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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7 1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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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资具依止戒
此后(如理决择,受用衣服,仅为防护寒热,防护虻、蚊、风、炎、爬行类之触,仅为遮蔽羞部。如理决择,受用团食,不为嬉戏,不为骄慢,不为装饰,不为庄严,仅为此身住续维持,为上害,为助梵行,如是思维:「我乃以此令灭旧受(之苦),不起新受(之苦);我将存命、无过、安住」。如理决择,受用床座,仅为防护寒热,防护虻、蚊、风、炎、爬行类之触,仅为避免季候之危,而好独坐(禅思)之乐。如理决择,受用医药资具,仅为防护生病恼受,而至究竟无苦而已。是说资具依止戒。
(一、衣服)「如理决择」,是知道以方便之道去决择、善知观察之意。这里所提示的「为防寒冷」等的观察,便是如理决择。「衣服」是提内衣等的任何一种。「仅」是表示区限目的之辞,修行者使用衣服的目的,仅限于防护寒冷等,别无他意。「寒」是由自身内界的扰乱(内四大不调)或由外界气候变化所起的任何一种寒冷。「防护」即防止,意为除去寒冷使身体不生疾病;因为寒冷侵害其身,则内心散乱,不能如理精勤,故世尊听许使用衣服以防护寒冷。这种说法亦可通用下面各句(此后只说明其不同之处)。「热」为火热,如森林着火等所生的热。「虻蚊风炎爬行类之触」。这里的「虻」是啮蝇。「蚊」即蚊子。「风」是有尘及无尘等类的风。「炎」是阳光的炎热。「爬行类」即蛇等匍匐而行的长虫。「触」有啮触及接触二种。若披衣而坐者则不受此等之害,在这种情形下,故为防护彼等而受用衣服。
其次更提「仅」字,是再决定区限使用衣服的目的,遮蔽羞部是使用衣服的决定目的,其它的目的是有时间性的。「羞部」是他们(男女)的隐秘之处,因为暴露此等部分,则扰乱及破坏于羞耻,以其能乱羞耻,故名羞部。其羞部的遮蔽为遮蔽羞部,有地上亦作遮蔽于羞部。
(二、食物)「团食」即指各种食物。由于彼比库的行乞而一团一团的落在钵内的各种食物为团食,或一团团的降落故为团食,即指从各处所受的施食。「不为嬉戏」,不像乡村的孩子那样专为嬉戏游玩。「不为装饰」,不像宫女、妓女等为的需要装饰,需要其肢体的丰满艳丽,「不为庄严」,不像优人舞女那样为着皮肤的色泽光润美丽。进一层说,「不为嬉戏」,是舍断痴的近因。「不为骄慢」,是舍断瞋的近因。「不为装饰,不为庄严」,是舍断贪欲的近因。又「不为嬉戏,不为骄慢」,是阻止生起自己的结缠。「不为装饰,不为庄严」,是阻止他人的结缠生起。这四句亦可说为弃舍沉溺于欲乐及不如理的行道。
更提「仅」字之意已如前说。「此身」,即此四大种(地水火风)所成的色身。「住续」,是使其继续存在之意。「维持」是不断的活动或长时存续之意。因彼(比库)受用食物以住续及持其身体,犹如老屋之主(以支柱)支持其屋,或如车主涂油于车轴一样,并非为嬉戏,为骄慢,为装饰,为庄严的。且住续与命根同义,所以为此身住续维持,亦可以说为使此身的命根继续存在。「为止害」,这里的「害」是为饥饿所恼害。比库受用食物以除饥饿,犹如敷药于疮伤之处和对治寒暑等一样。「为助梵行」,是为助益全佛教的梵行及道的梵行。于是行道者之受用食物,是为借助体力而勤修于三学(戒定慧),以渡有的沙漠,或者为了勤修梵行而受用食物,犹如为渡沙漠(绝粮)的人而食其子之肉,如渡河者以筏,渡海者用船一样。
