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集（续5）

淡然居士

第三品第一章：“我将赞美出家，正如明眼者出家。他看到在家生活是桎梏，是藏污纳垢之地，而出家生活自由清闲，经过考察，他选择出家。



出家后，他避开以身作恶，摒弃以言作恶，过洁净的生活。”充满妙相的佛陀前往王舍城，进入摩揭陀国乞食。



国王频毗沙罗站在宫殿上看到了他，见他具有妙相，便说道：“你们看，这个人俊美，魁梧，洁净，行为高尚，前视一寻（一米五左右）。



他目不斜视，富有思想，不像出身低财的人，让御使跑去探听一下，这位比丘去往哪里？”



那些御使奉国王之命，尾随着佛陀，心想：‘这位比丘去哪里？他住在哪里？’



这位牟尼善于控制自己，守护感官之门，聪明睿智、富有思想，他沿路乞食，很快装满了钵。



佛陀沿路乞得食物后，便出城回到般度婆山，他的住处那里。御使们见他进入住地，便耽在附近。



其中一位御使回来，向国王报告道：“大王啊！这位比丘坐在般度婆山东边，象一头公牛，像一头山洞里的狮子。



听了御使的话，这位刹帝利国王登上御车，匆忙赶往般度婆山。这位刹帝利到达适宜车辆行驶的大道尽头，便下车徒步走向比丘那里。



国王坐下后，与比丘友好地互相问候寒喧。然后，国王说道：“你年轻娇嫩，正值青春初期，具有漂亮肤色和魁梧身材，像是刹帝利出身。



我将一支装备精良的军队，站在象队前赐给你财富，请享用吧！告诉我：你的出身。”



世尊说：“国王啊！就在喜马拉雅山的山麓，繁荣富强的乔萨罗国附近，有一个乡村部族，其部族名为太阳，我出身的家族名释迦。



我离开了这个家族而出家，不再贪恋爱欲。看到爱欲的危险，我视出家为安全。我精进努力修行；我乐于此道。”



第二章：我在尼连禅河边精进努力，意志坚定，专心禅修，为了获得轮回的解脱。



摩罗来到我那里，说着怜悯的话语：“你消瘦羸弱，气色不好，死亡已经临近。



你死亡的可能性有一千分，话命的希望只有一分，您活命吧！还是活命更好，你可以做种种好事。



通过梵行生活，通过供奉祭火，您已经积累了许多功德，何必还要这样精进努力呢？精进努力是一条艰难的道路，难以通过，难以成功。”



摩罗站在佛陀身旁，说着这些偈颂。摩罗说了这些话，世尊回答道：“你这懒惰的亲友！罪恶者！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不需要哪怕一丁点儿的功德，摩罗！你可以去跟那些需要功德的人说这些话。我有信仰，从信仰中产生力量和智慧，



我如此精进努力，你还问我什么活命不活命呢？既然风能吹干河水，那么当我精进努力时，它怎么不会吹干我的血液呢？



血液干涸时，胆汗和粘液也干涸；肌肉消耗时，心更平静，我的意念、智慧和禅定更坚定。我这样生活着，虽然体验到最强烈的感受，



但我的心不渴求爱欲，爱欲是你的第一支军队，第二支叫做忧恼，第三支是饥渴，第四支叫做贪欲，第五支是昏沉，



第六支叫做怯懦，第七支是疑惑，第八是虚伪自私。靠不当手段获得利益、荣誉、崇敬和名声；吹嘘自己，贬低别人。



摩罗啊！这些就是你赖以进攻的军队，懦夫不能战胜它而获得幸福。我拿蒙诸草（指坐垫）战斗，宁可死于战斗，也不愿屈辱求生。



那些执着现世的沙门和婆罗门没有看到，也不知道有德之人所走的路。看到摩罗乘坐大象，统率全军，我上前应战；



他不可能把我从这地方赶走，人界、神界都征服不了摩罗的军队，我将用智慧粉碎它，就像用石头粉碎未经焙烧的泥罐。



我将控制思想，集中意念，从一国到另一国，教诲许多弟子。他们勤奋努力，按照我这已摆脱爱欲的人的教诲行事，走到哪里都不悲哀。”



摩罗说：“世尊！我要亦步亦趋地跟随你七年，希望在你的身上找到缺点，寻找诱惑你的机会。



就像乌鸦盘旋在色如肥肉的石头附近，心想：‘我们在这里找到软食，或许是美味。’乌鸦没有得到美味的肥肉，只能从那里飞走，



正像乌鸦飞近石头又失望地离去，我们也将离开乔达摩，因为在乔达摩佛陀的身上，我们找不到任何机会。”



于是，满怀悲哀，琵琶从腋下失落，这邪恶的夜叉——他化自在天的天王摩罗，从佛陀的身边消失。



第三章：如是我闻。一时，世尊住在舍卫城祗多林中。世尊说道：“比丘们啊！具有四种特点的言语是妙语，不是恶语，



智者听来没有错误，无可指责。哪四种特点？比丘们！比丘说妙语，不说恶语；说合法之语，不说非法之语；说动听之语，



不说难听之语；说真实之语，不说虚妄之语。比丘们！具有这四种特点的言语是妙语，不是恶语，智者听来没有错误，无可指责。”



