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严经演义第13回：见性非因缘所生

菩提树下闻闻性

（一）因缘与自然

阿难对佛说，世尊，诚如你所说，能缘之见性周遍十方界，湛然常住，不生不灭。佛的这个说法，与先梵志、娑毗迦罗所说的冥谛，以及投灰等诸外道种，所说真我亦遍满十方，有什么不同？即是外道所说，无所不在的真我，与如来所说之觉缘，有何差别？

佛曾经在楞伽山顶，为大慧菩萨们讲过这个道理。那些外道，说一切法自然而生，自然而灭，无因无缘；佛则说一切万有现象，皆是因缘所生，不是外道们所说的那个境界。

我现在观察，觉性是自然而有的，非生非灭，远离一切虚妄颠倒，它似乎不是因缘所生，而反同外道所说的自然而有。不知佛怎样开示，使我们不致入于外道邪见之中，获得佛所说的，真实妙觉明性？

（二）见性非自然来

佛告诉阿难，我现今已经开示种种方便，明白直接地告诉你了，但你还是没有懂，又再怀疑万物是自己形成、无故而生、无故而成。阿难，如果你认为万物是自然而有，那你自己，便须甄别察明，它确实有一个自然之体，不随缘变而发生改变，否则就不能说，是自然而有。你现在怀疑此妙明之见性，是自然而有，那么它以什么为自然体？以光明？以黑暗？以虚空？还是以阻塞？

阿难，如果认为光明，就是见性的自然体，不随缘变而发生改变，那么此见性，就只能看见光明，不能看见黑暗；当黑暗来时，此见性与光明同时消灭，根本不能看见黑暗。

如此类理，如果认为虚空，就是见性的自然体，那么就不能看见阻塞。如果认为黑暗，就是见性的自然体，当光明来时，因为见性的自体是黑暗而不是光明，见性就断灭，何以看见光明？

当光明来时，我们能看见光明，当黑暗来时，我们能看见黑暗，当通塞来时，我们能看见通塞，所以你的见性，是随缘而显，怎么能说是自然而有？

（三）见性亦非因缘而有

阿难以为，世间法若非自然，即是姻缘。故说，此见性的确不是自然来，应当是因缘所生，但是我心里还不明白，不生不灭的见性，怎样而合因缘之性，所以再来问佛。

佛说，你说见性，是因缘所生，那我再问你。你现在因见物之因缘，故得见性现前。这个见性，是因为光明而有？还是因为黑暗而有？还是因空而有？还是因塞而有？

阿难，如果见性是因为光明而有，则此见性之体是明；明为生见之因，见因明有，还因明灭；若黑暗来，明即灭矣，是故见性因明而有，应不见暗。

如果见性是因为黑暗而有，则此见性之体是黑暗，就不会见明。以此类推，如果见性是因为空而有，或是因为塞而有，就不会见塞、见空。

但是你现在，明暗空塞皆能看见。所以明暗空塞，并不是生见性之因。

（待续：《楞严经演义第14回：见非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