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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里来学习一段佛法。法眼文益禅师当年奠定了法眼宗,后来永明延寿禅师,对于他一些论著的评价的关键词,叫做“夫禅宗者,真唯识量。但入信心,便登祖位。”来学习这样一段文字。
《楞严经》有一句话叫做“离心意识参”。心和意识是我们绝大多数主动去用心的根据,可是禅门的功夫讲究离心意识参,心和意识要离开去参,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心和意识,到底为什么成为了参禅的障碍,而要远离它呢?
各位要知道,佛法所畅言的“一人一世界”,重点是在描述我们的意识和外境之间的关联性。虚云老和尚说:“虚空粉碎,大地平沉。”外境粉碎掉了。但这里要告诉各位,如果意识存在,那你这个人死活千百万次,虚空也不可能粉碎。因为意识就是虚空的造作者。不离开意识,要粉碎虚空,要观外境如幻,要了解现象界的虚伪性,那是绝不可能的。
所以,这里我们回到永明延寿禅师的那句话,“夫禅宗者,真唯识量。但入信心,便登祖位。”这句话指示了一个路径,就是当你进入到离开意识,也离开虚空的境地,只要入了信心,就能登入祖位。祖位可不是一般的位置啊!
这个道理,我们翻来覆去地讲,但可能在座的各位能从认知上承认这个道理的并不多。大家可怜在什么地方呢?可怜在以意识为唯一的自我。不管怎么脱缠去缚,都舍不得脱开这件贴肉布衫,因为它镶到筋骨里面去了,它就是你的骨架,就脱不开它了。我们内依意识,外依虚空,这个虚空就打不碎了。
各位知道一个道理吗?修行人连虚空也要舍。不要认为虚空就是彻底干净的,虚空也是你的俱生我执着所造就的。有俱生我执在,虚空就在。俱生我执着粉碎了,虚空才能粉碎。所以老和尚讲“虚空粉碎,大地平沉”,那是因为俱生我执着放下了。
所以,离心意识参是禅门功夫的入手处,也是各位的转身处。不离心意识,就不能离虚空,依赖虚空,现象界就宛然存在。真实独立,你永远也离不开它。如果要说业力,这就是人最根本、最痛苦的业力。是根本性的业力。这个不脱离,吉凶祸福上讨个转身处意义都不大。
所以说到这里,各位一定要明白一个道理就是,我们的心意识与外境是密切相连的。相连到什么程度呢?玄奘大师的一句话叫做“色不离眼识”,相连到有你就有我,有色就有识,有外就有内。
我们还是回到法眼文益禅师和永明延寿禅师。在法眼宗风里,就认定了这么一个道理——夫禅宗者,真唯识量。但入信心,便登祖位。这句话是永明延寿禅师在《宗镜录》里说的。太虚大师曾经对于这句话做过评价,他说,说这句话的永明延寿禅师,“融贯禅教者,尤以永明为最”。让宗门和教下彼此法义完全相融而没有任何矛盾的,以永明延寿禅师为第一。
我们前面学过《宗门见性二十要》,其中谈到了“量”这个词。真唯识量中的“量”字,至少有三类——现量、比量、非量。这是因明学的常识,因明学如果展开,它的门径很宽阔。不过这个常识里,基础构架有可以临时来使用的概念,就是现量、比量、非量这三种。永明延寿禅师融会禅教的重要举措,是把禅的所宗,禅的追求的最终目标和唯识的比量来做会通。唯识宗谈现量,谈比量,也谈非量,但不像因明学那样谈得那么专门。比量是唯识学、禅宗和因明学所公认的。
比量是什么意思?思维比量,分析比较的比量。禅的所宗和唯识的比量做会通,永明禅师认为,对这个比量,只要是但入信心,便登祖位。
言下之意如果把唯识比量作为追随的终极目标,憨山大师说是决定之趣,决定性的追求目标,你就已经得到了相当于祖位的这种胜义。相似的神圣智慧如果步步相应,那么就步步现证得祖师的禅位。比如已经找准了北京的方向,天天往那跑,每跑一步就接近一步。这里说的祖位,可不是一般的阶位,那是纯粹的佛智慧和纯粹中华文明形式的共同结晶。
