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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常福居士书法艺术中的居士意识 墨香,飘着 从远古的荒涯 从大漠深处 从明净的心底 像醉人的春风,吹来—— 带着隐隐的梵音和古刹悠悠的钟声 在辽阔的天底下轻轻吟唱—— 沧桑岁月的歌…… 这就是常福居士的书风。翻开他书写的《<心经>六体书》,这种书风就会飘逸而出,令人心醉。他书写《心经》,用心 笔,写了一遍又一遍,写了一年又一年。篆、隶、真、行、草各种书体都俱全。 这种书风,郑必宽先生称之为“居士书风”。 郑必宽先生从事书法理论研究几十年(现任江苏省书法研究院院长)。他在读到常福近期书写的《<心经>六体书》作 品时,提出了这种说法。 书风,是一种书法艺术流派。居士书风,在书坛上独放异彩。在中国古代和现代社会中,居士阶层是一个独特的阶层。 因为都具有共同的信仰和思想倾向以及独特的人格理想,他们 的书法除了用以抄写经书外,还通常作为表达心性的一种 工具。所以,居士的书法无论在审美情趣还是创造方法上,逐渐形成大致相同的流派。 探讨一种书法艺术流派,应该首先了解书家的人格特征,才能了解他们共同的审美情趣和作品的美学特点。 居士具有独特的人格结构,其人格特征是居士区别于其他人的内在规定性。居士具有怎样的人格特征?在居士所持的 《三皈五戒证》有这样的描述: 不求仁而仁彰,不欣义而义著 不祈礼而礼立,不行智而智明 不慕信,而信扬,既能振纲提纲, 则可任运止恶行善矣。 这段简单的描述,凸现了居士的人格形象。居士,即心在佛门,身在红尘,心在出世,身却入世。心在出世即“不”,佛教 空观思想崇“无”,无求,即不求。身在入世则“而”,儒家思想强调“训学致仕”。“入世”须为家国。这种“不一而”的结构,则 是居士独特的人格结构。居士不倦地清修,企求不断地提升“不一而”的人格境界,进而把握“出世与入世”的关系,证得无 上涅槃。 可是,“居士”,在佛教传入之前,是指以“修身治家治国平天下”为己任的士人。东汉之前,居士以“居位”作为天然的责任 和权利。佛教传入后,经历了与道、儒冲突和整合的过程。在三教合流的背景下。“居士”的发生了变化。所以,居士这种 特有的“出世—入世”的文化心理源远流长。 常福居士早年皈依佛陀,但结缘书法是在孩童时代。从他的系列《心经》作品中,可以窥见“不一而”的明显意识。他对“出世—入世”有不同的理解,他说: 出世是为了更好地入世。 佛陀以无限的关怀,指引我面向充满丰富人情味的生活和自然。 他的说法中可以概括两点:(一)出世的目的是获得般若。(二)入世终极目的还是回到现实,回到自然。因此,常福 在谈到他的创作时,提出一种新的笔意说,名曰“出入笔意”说,这观点确实新人耳目,他说:书法创作在于笔意,笔意在 于“悟”,我在“出世与入世”间觅笔意。 “笔意”作为一位居士的人格意识,即在书法创作中的反映。“笔意”,概而言之,是在创作前或创造过程中一种强烈地呼之 欲出的心境具像。 常福居士的“出入”笔意,强调既在出世的空门中求笔意,又在入世的尘嚣里求笔意,这样的笔意很好地反映了他的居士意 识。 “心不碍乎手,手不碍乎笔,忘乎笔,而后知书道。(谭峭《化书.书道》),对一个居士而言,知“书道”,即方便修行。 其实“书道”来自书家的情性。刘熙载《书概》“笔性墨情,皆以人之性情为本”。 《心经》反映的是般若类经典“诸法性空”的基本思想。认为一切皆空,不应执着,无需追求。实质上,佛家对这“空”的诠 释在“书道”与不碍乎于手和笔,是一致的。 常福的书法恰好印证了这一点。他取于古法而不泥于古法,则以古法创新书风。他从古法里化出新的“笔意”,从笔意里化作新的“笔境”,从艺境中刷新心性。所以,他从出世中体悟超越,体悟一种自在的“真如”,体悟一种挣脱羁绊后的心灵涅槃,而后获得一种“明了”,一种“指引”,再回到“入世”,回到欢乐而充满爱的真实的人间生活。故而,他的作品中才呈现“无机智之状,无刚柔之容,无驰聘之象”,但见“若黄帝之道熙之然,君子之风穆之然”。(谭峭《化书.书道》)的景象,有如“明月入我牗,清风吹我襟”、“照之有余晖,揽之不盈手”。 居士的书风,与其说从空门中出,不如说从心性中出。心性,真如自在,是书道的根本。然而,这仅是根源上的问题。 居士书风最终在“入世”中形成。“出世”为书道提供一种“指引”和智慧的光芒,而“入世”即为书道提供一种实践。这种结合, 书风才有一种独特的面貌,即不求古,而古雅苍茂;不求谵泊,而宁静致远;不求流丽,而色彩斑斓。 由此可见,居士的书风特征是出于自然而形成自然。佛陀说“自然即佛性”。那种真性自在,佛陀思想贯穿于居士书风的过 去现在和未来,是书风的本性。 然而,居士书风的形成,除了佛陀的指引,必须依持“修”。“修”是不二法门。书法史上的居士书家均是“修”出来的“果位”,书法的成就无不是以一颗解放的心性和“正心诚意”的心境。 我们常常看到老居士书家们“修”的景象;日落时分,青灯—黄卷—木鱼;枯笔—翰墨—手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常福居士也是一样。尽管他人生际遇的潮涨潮落,他的笔一路写来,翰墨也一路飘香。他少年时,在荒芜的岁月里,有 过牛背上的天真,也有稻菽下的汗水。稍长后,走过军营的山岗,走上了学府的讲台;曾在百万册书馆里任职,也曾商 海里弄潮。近半个世纪的人生,无论在何时,在何地,他的笔意里总是摇曳着婆娑的景象,他用笔意叙写生命诗篇,用 笔意叩问苍天的玄奥。 常福居士的书风,恰好是“修”的一种成果。他赋予他的作品——这种文本,承载着静化人心的功能——因为独有的静穆和 辽阔的意境,作为《心经》的内容阐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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