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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16-8-20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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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多斤重的背包会加大身体晃动,重心常常不稳,有时会有将要失去平衡的感觉。奋力上到半山腰时体力有些不支,身后陡峭得有些眩目,前面的路要抬头才能看清,如果失足会一气滚下去,那样就只有在山脚下被找到了。
有人建议走“之”字型路线,会省力,试验了一段,是省力了一些,但走的距离也变远了,每多迈一步都会带来新的身体晃动,这显然不是好事情。光秃秃的斜坡上根本没有缓脚的余地,杂草刚刚高过脚面,也没有可以抓扶的东西,两害相权取其轻,我还是直上吧,一步一停也好过连续迈步带来的频繁晃动。
上了一段后亲忍师建议我弯下腰,那样重心低稳定性好。试了一下,也不合适,个子高,背包位置靠上,弯腰后身体前倾,重心稳可更费力气了。眼瞅着周围人陆续在超过自己,无论是身体条件还是背包重量,都不可能开口说上不去或需要帮助。上吧!每步都要踏稳,别踩了大褂,控制好平衡,不要紧张,我能做的就是这些,剩下的就交给师父和业力吧。
终于到山顶,上面风很大,望着上来的路,觉得很不可思议,师父为什么选择这样的路线呢?休息时没见有人诉苦,看来同样的境界,业力不同感受差很多。
我们几个小沙弥提前到山顶后走在山脊上,越过几座小山后看到师父带队走在低些的位置。一队出家人迤逦地走在群山中,景象非常庄严。
与刚才的紧张相比,现在放松了许多,有人说:“今天走得这么辛苦,明天该吃些好的。”“还吃好的?今天刚刚吃点好的就爬这么陡的山,明天再吃还不得从直的地方下去啊。”有人低声回应。
说今天吃得好,指的是过斋主食是烙饼。一般人不会理解普普通通的烙饼为什么也会是好吃的,因为不常遇的缘故,在大悲寺谁打想吃什么的妄想是在自寻烦恼:其一,不一定何时有人供养,一辈子遇不上也正常;再者,师父说越想它分别心越重,你会越痛苦。
师父曾经问过一位沙弥师:“你都不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就做什么,我现在都不知道你们不爱吃什么了。”越想吃可能师父越不会让斋堂做。听大戒师讲以前师父安排过主食连吃一个月面条,大菜也曾连吃过一个月南瓜。日中一食再加如此破除妄想的磨砺,再大的贪著也会逐渐变小。
人对饮食的贪著畸形而可怜,曾有一位发心出家的居士,无论干活还是巡夜都很发心,不怕苦累的干了三、四个月后突然走了,第二天回来时说是去山下镇子饱餐了一顿月饼,还有些后悔为什么没买半斤白糖吃。后来他又走了,至今也没再回来。
亲明发心出家时,也打过一个星期左右吃油炸糕的妄想,当时自己都觉得奇怪,那东西在世间随便吃,一年也吃不上几块,现在怎么想成这样了呢。有了上次苹果的经验,可能是贪欲都汇集到油炸糕上了吧,持续了这么多天,这妄想太欺负人了。下决心斋堂有我也不要了,辛辛苦苦惦记了很久都没有,刚说不要,过两三天斋堂就行出来了,没吃,第二天行的是麻团,类似油炸糕,也没吃。就这样,油炸糕风波同样也过去了。
越过几座小山后,我们汇入了大队,继续沿着山脊走,再上一座小山后,公路跃然出现了。没有迈过护栏,顺着公路护栏的外侧走,直到有了缺口才拐上公路。
夜晚住在山坡开出的土路上,躺下之后,几米外是直达山下的陡坡,师父叮嘱晚上起夜要俩人同时去,风有些大,但还不是最冷的夜晚。
九月初四 行脚第十三天 晴
山路蜿蜒车多,师父为大家安全考虑选择了天亮之后出发,下山时路上有一处结了冰。走了十七八里后到了山脚下的一个村庄,村中有一座小寺院叫吉祥寺,锁着门,可能已经没有出家人了。乞食时师父乞到了一只粽子,亲悲师父乞到了七块月饼,过斋地点选在河床上,地上羊粪很多,出来这么多天已经能适应这样的环境了。走出大山后明显觉得天热了。
听亲藏师父说行脚还有三天就结束了,今年行脚每天走的路程和往年差不多,在四十里左右。再走三天,半个月的行程将达三百公里,这个距离开车需要三到四个小时,车会让距离变短,三百公里不会觉得远;行脚要走半个月,也没觉得远,用心不一样。师父说:“行脚是走着做功夫,在动中修行,这样脚下的距离不是重点了。时间长多走些,时间短少走些,重点是在修持,是在做功夫。”
行脚最初的感觉是来自于与日常起居巨大的反差,吃不好、睡不好、包重、身体疼痛,天气等等这些变化常会带来起心动念,不调整好不但不能做功夫,还可能起烦恼。每天的太阳都会照常升起,队伍都要继续出发,*轮转起来,如果不相应只能尽快调整。这十二天走过来,多亏发心出家一年多的考验磨炼,不能说是适应,仅仅是可以维持了。
前几天身体的不适应虽然很多,但凭借刚刚从寺院出来的惯性和一时勇猛,对功课完成的情况影响不大,等到过了一周左右时间,开始初步接受行脚生活,这时却发现六根已在逐渐放逸。外界普通的环境,人群都变成了染污,潜移默化地侵蚀。等到自己发现有了变化时,内心已在一天天逐渐散乱,慢慢溃不成军,每天都在疲于应对,外表看似乎变化不大,仍在学习眼观卧牛之地,双手下垂,落脚坚稳不翘,因为那是设定的底线,决不能失守的。
行脚出发前问亲行师父行脚以什么为目标?亲行师父说:“不思善,不思恶。”出发前后都是又思善又思恶,区别是出发后六根的放逸很难提起正念,常常是妄念纷飞,话头越念越吃力。改成念佛也同样,比如眼观卧牛之地,走过的城镇,人声嘈杂,灯红酒绿,听到声音不会去看,街道景色也不会去看,但公路上的钢化玻璃碎块却让我不能自已的寻找肇事车辆;一座老房子,一段残破的古城墙也会让我放弃眼睛的收摄。内心的散乱使我丧失了本来不多的抵抗能力。
师父说:“行脚要把攀缘心硬拉回来。”可这时的心已如狂象无钩,猿猴得树,硬拉明显力不从心了。
行头陀是出家人的本分事,通过行脚发现了自己越来越多的毛病习气。
过斋休息后上路,看师父走路的样子,脚似乎在疼,可连续两段路又都没少走。刚刚休息时,亲融师父和亲洞师父搀扶师父从身边经过,师父的脚确实是伤了。
夜晚冢间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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