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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20 1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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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学成居士]棒喝截流四、自家宝藏——顿悟成佛的依据
续-《●[冯学成居士]棒喝截流 四、自家宝藏——顿悟成佛的依据》
摘自《无量香光网文章集锦》
“取善舍恶,观空入定,即属造作。若更向外驰求,转疏转远。”对禅宗而言,这个问题严重得很,以造作心,驰求心来学禅,只会“转疏转远”。《庄子》中曾讲过一个故事,黄帝游昆仑时丢失了一颗明珠,派“智慧”先生去找,找不着;派“感觉”先生去找,也找不着;再派“意志”先生去找,还是找不着;最后派“无心”先生一一即瞎又聋还愚且残的那位去找,却不费吹灰之力,顺手就找回来了。庄子的精神与禅宗是相通的。在《逍遥游》中,庄子借“尧让天下于许由”之口说:“太阳月亮高高地挂在天上,却要去点蜡烛,岂不是多事吗?老天已连降了几场大雨,还在田里灌溉,岂不是多事吗?”禅宗对此所引伸的“公案”不少,如“骑牛觅牛”,“头上安头”,“海里挖渠”,和上面那个“含元殿里觅长安”,这些看来是笑话、寓言式的笑话,但却充分表达了禅宗的精神实质和修为方法。是的,在万法具足,与佛平等的这个“自性”上还去盲目修炼,不等于在大海中去设计挖掘一条运河那样显,得过于幼稚和可笑吗!
顿悟也是多余的吗?
圆满的佛性对于每十个人既然是“一切具足”的,而且是“一切现成”的,所以不少禅师认为顿悟也是多余的,因为刻意去求顿悟,本身就是“驰求心”,也会使人“转疏转远。”
用仰山的话来说:“悟则不无,怎奈落在第二头。”用雪峰禅师的话说,就是“饭箩边坐饿死人,临河边行渴死汉”,这真是笑话中的笑话了。这类公案的意味是深长的,如:僧问:“如何是佛?’’师(百丈)曰:“汝是阿谁?”
曰:“某甲。师曰:“汝还识某甲否?”曰:“分明个。”师乃举起拂子曰:“汝还见么?”曰:“见。”师乃无语。
(《五灯会元·卷三》)
这位僧人是明眼人,明明白白地来,明明白白地去,说他有悟不是,说他无悟也不是,弄得百丈禅师这样的老资格也无法开口,到这步田地,还有什么可以说,值得说的呢?
再如著名的“胡闹派”禅师,敢于把佛像取来烤火的那位丹霞天然禅师,他本来是个儒生,那年到长安去应考。在路上遇见一个禅客对他说:“现在的时局,当官不如作佛。”丹霞问:“要作佛应该到哪里去作呢?““现在江西马祖大师那里,是专门成就佛菩萨的场所。“于是丹霞就直奔江西。一见马祖,丹霞就把头上的儒生巾摘了下来,马祖仔细地看了看,说:“我不是你的老师,南岳石头才是你的老师。”棗马祖一看就知道这个人麻烦。于是他就到石头禅师那里去,仍然如此地表演一番,石头禅师没有把他往别处推,就让他到庙里的酱坊打小工。过了三年,大约清明前后,石头禅师把僧众聚集起来布置劳动,要大家把佛殿周围的杂草除掉,这时丹霞却端来一盆水,跪在石头禅师面前把头伸进盆里,石头禅师笑了笑,顺便就给他剃了发棗这时才算出家,有个沙弥资格。剃完了头,石头禅师正准备给他说戒律,他却掩着耳朵跑了。这一跑,又跑回了马祖那里,进了僧堂就骑在罗汉塑像头上。引起了僧众们的骚乱,急忙报告马祖。马祖出来一看,认得这个冤家,又观看了一会,冲口说出:“我子天然”这么一句话,丹霞这才跳下来礼拜,说;“谢师赐与法号。”马祖问他:“你这次从哪儿来?”他说:“从石头来。”马祖说:“石头路滑,你跌倒没有?”他说:“若是跌倒了,还会到这儿来吗?”丹霞天然在马祖石头这两位禅林泰斗那里若无人之境,说他开悟是多余的,说他不存在齐悟的过程也说不通——所以马祖叫他“天然”。
公案的意味是无尽的,如下面这则“丙丁童子来求火”公案:
一日师(法眼文益)问云:“则监院何不来入室(参问)?”则云:
“和尚岂不知,某甲于青林(禅师)处有个入头。”师云:“汝试为我举看。”则云:“某甲问如何是佛?林云:
‘丙丁童子来求火’。”师,云:“好语,恐尔错会,可更说看。”则云:“丙丁属火,以火求火;如某甲是佛,更去觅佛。”师云:“监院果错会了也!则愤而渡江。师云:“此人若回可救,若不回,救不得也。”则到中路自思忖,云:“他是五百人善如识,岂可赚我耶?”遂回再参。师云:“汝但问我,我为尔答。”如则申前问,师云:“丙丁童子来求火。”则于言下大悟。
(《文益禅师语录》)
“丙丁童子来求火”——又是一则“骑牛觅牛”的故事。那位如则监院师对此的理解是无误的,但理解并不等于开悟,骑牛觅牛对于参禅的人来说谁不知晓,但有几位敢说自己就是开悟的呢?黑格尔说过,熟知不等于真知。悟都是多余的,这话的确不错,但必须出自悟后人之口,才是真实的,未悟的人,懂得这个道理仍然是未悟,如这位监院师一样。所以开悟作为一个过程必不可少,如同化学中的某些催化剂一样,虽不参与这种化学过程,但这种化学过程,没有催化剂则不能发生。
对这个问题,不同的禅师有不同的作略,如同治病一样。病情不同,所下的药也不同。百丈、沩山、赵州、洞山、临济、德山这些大师们,各有各的方法。就这个问题,曹洞宗的另一位祖师棗曹山水寂禅师,也有其独到之处。
有人问曹山;“即心即佛即不问,如何是非心非佛?”曹山的回答很妙:“兔角不用有,牛角不用无。”——对于兔角,的确无须去证明它没有,它本来就没有;对于牛角,同样无须去证明它有,它本来就有。又有人间:“抱璞投师,请师雕琢。”曹山说:“不雕琢。”那人间:“为什么不雕琢?”曹山说:“须知曹山好手!明心见性,顿悟成佛这一过程,在这里到底是必要的还是多余的呢?另有一财公案,是这个问题的最好注角:
宋代襄阳广德寺的义禅师,是在老一代广德禅师那里得的法。他当初去参学时问:“如何是和尚密密处?”棗请把您老的那个佛性——“密密处”传给我吧!老广德禅师说:“什么密密处1要隐身也用不着到深山老林,即使在闹市之中,也是少有人知晓的啊。”义禅师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去为您老取些净水,再献上鲜花来作为供养吧。”老广德禅师说:“不要忙.我且问你,忽然烟云密布棗杂念妄想出来的时候,你怎么办呢?”义禅师说:“这也无妨,这正是采集和吸取智慧的时机,我不会放过的。”老广德禅师高兴地对寺内的僧众说:“大家看清楚,这位就是我的继承人——广德寺的第二代方丈大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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