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这一次我真的是对导师抗旨不遵了
这一次的三皈依法会,完全按照释迦牟尼佛制定的传统制度,由住持三宝法师代佛收徒,在寺院中,佛像前按仪规举行。皈依证盖上寺院的公章,庄重的发到每个人手中。这种如理如法的皈依证,走遍全天下寺院都认可的。
我一个堂堂佛教三宝法师,爱国爱教是我的本分事,却不能践行释迦牟尼佛制定代佛收徒的仪规,不能给信众搞三归依,要叫我去对抗政府的《宗教条例》,大陆的法师不能给大陆人搞三归依。而是要叫把信众带去皈依境外的白衣居士萧平实!这是不是有违释迦世尊制定的佛戒?
我在寿延禅寺皈依事件上的公然“抗旨”,使我和同修会的矛盾进一步激化了。
接下来每期《六祖坛经》讲经法会,都有“正觉同修会”在大陆“窗口”的人来监督我。要我在讲课中对学员发放萧平实老师“摧邪显正”的代表作《邪见与佛法》。
这本书把全世界的佛教各团体都打为“邪法”,把全世界的佛教各团体都定为“邪魔外道”,多少佛教界的诸山长老被定为“邪师”!似乎全世界只有萧平实的法才是全世界唯一的“正法”。
我把他们的“指令”束之高阁。我不能与全世界的佛教为敌,地狱的众生,佛菩萨都要去度,为何要排斥这些佛教团队?
控制我的人身也让我难以理解。您萧平实是我这一世的老师,我是您的弟子,可首先我是佛的弟子呀!您不能对我搞人身控制,把我当做您的“私人财产”或者奴才。
萧老师和他“正觉同修会”的“亲信”们为了达到彻底控制我的目的,动用密报系统“錦衣卫”来策反我身边的人,对他们讲:“你现在是为正法建功立业修福报最好的时机了,上面预证你是萧导师在大陆‘开悟’两千位名单中的一位。……”
能够“开悟”啊,马上就能“位列仙班”,高高在上,“悲悯”的俯视下民了。这么好的事,让一些人死心蹋地的成为他们尽职尽责的“锦衣卫”!
就这样在我身边安插了多名“间谍”。所以我在延寿禅寺,一年半的时间中,每天的一言一行,台北“正觉同修会”的讲堂一清二楚。
2017年10月,国安部门等六个单位联合执法,对延寿禅寺进行了大清查。政府有关部门认为延寿寺是全国“正觉同修会”的基地,我惟护法师是萧平实派到大陆的代理人。寺里所有“正觉同修会”的书籍都被没收了。随后两天我被叫到公安局去询问,交待问题。在公安局,我写了三条保障:一是不得传播萧平实的书,二是不得传播萧平实的法,三是今后不得与他的组织有任何往来。
因为到此时我已经明白,“正觉同修会”也好,萧平实也罢,其实没有任何“正法”,维系“正觉同修会”的是邪知邪见,外加森严的“等级制度”和“锦衣卫”。
(五)《坛经注解》出版的真相
2017年10月《坛经注解》的出版,使萧平实的“三地菩萨”光圈掉到了地上。
事情要回头从2014年4月说起。在当月的“禅三班”上,我接“三地菩萨”萧平实的法旨,到云南贵州去弘法。
从这一天起,我便卷入了“台湾正觉会”的内部斗争。四年“弘法”经历,使我经历了人生中的第二场“文化大革命”。
在推广萧平实的“法”、接引拉人头的过程中,“正觉的正法”遭到佛教界联手抵制。打开网站,指责正觉是邪教的文帖铺天盖地。整个全国佛教大小的寺庙几乎都是反对萧平实的。
“正觉”的网络宣传文帖写得再好,除了“正觉”的人孤芳自赏,自我陶醉外,教界人一看就屏蔽。我自己感觉到萧平实老师“传销开悟”的集团,已处於佛教界汪洋大海的包围之中,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为什么会形成这种局面?是萧平实老师用搞个人崇拜和造神运动的私欲,来取代和歪曲、篡改佛教经论的方针路线后造下的恶果。
我们是欲界人间的学佛团队,都是五欲与烦恼炽盛的众生,能进入佛门学习点人天善法就算不错了。绝大多数团队都处于初层次阶段,求升官发财,搞点迷信活动,都是很正常的事。我们百千万劫就是这样走过来的。
这些号称佛的弟子的人,到处讲全世界只有“正觉同修会”才是唯一正法,其他的不是“邪魔”,就是“外道”,都在“正觉同修会”的摧“邪”破斥范围内。菩萨连地狱中的众生佛都要去度,但萧老师却把全世界几亿学佛人都搞成是敌人。释迦牟尼佛看着不淌眼泪吗?现在全球佛子联手来抵制他,“正觉同修会”也日渐萎缩了。
在世间法上,任何单位、集团、政党都要团结大多数人才能立足和发展。“正觉同修会”区区3万人,去反对全球4亿佛教徒的做法,正是走在诋毁释迦牟尼佛和佛教的路上。如果按“正觉同修会”里的架构模式管理方法来运作,完全是以盲引盲,饮鸩止渴。
