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自下然和尚」妄心、非心、涅槃心

知方居士

- 上自下然大和尚 开示

居士问：妄他之心非心，非心之心亦妄。在所非能，离所无能。不即不离。即涅槃心。请问师父这样讲解对吗？感恩！

师父：文字上都可以这样讲解，但我们不是在文字上面在一直解释而已，这个是要去习惯。当然刚开始的时候，理路上这样慢慢反复去思惟。理路当然不能离开文字，但是不是把文字写出来就完了的事情。有的时候妄他之心，他在觉妄，觉得有妄的时候叫做非心，非心之心亦妄。你的解释妄他之心非心是什么意思？

居士：我的意思是在妄，人本无心，在无心当中分妄及无妄，这都是不对的。这个心有分别就妄，就在这个分别之中就成妄。我的后面两句就在解释这个，非心之心亦妄。

师父：既然要是说在所非能，离所无能，不即不离，即涅槃心。假如后面这句话要是成立时，也可以同时问你，妄他之心即心行不行？

居士：可以。

师父：为什么可以？

居士：这个妄他之心即心，心可以呈现妄及无妄。心的作用有千千百百种，所以不能说妄心非心。

师父：即心可以。单面讲非心，后面又讲涅槃心。假如要是完全都知道，要在非在即都能够清清楚楚。

为什么清楚？念念之间都是在大觉体上看的。觉得有心时是觉，觉得非心时还是觉。觉可以现非现即。

为什么现非？因为大觉现前时都不能说他是哪个心，但是大觉现前处处处都是心。能在处处都是心时，即心当下，又能明明白白他根本超越一切心。在超越一切心处，又看到他必定能够随缘能够显现一切心。才能说涅槃。你在前面那一句先说涅槃时，可不可以？可以。但是后面那一句是否也能够体会即心？你是不也能够担当？假如讲到即心你就不能担当了，表示你还是在前面是心非心上面，在前面的文句上面还在捉持，还在要找到什么心。只要在文句上面在感受上面想找什么心，表示念念之间不是在本体上看一切。没有一个觉得要找的地方，没有一法离开过心。心中所现的一切相可以现种种的差别，但能在这种种差别之中在非在即心中都坦然自在，那才叫涅槃心。

后面又讲说非心之心亦妄，那我说非心之心即真。

居士：亦真？

师父：不要讲亦真，即真。没有亦真。假如说亦妄，是跟前面的妄作对比叫亦妄。真就是真，没有亦真。亦真，也是真，就表示还有两个真。即真呢？非心之心即真呢？我的意思你能体会那个即真。

为什么讲体会？为什么讲他的真？为什么讲非心之心即真？是要你在这个即真上面不是追逐文字说的真，是要你心中真正能够体会到一真如镜，要你体会根本的一真法界，那个真。刚刚讲的在即在妄都知道是根本一体了，说真说假那个真是要看到一体的圆明上说。非心之心，我说即真时，你也能够包容他，亦妄。

为什么亦妄？随缘现的，所以叫做妄。

为什么能够现妄？因为根本一体真性他才能现妄。没有根本的真明，怎么能现出妄来呢？常常随缘处，当能方便说他妄时，行者肯定你是不是站在一体中说他是妄？假如不是站在一体真如上说他是妄时，就是逐妄，再说他是妄也是捉持前面的感受跟文句而已。捉持文句，潜在心里面还是不肯决定心念念之间回光。

要是能够在这个上面，在所非能，离所无能，不即不离，即涅槃心。问师父这样解可以吗？可以。但是知道这样解可以时，要是换一种解法你可以吗？假如换一种解法心中也能体会出来，换一种解法心中也能明白念念之间根本不是捉持在文字上面或者语气上面流浪，他是在一切感受文字或语气上面能够体会到他现在根根本本就在心性上看的，那是涅槃心，那个都可以。

我没有说他这句话不可以，但是这句话可以时，是不是句句可以？就是涅槃心。句句可以也就是要训练行者念念之间要知道回光，看到都是本来面目。看到本来面目才能句句可以。在即在非，要知道在本来面目时，说即说非都是在本来面目上说。不是说只是知道本来面目，就好像混乱在即在非，不是啊！因为知道本来面目时，哪一个法中不是本来面目所现的？本来面目所现的一切法就是即。他现一切法处就是心，就是即。就好像镜子现出镜色时，镜色就是镜子，就是即。现出镜色来时，你给他名字时，他又非大家后面所执捉的种种色，他非种种色。当他讲到非种种色时，不是否定镜色。因为镜色就是镜体，非种种色时他是否定你现在已经离开镜体捉持前面色相，所以跟你讲非。但是没有能现出镜色来也找不到镜体。可是现出镜色来时你就以为他是镜色，当然是非了，他当然不是一切色，他根本不是色。