善逝这样说道，然后这位老师又说道：“说妙语这是第一；说合法之语，不说非法之语，这是第二；



说动听之语，不说难听之语，这是第三；说真实之语，不说虚妄之语，这是第四。”



过后，尊者文基娑从座位上起身，偏覆左肩，双手合十，对世尊说道：“善逝，我有点想法。”



世尊说：“文基娑，说说你的想法。”于是，尊者文基娑站在世尊面前，用合适的偈颂赞美道：



“应该说这样的话，它即不折磨自己，也不伤害他人，那就是妙语。应该说动听的话，令人高兴，不带来罪恶，应该说别人听来悦耳的话。



真实是不朽的，正法是永恒的，人们说：善人恪守真实、利益和正法。佛陀说的话令人宁静，导向涅磐，结束痛苦。这样的话确实至高无上。



第五章：如是我闻。一时，世尊住在王舍城鹫峰山，青年摩伽来到世尊那里。到了那里，与世尊互致问候。问候之后，又互相寒暄。



然后，青年摩伽坐在一旁。坐在一旁之后，他对世尊说道：“世尊啊！我是个慷慨大度的施主，乐于施舍。



我合法地寻求财富，在合法地获得财富后，我把它们施舍给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四个人，五个人，六个人，七个人，



十个人，二十个人，三十个人，四十个人，五十个人，一百个人，乃至更多的人，乔达摩啊！我这样的施舍，这样的祭祀，会产生许多功德吧！”



世尊说道：“确实，年轻人啊！你这样的施舍，这样的祭祀，会产生许多功德的。年轻人啊！一个慷慨大度的施主，合法地寻求财富，



在合法地获得财富后，把它们施舍给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四个人，五个人，六个人，七个人，



十个人，二十个人，三十个人，四十个人，五十个人，一百个人，乃至更多的人，会产生大功德的。”



于是，青年摩伽用偈颂对世尊说道：“请问身着袈裟、出家游行、仁慈的乔达摩，一位乐于施舍的在家施主，



企求功德，渴望功德，举行祭祀，向世上其他人施舍食物和饮料，这样供奉的祭品，能够给谁带来纯洁？”



世尊说道：“摩伽啊，一位乐于施舍的在家施主，企求功德，渴望功德，向世上其他人施舍食物和饮料，由于施舍值得施舍的人，这样的人会获得成功。”



青年摩伽说道：“我就是这样一位乐于施舍的在家施主，企求功德，渴望功德，向世上其他人施舍食物和饮料。世尊啊，请告诉我：什么人值得施舍？”



世尊说：“一个想积功德的婆罗门在施舍时，应在适当的时刻把物品施舍给这样的人：他们在这世上游行，无所执着，无所占有，完美。



他们斩断一切束缚和桎梏，自制，超脱，无烦恼，无贪求。他们摆脱贪欲，忿怒和痴迷，灭寂烦恼，恪守梵行。



他们不虚妄，不骄傲，不贪婪，不自私，不渴求。他们不沉溺贪欲，越过水流，无私地游荡。



他们不贪求世上的一切，也不贪求今世或彼世的生死存亡。他们摒弃爱欲，出家游行，控制自我，像梭子一样正直。



他们驱除贪欲，调伏感官，像月亮摆脱罗候的控制。他们完全平静，排除贪欲，消除忿怒，离开这世后，毫无踪迹。



他们彻底摆脱生死，完全消除疑虑。他们在世上游行，以自我为灯，无所占有，在一切方面都获得解脱。



他们真正懂得这是最后一次，不再转生。他们精通知识，喜欢禅修，富有思想，达到最高智慧，疵护众生。”



青年摩伽说：“确实，我的问题没有落空，世尊啊！你告诉了我什么人值得施舍，因为在这世上，你真正知道这个事情，懂得这个法则。



一位乐于施舍的在家施主，企求功德，渴望功德，向世人其他人施舍食物和饮料，世尊啊，请告诉我怎样施舍才能取得功德？”



世尊说道：“摩伽啊，你在布施时，应始终保持思想纯净；布施者所依赖的是舍心；坚持这样做，便能消除过失。



你在布施时，应驱除贪欲，消除仇恨，使仁慈之心广大无边；日日夜夜精进努力，使仁慈之心遍布四面八方。”



青年摩伽问：“谁能获得纯洁、解脱和觉醒？一个人凭什么能令自己达到天界？牟尼啊！请告诉我！



我今天见到世尊，梵天已经亲证，对我们来说，您确实与梵天相同。光辉的人啊！怎样才能进入天界？”



世尊说道：“摩伽啊！我说一个人成功地举行三重布施，这样的人，由于施舍给值得施舍的人，便会达到目的。因此，乐于施舍的人正确地布施，便能进入天界。”



青年摩伽听后，便对世尊说道：“妙极了，乔达摩！正象一个人扶正摔倒的东西，揭示隐蔽的东西，给迷路者指路，在黑暗中举着油灯，让那些有眼者能看到东西，



世尊乔达摩以各种方式说法。我要皈依世尊乔达摩，皈依法，皈依比丘僧团。请世尊乔答摩接受我为优婆塞，从今以后，我将终生寻求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