我在参与正觉同修会“弘法”的一年过程中,也面临佛教界的抵制和破斥。经过许多事情后,就发现“正觉同修会”的“方针路线“再不改变的话,必死无疑。2015年我也曾向“亲教师”和“推广组”负责人建议,并请转呈萧平实老师改革,可会里根本不接受。
要在大陆张扬佛法,就必须走一条适合大陆国情民情的路,那至少要避开“正觉”的臭名,以一个全新的佛教团队面目出现,这个团队与“正觉”无任何关系。这样才是上符天意、下接地气的方案。
所以我想成立六祖讲堂,专讲《六祖坛经》,不贴“正觉同修会”里的任何标签。并对外公示:“六祖讲堂是一个独立的佛教弘法团体,专讲“六祖坛经法门”,与其它任何佛教团队无涉。
在我和另两个师兄的策划下,六祖讲堂就出生问世了。
六祖讲堂的运作,抛开了“正觉同修会”那套架构模式,完全是大陆人因地制宜和科学的管理方案来运行,创造出了辉煌的成果。“正觉同修会”在大陆的推广方法是:上街发宣传单,摆书摊,赠送光碟结缘书,到各素食馆,寺院去放结缘书,宣讲“正觉同修会”的法,缠住人留电话,举行茶话会等方法来接引拉人头。因为搞的几乎都是地下活动,来学法者心有疑虑。到最后,进他们共修“学习组”的安住率不到1%。
六祖讲堂,是披着袈裟的法师正大光明在寺院讲经,听众感到有安全感。讲经法会一结束立即报名参加共修班,安住率达28%。
2016年深圳新开六个“禅净班”,证明六祖讲堂的方法是正确的。
打禅宗六祖的牌,在合法的宗教场所中举办正觉的“禅净班”,就规避了“正觉同修会”那种地下传法的风险。
受到前期成果的鼓舞,有人提议要出版一本《六祖坛经》的专著,来配合“六祖讲堂”的弘法活动。出版的事得到正觉同修会的首肯。经过窗口负责人、亲教师和我三人的讨论酝酿,由亲教师报呈导师萧平实,决定出版《六祖坛经》。
导师同意出书了,但由什么人来主笔?哪一个人作署名作者?当时会里讨论,难以定夺。首先想指定“亲教师”为作者,后又考虑到不于利益六祖讲堂的发展,最后决定用我释惟护的名字出版。
当时我就提出来,用我的名字出版可以,但书中不能帖“正觉同修会”的标签,凡是敏感的文字,词语通通不能写上。不能出现肖平实、或萧平实名字。同时,正觉同修会,正觉讲堂,正觉教团,三乘菩提等敏感文字一律不能写进书里,不然会受到抵制起反作用。当时会议采纳了我的意见。萧平实叫我也实际参与写作,不过我写得很少。
这也是我一厢情愿,毕竟大陆对于萧平实和“正觉同修会”揭露破斥越来越深入、透彻,他们被正信佛子抛弃是大势所趋。
(六)“三地菩萨”的形象,在我心中轰然倒塌
2017年11月《六祖坛经》在全国出版了。
可我打开一看,书中到处都是肖平实的名字和他的著作摘录。
当时把我气得七窍生烟。这完全是以欺骗的手段来利用我!世俗人之间的交往都要讲信义,都要讲道德。为什么一个“三地菩萨”,对他的弟子使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
纵观“正觉同修会”这20多年的造神运动,从著作到宣传,哪怕一张传单,都必须要有平实导师,“正觉同修会,正觉教团,三乘菩提,大乘胜义僧,菩萨僧团,正法,亲教师”等这些名字出现,不然就不能显示面世,这是赤裸裸的自我吹嘘,名利心已经膨胀得和一个俗人一样!
《六祖坛经》的出版过程,是萧平实老师用背信弃义的刀斩断了我与他的师生情缘的重要事件。
《六祖坛经》的出版之日,也就是六祖讲堂的终结之时。国家相关部门认为,惟护法师讲《六祖坛经》实质是在传播境外渗透组织的法,书中出现的几十个萧平实名字就是证据。
因此,我们六组讲堂的全部活动都被勒令停止,我在浙江的活动也受到挤压,连我收的徒弟都不允许去受三坛大戒。
与此同时,“正觉同修会”的三大权力机构——两组(教学、推广)、“锦衣卫”(监督组),也在对我打压排斥。
我几面受敌,日子十分难过。我自己反思,自己折腾这些年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么多年苦心求法、弘法的努力,为什么却落到今天这种局面?
经过不断反复痛苦的思考,我终于看清了萧平实老师和他的“正觉同修会”的真面目,于是决定离开延寿寺,去云南独自静修。
12月,我向萧平实老师写了辞职报告,正式提出退出“正觉同修会”,不再参加“正觉同修会”的任何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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