这里面讲非时，是已经从镜体之中往前跃一步了。觉心也是这样的，在觉得实时，是因为你明白都是心。

为什么说他都是非？是因为站在名相之中觉得他非一切名相，已经往前跃一步看到一切名相，所以知道他是非。

为什么知道往前跃一步时知道那些非？表示虽然名相有往前跃一步的错觉，但是行者的智慧是念念不随他往前跃。感觉上好像往前跃了，镜子现出镜色时就感觉到好像镜体已让镜色现了，好像往前跃了。可是这样的动作，往前跃一步处。都知道他是镜子。那才叫涅槃心。

什么叫涅槃心？涅槃心不是无心。涅槃心是真正明白照了。涅槃又叫灭度。

什么叫灭度？既然叫灭度，表面的含义就是心中觉一切度量。不是你度量现前的，不是你思惟的，超越一切度量。有量无量有度无度都能够超越。现前之时，是即是非是度量，根本在这个心中明白一切即非时，站在这个体上不是随眼前的是即是非在那边不断分别时，那叫灭度。当他不随他去妄想分别时，是他最明白是即是非处，那叫灭度。这种明白不是随着后面的不断的文字声音造作度量上说的，是心中明明白白一切度量的。那个度量就是心中在忖度一切思惟，那叫涅槃，那个是灭度。

问涅槃心时，我在说即，你能不能担当啊？要是真能担当，虽然未证涅槃，可是行者那个心已经念念之间肯于归家了，那个因地心中跟涅槃心相应。不然的话永远都是只会捉持前，是即是非随便问你就乱了，到底是非是即？为什么随便问你就乱？都堕在文字上面，永远不在心体上面当然乱了。讲到镜子，说他是色非色，你就乱了。为什么说是色非色就乱了？因为你百分之八十抓着镜色在分别。要讲镜体就不会乱，是色非色清清楚楚。

镜子是不是色？现前都是色。

他是哪个色？哪个色都不是，所以是非色。

为什么能这样解释？站在镜体上。只要一讲到是色非色就乱了，就可以肯定你就离开镜体了，在大觉心体就是。那才能知道什么叫涅槃心。要先超越现在众生所有的一切思惟假想，灭一切心中能度所度，才懂得什么叫灭度。超越一切世间能度所度，才叫懂得灭度。

这个灭度刚好就跟前面问的中观是一样的，倒不生倒，不倒也不生不倒，倒自己不生倒，也不是不倒在生不倒，也不是倒在生倒，颠倒也不生颠倒。众生思惟，在任何感受一切万法根本不知生也不知灭。要是没有大觉心体，心里面的法成立都不可得。根本不觉成立什么？既然叫觉，才叫做法身处。觉时才有法身。觉时有法身时，不管他觉倒觉不倒觉喜觉怒觉有觉无，都是觉。不是有在生有，无在生无，都是觉能知道有，觉能知道无。觉在有中，就去相续下面那一念有，所以你在觉得有在生有。觉在无中。他相续下一念的无，你以为无在生无。

眼前的一切感受彼此即不知生也不知灭。知生知灭是谁？知生知灭是心中本来清明的不生不灭，才能够知一切生知一切灭。在这个上面才能知道叫灭度。不但能体会前面的那个中观，还能体会后面的灭度，表示你念念之间在中。中不是有另外一个法门叫中观。中，用中国字另外一个解释是什么？中就是念念于内已经恳切明白。真正能中观的不是在一切二谛之中寻一个中，是明白一切二谛，那是中。

为什么能明白？因为念念之间已经不离你的本来面目，赤城恳切那叫中。有时讲中恳中恳，不都是中吗？中的意思那是甚深甚深！不是那种只是在感受之中分别一个中，那才能叫中观。不但不堕于二谛，所以中。念念之间赤城恳切于本来面目，清清楚楚，所以叫中。念念之间不疑，所以叫中。念念在一切感受之中不二，所以叫中。明明白白知道一切二，也叫中。

为什么知道二？知道二时一定不是二。要是在二就不知道二，就不叫中。不二是中，能知道一切二也是中，能二不二都是中。在中观里面是不随现前的名相之中妄想分别的。现前的名相之中就是倒跟不倒，任何感受都在上面分别，那都不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