禅宗的特质在抓重点。纯正的佛智慧与纯正的中华文化形式两者的结合是禅,是中国的禅。所以圭峰禅师说:“诸宗始祖即是释迦。经是佛语,禅是佛意,诸佛心口必不相违。”经典是佛的语言,禅是佛的心意。如此一来,诸佛的心和口肯定是不会相违背的。那么,禅和教绝不可能相违背。
为什么后来那么多法师都说我们教下如何如何,他们禅宗如何如何,好像隔了一个天大的鸿沟。只能说这是不能领会佛陀的心口是一如的这个道理。
马祖大师说:“佛语心为宗,无门为法门。”把无门作为法门,是因为每千千万万种事物,千千万万种法,其本质都是你的开悟之门,都是你的入佛之门,都是你的证道之门。在任何一个事物上,你彻证它的般若空性,这就是你的入手门径。有人在写字,写字的本子和笔,都有可能是你的入道门径。有人在打坐,你的坐垫和你心爱的包腿布可能就是你的入道门径。有人在轻昏点头,你正迷恋的昏沉也可以是你的入道门径。
既然处处都是门径,那么就没有特定的门径,所以无门就是法门。没有门径的门,处处都是门,没有哪一件事不是空门。
空门在禅宗也称为色门。这个色不是指现在的色彩的意思。过去但凡具备障碍性本质的物质都称为色。空是法性本来的空,是每一个事物的本体的空。色是法性色,是所有物质本质上的色。
对于空和色,各有不同的理解。凡夫的色就是现象环境中的所有的物质,所有的单位,所有的标准。凡夫的空是一个理念,是自己必将达到的对于出离万法的一个结果。
可对于佛陀来说呢,色就是作用,是功能,空是自受用身、自受用身的法性。法性是不动的,功能是变幻莫测的,千处祈求千处应,所以功能化为报身和化身。
自受用身就是所谓的法身,法身和报化二身就分了各自不同的作用了。法身的作用在自受用,所以叫无作用,是无形无相,无来无去,没有功能的,是常住不变,永远寂静的。报身和化身就转换成永无止尽的作用,相应于佛陀在成道之前、凡夫期间修行过程中所见证的无穷无尽的世界和众生。
所以,佛陀成道是一个转折点,在成道之前,佛陀的报身和化身就是他所有悲愿和凡夫期间难行能行,难忍能忍的漫长过程。佛陀成道以后,报身和化身转化成为对于众生无尽的悲愿,往来世间度化无尽的众生,过去的业缘在成道之后转变为无尽的愿力。
所以,如果谈外境,成佛之前有外境,那就是一切的凡夫和菩萨的境界是他们行菩提道的道场。成佛之后的外境,那就是佛陀以过去愿力回到娑婆世界去度化众生的报身和化身的无穷无尽的工作。他要不停地工作。为什么能有这样的工作呢?
在印度,当年的论师们都这样形容:“这份工作是佛陀自己选的”。什么是愿力呢?就是在行菩提道之间不停产生的加行的动力,是心理上对自己努力产生的动力。那么后面这个愿力变成什么呢?这种愿力就形成一种停止不下来,只要有众生,愿力就会陪伴的报身和化身的行动。
打个比方,就像做陶器的陶师,他会转动一个轮盘,上面有陶泥在上面。成佛之前就是不停地用双脚蹬动陶轮,给他增加力量,他是要不停的给与加行力量的,这是成佛之前的工作。成佛之后双脚就停下来了,盘起腿子来了,不蹬了,可是这个陶轮仍然在转,无穷无尽地转下去,只要有众生就无穷无尽地实现报身和化身的功能。众生在哪里,这个力量就出现在哪里,所以有千处祈求千初应的菩萨的愿力。
这不仅是菩萨的愿力,也是佛陀本身、法性本身的愿力。有法身就必然要有报身和化身,有本体就必然要有作用。所以,有寂静的法身那里巍然不动,无形无相,也就有报身和化身的千变万化。
所以说“如来色无尽,智慧亦复然”,对如来而言,一切色相是无边无际的。无边无际的色相是因为提供给众生来受用的报化身的形象就是无穷尽的。那么,智慧也无尽的呢?智慧无形无相是说寂静的法身也是无边无际的。