「我乃以此令灭旧受,不起新受」,是说他这样想:「我现在受用这种食物,为令除灭旧受的饥饿之苦,并不由于无限的食下去而生起新的苦受,不像食之过多而借助他人之手拉他起立,食之鼓腹以致不能穿衣,食之过多而跌卧在那里,食之充满至颈能为乌鸦啄取,食至呕吐而犹食的任何一种婆罗门那样,我实如病者用药一样。」或者现在因不适当及无限量的饮食所生起的苦痛是由于宿业之缘,故常「旧受」;我今以适当及适量之食,灭彼旧受之缘,而除旧受之苦。由于现在作不适当受用所积聚的业,将产生未来的新受之苦,故名「新受」;我今以适当的受用,则新受的根本不再生起,而新受的苦痛也不生了。当知这也是这里的意思。以上一句是显示采取适当的受用,舍断沉溺于苦行,不离于法乐。
「我将存命」,是他在受用食物之时作如是想:以有益适量的受用,则无断绝命根及破坏威仪的危险,所以我的身体将依食物而生存,犹如长病之人而受用医药一样。
「无过,安住」,由于避去不适当的遍求领取及食用故「无过」;由于适量的食用故「安住」。或无无因不适当及无的食缘而发生的不愉快、欲睡、呵欠伸腰、为识者所呵责等的过失为「无过」;由于适当适量的食缘而增长其身力为「安住」。或者避免随其意欲而食之满腹,或弃横卧之乐、辗转侧卧之乐、睡眠之乐等为「无过」;由于少食四五口(不过饱),使四威仪相应而行道为「安住」。故我受用食物。正如这样说:
少食四五口,汝即当饮水,
勤修习比库,实足以安住。
这(存命、无过、安住三句)是说明中道为(食的)根本目的。
(三、床座)「床座」,即卧所与坐处。无论在精舍或半边檐的盖屋中所卧的地方为卧所;无论什么座席为坐处。把它们合成一起而说为床座。「为避季候之危,而好独坐(禅思)之乐」,以气候而有危险故为季候之危,为除去气候的危险及好独仕(禅思)的快乐,当以受用床座而得消除能使身体害病心地散乱的不适当的气候,故说为除季候之危及好独坐(禅思)之乐。虽然为避季候之危,即指除去寒冷而言,但前面衣服的受用,是以遮蔽羞部为主要自的,为防寒暑等仅为某些时间而已,可是受用床座是以避免季候的危险为主要目的。季候之意已如前说。危险有显明和隐匿的二种:狮子猛虎等为显明的危险,贪瞋等为隐匿的危险。若无守护(如住树下等而有显危)及见不适当的色等(有隐险),则未免危害,而彼比库既知如是观察而受用床座,此乃如理决择......为避季候之危而受用。
(四、医蕠)「医药」(病者的资具药品),这里的资具是治病之义,亦即与适合同义。由医生的工作所配合的为药。病人的资具即药,故病者的资具药,即指医生所配合的任何适用于病人的油蜜砂糖等而言。其次品字,在「以七种城巿的戒备而善防护」等的意义中,则作防备说。又在
「此车有戒的庄严,有定的轴勤的轮」等的意义中,则作庄严说。又在「出家者当集此等生活的资具」等的意义中,则作必需品说。在本文中,当取必需品和防备之义。以病者所需的药为防备生命,因为是保护其生命不给以生病灭亡的机会之故。同时以必需品得能长期生活,故说为防备。如是以病者所需的药和防备品,说为病者的资具药品。病者的资具药品(医药)即指医生为病者所配合的任何适用的油蜜砂糖等而防备其生命者。
「生」为生长或发生之意。「病恼」,恼是四界的变动(四大不调),因为从界的变化而生起疥癞发肿脓疱等,故称病恼。「受」是苦受,即不善异熟受,而为病恼受。「至究竟无苦」,即至究竟不苦,是为直至断除一切病苦(而受用医药)之意。
如是简要的如理决择受用资具的特相,即为资具依止戒。其(资具依止的)语义如次:因为人类的来去活动是依赖于受用衣服等,故名资具。依止于资具,故称资具依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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