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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5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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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信心决定与念佛、善行
净土宗以信为首要大事,是以人们常常谈论“信心决定”。窃以为,对于“够得上”信心决定的人而言,“有信心决定”和“无信心决定”都能得到往生。
月光虽无所不照,惟停留于仰望者心中;阿弥陀佛虽无时不刻设法接引众生,惟有信心者能够得救。——此语激励我们建立对阿弥陀佛的信心。然而,在这一过程中,我们往往忘记了自力的变幻莫测、忘记了舍弃自力的计较、忘记了一心依靠阿弥陀佛;进而不知不觉地将“信心”变成了对自己心理状态(是否有坚定信心)的信心,而不是对阿弥陀佛无碍接引能力的信心。
是故,我们提到“信心决定”、羡慕别人的“信心决定”时,应当明白,不是因为我们对往生、对接引、对佛力有坚定的信心而能够往生(不是因为我们的自心、自力,不是因为我们心理状态的缘故而得往生),而是因为阿弥陀佛无论如何——无论我们是否对他有决定、坚定的信心,只要我们愿意接受他的接引就够了——也要接引我们;所谓“信心决定”者,他感受到了这个。
不是“我有信心得到往生”。试问:若是沉睡中忽然身首异处、或是正于巨大刺激的吸引而“全神贯注”之时忽然被“血滴子”摘去脑袋,我们对阿弥陀佛的信心、无碍的接引、决定的往生在哪里?有把握否?
应该是“阿弥陀佛有信心让我往生”。
既然无论信心坚定的程度(自己的心理状态)如何,都将得到接引,那有信心和没信心岂不一样?
试以禅宗打个比方:禅宗人开悟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开悟中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开悟后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悟前悟后虽说看的是一样的山水,可又不一样——他经历了一个将悟境与生活打成一片的过程。个中滋味,只有经历者能知。
我们也一样:一开始是嘴硬,从理论上认为即使没有决定的信心也能得往生;继而经历了信心体验,认为因此必得往生,而没有决定的信心则不得往生;再后来进入 “真信心”,方知无论(自己的)信心决定与否,就算自己没有决定的信心,一样必得往生。虽说前后都讲“没有决定的信心”,但若是真的过来人,便知其中滋味不同:我们经历信心体验后,也有一个在学习和生活中磨练的过程(但切勿坠入自力修行的圈子)。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将进一步感受到自力的无力、自身的浅薄与丑陋、疑心的浓重,也将进一步感受到阿弥陀佛的鸿恩:“除了南无阿弥陀佛还有谁能救我、敢救我?”在此间,我们信心中“嘴硬的成分”将逐渐减轻,我们将越来越深切地感受到,不是“我”有信心去干成什么事,而是阿弥陀佛有意愿、有能力接引“我”;“我”出于自力计较的诸行以及“我”有无决定的信心、有无信心往生,与事实上能否往生无关;只有南无阿弥陀佛才与“我”能否往生有关。我以为,这就是真信心,也就是信心决定。
成天把“学雷锋”挂在嘴上的人,不见得是真学雷锋;没讲“学雷锋”者,其中固然有不肯学的,更有真正学雷锋的。
信心不是自己骗自己、自己给自己壮胆的口号。信心的培养、体验、升华是一个过程,是“否定之否定的螺旋上升的辩证过程”。真信心决定者不可能“因为阿弥陀佛无论如何都要救我”而必然抛弃戒行和善业。试问:禅宗祖师们常常苦口婆心告诫我们要放下一切才能见性;而观诸他们,是义无返顾、如弃鄙履般地抛弃了戒行和善业?抑或如履薄冰、如临深渊般地一定要守戒行善才心头好过?
家中的事,家人方知啊!
信心决定了,还常念佛否?“杂善”还行否?
有几种误解:念佛是佛念我们,所以不需要我们经常念佛;既然信心决定、往生决定了,所以只要以报恩随便念念就够了;不要精进念佛,那是自力的表现;既然阿弥陀佛专救我这种恶人,那我明知是恶而随波逐流也可以,甚至主动为恶;为了表现对佛力的信心,主张临终胡思乱想——我纵使心不在焉,他也能接我——我就有那么大的信心!
凡敢于如此行事者,都不过是“癞蛤蟆垫床脚——虚起的劲”。
净土法门,信心为本,念佛、善行为标。信心与念佛、善行是内容和形式的关系。内容通过形式而表达,形式则因为内容而丰满。
念佛是内心感激的表现,是内心欢跃的表现;念佛是吟味:“南无阿弥陀佛!我和阿弥陀佛!我即阿弥陀佛!众生即阿弥陀佛!真是难得的与佛同体啊!”
念佛不为什么——不为追求往生,不为降妖伏魔,不为入三摩地,不为求福求寿,更不为高人一等……念佛是行人下意识的流露:“南无阿弥陀佛!某某先生你好!”
念佛又为一切——因为内心喜悦,因为彷徨无主,因为风和日丽,因为有人受难……念佛是行人下意识的流露:“南无阿弥陀佛!善哉!”、“南无阿弥陀佛!悲哉!”
念佛以无义为义。
善行是真信心者的标签——一切众生都是阿弥陀佛接引的对象,也都是“我”的兄弟姐妹;“我”尽管秽浊愚钝,但既然领受了阿弥陀佛的爱,就要把爱传遍四方;既然命终能够魂归净土,活着就要利益众生。
一位先进如是说:“佛的光明、慈悲如同浩瀚的大海,掀起拍天巨浪,将我席卷而去,这愿海既温柔如抚摸、如阳光、如乳汁,慈祥细腻地滋养我,充实我;又强劲如台风、如海啸、如雪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了我的一切,包括我自己。
“但万万没有想到,失去自己竟是这样的快乐!
“更加奇妙的是, 不仅没有了我,也没有了弥陀,只剩下南无阿弥陀佛。多么快乐的南无阿弥陀佛!
“而最最奇妙的是,南无阿弥陀佛之中,又有弥陀,也有我,也有和我正在交谈的善知识,还有许许多多众生。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心佛众生本是一体’,并且不由自主地对一切众生产生了一股强烈的情感,这种情感包含着爱、赞叹、怜悯、同情……它使我有了一种异常强烈的愿望:要把自己的一切奉献给一切众生。这种愿望如此强烈,以至于我恨不能分身千万亿,立刻飞往十方世界去普济诸贫苦。
“至此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佛菩萨甘心为众生舍弃身命,实在是无缘大慈、同体大悲的巨大推动力呀。什么是无缘,什么是同体,为什么称之为大,为什么佛菩萨为诸众生做不请之友,平日里纳闷不解之处,在此时都豁然开朗了。”(安虹•《南无阿弥陀佛的笛声》)
谁见过“没有蒸汽升腾的沸水”?
总之,信心之人,将越发念佛精进,越发仁人爱物,越发讲究“一心正念”,越发不惜身家性命也要自信教人信、难中转大难,以对佛恩。他们早已超越“自力他力”之辨、“真假信心”之别、念佛功夫深浅以及“是否需要守戒行善”的清谈,过着与人为善、与佛为善的生活,是故身为凡夫而心在净土。
何以故?“皆缘阿弥陀如来本愿力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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