那么这个道理到底是什么?这就是所谓的禅印。圭峰禅师说,初祖西来,用这个道理创行禅道,以禅宗来进行传承,欲传禅印,须假佛经,要把禅的根本道理的印证能够说明白,还要假借佛经。假借什么佛经呢?以《楞伽经》为证明。这是最初使用的经典。
登祖位是登入禅宗的最高成就之位,也就是对于灵山拈花,世尊所传衣法最完整和最高水准的继承。在西天以衣钵相继承,到了中国来,是以祖印的心法配以达摩祖师送到中国来的衣钵作为证明,而文字方面的佐证那就是《楞伽经》。最早是这样用的,到了六祖开始沿用《金刚经》。
衣钵、《楞伽经》、心印,所证明的是什么?就是祖位。“但入信心,便登祖位”,这个祖位只是对于真唯识量稍入信心就可以证得,可见真唯识量的价值非同一般。
那么真唯识量到底是什么价值呢?我们刚才说了,离心意识参,破碎虚空参。心意识存在,虚空就存在,心意识不存在,虚空就粉碎了。我们原本以为虚空是最干净的,能包容一切。但这里所说的是,虚空是一切万法实有性质的依据,虚空在,万物就在,粉碎虚空了,万物也就碎了。真唯识量的这番道理就是祖位,以衣钵、心印、《楞伽经》三方面来进行佐证的心印原来就是这个道理。
真唯识量是唐代的玄奘大师在印度那烂陀寺提出来的佛教用语,也是我们今天学习的另一个关键词。真唯识量也被称作“唯识比量”,其实只有23个字,是一个以佛教因明学为雏形,以唯识学为神,以般若空性为根,却又能贯通于禅宗的佛法概念。
大唐盛世的时候,玄奘大师曾经以真唯识量23个字,纵横五印度,扫荡所有的邪知。在全印度的宗教、哲学和文化领域,他赢得了大乘佛教所冠予的“大乘天”的荣誉,也赢得了小乘佛教所有的大师共同冠予的“解脱天”的荣誉。
这样的双重荣誉不仅是在中国佛教史上未曾有过,在印度佛教史上也是唯一的一次,到现在还无人超过,所以他的这种影响力是最高和独一无二的。
玄奘大师立量曲女城,《制恶见论》见扫五天竺
往下我们来说一说真唯识量的来源和什么是真唯识量。首先要提到玄奘大师和曲女城的法会。我们对于玄奘大师的了解往往只通过《西游记》,或是一些戏谑宗教的小说、视频等。这些脱离了玄奘大师真实的精神。我们有必要重新梳理一番。
玄奘大师求学印度期间,戒日王是大乘的最高学府那烂陀寺的重要护法。他曾经筹过巨款,为寺院修建了一座高过十丈的黄铜精舍。这个举措引起了小乘佛弟子的极大不满,大家认为这个那烂陀寺只是富有,那么它的佛教精神到底是什么?是否已经脱离苦行的初始精神?于是这导致了曲女城法会的召开。
有一回,戒日王途经信奉小乘的乌苌国。这个国家的小乘论师拿出了南印度的所奉行的正量部的道理,当时部派很多,正量部的般若毱多论师写了一部论,叫做《破大乘论》。比起现在的南方佛教学者批驳大乘佛教要狠多了。《破大乘论》七百颂写出来后,论师要求要找大乘论师论辩,一决胜负,并且还说:“这是我们教派的论据,大乘的学者谁也不能驳倒其中的一个字。”
戒日王看到这部论后,马上修书给那烂陀寺的住持戒贤论师,礼请论师选拔高足来迎战般若毱多论师。
戒贤论师虽然当时担任那烂陀寺的住持,但是他已经超过一百岁了,他的足下有很多弟子。以一百岁的高龄,这一场论辩如果是完全展开,法理上没有问题,但是体力上是否能够支持,以及般若毱多论师中年气盛,自己一位过百岁的老人是否能够支持得了呢。
最后想来想去,戒贤论师打算安排弟子去迎战。他的弟子有海慧论师、智光论师和狮子光论师。这些都是本土的印度人,他们的学识修养方面很高深,但是仔细地分析《破大乘论》七百颂的论理格局了以后,戒贤论师开始担心此战未必有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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