥佛,可说是史上出了名的。唐宪宗时,韩愈因谏迎佛骨,惹宪宗大怒,被贬为潮州刺史,限日动身。韩愈别离妻儿,往潮州而去。走了不到几天,寒风急起,大雪纷纷。韩愈走到一处,雪有数尺之深,马难以前行,附近不见一户人家,不知路在何方。想循路而退,也无归路。风刮得紧,雪飘得急,韩愈全身湿透,难熬的冻饿,万般愁苦无处诉说。就在绝望之时,只见一人冒着严寒,扫雪而来,一看竟然是他的侄子——八仙之一的韩湘子。湘子问韩愈:“您还记得我过去示您之联吗?”韩愈问:“这是什么地方?”湘子答道:“这里是蓝关(即蓝田王顺山山谷,悟真寺不远处) 。”韩愈嗟叹良久,咏诗一首: 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阳路八千。 欲为圣明除弊事,肯将衰朽惜残年? 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 知汝远来应有意,好收吾骨瘴江边。 原来,早在数年之前,韩湘子早已预示韩愈“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一句,这件事对韩愈触动很大,从此知道原来世上真的有修道成佛之事,故而一转过去的态度; 后来又得到大颠禅师的点化,终于改信佛教。 即使是在佛教界,也不乏早年辟佛、后转而弘佛之士,如明朝的蕅益大师、近代的印光大师,早年都曾发誓要灭掉佛老; 后来机缘成熟,豁悟前非,知佛法广大高明,进而忏罪、信佛、学佛、出家,精进修持,终而成为一代佛门大师。 人皆有追求真理的天性,但是每个人的根性、因缘和智慧却都不一样,然而真理具有唯一性,圣人设教多种——或儒,或道,或佛,乃是为了引导不同根性的人皆能趋于真理; 人们趋于真理的程度有所差别,在通往真理的路途中,有人选择了儒,有人选择了道,有人选择了佛,有人先选择儒再转而入佛……不一而足,而谭嗣同有一句甚为精辟的话:“佛教纯者极纯,广者极广,不可为典要。惟教所适,极地球上所有群教群经、诸子百家,虚如名理,实如格致,以及希夷不可闻见,为人思力所仅能到,乃至思力所必不能到,无不异量而兼容而共贯。”按此意,佛教如同大海,诸教如同千江,千江始终要入大海,大海必能容纳千江; 至于江河何时入海,则看因缘时节了。 张籍是一位勤于政务的仕宦者,他到东南各地出使,皆取道蓝田,故而在这里写下了有关蓝溪驿和悟真寺的佳作。 在《使行望悟真寺》一诗中,他这样写道: 采玉峰连佛寺幽,高高斜对驿门楼。 无端来去骑官马,寸步教人不得游。 诗的大意为:产玉的山峰紧连着清幽的佛寺,高高地斜对着官驿的门楼。这样美好的景致,一般人想去观赏,便自在而去了,而我却只因来去骑着官马,即使在寸步咫尺之间,也教人不得去游。 这首诗没有正面写悟真寺和周边的风景,“无端来去骑官马,寸步教人不得游”,这既是内心无奈心声的吐露,同时也使悟真寺在读者心中留下了很大的想象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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