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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将只把问题提出来,尚无能力予以论述。对其内在原因的揭示,确实需要有更多的思考,本文将着力于展示西方主流文化的构成,以此来反衬新兴宗教四个特征的悖谬性。
当然,本文论述所涉及的范围,将只局限于西方等已经完成民主化与现代化进程的国家与社会。所以不能说本文所说的,便是普适性的结论,例如:像中国这种特例太多的国度,往往有过多无法把握的因素,其内在特性则无法被本文所涵盖。 其一:关于新兴宗教教义的悖谬性特征
新兴宗教在其教义上,与传统宗教不可抵挡的世俗化趋向与对神圣性要求的降低相反对,却显示出其强烈的宗教神圣性与权威性特征。
众所周知,宗教的世俗化是传统宗教在现代社会的一个显著特征,这与科学主义与理性主义在主流文化中居于支配地位、及其相伴而生的对宗教神圣性的挑战相关联。宗教的世俗化,其实质便是一种用理性化思路去取舍传统宗教内在价值的表现。
科学主义与理性主义思潮,肇始于意大利文艺复兴运动,并被确立为西方近代精神文化中的主流思想。
文艺复兴之前是中世纪,漫长的中世纪,在西方居于主流文化核心地位的,是西方宗教与神学。那时,宗教的神圣性毋庸置疑,它超越一切世俗文化之上,宗教同时也确立了一切世俗文化核心的价值,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威。
文艺复兴恰恰是以走出中世纪为其标志的,随着资产阶级的蓬勃兴起,相伴而生的便是不可阻挡的思想解放思潮。当中世纪神学认为人性是丑恶的,只有神才具有真理与正义,因而情愿无条件放弃自己的自由,而将一切全都交给上帝时。这种力图以神性取代人性的努力,不仅意味着人对自我价值的彻底放弃,随之带来的,更是一种对人性的自我抑制与自我压迫。文艺复兴人本主义思潮所倡导的,则是由神本转向人本,它确立了人性的崇高地位,把人从神的控制中解脱出来,它认可了人性欲求的合理性,承认了人性自身所拥有的价值。所以文艺复兴是一个确立人性价值的时代,其之所谓走出中世纪,实质上,就是让思想走出宗教与神学,关注点由神转而为人。
随着产业革命的出现,西方思想由中世纪走入近代,以培根《新工具》为标志,科学与理性,逐渐演变成为西方主流思想的核心精神。科学,意味着一切知识的确立,必须依赖于经验可以验证的事实,而理性,则意味着与人相关的一切决策必须具有经验事实的合理性。由于宗教与神学,自始便不是一个科学所能验证的经验事实,所以它们的合理性及其价值,便不可避免地承受着科学的质疑与挑战,而宗教信仰,也被划入非理性的范畴。
虽然,即便在近代西方,从笛卡尔到黑格尔,上帝一直以本体的方式隐匿地存在其哲学之中,著名的科学家牛顿在崇尚科学的同时,也没有放弃对上帝的向往,苦苦思索着第一推动力的问题,而爱恩斯坦也称上帝是灵魂的音乐。但人类对科学的崇拜却日益加剧,并最终喊出“上帝死了”(尼采),以此而开启了西方现代哲学,仿佛在现代性思想之中,上帝再也没有其容身之处。
与科学主义与理性主义相呼应,传统宗教也相应而起,悄悄对其自身的内在价值进行适应式改造:将宗教视之为伦理,将上帝称之为隐喻,以往对神圣世界的向往,被代之以对世俗生活的关怀,于是,传统宗教开启了其世俗化的进程。宗教科学化与理性化的现代适应,韦伯视之为“祛魅”,而宗教世俗化,其典型特征则是对宗教神圣性要求的降低,代之以人间世俗性的关怀。
然而新兴宗教,却走着一条全然相反的路,在传统宗教日益走向世俗化的同时,新兴宗教对宗教神圣性与权威性的强调与注重,却远比传统宗教更为强烈。新兴宗教之所以称之为新,往往在于它以传统宗教的改革者的面目出现,并通常打出改革传统宗教的旗帜。
我们知道,作为改革,不外只有两条路:要不就是新创,要不就是源自于传统的新解或重述。我们可以看到,新兴宗教的思想,还是较少有新创的东西,它几乎就滋生于传统宗教思想之中,而其与传统宗教相区别之处,往往就在于,当传统宗教日益世俗化并降低其神圣性要求时,新兴宗教回过头来,对宗教神圣性与权威性更为强调与注重。以此标志自己与传统宗教的不同。---节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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