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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2月5日。凌晨。 刚刚喝完了一杯苦涩而温热的铁观音, 耳机里仍听着一些从前喜欢过的老歌曲。在夜深人静里,习惯了失眠,也习惯了恋上回忆的滋味。凌晨里窗外的每一棵树木,每一根枯草,都已浸没在了这一片一望无边的夜里。偶尔还能在朦胧的夜里听到一两声从远处传来的犬吠,像半梦半醒之间偶然听到的风铃,遥远,而且朦胧。在一个个这样宁静而平和的深夜里,那些沉沉睡去的人儿们,在梦里会梦到一些什么呢?
也许会梦到一颗红红的心,一个胖胖的雪人,一个熟悉的笑脸,又或者,什么都没有。
在黎明的时候最害怕的并不是没有梦,或者噩梦,而是在梦醒的时候才突然发现,原来一切不过是一枕黄粱。
记得在很多年以前的很多的时候,我总是在一个个似真的梦里,反复地梦见我那儿时一直疼爱我的七伯,梦到小时候放飞了的那只鹰形风筝,梦见那时候呵护着我呀呀学语的每一个人。
直到梦醒,直到梦里的那一个彩色泡沫终于破在了一阵不知从哪儿吹来的风中。当我终于明白一切都只是梦的时候,头顶上的那一个鹰形风筝也已经被吹到了一些很遥远的地方,再无踪迹,而儿时那个一直疼爱着我的七伯,在他的坟前如今却已经长出一片青草。
忘了是在多少年以前,家在南宁,当父亲几兄弟仍在南宁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饮料厂的时候,我便开始对这个世界有了最初的印象,那时候的窗外不是绿树,不是白花,而是一些渐渐高起的钢筋水泥。
我出生在合浦这一座古老城市的一家医院里,却在南宁这一座省会里了拉开一段属于儿时的帷幕。当我已经开始牙牙学语开始学着用自己的双脚和脚下的这一片古老的土地交流的时候,父母却都在忙着工厂里的日常事务,于是很多时候都由我的七伯照看我。
记得在很多年以后一个寒冷冬日里,父母突然聊起了七伯的时候突然问了坐在旁边看电视的我一句,还记得你的七伯吗?听到那一句问话的那一刻,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突然从一个很远的地方爬入了那一个寒冷的冬日里,于是忘了窗外曾是一种怎样的寒风,只望见了记忆里落满了阳光。
七伯在我父亲那几个亲兄弟里排行老大,至于为什么叫他七伯而不叫大伯,原因在全族里他们那汝字一辈里头在他的前面还有好几个堂兄弟,而他排行老七。在他之后还排着许多汝字辈的亲兄或者堂兄,而我父亲在那一辈里排行十五。到了我这辈,已是其字辈,我在众同宗兄弟里排行二十二,虽然我的名字里并没有一个其字。可见我们朱氏一族这些年里一直人丁兴旺。
大概是在1995年的左右,我开始学着了走路,那个时候总喜欢在工厂里的一小块石梯上一上一下地爬着,或者喜欢爬到大人的背上,耍着一副小脾气要他们背着我到处去玩。这种好玩的个性一直陪着我走了好多年,直到如今仍未改变这副贪玩的性格。
那个时候父母自然没有多少空闲功夫管我,很多时候都是七伯在一旁照看我,或者背着我在空地里玩。在我的印象里,他的脾气比我的父母都要好,后来据我的父母告诉我,在我父亲的那几个兄弟当中脾气最好的便算我七伯了。当时无论我怎样地在他面前耍性子,他都会不厌其烦地哄我安静下来,然后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甜甜的糖,大概那个时候的我每当看到他从口袋里拿出一颗透明胶纸包着的糖的时候,总会张着一口无牙的小嘴呀呀地拍手笑起来的罢。
当时年幼无知的我到了大了一点的时候,便也如同其他的孩子一样痴迷上了玩具。七伯不像我的父母那样只有在幼小的我哭得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才答应给我买喜欢的玩具。很多年以后当母亲在说起我儿时的一二事的时候,总会提起当年七伯怎样用他的钱给我买好多玩具的事情。她说,你七伯当年可疼你了,每次出门回来总不会忘记买好多好吃的水果零食给你。也许很多人在看到这里的时候都会觉得这不过是一种溺爱,但有谁敢说溺爱就一定是错的,又有谁能否认溺爱在一个人的幼年时不是一种关爱?
记得那时候在父亲的那一家生产饮料的工厂里,时常可以拿到一些好玩的瓶盖。1995年的那个时候厂里出产的饮料都是装在玻璃瓶里,然后在一些机器上再装上瓶盖。那些饮料盖子跟如今的玻璃啤酒瓶的盖子几乎没有两样。那时候七伯看到我捡了很多无用的啤酒盖,为了逗我开心,便从中拿了几个做了一个好玩的小玩意给我。那些小玩意如今已经忘了长什么样的了,只记得是穿在一根绳子上,可以旋转。那些小玩意在很多人看来也许都会不屑一顾,但在很多年以前却足以让一个刚刚呀呀学语的孩子开心了很久,又留念了好多年。
在南宁居住的那几年里,后来有一个伯父在厂里养起了一只雪白可爱的大兔子。初见到那一只长着一双长耳朵看起来比我还大个的兔子的时候,我突然害怕地直往父亲的怀里面钻,一个劲地把脸埋在父亲的衣服里。工厂里的一些伙计便在一旁吓唬我,嚷嚷着大白兔会吃小孩的。站在一旁的七伯憨厚地笑了笑,直接用手抓起那一双兔耳,提到我的面前,然后用手摸着我的小头和气地告诉我,他们只是在吓唬我的,大白兔很可爱的,不会吃小孩的,只会跟小朋友当朋友。
我怯怯地从父亲的怀里抬起头,看见父亲也在一旁摸着那一个大兔子的头,又看了看七伯那一双良善的眼睛,最好把目光放在了那一只露着一双大白牙而彼时被七伯提起来比我还高的大白兔上,终于勇敢地伸出了小手,轻轻地抚摸起了那一只大白兔的耳朵,然后开心地拍手笑了起来。后来在很多个幻想着有大白兔的童话的梦里,我总会记起那一只看起来比我还高大的大白兔,然后便也记起了那个时候提着那一只大白兔笑着让我不要害怕的七伯。
很多年了,这些仅有的记忆片段终究没有淡在岁月的光影里。当有一天岁月里的北风都吹散了所有南去的飞雁时,我相信记忆的这一扇墙终究不会残破斑驳,我相信故去的时光有一天也会如同窗上挂着的风铃般仍旧会晃出一曲清脆的晚曲,一如曾经。
到了1997年的冬天,父母便带我回到了中国大陆南端靠海的老家里。后来便由一直居住在老家的奶奶照看了我。我望着周围突然改变了的一切,既感新鲜却又觉得陌生。如今再也想不起那时曾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了,记得的是当奶奶背起我要带我出去玩的时候我竟然哭了,小小的我吵闹着要七伯背不要奶奶背,哭闹了好久好久。儿时的自己如果已经朦胧明白了什么叫做朋友的话,那当时心里最好的一个朋友一定会是我的七伯。在他的面前,我才可以肆无忌惮地做一个任性的孩子,不怕有人会突然因为我的调皮而责怪我。
然而在那一年,没有想到七伯也回到了老家。他又像从前的那样开始照看了我,背着我到处去玩耍,或者邻居家,或者在离家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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