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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摘自《地藏菩萨灵感记选》
(六)闻声救苦的大愿地藏王菩萨
衡钰
民国四十九年元月廿一日,虽是冬季,却没有感觉一点寒冷,我身上只穿了一件羊毛衫,感觉很燥热,但我又不能脱掉,因为我已经有了感冒的征兆。
上班不久,突接台北某大德的信,嘱我去菩提树杂志社,请一册炳公的佛学问答。我是一个急性子的人,对于需要办的事情,巴不得马上办好,于是请了一小时三十分的假,架著疲惫的身子,去菩提树杂志社。强烈的阳光,晒得我汗流夹背,我心里想:「这满身大汗,对我的感冒,倒是很有裨益的。」因此,我仍然不敢脱掉这件毛衣,到菩提树杂志社,请问朱斐大德:「炳公的佛学问答?」使我很失望的是那里已没有这本书了。
路过莲社正欲进去,赖栋梁老居士推了单车出来,他见我进去,即掉转车身说:「我正要找您做功德」;同时还拿著一份当天的民声日报,并指著第二版给我看,我说:「您真了不得,想要我来,我就来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吧!」可是,他一定要我坐下来看报,因我要急著回去上班,无心看报,我总以为是要我对人家募化,于是我沉不住气:「赖老!要我自己写一点是没有问题的,假如要我到外面去募化,那可没有办法。」赖老说:「请坐下,您看看(他指著报纸说)究竟需要您做些什么功德?」我说:「既然不是要我写钱,还有什么功德可以做呢?……」赖老没等我话说完,他抢著说:「我看到中佛月刊上,有您诵《地藏经》的灵感事迹,现在有一位莲友纪三全居士,他家境非常贫窘,他以踏三轮车及电气工人为业,八七水灾过后,接连他父亲去世,当时多方设法,竭力料理善后,因此负债累累,一时无法清偿,可不是苦上加苦?想不到祸不单行!最近在两丈多高的电杆上工作时,不慎摔下来,唉!这个人委实业障太重了,请您发心替他诵几部《地藏经》,替他消灾免难,实在功德无量!昨天我已向纪三全讲过了。」我听了赖老这么慈悲细细道来,心理有抑止不住地难过,于是答应赖老明天持八关斋,诵《地藏经》,回向那位蒙难的陌生莲友——纪三全居士,得使他早日痊愈。
二十二日上午九时许,我去平等街澄清外科医院,探视纪居士,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进外科医院看病人,煞如亲临地狱,其中怪状百出,尤其弥漫著乙种令人恶心的气味,又不好意思用手帕蒙住鼻子,在这种情况下,尽管不愿久留,但我又不得不竭力忍受。我找到三十号病房,看见有几位病人躺著那里,我却不认识纪居士,见一位老太太走过来,我向她请教,那知道,她正是纪居士的母亲,她便告诉我纪居士睡的病床。见他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我默念著地藏王菩萨圣号,走到纪居士的床边问他:「你有吃素没有?」他说:「我只吃早素与初一十五。」他瘦的只剩了几根骨头,说话的声音非常低沉。看到他这种样子,要是没有信佛以前,那一定会把我吓跑!我说:「假如你能发心吃十斋(在十斋日吃素),时刻念地藏菩萨圣号,或低声、大声、默念都可以,但必需要至诚恳切,唯其如此,才能感应道交,我现在起替你诵《地藏经》,一直诵到你痊愈为止。」
由于我的诚恳,当时,他深受感动,马上很虔诚的接受我的意见,要我把十斋日抄给他。我对他说:「明天是腊月廿四日,就开始吃十斋吧!」我又向纪老太太说:「您老家有供地藏王菩萨像,以后多多礼拜,多多念,求菩萨的大慈大悲,保佑纪居士不要残废。」我夹著半生半熟的台语,她居然能听懂,「一家八口,完全靠他养活。」纪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揭开纪居士跌伤的左膀给我看,我好似触了电,吓得我几乎站不住啦!这那里看得出是人的膀子,血肉混成一糊,煞像酱肉似的,不停地流著红绿色血水,他妻子就在他的身旁用卫生纸吸著血水,我想:「这能治好吗?」我带著一颗沉重的心,匆匆地赶回上班。
当天晚上诵经时,突然腹痛如绞,这是我诵经以来,从未见过的现象,但我仍然抱痛把经诵完,经诵完了,我腹痛也好了。有时候因工作的繁忙,与家事的烦琐,每每搅累的我精疲力竭,实在提不起精神;当我想到躺在病塌上的纪居士,在呻吟求救的景象时,终会振作精神虔诚恭敬地为他诵《地藏经》。
农历二十五日中午,我请了一帧地藏菩萨圣像,去澄清外科医院,另外一位病人,见了菩萨庄严的圣像,由衷地欢喜赞叹,他既然生欢喜心,我就把圣像送给他,并讲述供养地藏菩萨的十种利益:「一者土地丰壤,二者家宅安昌,二者先亡生天,四者现存益寿,五者所求遂意,六者无水火灾,七者虚耗辟除,八者杜绝恶梦,九者出入神护,十者多遇圣因。」他对我的话不仅相信,而且不断地向我道谢:「真多谢,真多谢……」
我走到纪老太太身边,问他:「纪居士伤口好了一点吗?」纪老太太满面喜色的对我说:「三全伤口好多了。」一边揭开纪居士伤处给我看,我看过后,高兴的几乎跳起来。我带著欢喜赞叹的口吻说:「地藏王菩萨太灵验了,实在太灵验了,可不是嘛!明明跌得血肉馍糊的膀子,不到几天,膀子居然分得出节段,同时脓血都不流了,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说真的,要是单靠医药的力量,可能就没有好的这么快。同室的几位临床患友,也同声的欢喜赞叹。纪居士带著惊异而感激的神情对我说:「我每天念地藏菩萨圣号三百多声哩!」我说:「最好能够时时刻刻的念。」最后,我怀著愉快的心情,离开澄清外科医院。
每逢星期日,是赖老和郝恩洪大德定期来台中监狱宏法,我见到赖老,就问纪居士好了没有?他说:「好是好多了,不过,据医生说,还要照x光,要开两次刀接骨。是否好还没有一定的把握,可是纪居士又没有钱……」听赖老言下之意,颇为感慨,对纪居士的病没有痊愈,内心有无限的愧疚和隐痛,因为在经济上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在人类道义感的驱使下,怎么能不叫我「忧悲苦恼」!回家后,什么事都不想做,沉思著,沉思著……有什么法子能免除纪居士不开刀呢?我自语著:「地藏王菩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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