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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2-18 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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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三十而剧。因发出世心。持佛名颇切。至年五十。病益甚。自正月至九月。一息仅属。遂矢愿断肉。其友杨广文省之。劝持金刚经。扶起授之读。尽卷。居三日。加持至三卷。半月而病愈。自后日以三卷为常。持佛名不辍。夜坐辄至晓。喘病遂除。寻受五戒于旅亭和尚。常言世间万法生灭不停。唯有一句阿弥陀佛。是大休歇处。又自谓念佛工夫。尤于病中得力。诸苦煎熬。独一念炯然。不曾打失耳。乾隆四十六年十一月。示微疾。数日。其月晦。晨起洗沐毕。喘甚。回首向西。结跏念佛。其妻在旁。挥之去。已而寂然。则坐逝矣。遗言以龛殓。用茶毗法。其妻寻出家为尼。
余辑净土圣贤录。录比丘尼。自刘宋迄明。不过十一人。而吾吴十余年来。其往生有据者。乃得四人焉。则其他湮没无闻者盖多矣。惜哉。
其一岐松师。名本印。吴县人。幼多病。因发愿出家。年二十五。父母送之城中圆通庵剃染。寻受具戒。别买屋数间以居。名曰观幻。戒行洁清。勤修福业。历诸名刹。供佛饭僧。回向净土。其年八月自九华归。结期礼大悲忏。甫逾二七。忽感微疾。曰吾生缘其尽乎。遂辍忏。专持佛名。至十月初旬。卧床七日。右胁西向。念佛无间。已而属付后事毕。命其徒诵阿弥陀经。至三周。寂然而逝。事在乾隆四十五年。
其一圣可师。名律宗。嘉定人。三岁失母。其祖母携至苏城圆通庵。寻剃染。受具戒。少好礼佛。长习法华经。苦不能解义。因愤诣金山及杭州崇福。参究累冬。归而专修净业。屡诣诸名山供佛饭僧。年五十三。得咳疾。遂闭关不出。以西方为期。至年六十四。正月望。集诸缁白。同称佛名。至日昃。顾视左右。劝勉修行。语剧苦切。寻举手称西方极乐世界大慈大悲阿弥陀佛。如是者三。趺坐而逝。莲华香满室中。事在乾隆五十五年。
其一越成师。名遂钦。无锡人。九岁出家。稍长。遇一尼师激发。专持佛名。行往无间。寻住苏州南园白衣庵。兴复殿堂。念佛益切。年五十。始受具戒。至五十五。其年三月。鸡初鸣。召其徒曰。吾将去矣。徒曰。师无他恙。何出此言。因泣下。师曰。痴人。哭我何益。认真念佛可尔。遂趺坐西向。同称佛名。尽炷香乃逝。事在乾隆五十三年。
其一见琳师。名佛琦。长洲人。自少不愿有家。既长。其母送阊门外雨华庵剃染。寻受具戒。已而受城中崇佛庵尼道坚嘱付。继为庵主。募金千余两。造西方三圣旃檀像。高八尺。岁结七日期场。集净行僧为念佛会。历诸名山供佛饭僧。为常州天宁寺置田三十亩。晚而专修净业。将逝前三日。见菩萨现身。两童子侍。或言闻菊华香。师曰。此青莲华香也。八月晦。有近事女问疾。师令扶起。集众焚香。称佛名。可二千声。遂逝。事在乾隆五十六年。
常州柏万安。名天佑。平生乐善。兼奉仙佛。尝为予言。其母曹氏。年六十四。病热。万安自苏州驰归。视母气已绝。唯胸前微温。家人为治棺衾悉具。万安悲恸。祷于白衣大士。诵白衣咒一万二千。愿减己寿一纪以益母。涕泪并下。其明日索饮。阅数日。病起。言始死时。为两吏所引。历土地城隍诸司。寻诣东岳府。府君言汝有子。为汝诚祷。仗大士力。贷汝死。命吏引出。放还。万安遂劝母修净业。除一室。供佛像。母遂长斋。日以初中后分入室。掐数珠诵西方佛名辄千计。居十二年。年七十六。九月既望。晨兴谓其子曰。吾将去矣。可召诸亲属为别。明日亲属毕至。母悉与[款-士+止]语。戒诸子女。临去时勿哭。日饮汤五六盏。至第三日。昧旦起坐。洗沐毕。易衣就枕而逝。万安事吕真人谨。尝设乩问仙术。退辄冥心端坐。已而至苏。或贻以予所刻诸书。内有西方确指。辟仙术。指归净土。万安见而有省。遂回向佛乘。然颇疑与仙术异。以问真人。真人曰。尔何疑哉。三灾到时。我辈亦无别路可走。乐邦安隐。尔其勉之。因令兼诵金刚般若经。万安意遂释然。有外姑许氏母。年六十五矣。家居亦长斋奉佛。顾未能专一。万安请曰。母年老。盍去家。吾有一室可奉母。母从之。遂之婿家。万安教以放下万缘。一心念佛。母如其言。自三月至六月。未尝有间。一日向万安下拜。万安惊问所由。母曰。吾生六十余年。颠倒梦想中。未尝获一日安乐。自子导我以念佛。吾旦而念焉。俄然而夜矣。夕而念焉。俄然而旦矣。世间安乐。何以过之。微子则不及此。是以拜。万安曰。甚善。因为称说极乐庄严。且曰。但得一心。圣境自现。圣境现时。亦勿生着。又三月。母方夜坐。忽见一金莲华现前。已而化作百千万亿。鄂不层出。上升虚空。光照无极。向晨复拜万安。言其事。母自是容色腴润。如三十许人。终日无他言。夜卧更许。即起坐念佛。难精进衲子不及也。其年冬。万安过予言二母事。且曰。赖西方确指一书。得识正修行路。不独自利。又善利人。皆君之惠也。因出金。属予印西方确指百五十余本。将以导于其乡。予喜万安之正信。又乐闻二母之事。因并记之。时在乾隆四十二年。
书证
知归学人
古之生西方者。或征之于梦。或征之于冥。或征之于定。征之梦者。如慧延之于智者。杨次公之于王仲回。荆王夫人之于其妾是也。征之冥者。如阎罗之供永明云栖遗像是也。征之定者。如远公之见同社诸贤。袁小修之见中郎是也。是三者皆不离于唯识。而僧史载之。学士大夫传之。亦谓其理确然可信云尔。其理确然可信。则其事虽不经见。而不可谓罔。如以为罔。则凡修多罗所载。其事苟不经见。皆将以为罔耶。近世飞鸾之化行。其言罪福升沈颇益悉。虽亦不离乎唯识。就其可信者论之。要亦不可谓罔。一断之于理而已矣。予尝作集验篇。征现今往生诸果。不越乎临终一念。未有征之于身后者也。已而得陶氏汪氏。陆生马生。一征之于梦。一征之于冥。两征之于鸾。要皆确然可信者。何信乎尔。信其言如水之寒。火之热。如春生而秋杀。世有不信斯言者。其亦不信水寒而火热。春生而秋杀者也。而岂其然哉。复论次其事。为书证一篇。
乾隆四十九年春。有西方大士降于玉坛。为诸弟子宣扬净土法门。其言平易切深。与大乘修多罗合。一日予往造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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